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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当上汾阳王府的郡主,如愿成为五皇子妃的!”
一直坐在一旁的苏玲绯闻言,脸色难看的撇了撇嘴,不懂娘为什么对大姐这么偏袒。
“娘,不用为我操劳!”苏玲玉抚上林芝兰紧蹙的眉头:“女儿自有分寸,当不当郡主都不重要,何况五皇子对女儿终是有情的!”
“如此,娘就更不能让你进门做个侧妃!”
苏玲绯还要再开口,林芝兰抬手一挥:“行了!我主意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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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们这样会不会树敌太多,毕竟我们才刚来王府第一天!”铃儿一边伺候苏紫衣就寝,一边不安的说道。
“我谨小慎微、任人捏扁揉圆就没人找我麻烦了吗?恐怕--死的会更快!”苏紫衣冷冷一笑,在这汾阳王府,自己除了一个郡主身份便没有任何仰仗了,若如履浮冰的活着,到头来只会是任人宰割!‘韬光隐晦’那是对站稳了脚跟的人说的,而自己现在的处境,要的就是锋芒毕露,让所有想打自己注意的人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今日至心苑走这一遭,至少让蓝月心暂时转移了视线,想必短时间内是没有心思找自己的麻烦了,相反自己现在要担心的反而是林芝兰:“你让那些下人都再休息两日,他们一个也没休?”
“是!不过--,倒是没有敢靠近主屋的!”铃儿应声道,小姐的主屋,除了自己和莫伊,连莫兰都不让进来!不过也只剩下这主屋没有被人监视的感觉了!
苏紫衣微微蹙起眉头,林芝兰在自己身边安插这么多人手,她究竟想干什么?
在苏紫衣以为林芝兰会有所行动时,却一连三天风平浪静,甚至以苏紫衣刚来为由,将晨昏定省都给免了!
风雨欲来的前的宁静,让苏紫衣隐隐觉得不安,在苏紫衣进入汾阳王府的第四天一早,便传来了宫中的宴请!
太后娘娘寿辰,刘将军凯旋,逐请茹婉郡主至宫中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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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阳王府的马车极为宽敞,即使此刻坐了五个人仍不觉得拥挤。
苏玲玉和苏玲绯一言不发的坐在苏紫衣对面,苏默珊则坐在一旁,撩开车帘不停的往外看着,嘴里唧唧喳喳个没完,唯有陆青鸾带着不同于平常的慎微,坐在角落里,许是也没想到汾阳王会让自己这个义女跟来参加这宫中的宴会,脸上难掩的紧张中夹杂着一丝兴奋。
汾阳王府中,嫡女三个,苏紫衣、苏玲玉和苏玲绯,而庶女却有四个,本来皇家的宴会,庶女根本就没有资格去,何况是陆青鸾一个义女!可汾阳王对蓝月心恩宠有加,加之蓝月心掌管着汾阳王的内府大权,汾阳王不仅允许苏默珊直呼叫蓝月心是娘,还对苏默珊极为疼爱,比之嫡女不逞多让!
苏紫衣提了提面上的薄纱,低头专心的摆弄着胸前的流苏,身上这件紫色金丝莲花罗裙是临出发的前一刻,林芝兰着人送过来的宫装罗裙,也是自进入汾阳王府这两天来,林芝兰为自己添置的第一件东西,衣服上几不可闻的麝香味,让苏紫衣嘴角一直勾着一抹淡笑。
马车行至宫门口,众人下了马车,等着宫里的轿子接入宫中,皇太后的七十大寿,又逢刘将军凯旋而归,所以此次宴请规模甚大,但凡朝中有品级的官员家眷都来了,宫门外一时间候了一圈环肥燕瘦的贵妇们。
林芝兰自前头的马车上下来,熟络的和候在宫门外的贵妇们寒颤着。
苏紫衣率先自后面的马车上走了下来,淡紫色的面纱配着淡紫色的金丝莲花罗裙,如云发髻上仍是那个价值不菲的翠步摇,厚重的刘海和面纱之间,只露出含着冰冷笑意的星眸,款款迈步走向林芝兰。
“那个就是丑陋不堪的茹婉郡主吗?还带着个面纱?”
“就是她,据说丑的人神共愤了,脸上恐怖的吓人!”
“难怪带着个面纱!”
“听说满脸都是脓包,慎人的很……”
“……”
只两天的功夫,苏紫衣的丑名已是传遍京城了!汾阳王的刻意隐瞒,反而让这传言传播的速度更快、更具真实性!
苏紫衣嘴角一勾,无视周围惧恶、打量的眼神,直接走到林芝兰身边,盈盈的欠了欠身子,眸中盈动着清亮如泉的光彩,眼神里夹杂着莫名的欣喜和感动,出口的声音都带着一份兴奋:“母妃--,紫衣还没来的及谢谢母妃,紫衣这身衣服,是临行前,母妃着人特地送来的,想必是为了这个宴会特地为紫衣赶制的,紫衣多谢母妃关爱!”
林芝兰脸色一顿,扫了眼周围妇人们的一脸打量,端雅的脸上扯出一丝淡笑,出口的声音隐约带着一丝责备:“母妃正跟诸位夫人说话呢,你去跟玉儿一起等着吧!”
这一句话,让周围的人顿时觉得这个茹婉郡主真是小家子气,为了一件衣服,竟然在这大庭广众之下露出这样的窃喜,还打扰长辈说话,横竖不过是件衣服,真是没见过世面!
苏紫衣诺诺的应了声:“是!”刚要转身,似乎又想起什么般回身道:“母妃,你给女儿这衣服上用的香料真是好闻,可师傅说女儿脸上的伤不能接触任何香料。”说着自衣服的流苏里抠出了一个不大的香囊递到林芝兰面前:“还是母妃留着用吧!”
在苏紫衣提到香料这两个字时,林芝兰脸色便一白,眼见苏紫衣自流苏里抠出了一个不大的香囊,林芝兰脸色顿变,反应剧烈的伸手就要抢过那香囊,却不知为何,那香囊反倒是掉落在地,香囊开散,一个麝香仁自香囊里滚了出来。
麝香其实是雄麝的肚脐和生殖器之间的腺囊的分泌物,可在大夏朝贵族之间,一直将麝香当成雄麝的生殖器分泌物,加之其有使人神经兴奋、催情的作用,所以大夏朝贵族将之誉为邪物,除了必要的入药,也只有青楼女子才会用它做香料。
林芝兰快速的跨前一步,将麝香仁踩在脚下,震惊的看着苏紫衣,脸色青紫交替,广袖内指甲深深的扣在掌心内隐隐发抖。
周围的妇人大多都看见了林芝兰脚下踩着的东西,却都聪明的不去接口,苏紫衣却没想过就这么算完,刚要开口,便听一旁一个微胖的妇人,掩嘴阴阳怪气的笑道:“表姐--,你该不会也学那些个青楼女子般,用麝香当香料吧!”
“你怎么知道这是麝香,你用过吗?”林芝兰恶狠狠的瞪了那妇人一眼,眼神怒的要杀人一般。
那妇人面色一涨,撇了撇嘴角,冷哼一声,闪至一旁。
“原来是麝香?母妃怎么会给女儿身上用这种东西?”苏紫衣吃惊的挑高音调,眉目间全是不解的诧异。
接触到周围妇人们投来的异样的目光,林芝兰脸色更为难看。
“这分明是你自己带在身上的,怎么能赖在本妃身上?”林芝兰冷喝一声,目光阴狠的看向苏紫衣……
☆、第二十九章 精彩对决
“这分明是你自己带在身上的,怎么能赖在本妃身上?”林芝兰冷喝一声,目光阴狠的看向苏紫衣。
“母妃--,这身衣服,可是临行前母妃才着人送过来的,还命女儿匆匆换了,来参加皇宴,这些个香囊可是缝在女儿衣服里面,女儿为了脸上的伤,可是费了好些功夫才自衣服里抠出来的!”说着,苏紫衣翻开衣服的流苏,当着所有看好戏的妇人的面,就要拆开侧面的腰封。
匆忙更换的衣服,怎么能来得及在里面缝制上香囊呢?!何况刚才林芝兰并没有否认这衣服是她送给苏紫衣的,这显而易见的事实,让周围的妇人们看向林芝兰的眼神多了份讥笑、逐低声窃语。
林芝兰上前一把按住苏紫衣正要拆腰封的手,一口气堵在胸口,如吃了个苍蝇般想吐却又吐不出来,脸色青绿、气息发抖,这一刻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和蓝月心较量了这么些年都胜负难分,而和苏紫衣这个刚及笄的少女,莆一交手便输的莫名其妙了!
只因她和蓝月心都知道,无论怎么斗,都不能失了汾阳王的心,毁了汾阳王府的颜面,而眼前这个苏紫衣却完全不管不顾,只要能打败对手,什么都是可以舍弃的,甚至包括整个汾阳王的颜面和根基。
“你别忘了--你是‘汾阳王府’的郡主?”林芝兰压低声音,用仅苏紫衣能听到的音量一字一顿的说道:“如果汾阳王府的家丑在这里丢了,你又会好到那里去?”
苏紫衣跨前一步,眉宇间一直含着淡淡的笑意,伸手轻抚林芝兰衣领,出口的声音很低,仅到林芝兰的耳边便随风飘散:“郡主也得有命做,不是吗?麝香放在这种香囊里,会随着人体的体温,香味扩散的会越来越浓郁,皇上的宠妃淑妃娘娘怀孕了,淑妃娘娘是母妃的妹妹吧?麝香能使孕妇流产,虽不是一时片刻便能出效的,可局时淑妃娘娘只需稍有不慎,紫衣是几条命都不够丢的,我若死了,汾阳王府的郡主又与我何干?”
淑妃娘娘对陆家绣房的衣服一直是情有独钟,怀孕时穿着的衣服也是当时的苏紫衣亲自给设计的,也是因此,淑妃娘娘才将那只翠步摇赏给了陆家,如今插在苏紫衣头上。
“苏紫衣,你今日之举,你父王也绝不会饶过你!”林芝兰一字一顿的自牙缝里挤出,微眯着眼帘遮挡着那双闪着寒光的双眸。
在周围贵妇们刻意的关注下,林芝兰尽可能的维持着脸上的端庄,配上苏紫衣此刻脸上淡然的笑意,极像是在说悄悄话的一对好母女。
“想知道我若面对生死时,会如何吗?”苏紫衣低低说道,脸上的笑意只止于眉梢,如若古井的眸子,依旧看不出半点波澜,出口的声音却让林芝兰打了个冷颤:“淑妃娘娘是母妃的亲妹妹,我若说是母妃所为,也不会有人相信我!可我不会否认的,相反,我会承认是我想陷害淑妃娘娘流产的,而且我会说,主使的人--是我父王!”
林芝兰震惊的后退一步,如看一个怪物一般看着苏紫衣,恨不得咬破自己的舌头,来确定自己刚才所听的不是幻觉:“你--”
“母妃小心!”苏紫衣上前乖巧的扶了林芝兰一把,依旧低声说道:“母妃不信吗?”
“没人会相信你的话?”林芝兰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对上苏紫衣寒如冰魄的双眸,林芝兰这一刻甚至都没有怀疑苏紫衣的说词,甚至可以预想,有这样双无情的眼睛的女子,在面对生死的那一刻,一动会毫不犹豫的拖所有陷害她的人下水,一起赴死!
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林芝兰再次喃喃肯定道:“没人会相信王爷会想害淑妃娘娘,没人会信你!”
“是吗?!父王在这朝堂上就没有政敌?!企图杀害皇嗣,又有亲生女儿指证,且是我临死前的‘善言’,朝堂百官会怎么想?皇上忌惮父王多年,出了这样的事,皇上会怎么想?”
林芝兰怔忪的看着苏紫衣,后背泛着后怕的冷汗,如果一切按照自己的计划来,苏紫衣在朝堂上带有麝香,只需妹妹一个不适,就能将苏紫衣直接推出去斩首,她若赖上自己,自己有千万条理由可以撇清,可若如她所说,她在临死之前‘招供’是汾阳王主使的,那整个汾阳王府怕是早晚要完了,汾阳王府若完了,自己还能活吗?怕是整个汾阳王府谁也逃不过!
“他是你父王,汾阳王府是你的家!”林芝兰抓住苏紫衣手臂的手无意识的用力,压低的声音都带着极力控制的颤抖,恨不得掐住的是苏紫衣的喉咙,能将她当场掐死。
无视手臂上的痛感,苏紫衣直视林芝兰震惊的目光,声音冰冷、语调轻悠的说道:“带着一家人到地府团聚,一直都是女儿的心愿!”
“你--,你的心,是什么做的?怎么可以这么毒?”
“毒?”苏紫衣挑眉:“女儿还是心软了!”
“你是不想死而已!”这根本不是心软,这个刚及笄的少女,林芝兰在这一刻确信,她绝不会心软!
“不错!”苏紫衣甩开林芝兰的手,双眸如幽灵悬浮般阴冷,声音冷锐的说道:“所以--你最好不要逼我拖着汾阳王府陪葬!”
“母妃--,姐姐!”苏玲玉缓步走了过来。
苏玲玉身上穿着一袭淡蓝色的贡缎罗裙,胸前绣着银色的牡丹,人更是如国色天香的牡丹花般贵气端庄,自下马车便一直侧着头听着苏默珊的嬉笑,心思却一直挂着不远处的低声对决。虽听不清苏紫衣和林芝兰在低声说些什么,可看林芝兰阴沉不定的神色,便能感觉到林芝兰此刻的震惊和不安,紧忙快速的走了过来。
说实话苏玲玉并不知道林芝兰的计划,但听到‘麝香’两个字便也猜出了个大概,却万万没想到苏紫衣的反应竟是不顾汾阳王府颜面--当众拆穿!这让苏玲玉惊讶之余,一直站在一旁静观其变,此刻惊觉林芝兰的不安,紧忙上前拉住苏紫衣的手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