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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是谁,是岚哥来了。老爷太太把二姨娘也叫过去了,这会他们都在上房团聚呢,二姨娘那边自然不用我当差了。”
雨楼听的一头雾水,可又不好意思问。秋霜替她解释道:“这岚哥是大少爷的长子,老爷的长房长孙。这位大少爷早年离家,一直在东南军中任职,是寻香的主子,二姨娘生的,所以这位小少爷来了,老爷太太才把二姨娘一并叫过去了。”
寻香叹道:“是二姨娘生的又怎么样,据说大少爷一落地就抱去给老夫人养了,后来老夫人离世,大少爷特意从军中奔回来吊丧,倒是跟生他的姨娘陌生人一般。儿子尚且不亲,别说孙子了,二姨娘今天见了岚哥,回来更得伤心,估计又要彻夜念经了。唉,谁叫二姨娘是家生奴才,当年是老爷成婚前的通房丫头,无依无靠的,不过要是大少爷给她养,也没今天这样镇守一方的好前途了。”
秋霜听了这话,心里不太舒坦,便道:“二姨娘就算是外面纳的良妾,当时老夫人没儿子,要抱她的儿子过去,她还能说个不字?!这事和二姨娘的出身没关系,是妾都忤逆不了嫡妻的意愿。”
寻香一怔,才意识到秋霜和卓雨楼以后都是国公爷的侍妾,自己这番话冒犯了她们。忙一吐舌头,打了自己一下:“瞧我这张破嘴,一开口就扯的没边了,反把正经事忘记了,其实我今天来不是蹭饭的,是来找雨楼姐姐说话的。”说着,就拉住雨楼手离席:“你先随我来,我有话跟你说。”秋霜笑道:“什么秘密,不能当着我的面说?”
“说的是七仙女思凡,王母娘娘想嫁人的大秘密。”寻香心口胡诌着,推了雨楼到门外说话。雨楼猜出她是来告诉关于雨堰的消息的,不禁有些激动:“我妹妹有消息了?”
寻香侧身小声笑道:“嗯,我二哥说,你妹妹卓雨堰现在在南京户部侍郎谢山府上,做他家三小姐的贴身丫鬟。这谢家算得上是书香门第,祖辈世代为官,我二哥还打听到,这夫人也贤惠,对待下人很宽容,不是那种随意打杀人命的悍妇。”
雨楼恨不得拿张纸把寻香这番话记下来,她道:“真的是我妹妹?不会是……我不是怀疑二哥,我就是害怕的……”
寻香很理解的一摆手:“我知道,所以我让我二哥还打听了下你妹妹的生辰八字,我现在说给你,你看看我说的对不对,这人是不是你妹妹。”说着,把卓雨堰的生辰不在说了,听的雨楼含着泪连连颔首:“是她,是她没错。那……你二哥找人告诉她,说我在找她了吗?”
“这些都是我二哥用银子从羁候所差役那打听到的。那谢家是个大户,外人跟里面联系不上,你想跟你妹妹通气,我二哥怕是帮不上忙了,你只能找更厉害的人物。”
更厉害的人物?雨楼第一个想到就是夏宣,但她是不会开这个口的。免得叫夏宣知道她在找妹妹,用这茬胁迫她。雨楼干笑道:“……知道她好,我暂时就放心了……”
寻香想引导雨楼的意识,让她去求七少爷:“我二哥在这府里是个小蚂蚁似的人,他是帮不上忙了,可这府里稍微有点头脸的人物跟南京那边通通气,你妹妹说不定就能回来,你别觉得这府里的主子不爱帮忙,其实我知道七……”
不等她说完,就听身后传来梦彤的声音:“这大中午的,不进屋说话,在这儿晒太阳。”她身后还跟着两个小丫鬟,分别各自宝贝似的捧着两个竹筒,她则笑着往屋里推雨楼:“晒黑了你,爷回来该揭我的皮了,乖,快随姐姐进去。”
寻香见梦彤来了,赶紧住了嘴巴,不敢再谈唆使雨楼去找七少爷的事,她笑着对梦彤道:“你这个喜新厌旧的,有了新妹妹就忘了我,我就晒化了,你未必能心疼一下。”
梦彤打趣的道:“你哪能晒化,顶多是晒的更黑罢了。”
寻香佯作生气,上来扑打梦彤,两人闹了一阵。寻香借口时辰不早了,便离开了,临走前特意跟打了招呼。雨楼念着她的好,还出门相送了一段路。
梦彤顾不上吃饭,吩咐小丫鬟们把竹筒浸到冷水里,一丝不苟不敢有半点差池。秋霜问道:“这是什么啊?”
雨楼看着这些麻竹做的竹筒,心道这肯定是保鲜用的,难道是……
这时梦彤的挑挑眉:“是岚少爷孝敬府里的荔枝,各房都分了,这是咱们爷的。”
果然是这烧钱玩意!雨楼刚才就隐约觉得这保存方法哪里听过。
“……”秋霜吃惊的道:“从福建带来的,这么远?”
梦彤道:“可不是,这哪里是荔枝,分明是金丹。竹筒口都用蜡封着呢,等爷回来再拆。”
等傍晚时夏宣回来了,荔枝终于从闷了几天的竹筒里重见天日,令雨楼吃惊的是,竹筒里的好果率居然有八成,她不得不感慨军马跑的真是快。她端了一底盘的荔枝去客厅见夏宣,他一回来就到了那里,说是有客人要见。
雨楼以为是那日见过的季公子,不想一进门就见到一个膀大腰圆的黑汉子跪在夏宣面前,正朝他磕头作揖,口中说道:“小侄请五叔安。”
她明白,这位大概就是长房长孙夏岚了。夏宣见她来了,看了眼桌上:“放这罢。”雨楼搁了荔枝要走,夏宣却叫住她,对侄子夏岚道:“起来吧,见过你小婶子。”雨楼一惊,这时夏宣无所谓的笑看她:“你坐下剥个荔枝给我。”
雨楼听夏宣的吩咐,取了荔枝小心剥,低眉间用余光打量着夏宣的侄子。
夏岚从地上起来,朝卓雨楼作揖:“侄子请您的安。”
雨楼不敢受礼,赶紧俯身还礼。这时夏宣朝她皱眉道:“都是一家人,你就安心受礼吧!”正好她手里的荔枝剥完了,递到他嘴边,夏宣却道:“我大前年去福建吃够了,你来吧。”反手一按,喂给雨楼吃了。
这时夏岚笑道:“就知道叔叔身边的人喜欢,其实小侄另外准备两筒孝敬您。”说完,到了门口亲自唤了声:“进来罢。”随着他的话音,施施然走进来一位秀色可餐的女子,身段婀娜,姿容俏丽。她身后跟着的两个小侍女则捧着竹筒,她径直走到夏宣跟前,捧起其中一个竹筒慢慢的放到桌上,这个过程一直凝视着夏宣的眼睛,一双美眸勾魂摄魄的,看的卓雨楼心中暗暗感叹,肯定是专门练过的。
夏岚躬身介绍道:“叔叔,这两筒荔枝是额外孝敬您的。”又瞥了眼女子:“还有,她当然也是小侄孝敬您的。”
雨楼早料到有这么一天,一代新人换旧人么。
☆、第二十六章
按夏宣的身份,身边最不缺女人,府邸里长的姿色不错的丫鬟们就不说了,这不,主动进献的美女又到家门口了。
雨楼看着眼前这一切,甚至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她当初就是太监包荣献给夏宣的,只不过现在改由夏岚引荐美女了。她低眸看向夏宣,见他眼珠上下移动,打量着此女,便将目光移到夏岚脸上。
夏岚见叔叔不说话,他身边的貌美女子又目光异样的看着自己,便嘿嘿一笑,朝卓雨楼微微一躬身:“瞧侄子这悟性,做了讨叔叔欢心,招小婶子厌弃的事。”
雨楼闻言,不觉一怔,赶紧笑着解释:“岚少爷您可冤枉奴婢了,有姐妹来侍候国公爷,我们高兴来不及呢。”字字发自肺腑,她恨不得把这个女子洗净了送到夏宣床上,说一句您慢用,然后扬长而去。
夏宣轻笑一声,斜睨向她:“你高兴?”
雨楼笑的灿烂:“梦彤姐姐和秋霜姐姐也会一样高兴的。”她俯身,一手搭在夏宣肩膀上,一手指着眼前的美丽女子赞道:“多标致的美人,岚少爷真真有眼光。”
夏宣瞥了她一眼,哼笑道:“可没听过你夸过谁,今日倒是转了性了。”说罢,对那个女子道:“你叫什么?”
女子面色含羞,语调婉转的道:“花沾衣。”
雨楼心道美人的名字就是不一样,就算不见其人,光听这名字就也都会一些引发无限的遐想。她刚想再赞几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她到底是奴婢,夏宣允许她说话已是赏了脸了,还是别多嘴的好了。
夏宣挑挑眉,遂即又问:“你都会些什么?”花沾衣小心翼翼的回道:“粗读过一些书,也通点琴瑟音律。”
卓雨楼相信这必是谦辞,像这样百里挑一的瘦马尤物,肯定要悉心教导,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既有大家闺秀的矜持和修养又具备俗媚女人的坦荡,如此才活色生香,行情一路看涨。
夏宣满意的点头,转头对雨楼道:“她虽然长的不如你,但这点却比你强。”
雨楼保持微笑。在漫长的成长过程中,她为了消磨时间学习的不光是女红,琴棋书画也多有涉猎,只不过作为夏宣的陪床丫鬟,她没机会展示也没必要展示罢了。
夏岚进献花沾衣之前,并没料到五叔身边有卓雨楼这么一号姿色绝佳的美人,这会听叔叔评价花沾衣不如卓雨楼漂亮,眼看拼美色是入不了五叔的眼了,便道:“沾衣姑娘弹的一手好琵琶,不光是现下的曲子,就是有些个失传的曲调,她也会弹唱。”
夏宣笑道:“那好,等一会咱们吃饭的时候,叫她弹几曲助兴罢。”夏岚便朝花沾衣道:“国公爷收下你了,还不快点给你主人叩头。”
花沾衣规规矩矩的给夏宣行了大礼,由人先带下了。雨楼则站在夏宣身后,在他和侄子说话的时候,不时剥荔枝给他吃。两人寒暄了一阵,厨房那边准备好了饭菜酒水,派了丫鬟过来告诉夏宣可以开席了。
夏岚起身让了叔叔走在前面,他则小步跟在后面。雨楼闹不清自己要不要跟着一起过去,既然夏宣没赶她,索性一起跟了过去。席上,雨楼一直坐在夏宣旁边,给他夹菜斟酒,除非夏宣问她问题,否则绝不多说一句话。
不一会,花沾衣抱着琵琶进来,得了夏岚的示意,先给夏宣斟了一杯敬上,然后款款而坐,轻启朱唇莺莺开唱。听着醉人心神的绵软曲调,连卓雨楼都羡慕起夏宣来了,这生活真舒坦,皇帝享受的同时还得日理万机呢,这厮真是享无边幸福啊。
这时,夏宣忽然搂过她肩膀,在她耳边笑道:“幸亏你当初搭上了我,要不然就你这样的,既不会弹也不会唱,到了教坊司也成不了头牌。”雨楼不明白他提这茬做什么,莫名其妙看着他,夏宣笑了笑,把酒盅递到她嘴前,将酒水尽数灌到了她口中,又笑:“好在酒量不错。”
雨楼只觉得腔道一路火辣辣的仿佛烧着了一般,不一会,整个人都发起烧来,那边厢靡靡小曲飘进耳中,她迷糊糊的晃了晃脑袋,掩口起身道:“爷,奴婢去看看还剩几样菜没上齐,帮您们催一催。”说完,贴边溜了出去。
方一出去,她就深吸了一口气,拿手扇着脸蛋的热度,在游廊上站着吹凉风。她没吃东西,结果被夏宣猛劲的灌了一盅酒,她相信那酒精是一点没浪费,全叫她吸收了。
她扶着柱子,慢慢坐下,闭眼静了一会,觉得好点了,才缓缓起身。忽然这时她猛地被人从身后抱住,要不是听到夏宣那厮熟悉的声音,她几乎要叫出来。
夏宣在她耳边哑声笑道:“原来你连酒量也不济,陪酒这点小事都做不好。”夏夜的晚风闷热,配合游廊上羊角灯的昏黄光线,更显得周围的空气闷不透风,她心中烦闷,但嘴上笑道:“您叫擅长饮酒的姐妹来陪侍吧,何必为难奴婢呢?”
夏宣下巴搁到她肩膀上,笑道:“听我的好侄子说,花沾衣可是千杯不醉。”
术业有专攻,人家就是吃这口饭的。雨楼十分高兴,她就知道这位花沾衣能让她全面解脱:“恭喜您,得到这样的美人侍候。”
夏宣在她脸颊上吻了下,低声道:“她那样的,我见得多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了。”他本意是想解释花沾衣这样瘦马歌姬对他来说稀松平常,不想却吓了卓雨楼一跳,光这样的尤物,你就糟蹋了这么多,其他的女人还不知有多少。
她从他怀里挣出来,简直不知要怎样和他对话才好:“……”
夏宣见她抗拒自己的搂抱,便哼道:“不过,多她一个倒也不多。”他特意出来找她调笑,她却这么对他,真是不识好歹。他一撂脸,拂袖便走。这时雨楼忽然出手拉住他的衣袖,他心中暗自得意,趾高气扬的笑着回头,不想却听到了这样一番话。
“爷,您真的误会奴婢了,奴婢并没把沾衣姑娘当敌人。想当初,奴婢刚进府的时候,梦彤姐姐和秋霜姐姐都对奴婢很好。她们的心情和现在的奴婢是一样的,有别的好姐妹替我们分忧,共同侍候您,我们打从心底高兴。沾衣姑娘会弹会唱,陪酒也在行,这是奴婢所不能及的,她能为您解闷,您高兴,奴婢更加高兴。”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