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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娶嫡女:阴毒丑妃-第1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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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皓月的话,段凛澈猛然转头,眼里多了份厉色,随即朗声道:“留下一半的人在这里继续找,剩下的跟我来!”
    段凛澈带着人出了正厅,便见段寒扉和苏玲玉一脸惨白的坐在一旁的石阶上,两人面前都有一滩呕吐物,脸上的惊恐带着惊吓过度的痴傻,此刻仍捂着胸口干呕着。
    段凛澈走到段寒扉面前,目光眯起一道如剑出鞘般锋芒毕露的杀气,嘴角勾起一份阴冷:“五哥,本王的王妃呢?!”
    段凛澈出口的语调很缓慢,却让段寒扉在那份寒意下不自觉的向后侧了侧身子:“我……本皇子的未婚……未婚皇妃也……也死在里面了!”
    “也?!”段凛澈因这个字彻底失去了本就不多的耐性,目光如鹰般盯着段寒扉,声音阴冷的低喝道:“来人,将聂鹏宇全家押至法场,本王的王妃若平安回来,本王就赏他们个全尸,若有半点损伤,这厅内便是你一家的写照!”
    聂鹏宇猛然一惊,心知自己冒充段寒扉的事已经暴露了,这些日子的提心吊胆,此刻终于一朝卸下,明知等待自己的必然是死无全尸,可面对设想过无数次的这一天,聂鹏宇仍旧似演练了千百遍般,自袖兜里掏出一把匕首,一手揽过苏玲玉的脖子,将匕首压在苏玲玉的脖子上,高声冲段凛澈怒喝道:“别过来,过来我就杀了她,她肚子里可是段寒扉唯一的血脉!”
    苏玲玉惊恐的尖叫,单手把住聂鹏宇的手臂,求救的看着段凛澈:“不要……,不要……,”似乎一时间被突来的状况吓傻了眼,只能不住的喊着。
    段凛澈一步冲上前,反手斩住聂鹏宇的手臂,直接捏碎了他的手腕,全然不在乎苏玲玉是否受伤,将苏玲玉一把推开,虎口掐在聂鹏宇颈项一提,同时左手撕下了他脸上的面皮,露出了那张惨白如鬼魅的脸。
    “说!本王的王妃呢?!”段凛澈捏着聂鹏宇的喉骨,开口的怒吼声几尽疯狂,手臂微微颤抖,极力克制着捏死他的冲动。
    聂鹏宇扬着头,自嗓子里拼力挤出两个字:“死了!”
    段凛澈手上的力道一紧,在居然的制止声响起时,聂鹏宇已经喉头涌血,被段凛澈像一块破布般丢在了地上。
    段凛澈转头看向苏玲玉,眸光中带着审视和阴冷。
    苏玲玉用力的摇着头,抬手捂住肚子:“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你与他日夜相对,不知道面具下换了个人?!”段凛澈怒喝一声,向苏玲玉迈近一步,目光却在她肚子上转了一圈。
    苏玲玉惊恐的摇着头,随即跌坐在地,捂着肚子惶恐的道:“他用我妹妹的性命威胁我,我也是迫不得已,肚子里是段寒扉唯一的骨肉,我才苟延残喘的活着,我妹妹尚且被她关押在地牢里,终日昏迷不醒,我才……”
    苏玲玉低头痛哭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段凛澈转身嘶吼道:“找!挖地三尺也要将王妃找出来!”
    居然和巴尔东对视一眼,也不开口反驳,直接领命而去。
    苏玲玉看着段凛澈离去时的背影,随即低头看向倒在地上已经气若游丝的聂鹏宇,知道他不可能活了,可他却仍睁大着眼睛看着自己。
    苏玲玉低下头,冲着聂鹏宇无声的张嘴道:‘谢谢你!’
    聂鹏宇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头一歪便再没了气息!
    这个男人也许懦弱、也许卑微,却是真心实意的用生命在对待苏玲玉,在惶恐不安的日子里演练了无数次,袖兜里藏着的那把匕首,不是为了自保,而是在临死之际,用这份威胁,为苏玲玉换一条活路,只要她能懂、能不误会、能活下来,他聂鹏宇便能安心闭上眼睛!
    果然在地牢里找到了昏迷不醒的苏玲绯和段寒扉那具已经腐烂的尸体,段凛澈便将五皇子府的后事交给了大理寺,而后将所有的心力用在否定苏紫衣的死亡和寻找她的精力上了!
    两天的不眠不休,段凛澈仍旧是双目赤红,全无睡意,努力迫使自己冷静,转身对自己的几个护卫道:“既然是刺杀,总得有目的,得手就该离开,毕竟光天化日之下,在皇子府杀人,怎么会冒险用多余的时间将尸体弄成那样?!那样惨不忍睹的现场,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邪教,一个就是刻意掩盖!而那具尸体脸上被砍伤,又没有下半截,是因为紫衣的脚上有个胎记,而那个上半身只是个和紫衣很像的女子!”段凛澈很肯定的说道,只是俯在案桌上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居然拧起眉头:“这样说来,这是针对王妃设计的一场杀戮?!而且是早有预谋!”
    “应该是!”段凛澈深锁着剑眉:“对方制造出这么多,目的不会只是杀了紫衣那么简单,很有可能是要带她离开,何况现场没找到莫兰和童茵的尸体,这至少说明她俩还跟着紫衣!如果对方没有能力杀了她俩,那便说明紫衣没事,如若对方能杀却没杀她俩,对紫衣便更不会下手!”
    巴尔东紧忙道:“嘉德已经在第一时间封锁住了各处城门,他们应该不会……”
    “不!打开城门!”段凛澈急切的说道:“所有找王妃的人都要秘密行动,本王宁愿他将紫衣带走,也不能让他们狗急跳墙伤害紫衣!所以--,要多派些人,找的时候小心点,要尽快!”段凛澈最后一句,嘶吼一声,随即跌坐在椅子上……


 ☆、123 魔 帝
    一辆极为普通的马车,在城门处只被简单的盘查后,便出了京城,马车行至西郊外的林子时停了下来,车夫一跃下了马车,抽出马车底部藏着的钢刀,冲至一旁的竹林,疯了般的砍伐着周围的竹子。
    只片刻功夫,在车夫的大刀挥舞下,那竹林便被开出了一个三丈宽的路,约莫差不多了,车夫收了刀冲进林子,自林子里赶出了一辆轴承粗大,外表朴实,用料奢华的马车。
    那车夫先自原来的马车上一手一个提下来两个捆绑的像粽子般的人,上了那宽大的马车,将这两个人像晒鱼干一样挂在了车窗旁。
    做好了这一切,车夫毕恭毕敬的守在了原先的马车旁,低声道:“主子,马车已经备好了!”说完拉开了马车的车门。
    寒风乍起,灌进马车内的寒风,先将那一头乌黑的长发和如云裳般的白色衣袂带出了马车,随即一个发丝在空中翻飞如绸的男子迈步走出了马车,身上那件轻如薄丝的白衣在寒风中猎猎作响,寒风吹进广袖,将那衣服鼓胀如羽翼,似乎在下一刻便会抱着怀里的人一并飞入九霄般。
    男子抱着怀里的人,直接上了那辆轴承粗大的马车,车内的奢华与外表的朴实决然相反,雕花的车壁夹层中放着一排排闷着的炭炉,车壁使用千年沉檀木雕刻而成,先不说雕工的精湛,也不说沉檀木的硬度不是普通的工匠能雕刻的,便是那每一朵花中镶嵌的东海黑珍珠都是清一色的大小,车内铺着厚厚的波斯毯,中间的位置横搭着一块天山雪狐的皮毛做成的软榻。
    车夫关上车门,一跃上了马车挥鞭架马,身后自有一群如厉鬼般的随从,将那被抛弃的马车赶至竹林中,丛林中七十多个顶级的工匠蹲缩在地上,眼里带着对离开这里的期翼,下一刻都化作如见到地狱招魂者的恐惧。
    刀刀致命!七十个人似乎连呼救的声音都不曾真正出喉过,这些在这片林子里为一辆马车彻夜不停的忙活了十多天的工匠们便片刻命丧刀下。
    清山真人静静的站在一颗树根凸出的大树旁,此刻能做的便是为自己选好死亡之地,至少在这里死后,可以有个好的投胎之所。
    为首的蒙面黑衣人走到清山真人面前,刀起刀落,钢刀划出一道猩红的弧度,收刀后,飞溅的鲜血才落了地:“主子让你挑起慕容世家和睿王府的事端,让睿王不得抽身!”
    捂住自肩肘而断的胳膊,清山真人疼的哆嗦却不敢伸手给自己止血,只颤抖的点了下头:“是!”
    那黑衣人自怀里掏出一包药丢到清山真人胸前,随即转身对身后的黑衣人道:“主子有令,各自回珲梁,正月十五前集于珲梁南城门!”
    “是!”黑衣人应声的同时,凭空消失般转身撤离。
    待林子里只剩下清山真人和那为首的黑衣人后,那黑衣人缓缓的转过身,眯着眼睛看向清山真人,那双瞳仁漆黑如墨,眼白蓝如翠湖,干净如婴儿一般的眸子里泛起了一丝杀气,抬手将钢刀架在了清山真人的脖子上。
    清山真人猛地后退一步,身子贴在了树干上,瞬间便明白了这个护卫是想既杀了自己,又不被主子知道,让自己就这样流干血而死!
    死亡的恐惧让清山道长吃惊又不甘的吼道:“主子已经答应放过我一命,林护卫长这是何故?”
    黑衣人默不作声,只盯着清山真人不停滴血的刀口,手上染血的钢刀一动不动的架在清山真人的脖子上。
    失血过多,让清山真人视线开始模糊,随即栽倒在地。
    黑衣人的刀子如影随形的跟在清山真人的颈项间,随着清山真人侧身躺在了地上,刀尖移到了清山真人的太阳穴上,刀上工匠们的鲜血滴落在清山真人的太阳穴又流至他眼眶,被他用力的眨至睫毛,他的眼睛便瞬间变得赤红而恐怖。
    无声的对峙中,清山真人压在地上的伤口仍旧不停的流着血,捂着伤口的手在侧身而卧的掩护下,勾进了那伤口的血肉中,指尖上一用力,那伤口竟然止了血,只是被压在身下,那黑衣人没能看到清山真人手上的动作。
    做完这一切,清山真人仰头看向那蒙面的黑衣人,嘴角勾起冷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主子是看错了你!”
    见黑衣人仍旧不动如山的看着自己,清山真人冷哼一声,猛地抬起头撞向黑衣人的刀尖,那锋利的刀尖立刻刺穿他的太阳穴。
    黑衣人收回刀,那双干净清澈的眸子里多了份懊恼,主子交代不能杀他,自己想让他死只需让他血流干即可,却不想这个老道倒是个刚毅的!
    黑衣人将手里的钢刀在清山真人身上擦拭,眸子里闪过一丝冰冷的笑意:“你说对了,无论如何,我先是大夏人,而后才是家仇!”
    确定清山真人已死后,黑衣人一跃出了林子,往那马车消失的地放奋力追去。
    林子里,清山真人缓缓的睁开眼睛,鲜血自太阳穴的空洞中不停冒出来,模糊了他的视线,他却嘴角勾起一丝冷笑:“今日出门时算过一卦,险中求生!阻止我挑起大夏朝的内乱,你还太嫩!”
    @
    马车飞驰,可因为那轴承的特殊性,车内根本感觉不到簸动。

    男子小心翼翼的将怀里的人放在软榻上,那动作似抱着个易碎的瓷娃娃般,伸手将怀里人儿的发丝全都顺到头顶,垫了个软枕在她头下,自一旁的壁柜里拖出个正反皮绒的薄被搭在她身上。
    男子这才抬手将散乱在额前的发丝顺至身后,额头的发髻被分开后,入眼的便是一双瞳仁中隐隐泛着深紫的眸子,那眸子又似紫色深到了极致浓郁成了黑,只有在光线的折射下才会泛出不易察觉的紫光,皮肤细的如同没有毛孔般带着油润的透明感,使得五官如同羊脂玉雕琢而成,偏偏又刚毅、菱角分明,一头乌黑如缎的头发没有束缚的散在身后,垂落在薄如蝉翼的白色天蚕丝长锦上
    远看,那男子如同羽化成仙的神祗,带着脱离凡尘、不容亵渎的虚幻唯美。
    近看,那男子的眉头始终锁着阴冷的煞气,偶尔浓郁的眸子在光线的折射下,那抹冲眸而出的深紫,如入了咒的魔,每一眨眼落下的便是一个魔障。
    男子低头看向沉睡中的人,深紫色的眸子里似带着打量和无尽的思念,眸光细细的自她长长的睫毛滑落至精巧的鼻子,她元宝嘴微微开合着,五官精致绝美,没有一点柳慕枫的影子,可在她睁开眼睛的一瞬间,他便确定,她就是柳慕枫!
    她的眼神,无论在什么时候,双眸睁开时便如一阵扑面而来的清风,带着从容和沉静,下一刻可以冷冽如刀,也可以平淡无波!
    苏紫衣睁开眼睛的同时,猛地坐起身子,转头冷然的看向这个南贺国国主炎若辄,他依旧耀眼如神祗,冷酷如邪魔。
    苏紫衣眼前闪过五皇子府后厅里那血腥的一幕幕,似乎所有他出现的地方,都是如狂魔般的嗜杀,将冷成古全家的头颅吊在宫门,只因冷成古向自己提亲,逼着自己的爹将匕首一刀刀刺向自己,只因为自己死后很有可能成为那个鸾凤之命--
    苏紫衣右手的小指快速且不受控制的勾动,随即又用力的握成拳:“我那两个仆人呢?”
    炎若辄脸上多了份阴冷,眸子里挑了份紫色的烈焰,抬手推开窗户,冷风灌进来的同时,便看见昏迷不醒的童茵被捆绑如粽子般挂在车窗外,随着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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