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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护卫将不能言语的蓝月心拖走了,林芝兰上翘的嘴角,只一提便消失了,心中突然有种兔死狐悲的伤感,斗了这么些年,自己仗着娘家的支持,在蓝月心身边安插了许多人都没能将蓝月心扳倒,而如今蓝月心就这样赴死,心中不觉徒增凄凉,原来成败与付出多少努力、多少真情无关,生死富贵都在这男人的一念间,这便是女人的命运和悲哀。
“臣妾有些不舒服,先告退了!”林芝兰盈盈一拜,也不看汾阳王,转身便走,苏玲玉见状,也跟了上去。
苏紫衣跟着冲汾阳王施了个礼,在汾阳王挥手之际转身离开,陆青鸾紧随其后,跟着往后院走去。
绕过回廊,眼见四下无人,陆青鸾一个箭步冲至苏紫衣身前,眸中血红,咬牙切齿的怒吼道:“苏紫衣--,今天的一切都是你策划的,是不是?你害了我娘?”
“我害了你娘?”苏紫衣轻声反问,推开护在自己身前的莫伊,迈前一步,整个身子几乎贴在陆青鸾身前,呼吸都能喷在对方脸上:“我把碧玉簪塞到你手里的吗?我让你将碧玉簪递给你娘的吗?我让你陷害你娘的吗?我让你将所有的罪过都推到你娘身上的吗?我让你对你娘的死都无动于衷,不去求情的吗?”
“我……”陆青鸾踉跄的后退一步,眼神慌乱的无以复加,像极了一只被拔光了毛的猫,一边想张狂发狠,一边又要拼命掩盖住那藏污纳垢之地,使得那张绝色的脸上的五官,被矛盾冲撞的变了形:“我娘不会死,你胡说八道什么?”
“不会死的?!”苏紫衣轻笑,一双眸子里明明染着笑意,却在笑意的背后挂着蚀骨的冰冷:“你是在骗我呢,还是在骗你自己?”
欣赏着陆青鸾不停抽搐的五官,苏紫衣接着说道:“姨母之命,恐怕无需明日到大理寺了!姨母真是可怜呐,为了自己的女儿谋划了这么久,结果反倒是死在了自己女儿手里。”
“父王只是将娘送到大理寺,一定会想办法救娘的!”陆青鸾狂乱的吼道,眼里染上了一丝青红,双手撰拳,全身都在颤抖。
“如果是这样,那表妹的机会又来了!”苏紫衣轻叹一声:“姨母明日到了大理寺,那大理寺秉公执法的萧大人必定会请表妹一道前往,表妹到时候就可以替姨母求情了!”
在陆青鸾神色惊变之际,苏紫衣一把拽住陆青鸾的右手,自陆青鸾右手的袖兜里拿出了一个纸包,两指一捏:“表妹,这是什么?”
“这……,这只是些香粉!”陆青鸾底气短了一截。
“香粉?”苏紫衣眸子里的冰冷让陆青鸾身子一颤,将纸包靠近鼻前一嗅,苏紫衣再次开口:“果然很香,表妹的品味真是独特!”说着目露寒光的迈步靠向陆青鸾。
随着苏紫衣迈步向前,陆青鸾惊恐的后撤着身子:“你……你……你想干什么?”
“表妹可知这散骨香给不会武功的人服用会如何?我告诉你--神志不清、疯癫一生!”苏紫衣一直含笑着边说边迈步向陆青鸾逼近。
陆青鸾惊恐的晃着头,视线防备的看着苏紫衣,和跟在苏紫衣身后蠢蠢欲动的莫伊。
察觉到陆青鸾的视线越过自己的肩头看向莫伊,苏紫衣神色一凝,将纸包捏起,对身侧的莫伊说道:“塞到她嘴里!”……
☆、第四十五章 夜闯闺房
莫伊闻言接过纸包,一把抓过转身欲逃的陆青鸾,毫不犹豫的按住陆青鸾拼命摇晃的头,连包都未打开,直接将那纸包塞到了陆青鸾嘴里。
苏紫衣一直冷眼看着莫伊的举动,幽暗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疑问,陆老太君派来的人,竟然会按照自己的命令给陆青鸾下药?
疑惑的看着莫伊,苏紫衣随即抬手制止,谁知莫伊非但未停,反而捏着陆青鸾的下巴,又将纸包抠了出来,单臂勒住陆青鸾的脖子,不顾陆青鸾如个豆虫一般狂蹦乱叫,将湿了的纸包扯碎,把粉末倒在手心里,捏住陆青鸾的嘴便要再往里倒。
“行了!”苏紫衣喝住莫伊,眼角余光扫见听了动静正过来的下人们:“放开她,我们走!”
莫伊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药粉,很不情愿的放开陆青鸾,拧起眉头意犹未尽的看着苏紫衣:“小姐,奴婢只是想去了纸皮倒进去!”不大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不甘心。
苏紫衣深深的看了莫伊一眼,这一刻终于确信,莫伊就是个遇事不怕事大的主!陆老太君怎么会挑这样的人送到自己身边来?!
视线下移,苏紫衣看向虚脱般趴在地上的陆青鸾,轻笑着开口道:“表妹若是有空,还是好好想想明日到了大理寺,该怎么解释碧玉簪是何以从马车里飞到姨娘手里的事吧!”
陆青鸾神色阴冷的扬起头,如恶狼般嘶吼:“不关我的事!”
“我信!”苏紫衣用力的点了点头:“不过,一个未婚女子到大理寺协助审查,无论结局如何,都会耽误三日后的储女入宫吧!可惜了……,还以为能和妹妹一同入宫,在宫中相互有个照应呢!”
在陆青鸾脸色顿变之余,苏紫衣再次开口道:“这散骨香闻了之后,能让会武功的人神智混乱,莫伊此举也是中了散骨香之故,表妹海涵吧!”
说完带着莫伊转身就走,临走之际,对莫伊道:“别运功抵御这散骨香,免得着了道!”
“小姐放心,奴婢一闻这味道便省的了!行走江湖最恨的就是用散骨香的人,遇到了就得往死了揍!”说完尤不解恨的转头狠狠的瞪了陆青鸾一眼。
闻讯赶来的家仆,匆匆跑了过来,眼见苏紫衣主仆二人走远,便向陆青鸾躬身施礼:“表小姐,你没事吧?”
“滚--,都给我滚--!”陆青鸾如一个疯狗般嘶吼着,眼中赤红,双手无意识的挥舞,待周围的人都吓的闪开后,陆青鸾跌怕在地,咬着下唇,如困兽般低吼:“苏紫衣,我绝不放过你!”
苏紫衣回身,隔着假山远远的看向跌跌撞撞离开的陆青鸾,如果不是因为这王府里到处都有看着自己的人,真想让莫伊跟上去看看!自己刚才的那番话,陆青鸾绝不会无动于衷的!
一进院子,铃儿便迎了过来,进屋给苏紫衣倒了杯茶后,苏紫衣便让莫伊先去休息了。
莫伊离去之际,莫兰候在门外,未得苏紫衣允许不得进屋,莫兰便站在门槛外,一声不吭的看着铃儿。
铃儿看了莫兰一眼,却不开口询问,转身对苏紫衣道:“小姐,我告诉陆老太君,小姐根本没对小少爷下药后,老太君半天没吭声,后来让奴婢将之前送给小姐的那个金累丝嵌红宝石双鸾点翠步摇要回去!”铃儿低声说道。
苏紫衣自头上将那翠步摇拔了下来,递到铃儿手里:“跟陆老太君说,紫衣谢过老太君了!”
苏紫衣轻吁了口气!这个世上,苏紫衣最不想为敌的便是陆老太君,如今陆老太君将有毒的翠步摇要了回去,相当于告诉自己,与她的恩怨便止于此了!这份祖孙情,曾经是苏紫衣最大的温暖,即使现在换了一个灵魂,那份情感依旧在苏紫衣心间历久弥新,只是再也妄称续那份祖孙情了!
闻言,莫兰俊俏的脸上闪过一丝微愣,随即开口说道:“灵芝三钱、凤阳膏五钱,蒸煮三日,温水服用,可解翠步摇上的毒!”见苏紫衣不置可否的神色后,莫兰更加确定,小姐早就知道这翠步摇上有毒却依旧戴着,这份胆识,这份心智,自己真是多此一举了:“奴婢告退!”
莫兰转身将走之际,像是又想起什么,回身道:“小姐,蓝月心必死无疑,陆老太君想借此机会将陆青鸾接走,从此不再踏入京城半步,小姐和陆青鸾的恩怨,陆老太君的意思是,是否能到此为止!”
苏紫衣无声的笑了起来,笑的眼如弯月,一双眸子如星辰般耀眼:“只要陆老太君能将陆青鸾带走,我就应下这事了!只可惜--,老太君怕是要惹火烧身了!”笑容渐退之际,眸子里划过一丝担忧,陆青鸾那样的人,就是一头装狗的狼,养不熟的!
“小姐的话,奴婢会带到!”莫兰深深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让铃儿也退下后,苏紫衣反复的思索着今晚的事情,想不通何以汾阳王会舍弃蓝月心而保住陆青鸾,汾阳王直接点住蓝月心的定穴和哑穴,是想阻止蓝月心说出什么?如此看来,蓝月心一定掌握了汾阳王一个不为人知的秘密,是什么秘密?
无数个问题在苏紫衣脑子里飞转,用力的晃了下头,苏紫衣一边解开外罩的衣结,一边往床榻上走去,一种强烈的存在感,让苏紫衣猛然回头往外屋看去。
一个绛紫色的身影如凭空出现般站在那里,屋内隐约不明的月光,在那绛紫色的衣袍上洒下一份慵懒,昏暗不清的光线看不清他的容颜,却更凸显了他棱角分明的脸廓,身上自然而然散发的贵气逼人,使得那份慵懒和贵气混和成一份独特的风华!
本能的一惊后,苏紫衣眼里的冷冽如能喷出冰刀般看着眼前这突然出现的男子:“六皇子深夜来访,有何贵干?”果然是个入夜便成魔的贼子,深更半夜私闯女子闺房,难道他就喜欢这一口吗?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亏他还是个皇子!
“本皇子是来解惑的,一个连蕴含着万千财富的碧玉簪都能摔的毫不犹豫的人,怎么会因为一张面皮,答应嫁给要加害你的人?”段凛澈开口的语气很淡,和苏紫衣声音里的阴冷对比鲜明。
黑夜的掩盖,让苏紫衣毫无顾忌的将自己的恨意彰显于外:“六皇子说话要三思,摔碎碧玉簪的人可不是我!”后半截意味不明的话,苏紫衣根本就不愿意去细想,对眼前这个男人的恨意,已经超出了她理智能控制的边缘。
“是吗?”段凛澈嘴角上扬,想起刚才那一出好戏,眸子里都是笑意:“你虽未摔,但那簪子却是应你心意而碎!”
苏紫衣神色一顿,出口的声音更冷了三分:“六皇子也说了,那簪子可是蕴含着万千财富,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希望它碎了?”
段凛澈闻言认真的点了点头:“有道理!”话音刚落,人已经如鬼魅般飘至苏紫衣面前,脸上的笑意在对上苏紫衣眼里的冷冽后,缓缓而褪--,转而疑惑的拧起眉头:“苏紫衣,本皇子得罪过你吗?”
苏紫衣忍不住仰头大笑,笑到弯下了腰,笑到眼角有泪光闪动,一个夺了自己武功,毁了自己清白,强暴自己与山野之间的男子,突然问‘得罪过你吗?’这真真是:“天下间,没有比这再好笑的话了!”好不容易说完,苏紫衣再次笑不可仰,只是笑的越深,眼中的恨意便越浓。
“苏紫衣--”段凛澈紧锁着眉头,这一刻心里莫名的烦躁,不喜欢她用那双冰冷的眸子看着自己,更不喜欢她这样几近癫狂的样子,双手猛然扣住她的肩头,将她提至自己面前,在那双笑弯的双眸猛然怒视着自己的同时,用力的扯下那碍眼的面纱……
☆、第四十六章 得寸进尺
面纱脱手,段凛澈诧异的看着眼前这张疤痕交错的脸,记忆深处的那张脸,突然跃出了脑海与眼前的人儿交错重叠,让他一时间忘了言语,在苏紫衣冷如冰刀的目光下,不自觉的开口:“你不是死了吗?”
苏紫衣眸子一暗,用力的推开段凛澈,转身捡起地上的面纱,脑子里也飞快认清了一个事实,这个六皇子和陆青鸾根本不是一伙的!否则不会不知道自己还活着,如此说来,自己失贞的事,陆青鸾根本就不知道,而眼前这个男人,只要自己死不承认,失贞的事就是一个无人知道的秘密。
拾起面纱,再起身,苏紫衣便如同换了个人,带上面纱的同时开口道:“死?我苏紫衣活的好好的,干嘛要死?六皇子什么意思?”
段凛澈拧起了眉头,那天自己绝对能确定那个女人确实是死了的,自己不可能连这点判断力都没有,何况以皓月和当空的功力,若那女人没死,埋葬之时也必然会察觉,不可能三个人都判断错误。
“郡主很像一位故人!”段凛澈凝眉看着苏紫衣那双美的炫目却冷的逼人的双眸,也许--,那个女子睁开双眸也会是如此炫目吧!
“哦?六皇子的故人也是满脸疤痕吗?”苏紫衣挑起眉头:“想必是紫衣这满脸的疤痕,让六皇子有再遇故人之感吧?”
“许是吧!”段凛澈含笑的点了点头,眸子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
这份疑惑虽然一闪而过,却被苏紫衣仰头之际无意中扑捉,也因此苏紫衣惊觉自己犯了个致命的错误,自己的前后态度转换如此之大,这个六皇子绝不是好糊弄的!
“深更半夜私闯本郡的闺房,六皇子意欲何为?”苏紫衣冷冷的看着段凛澈,虽不明白那日究竟是怎么回事,但对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