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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难求-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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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烂人离的远远的,不给她们害你的机会。”
  “……”的确有点道理。
  “我这是不得已接你出来住,不是叫你做外室。我跟你说过会想办法娶你,我已经着手做了,你就等好罢。”根据夏宣揣测,他爹对扶乩结果是半信半疑,不敢不信却又不想相信。
  没关系,他会继续努力,叫他全盘相信的。
  如果他娶的第一个妻子,进门不久后就病逝且没留下一子半女,而这边厢卓雨楼不仅身体康健还为夏家留下了几个孩子,再搞一次假扶乩,告诉他爹,除了卓雨楼外没人能坐稳国公夫人的位置,除了卓雨楼外没人能为夏家留下嫡系子孙。他瞅准时机,再装个病,需要这个贵人进门冲喜。几招下来,他爹想不从都难。
  娶她为妻的话,他说过好几遍了,她之前一直没当回事。此时又听他提起,她蹙眉道:“你如何着手做的?”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夏宣不想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雨楼问道:“到时候是什么时候?”他想了想:“过几年吧。”她气道:“既然要几年之后,你就别总提,让我好奇。”
  听他的意思,计划已经安排到几年后了,她悲观的想,也不知这辈子能不能离开这厮了。
  天已经黑了,唯有榻前一灯如豆,外面飘着小雪,唯有她和他这处有温暖。他抱着她,看着两人映在墙上的影子,像交颈的鸳鸯你,心中荡起柔情,稍作思忖后,道:“我真心想和你在起一起,所以为了咱们的未来,我计划了很多,我不想瞒你,你问我,我就跟你说罢。”说完,略去想要她生育子嗣的部分,把他如何用扶乩骗他爹,以后如何进一步筹划的事都和她讲了。
  雨楼惊讶极了,明明他有时候傻了吧唧的招人嫌,可有时候他又精的跟猴似的:“这,这你都想得出来……”
  “为了你,值得。”
  雨楼道:“……容我说一句,第一步是不是应该把我官奴的身份先摘去?”
  摘了你就跑了,夏宣笑嘻嘻的道:“那是最后一步。”
  她冷笑:“你是怕我跑了,你敢把我安置在这里,放心的去大同。不就是看准我跑不了么,我这样是身份,没人敢收留我!”
  他赶紧哄她:“你别急,等我回来就动手去办。”雨楼才不信,使劲推他:“你别说了,我不信!我以后也不问了,随便你把我怎么办!”
  夏宣恬不知耻的握住她的手腕,笑道:“好雨楼,别急,别急,我现在就办你了。”说着翻身压住她。雨楼想骂他,可嘴巴被封住,与他厮打又完全不是对手,反倒把自己累的气喘吁吁,渐渐失去抵抗的气力,随他折腾。
  事毕后,他故意严肃的问:“避子汤你还在喝吗?”
  她理直气壮的道:“当然。”
  他则正色道:“千万不要忘了,我虽然想娶你为妻,但你正式入门前,我可不想弄出庶长子!”
  “我绝不会忘了。”
  “那就好。”心中暗想,卓雨楼啊卓雨楼,你不是想知道什么时候给你去掉奴籍么,嗯……等你有了孩子再说。
  她觉得他看自己的眼神怪怪的:“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吗?”夏宣忙摇头,叹道:“我马上要走了,舍不得你,想多看看。”
  雨楼便闭起眼睛随他看,好在夏宣瞧了她一会,就穿衣下地了去了。
  她的大愿景是获得自由,小愿景则是盼他离京,暂时消停一段一日。大愿景实现遥遥无期,小愿景触手可及,她便一门心思盼起日子来。
  很快到了夏宣要离开的日子,她对他毫无留恋,出于人道主义考虑,她走到二门处相送,道了几句路上保重。而夏宣则错误的理解成她对他动了点真感情,出了大门又折回来,拉住她的手,把她瞧了又瞧,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
  夏宣从桃枝胡同出来,回了趟国公府,与父亲告别。然后才去了府衙,和随行人员一并离京的。
  在他离京前,把能想到的危险都做了预防,给卓雨楼住的桃枝胡同安排了亲信,以免府里有人想使坏招。当然,最堤防的还是季清远和姐姐。不过,只要他夏宣一天还是卓雨楼的主子,他们就算暂时把她接走,等他回来,他们也得乖乖把人还回来。
  季清远也明白,所以等夏宣一走,他立即去求另外一个能左右卓雨楼命运的人——国公府的老主子夏庆庚。
  他的父亲当过国子监祭酒,桃李满天下,当年的门生甚至有的已经入阁为相了。自从上次救人失败,他一直想给夏宣找个外派的差事,让他暂时离京。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没等他找到机会,就从父亲的门生口中得知夏宣要外派大同了,他便耐心的等待着。
  细雪纷纷,他求见老国公,因他以前给他写过修道用的青词,所以老国公及时的见了他。
  才一见面,季清远就噗通一声跪在姨夫面前,磕了一记响头:“我今天来不为别的,只有您救救我妹妹,请您……”
  夏庆庚以为他是来送青词的,没想到却是讲卓雨楼这件事,不等他说完,打断他的道:“这件事上次不说过了么,中间想必有误会,你该想想,你是不是找错人了。”
  季清远咬牙摇头,道:“中间的误会是有人故意为之,您被骗了,被您的亲生儿子。”


☆、47第四十七章

  “嗯?”夏庆庚将两道浓眉拧成一团:“你说给我听听。”
  “上次验我妹妹身上的胎记时;发现该有胎记的地方被一片红疹覆盖。我相信那片红疹是被人下了药所致,您现在派人把我妹妹叫来再看;就会发现她身上其实是有胎记的。”
  “你有什么证据?”夏庆庚捋着胡须将信将疑的说。
  “她本身就是证据。”季清远相信药效早就过了,妹妹身上的胎记已经重新显现了。
  “这就难办了。老五不在家;我怎么能随意处置他身边的人。”父亲差遣儿子身边的通房丫头;这件事说不过去,他毕竟不是管后宅的女主人。
  季清远并不放弃,哀求道:“现在能为我做主的,唯有您了。姨父;咱们两家交情不浅,我父亲活着的时候,互有提携;难道您忍心看着他的骨肉如此屈辱的活着吗?我昨夜梦到家父,他让我来求您,说您宅心仁厚,肯定会帮助我们这两个孤苦无依的兄妹的。”
  “这……”
  季清远此刻目光坚毅的凝视他的眼睛,道:“难道您没法做主吗?他是您的儿子,您何惧之有?”他觉得激将法对姨父应该起作用,但结果却事与愿违,对方只是将眉头锁的更紧了。
  季清远疑惑道,姨父是个沾火就着的性子,什么时候变的如此冷静了。
  夏庆庚当然有他的考虑。他背着儿子把他身边的人差遣了,那个小混账回来还不得把国公府拆了,这才消停两天,他只想安安静静过段修道炼丹的舒心日子。再说,卓雨楼这个人是在神仙那里挂了号的,对他们夏家至关重要,现在尘埃未定,若是把她就这么放走了,万一神谕说的是真的,夏家岂不是要倒霉了。
  所以,卓雨楼不能放。
  “清远啊……凭你片面之词,姨父真没办法替你做这个主,你真想带走你妹妹,就等你表弟回来,你们好好谈谈。小辈的事,我累了,不想管了。”弹了弹道袍,一扬手直接下令:“送客。”要往里间回了。
  “姨父!”季清远不甘心的追过去,但被矗立的道童拦下。他只得黯然的拱了拱手,小步退了出去。
  但他却没离开,而是在屋外的石阶下,长跪请愿。
  夏庆庚从道童那听到这个消息,砸了砸嘴:“这帮读书秧子就爱弄这一套!”动不动就哗啦啦跪一地,要皇帝收回成命,皇帝不从,就长跪不起:“读书读坏脑壳。”
  已是寒冬,冰封万物,大地素白,季清远并不畏惧,他相信姨父一定会被他的诚心感动。
  夏庆庚没被他感动,却被他吓到了,因为两个时辰后,他才知道这个外甥还跪在那儿。他慌忙叫人出去察看,发现季清远已经冻透了,人都昏过去了。
  又是熬汤又是暖身的一阵忙活,好歹把人救醒了。夏庆庚明白了,对方是拿出玩命的架势胁迫他了。于是暂时松口:“清远,容姨父先想想,过几天给你答复。”
  —
  雨楼自从夏宣离开,过的相当不错,没他在眼前晃,日子过的顺心多了。可她知道,安宁是暂时的,等夏宣回来,一切会恢复原样。
  夏宣走后,她找了一天,试探着想出门,毫无疑问,被拦了下来。
  情理之中,夏宣这厮肯定交代下去,不许她随便出门了。
  这日,又是一场小雪,无风的天气,细雪无声无息的缓缓飘落,显得天地之间无比的静谧。她袖手立在靠近二门的回廊处看小厮们扫雪。
  其中一个小厮懒洋洋打哈欠,旁边的另一个则拿手肘碰他,提醒道:“卓姑娘看着呢,你可别偷懒!”
  那人立即收了哈欠,朝雨楼请罪道:“姑娘您恕罪。”雨楼面无表情的摆摆手:“干你们的活吧。”
  待那俩小厮低头继续扫院子了,她就听他们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小声交谈。
  一个说:“你昨晚干什么好事去了,哈欠连天的。”
  另一个说:“我能有什么好事,我昨晚上回了趟家,偏巧我大哥赶车送季公子回府,回来路上翻了车摔伤了腿骨,我大半夜的,又是背人,又是叫大夫的,一直忙活到天亮。”
  雨楼听到‘季公子’三个字,不禁一怔,她抿唇凝眉,在原地踱步。听那小厮的意思,哥哥昨天是去国公府了,她在那里时,他不登门,夏宣一走,他偏偏登门拜访。
  为什么呢?
  她静下心想了想,很快有了答案。哥哥趁夏宣不在,去求老国公出手相助,把她还给季家。
  不过结果似乎并不如人意,倘若老国公松口放人了,哥哥一定会立即来接她。
  可惜没有……
  雨楼无心再看雪景,愁眉苦脸的回到了屋内。盯着那盆赤红的炭火,她怔怔出神,忽然,她想到了什么,忙命人拿来笔墨纸砚,提笔写就一封信。然后唤了个小厮进来,吩咐道:“交给老国公爷。”
  那小厮名唤薯儿,是夏宣的心腹之一,严格执行主人交给的看守任务。主人吩咐过,不许卓姑娘联系季公子,也不许联系嫁出去的姑奶奶夏宓。倘若她有信件交给这两人,一律不允许。
  但……联系老国公爷这点,主人却是没交代过的。
  “这……”薯儿犯了难:“姑娘您有事非得跟上面说?”
  雨楼沉下脸:“你管我说不说呢,叫你去办,你去送就好了!”薯儿道:“可奴才是个下下等的人,怕是不能把姑娘您的信递到老国公跟前。”
  她冷笑道:“你是爷身边的人,府里谁不认识你?你递不上去信,谁能递上去?!少跟我这儿装蒜!我只问你,你是去是不去?!”
  “可奴才……”
  雨楼把信丢到他面前,厉声质问:“爷说过,不许我给老爷写信吗?”
  “是没说过。”薯儿辩道:“可国公爷却也没讲过‘允许’两个字。”
  她哼笑一声,拾起桌上的笔屏便砸到他身上:“那国公爷说没说过允许你活着?若是没特意交代过,你是不是该死?!”
  薯儿被吓了一跳,赶紧拾起地上书信揣在怀里:“奴才这就送去。”
  “慢。”雨楼出声阻止:“我跟你直说,我在信里写了一件要事。你想看,你可以当着我的面看,我不介意。”
  薯儿脸色大便,忙叩头道:“奴才只粗识得几个大字罢了,奴才想看也看不懂啊。姑娘您的信,奴才断断不敢偷看一眼,您放一百个心。”
  雨楼道:“你想好了,你不怕丢小命,随便偷看。”
  薯儿连说着不敢,揣着那封信退下去了。
  她则在忐忑不安中等待消息,她捏着针线,走神发怔,许久没动一下。
  一个时辰后,薯儿回来复命说信送出去了。雨楼叫他过来,让他展开手,她不顾男女之妨,破天荒的俯身在他手上和袖口嗅了嗅。
  她在信纸里夹了层脂粉,只要打开,那脂粉会洒拆信者满手满袖。薯儿手上无香味,他没偷看,她放心了。
  雨楼安心的笑了笑。她将夏宣告诉她的话,一点不漏的告诉了老国公爷,扶乩请神作假,他父亲是不会原谅他的。
  夏宣百密一疏,大概没想到她会这样背叛他吧。
  她笑了笑,记得穿越前看过一档法制节目,其中专家告诉观众:坏人是可以欺骗的,也不用替坏人保守秘密。
  专家说的真对。
  —
  季清远被结结实实的冻了一回,在家修养。他本以为老国公会好好考虑个三五日再给他答复,没想到对方第二天就派人叫他过去了。
  他不顾身体有恙,发着低烧就去见老国公。难得的是,这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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