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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宣表现出奸计没得逞的模样,低头颓丧的坐在椅子上。季清远则向他投去冷冷的目光,鄙夷他的幼稚诡计。
很快,管家娘子周氏进来回话,她说:“卓姑娘肩头没看到花瓣似的胎记。”
季清远一怔,蹭的一下站了起来:“什么?你可看清楚了?”
管家娘子道:“回季公子,卓姑娘两肩的确没有什么胎记,只有一片血红血红的疹子,很是吓人,得看大夫了。”
季清远气的头晕,对姨父夏庆庚道:“胎记就藏在那片红痕后。”
夏宣隐藏好得意的神色,做出语重心长的模样:“磨盘大的事实放在你面前,你为什么非要视而不见呢?照你这么说,任何女子都能是你的妹妹,只不过她们后来不经意把胎记去掉了。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你再纠缠下去,我可要生气了。”
季清远怒极反笑,指着夏宣道:“你、你居然玩这样的手段。”
夏宣一脸无辜的道:“你没找到妹妹,何必迁怒我。你也看到刚才卓雨楼的样子了,如果是我强行把她胎记给剥了,她早就哭天喊地向你们哭诉了,但她没有。可见我没派人逼迫她,不信你把她叫来问问,就怕她真是你妹妹,我这几日差点把她供起来。”
“她不哭诉,是因为她根本不知道你使了手段。”
夏宣向父亲愁眉苦脸的说道:“我表哥太不讲理了,卓雨楼没胎记是因为我做手脚,她没哭闹,是因为我做的隐蔽。照他这么说,全天下的坏事都可能是我做的,不过是没被人抓到罢了。人人都说文官爱捕风捉影的告黑状,我今个算是见识到了,不管你到底做没做,他们仅凭猜想就给你定罪。”
最关键的胎记没法落实,夏庆庚亦不好做评断,只能安抚季清远:“清远啊,你看……不如你回去再找找证据,若真的是这个卓雨楼,我肯定会允许你把人带走的。但是现在……怕是没法认定她就是你要找的人。”
“……可是……”看到夏庆庚严肃的表情,季清远暂时无他法可想,黯然的拱手告辞。夏宣则追了出去,喜道:“我送送你。”
季清远眺望了一眼天边的云端,笑容冷若寒冰:“文官最不怕的就是争,有些党争一斗几十年,日子还远着呢,国公爷,您保重。”说罢,拂袖而去。
夏宣则对着他的背影哼哼冷笑了两声,转身去见卓雨楼,进了厢房,见她伏在桌上,肩膀一抖一抖的发颤。
“……”见她这样,他不禁有些难受,使眼色让屋内看着她的嬷嬷出去了,抚着她的肩膀,好声安慰道:“雨楼……你别哭了,我舍不得你走,雨楼,这几日我想了很多,我觉得我对你是爱欲,那么我可以不碰你,只要你允许为止,我们多谈谈心。”
就听她埋着头呵呵笑着,须臾抬起脸,笑看他。
夏宣当自己的说辞有了效果,立即蹲身在她跟前,高兴的握着她的手道:“我还以为你会生我的气,原来没有,真好,真好。”
她哭过,眼圈还红着,捧着他的脸,笑靥如花:“你记住,虽然我今天走不了,但无论是明天后天,还是明年后年,只要有机会,我肯定会离开你。至于和你谈心……呵呵……我心里没你,你要我和你谈什么?”
夏宣干笑着,自欺欺人的道:“总会有的,我等得起。”
☆、41、第四十一章
在那个管家娘子进来验证胎记的时候;她十分配合的绕到屏风后,退去右肩头的衣裳;让对方检查;在雨楼看来;她的离开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可是对方却面色骇然的提醒她肩头的红疹该看大夫了。
那处拳头大的红痕遮盖了胎记,让她有口说不清。她瞬间便明白了夏宣的诡计,等管家娘子走后,痛苦的伏在桌上;眼泪忍不住的往下掉。可是不知为何,在听到夏宣声音的瞬间,她反倒不哀伤了;心底独留一片冰冷的恨意。
他只是贪恋她给他的肉体欢愉罢了;为了他的私心;强行把她留在身边,叫她不得自由。
看着夏宣诚恳的目光,听他说着软话,她丝毫没觉得感动,反倒觉得窒息般的难捱。
“会有那一天的,我等得起。”
听到他讲出这句话,她终于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用手里的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泪,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看他:“……那你就等吧……”
夏宣揣测着雨楼的心思:“这几天我想过了,你想离开我这,我理解你。你在这里做仆人,但是跟你哥走了则能做主子,人往高处走,你想越过越好,我明白你。”
“……”她发现自己和夏宣讲不通道理,只能说他自我感觉太过良好。
“我今天的确是使了手段把你留下,但想让你跟我长长久久,肯定不会依靠阴谋诡计。我以后都会对你好,叫你心甘情愿的与我在一起,我想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雨楼放要开口,夏宣立即擦觉到自己话语中的漏洞,马上补了一句:“除了离开这。”于是她眼中露出一丝嫌恶,重新闭口,沉默不语的冷对他。
他今天做的这事,必然惹恼了她,如果和她摆态度硬碰硬,弄不好会刺激的她不顾后果和自己死拼,最好放低姿态,温声软语的抚平她的情绪:“你不想做奴才,可以,等季清远那边消停了,不再咬着我不放了,我就给你除了奴籍。”
言下之意,现在是不行的,只要这个把柄握在他手里,就算季清远买通府邸内外把人偷出去,只要他夏宣报官张贴个榜文抓她,别说卓雨楼得乖乖就范,就连季清远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她看着袅袅飘出雾烟的鎏金百花纹路香炉,目光游离。
她这会美眸含泪,神色哀然,显得气质清冷淡雅,美貌更胜往日,夏宣一时看的呆了,握她手的力道不禁重了几分。雨楼回过神来,厌恶的瞥了他一眼:“你承诺的再多,还不是为了把我困在你身边,不让我过得好。说到底,都是为了你自己!你说了那么多,不就是想告诉我,我只有待在你身边,你才给我脱奴籍么。哈哈,你想过没有,若是留在你身边,我脱不脱奴籍有什么区别?!”
“……”夏宣一怔,心道她现在对我怨气都这么大了,倘若叫她知道她入奴籍是自己指使的,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原谅自己了。务必要把南京的事隐藏好,决不能叫她知道。
雨楼越说越气,使劲推了一把夏宣:“我都这样了,我不离开你,一生都好过不了。留在国公府,脱去奴籍又能怎么样?给你做姨娘?可谁不知道我是官奴通房丫头上来的,一辈子都是贱妾!看着我生不如死被你的正妻,其他莺莺燕燕折磨的一辈子,你就开心了!为了在我身上那一时片刻的快活,你就要毁我一生!你别再承诺了,再听我就要吐了!”说罢,一低头拔腿就跑。
夏宣赶紧去追,在门口抱住她:“雨楼,你听我说,娶妻这一劫,我躲不过去的。但除了你,绝不会再收别的妾室,只有你一个。”
反感一个人,他说什么都是错的,雨楼挣扎之余不忘讥讽:“你的正妻出身名门,带着娘家的势力,丰厚的嫁妆嫁给你,你就这么对人家?一个男人对妻子尚且薄情寡义,还能指望他对别的女子情深似海?再说,你屋里的那两个通房丫头数年对你忠心耿耿,对你无微不至,你倒好,一点恩情不留给人家,解决完你的需求,就把她们一脚踢了!你对忠仆都说扔就扔,我还能期望你对我好?国公爷,收了您的承诺吧,风流浪子何必装情圣!”
饶是夏宣脸皮厚,也受不住这么贬损,扳过她的肩膀,对她凶道:“我负天下人,独不负你,你有什么不满意的?”
“我不满意!”雨楼狠狠踩了他一脚:“我不稀罕!”一扭头,这一次真跑了。
尊严受辱,是个正常男人都不会没脸没皮的追出去,夏宣矗立在屋内,忽然抄起桌上的香炉砸到墙上,并不觉解恨,心中空落落的难受。
两人彻底撕破脸了,卓雨楼把他当仇人看,恨不得把这块挡在她自由路上的拦路石给炸碎了。不过她向来是个把心事深藏不露的人,和夏宣闹的再僵,也不朝外人吐露一个字。所以梦彤她们见雨楼和国公爷最近不亲近了,只是以为雨楼又恃宠而骄,反倒劝她不要拿娇作态,要认清自己的身份,好好伺候夏宣才有出路。
两人心里都有怨气,尤其是夏宣,自从她那天重重挫了他的颜面,他纵然再喜欢她,也不能全无自尊的先去找她。这正好给了雨楼清静,她谎称病了,彻底放弃了一个通房丫鬟的职责,不侍寝,不侍候他生活起居,巴不得惹怒他,把她撵出去。
不过夏宣气归气,几日不见着实想得慌。思来想去,决定暂时把面子喂狗,从长计议,忍辱负重哄她才行。于是半个月后的晚饭后,派人去叫卓雨楼叫来。
这消息从梦彤嘴里刚一说出来,就把卓雨楼气个半死,虽然他没说叫她过去做什么,但这个时辰,除了侍寝外,她想不出她和夏宣还能做什么。
她呆坐了一会,忽然眼睛闪过一丝亮光,梳洗一番,把自己打扮的光彩照人后,去外面转了一圈后,便去见夏宣。夏宣喜出望外,本以为她无意和自己和好,肯定是蓬头垢面无精打采的,不想她居然为自己装扮了一番。
他第一次想和一个女子厮守,这份心,不管别人如何看待,至少他自己是很珍视的。见雨楼有和好的意思,他亦借坡下驴,笑着去拉她的手,亲昵的唤道:“雨楼。”
她别扭的将手缩回去,夏宣笑容一僵,不过他没有计较,道:“……你的病,好些了吗?”
她默默低声回答:“歇了这么多天,已经好了。”如水明眸看他:“你叫我过来做什么,我哥那边有消息了?什么时候带我走?”
他抿了抿嘴:“我姐在忙她女儿和康王的婚事,分|身乏术,短时间内顾不得上你,至于清远,我虽然不知道他此时在打什么主意,但他一定明白,从国公府带走一个官奴,不说难于上青天,但也绝不会容易到哪里去。”
“你不就想说叫我死了这条心么,何必拐弯抹角的。”她悲哀的说完,低着头,一手背到身后,一手捂着半边脸嘤嘤啜泣。
夏宣舍不得她哭,用帕子给她擦泪:“我叫你来,就是想和你说说话,不是为了看你的眼泪的。我现在的确不知道你爱吃什么,用什么,但只要你告诉我,我一定记得比四书五经牢。”
“你不就惦记着我的身子么,何必知道这些……”虽是控诉,但语气远不如之前严厉了。
夏宣再接再厉,揽住她的肩膀,把她往桌边带:“你瞧你,我已经开始正视你,不把你当官奴下人,而是一个我喜欢的女人,你怎么还自轻自贱的?我自从保证好好待你,我什么时候再对你呼来喝去的了?”见雨楼不说话,厚着脸皮自问自答的道:“没有吧,是不是?”
两人在桌前坐下,雨楼人就捂着脸:“……我要离开你,你暂时做出的妥协罢了……”
夏宣立即顺杆爬了:“我这个人最有毅力,说到做到。”
雨楼雾眼蒙蒙的瞟了他一眼,欲言又止,手不经意间摸了下茶壶,温的,很好。
夏宣道:“我之所以留下你,就是为了给咱们多争取些在一起的时间,让你看我的表现,一年半载后,你若还是觉得我对你不好,你再走不迟。”而一年半载只要够频繁,怀个孩子问题不大。
卓雨楼似乎被他说动了,因为她微蹙眉头,仿佛在犹豫,她道:“……我记得,去年就是这个时候,在包太监那里第一次侍候你。其实我特别后悔,早早把身子给了你,进府的时候,甚至不是完璧,难怪被人看不起。”
“你别胡思乱想,我看重你,你不自轻自贱,谁敢看低你?”
她含泪摇头:“不,如果再给我一次选择的机会,我会这样伺候你……”说着,从凳子上滑下跪到夏宣面前,一只手往他腿间摸去:“你说花沾衣吹箫的功夫好……你还没试过我的呢。”
夏宣努力绷着仅存的理智:“我今天叫你来,不是为了这个……”
她仰着端丽的面孔,颇有几分媚惑的道:“……我不信。”
当初他的承诺是,唯有卓雨楼允许,他才会碰她,现在她主动,估计是想认错,他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奇怪的是,他早不是初尝□的少年,可被她纤纤玉指一碰,居然就差点忍不住了。情动之下,呼吸急促的哑声唤她的名字,微微闭上了眼睛。
雨楼见他放松警备,微微起身,一手继续套|弄,一手则从桌上端起茶壶,毫不犹豫的将一壶温热的水都浇到了他腿间。
夏宣啊的喊了一声,推开卓雨楼,捂住腿间,心惊胆战的瞪她。
她则退开几步远,瞅着他的窘态,咯咯的笑个不停。
要说老天厚待夏家,那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