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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妻难求-第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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耻、不择手段的秉性,对吗?”
  他点点头,反问道:“你怎么知道?!”
  她绷着嘴角,故意疑惑的问:“嗯……我怎么知道呢?”然后对他厉声道:“因为我知道你的秉性,不用想,就知道你会这么给自己开脱。”说罢,重重哼了一声,扑腾一下盖好被子,侧卧着睡了。
  夏宣浑身发冷,想起身去衣架子上拿衣服,穿戴好去别处凑合一夜。就在这时,就见雨楼掀开了被子,对他没好气的道:“要睡,就进来,不许说废话。”
  夏宣活像得了赦免令的囚犯,先怔了怔,随即衣裳也不拿了,赶紧进了被子,与她一并躺了。才得了点甜头,方才的悲伤就一扫而空,忍不住对她道:“雨楼……我还没告诉你,其实我从登州一回来,就吩咐下去,让卓孝祖充军地的军官给他挑个轻松的位置干着,再等一段日子,我去求皇上,赦免了他。”
  她叹道:“我已经求过了,皇上说他是罪有应得,纵然对我有养育之恩,也不能抵消罪行……”说罢,她悠悠的叹了一声。
  夏宣赶紧再度献计:“卓家的长子,我也吩咐下去派人找了。等寻到他,给他重新置办个身份,给他金银,保他衣食无忧。”
  “你能找到吗?”她心情沉重的道:“季大哥帮我找过,我在登州时还曾让泰生帮着寻,都没他的消息。”
  这两条都走不通了,只剩下卓雨堰了,他道:“……对了,等过段时间,你就认了卓雨堰做义妹吧,把她接到府来,你们姐妹团聚。”
  谁知他又好心办错了事,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不提雨堰还好,一提雨堰,雨楼便忍不住了,伤心的道:“也不知她怎么样了,刚被赦免了官奴身份那会,有几次,夜里有响动,她都会本能的说:‘小姐,您要起夜吗?’,等我推了她清醒过来,才反应过来,她不是奴婢了,是自由身了。这才过了两年踏实日子,我们又分开了。我在这府邸里自身难保,让她来府里走动,若是被坏心眼的盯上,不知要弄出什么幺蛾子的事来。”
  “你们可以偷偷见面!隔三差五的,说去庙里进香,找个机会就能见了。”
  她无力的摇头:“你根本不懂怎么保护自己在乎的人。最好的做法,就是不把她们扯进泥潭里。”
  夏宣嘟囔道:“我是不懂,可我不是在学么。”想了想,道:“不如这样,等季清远成婚了,让他的妻子认卓雨堰做义妹,养在府里,你们可以常常见面,又少了许多其他的担心。”
  是个办法,可她担心的道:“可我们毕竟不是亲人了,总不好麻烦他。”
  “切!这算什么麻烦,只要他妻子不是个傻子,都愿意替咱们办这件事。至于季清远,就冲旧情,他肯定也是愿意帮忙的。”说完,觉得自己用词不当,怎们能说是‘旧情’?他和雨楼之间的才叫旧情。
  正此时,雨楼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希望他早日成婚,娶个贤妻,一生幸福。”
  听到雨楼并没有因为和季清远没有血管关系,而生出别样的感情来,夏宣稍微了放了些心:“这件事,你就交给我办罢,保准办得妥投的。”
  算是默认了他的提议,雨楼没说话。
  早上醒来,她称病没去给太太请安,而是赖床休憩。夏宣便也陪着她起腻。
  好在午前光景时,夏宣被老国公派人叫去了。
  夏宣新婚燕尔,并不是很想见他爹,毕竟双方见面没有一次是愉快的。想到今早雨楼没去给太太请安,转眼他就被父亲叫来了,他还以为继母又告状了。于是脸色很难看的进了门。
  夏庆庚正在打坐,他便在他对面的蒲团上坐下,无聊的四处看。
  这时他爹睁开眼睛,只说了一句话,夏宣便怒了。
  “找个大夫给你媳妇把把脉,然后跟她说,她没法生育子嗣。我不许自己的孙子从她肚子里爬出来。”
  夏宣心底冷笑,您不许?您不许顶用吗?!

☆、74

  自己父亲对雨楼的偏见不是一两天了;这些他都知道;所以他也没打算让雨楼扮演好儿媳妇;伺候公婆,让他们改观。
  改观是不可能的;少接触为妙。
  他们不主动找父亲;父亲却主动干涉起他们的事了。
  夏宣对父亲的做法不满意;非常不满意。
  “……您这话说的;她是嫡妻,不生嫡子,怎么说得过去?!”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雨楼已经娶进门了;不能再和父亲无所顾忌都发生冲突了,以前闹起来;他一个人,随便去哪里安身,现在则不同了,要为妻子考虑。
  “她是哪门子的嫡妻?!”夏庆庚道:“哪有没坐花轿就进夫家门和丈夫厮混的嫡妻?!”
  话糙理不糙,夏宣被点中痛处,冷声道:“她已经封了郡主,您说这些都晚了,不管以前怎么样,她现在是我正经娶的嫡妻,我就要以妻礼待她。”
  “呸!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真以为你的婚配是你自己的事?!”
  夏宣很老实的挨骂,不似往常那样跟他爹翻脸,他道:“正因为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所以才要好好对她。”
  “你这混球,光长色心,不长脑子吗?你爹我说的是那个意思吗?我是叫你好吃好穿的供着她,只是不让她产子有后罢了!难道我说要你虐待郡主了吗?!”
  “……”夏宣道:“女子无后,还不是苛待?!”
  他怎么发现身边的人,都变得伶牙俐齿能跟他争辩了?雨楼就不说了,连他笨嘴笨舌的父亲,水平都提高了。
  夏庆庚伸出厚实的巴掌,展示给儿子看,伸出两根手指:“第一,往大了说,她好歹是闽江王的妹妹,她跟你生了嫡子,会得罪你姐姐!你不想跟闽江王亲近,外面也会另眼相看夏家和闽江王那边的关系。第二,往小说了,她不配为夏家子嗣的母亲,她出府后,在外面的时候,你知道她都见过什么人?与谁亲近过吗?!”
  夏宣怒道:“您还是不明白吗?她不是哪种勾三搭四,水性杨花的女人,她要是不安分,我这么迷恋她,她早把住我不放了,还能跟你告状出府去?!”
  夏庆庚一呆:“你知道她对我揭发你的事?”
  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早就知道。”
  夏庆庚一顿,接着打出一巴掌,结结实实给了夏宣一下,骂道:“叫你这小混账算计你老子,早该打你了!”
  夏宣挨了一巴掌,心里骂自己嘴巴欠,何苦跟父亲坦白,让父亲想起自己用扶乩算计他的事,跟自己算了旧账:“……反正不管您怎么看她,我认为她配得上,她就配得上。”
  夏庆庚指着他骂道:“小兔崽子,你就不能把她当做你的暖床丫头对待,吃好喝好,暗地里给她喝了避子汤!你以为我告诉你,是为了你好,我是为了夏家好!”骂了几句后,又转成埋怨自己:“这都怪我哇,谁让我生了你这么不省心的东西!夏家没落,都怪你这个孽子。”
  他不知什么时候起成了众矢之的,雨楼怪他,父亲也怪他,他成了祸根,一切祸事的罪魁祸首。
  夏宣沉吟着,心道跟他争执也争执不出结果,不如阳奉阴违,先稳住他,回去后跟雨楼该干嘛干嘛,她有了身孕,总不能叫她堕去胎儿。
  “……我知道……我是嫡子,首选该为夏家着想。”夏宣做出痛苦的样子,道:“……那这样吧,看不出闽江王和康王谁更占上风前,我避免让她有身孕吧……”
  夏庆庚紧绷的嘴角慢慢平缓:“好在你不傻,还听得进去好话。夏家安身立命还在军功,你和卓雨楼的子嗣弄不好是个累赘,还是与将门的女子生的儿女们有用处。”
  “什么?”
  “等明年,爹给你选几个武将的庶女做妾,这些子嗣们养大了,便是你的左膀右臂。”
  夏宣根本没这个想法,没正经的说道:“纳妾纳色,要是长的像他们的父亲,岂不要吓死我。”
  “少废话!”夏庆庚道:“你说了不算!卓雨楼嫁进来,是皇上的旨意,不能违背,纳不纳妾可轮不到你做主了。”
  夏宣无奈的心中想,您就不能全心全意的去炼丹吗?非得掺和我的事!
  …
  这边厢,雨楼在夏宣走后继续休息,只是好景不长,才清静了一会,便有人来报,说太太来了。
  她称病在床,就是不想去见王氏和四嫂的。没想到她不见,也躲不掉,人追到这边主动来见了。这可麻烦了,对方是她婆婆,哪有新妇刚进门就让婆婆过来嘘寒问暖的。
  幸亏她有个郡主的名头,否则可真麻烦了,在厉害的世家估计也顶不桩不敬公婆’的大罪。
  雨楼闻言,便让小丫鬟放了半边的幔帐,拿个引枕垫在背后,用半卧半坐的姿势等着见人。趁王氏没进门前,又咧着嘴使劲反复抽了几口气,让嘴唇尽量干一些,努力装出憔悴的样子。
  听到脚步声,透过幔帐看到王氏的半截身子,她就低声唤了声:“太太……”然后作势要下床,身边的小丫鬟立即扶住她:“少奶奶,您动不得。”这时王氏也快了几步,走到她床头,空扶住她:“好孩子,别动了,快歇着罢。”心疼的上下看雨楼:“这是怎么了?怎么还病了呢?”
  昨天请安时,正面冲突是发生在她和四嫂之间,王氏并没说过什么过分的话,她的堤防只能放在心里,嘴上不好说什么,雨楼叹道:“身子弱了些,昨个天冷,许是着凉了,今早起来,头昏脑胀,实在是起不来身了……儿媳已经派人告诉您,怕是没法给太太您请安了,人没到吗?”
  “到了,到了,所以我才特意过来看看你。”王氏巡视了一圈,道:“让大夫看了吗?若是不行,去太医院请个大夫过来瞧瞧罢。”
  夏宣说过,应付不了的事,都往他身上推,她便道:“国公爷去请大夫了,一会就回来了。大夫之前,我先休息一下。”
  王夫人叹道:“唉……没弄清你的病症前,我也不敢贸然给你炖滋补品,只想先过来瞧瞧,待确定了你的病症,缺什么少什么,我再去置办。”
  “太太不用替儿媳劳心这些小事,应该儿媳在您面前尽孝心才是。”雨楼轻咳了几声,道:“都怪儿媳的身子不济,没法侍候婆婆您,倒是让婆婆您对儿媳牵肠挂肚的,唉,世上哪有我这样不孝的人啊。”
  王氏忙道:“可别再说什么了,好好养病罢。听到郡主不怪我这个老婆子,我这颗心就揣到了肚子里。昨天你离去的时候,我就瞧你脸色不大好,是不是那个时候不舒服了?”
  厉害啊,雨楼感慨,都这样了,你还跟我装傻?真装作听不懂老四媳妇指桑骂槐吗?既然是拼虚伪,她也不能落后,她捏着帕子,沙哑着声音道:“……您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似乎昨天早上就不大舒服。所以那时候跟四嫂说话冲了点,不知她有没有怪罪我。”
  “妯娌间一两句说不对是常有的事,郡主不要放在心上。”王氏道:“老四媳妇就是个心直口快的性子。”
  瞧,果然来了,什么叫做心直口快,不就是暗示聂氏说的是实话么。有话不直说,只拐弯抹角的向你真实意思,难怪夏宣对这个继母没好印象,动辄暴跳如雷呢。
  不过,雨楼记得在哪里看过,说要善于从敌人身上发现对方的优点。于是她也有样学样的道:“唉,这点上我和四嫂真的差不多,我听她抱怨四少爷,就忍不住说了自己的想法。男人三妻四妾总是挡不住的,与其忌恨那个女子,不如从自己身上找找不如,嫉妒是恶德,万万要不得的。虽说没有女子不想拴住丈夫的心,但总外找不是办法,治标的办法还是在自己身上,做个好贤妻,才能留得住人。希望四嫂没记恨我。”
  她不过是说说罢了,她自己从来不信这一套。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有的人寻花问柳是天性,除非把他关起来,与世隔绝,否则那绝对是活到老花到老,八十也想收十八的。就是阉了做太监,也能发展个数十个对食的宫女。卓家没倒之前,她就有这个觉悟了,所以才想当正妻了,妻子好歹有地位,没有宠爱,靠嫁妆和家世也能活的不错,成为妾就惨了,男人能收一个妾,就能收一堆妾,等自己年老色衰,没了宠爱,往后没一天好日子过。
  王氏听了,连连称赞道:“郡主说的极是,妇德是最重要的。我昨天也是这么跟你嫂子说的,还是你看得明白啊。”拍了拍雨楼的手背,道:“这个家,我相信,让郡主这样有德行的人主持,一定会越过越好的。”
  雨楼一怔,轻声‘嗯?’了一下。
  王氏便笑道:“我来呢,一是来探病,二来么,就是想跟你商量商量,这家里的事,往后就交给你了,我呢,也能歇歇了。我呀,早就盼着国公夫人进门,好叫我歇歇了,可叫我盼到了。”
  雨楼语塞,这个消息来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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