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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宣想了想,道:“算是害怕吧,因为你重要,惹了你,你不高兴,再不理我了,我就完了。”
雨楼默默的听着,她发现自己想说的,都被夏宣给说完了。半晌后,她问道:“就是说,因为我是你的妻子,你才对我好吗?如果我不是,你还会像吆喝牲口一样的对我呼来喝去的?”
夏宣想都没想,就道:“当然了,我爱你,把你娶回家,自然对你和别人不同。让我对其他女人也好,你觉得可能吗?!”雨楼只觉得这句话,哪里有点不对,但隐隐又觉得特别的对,正思虑着,唇上就被他印了一记吻:“还想问什么,尽管问。”
“今晚上就问到这里吧。”她挑挑眉:“要是想到什么再问。”胳膊勾到他脖子上,笑道:“先忙正事。”逗的夏宣笑道:“你也认为这个是正事了?”熟练的解开扯开她的中衣,没几下就将中衣和肚兜都褪了,顺着她的腰际线向下抚摸,探到她腿间,揉到桃津微溢,才慢慢跻身进去,动了几下,品尝到她的甘美,不觉心中感慨万千,便对她道:“以前我只喜欢你这儿,现在却不是全部了。”
这话说的,听前半句想打他,听了后半句,连打他的气力都没有了。雨楼恨道:“有些话,你忍着不说,没人把你当哑巴。”夏宣无辜的道:“你不是想听我的想法吗?”她道:“不是这个时候。”他一怔,随即高兴的笑道:“我明白,我明白,不分心,不分心。”果然不再说话了,精力都集中在一处,只将雨楼搓弄的不知今昔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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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雨楼想跟夏宣商量下,派人去登州看看雨堰过的好不好。不想刚说完,夏宣就回她:“她过的很好,刚派人捎过了些银子过去。”雨楼怔了怔,又道:“……可她这样跟着赫珍住,到底不是办法,我想……”
夏宣截住她的话:“你先听听,我是怎么想的。我吧……想了两个办法,第一个就是咱们以前商量过的,让季清远的妻子认她做义妹,第二么,则是将你大哥找回来,给他们银子,让他们找一处地方,与世无争的生活。”
雨楼道:“能找到成安大哥,自然好,眼下不是找不到么,唉——”见夏宣不说话,她似乎明白了点,追问道:“难道你有他的消息了?”夏宣笑着刮了下她的鼻子:“我托人去找了,已经有点眉目了,年内或许就能找到。”
“如果找到,抓他去充军怎么办?”
“不会的,你放心罢,一切有我。”说完了,他起身提议:“今天,天儿不错,咱们出去走走罢。”春暖花要开,与妻子闲庭漫步,也算得上美事一桩了。雨楼仰头,眼中露出不解的神色。他笑道:“怎么了?”
他做了这么多,居然没有露出一点邀功请赏的苗头,不正常。她摇摇头,不去纠结了,朝她笑道:“好,咱们出去走走吧。”他欣喜的去牵妻子的手,趁屋内没有侍候的丫鬟,想把她的纤纤玉手放在唇上吻一下,正要这么做的时候,就听外面有人来报,说初芸来了。
离上次‘威胁’她,没过多久,雨楼狐疑的对视夏宣:“这么快就来了?会不会是和她姨妈通气了,识破咱们的用心,来这找咱们算账的?”夏宣哼道:“她敢?给她几个胆子,也不敢跑这胡闹,叫她进来,看看她到底想做什么。”
夏宣进了里屋,雨楼叫人请了她初芸进来。方一见雨楼,初芸就亟不可待的道:“我回去想明白了,知道郡主和国公爷,你们是什么心思。”
雨楼心道,还真是来吵架的,她微笑道:“姑娘别急,慢慢说。”挥手让领路的丫鬟下去,待屋内没人了,又对初芸道:“姑娘想明白什么了?”
初芸抿了抿嘴:“你们和我姨妈不好,想从六少爷和七少爷身上找毛病。郡主,你们不就是这样的心思么?我猜对了吧。”
雨楼挑挑眉,算是默认了。
初芸就站在那,并不落座:“你们的事,我不在乎,今天告诉你们这件事。以后别再来找我了,否则我就挣了鱼死网破对大家都没好处。”
撂狠话,有的时候只是虚张声势,雨楼不慌不忙的道:“告诉我们这件事?是什么事,姑娘说出来,先听听吧。”
初芸便露出胸有成竹的得意模样:“是一件天大的事。但郡主您得先答应我,我走了之后,您才能抖落出来。”雨楼很痛快的道:“可以,姑娘请说吧。”
初芸道:“郡主说的话,我是信得过的,那我就说了。”上前了几步,慢慢靠近雨楼。说真的,雨楼不喜欢被陌生人靠近,待初芸走近她的时候,她有点紧张和提防,但想到夏宣就在里屋,若是发生状况,也不用怕。便微微起身,拉过初芸的手,温柔的问道:“我听着呢,姑娘说吧。”
初芸便附在雨楼耳边嘀咕了几句话,直听的雨楼变了脸色。
“这是我听七少爷说的,您别管我是怎么打听到的了,而且我也不吃不准真假。”春运颇为自信的道:“不过我相信是真的,据说为了遮盖此事,还死了一个丫鬟。”
这就说的通了,雨楼暗想。初芸不想久留,告诉完雨楼这句话,就起身离开了,走之前还不放心的道:“我过几天,我哥哥就来接我了,请国公爷千万记得答应过我的话,不要跟我爹说收房的事。”说完软话,又撂狠话:“兔子逼急了还咬人,答应过的事,再反悔,我也会豁出去的。”
雨楼好声安慰道:“我们不是那样的人,说到做到,姑娘放心走吧。自此之后,我们是不相干的人。”初芸这才放下一颗心,匆匆的走了。
等人走了,夏宣赶紧走出来,问雨楼:“她跟你说什么了?”她们耳语,他在里间没听清。
“……”说真的,她被初芸告诉她的话给震到了:“她说……七少爷告诉她,六少爷跟府里一个女人有了孩子。”
用女人去撬老七的嘴,果然有用。老夏家的爷们有个通病,说大不大,说小,可也挺要命。那就是一旦对女人着迷,脑子就不大好使了,有什么说什么,恨不得掏心挖肺把心里话都告诉对方。他爹对吹枕头风的王氏如此,他自己对雨楼如此,老七那个更不长进的,自然就不用说了。
“和哪个女人?”
“和……太太身边的庆儿。”雨楼记得庆儿的年纪足足得比六少爷大上十几岁:“难道我以前在梅园看到是她?”
夏宣闻言,表情古怪,坐到雨楼身边,脸色很是难看:“这也太恶心人了。”雨楼道:“庆儿虽然青春不在,但还是很漂亮的,不比那些十几岁的丫鬟差。”
“不,你不知道。”夏宣道:“庆儿哺过老六。”
“她是他的奶娘?”
夏宣点点头,咧嘴道:“如果这事是真的,传到我爹耳朵里……”
“会怎么样?”她见识过老国公发火,只是微微动怒,就够骇人的了。
夏宣往榻上一躺,把双手垫在脑后:“告诉他,不就知道他是什么反应了么。咱们是看热闹的不怕事大,让他们使劲闹腾罢!”
第八十八章
对初芸的话;雨楼是半信半疑的;她甚至一度怀疑,会不会是她故意说了假话;其实暗地里和王氏那边勾结;故意骗自己和夏宣。但仔细一想,胡编乱造的话;完全没必要往老六身上泼脏水。和自己的乳母有染,这种事说出来;几乎和乱|伦无异。
所以;初芸说的极有可能是真的。
不过;就算说的是真的;他们也没证据。雨楼有些苦恼,她一边在脑海里设想如何能‘捉奸捉双’一边翻书;过了半晌,那书还没动一页,只有眼睛还盯在书页上。
夏宣过来,替她合上书:“想什么呢?”
雨楼便将自己的顾虑说了,满怀忧虑的道:“咱们还不知这件事是不是真的,六少爷最近一直躲着不见人,咱们怎么证明庆儿和他有染呢?没有证据,老爷会相信咱们吗?”
“……”夏宣露出一副‘你真傻的叫人心疼的’表情,疼惜的揽了揽雨楼的肩膀,道:“你想的倒是周全。”雨楼道:“当然了,说话没凭证,谁信呀。”
夏宣似笑非笑的道:“主人怀疑奴才做了什么事,只管叫来打一顿就是了,哪里需要什么凭证。等我爹知道了,把庆儿叫过来打一顿,关起来,再把老六屋里的丫鬟仆人们挨个讯问一遍,自然就有真相了。”
雨楼恍然大悟,上位者本就拥有生杀予夺的权利。估计在夏宣和他爹看来,能把人叫来审讯几句,给对方申辩的机会,没有一句话就把人拖出去打死,已经是仁义了。
他以前不就是这样的么,怀疑她这个通房丫头做了什么错事,根本不需要理由。反倒她在辩解的时候,绞尽脑汁的想辩解的理由。
“……对哦……”她僵硬的说道:“口供就是证据。”沉默了一下,又道:“如果她不承认呢?”
夏宣无所谓的道:“她承不承认不重要,重要的是其他人相不相信。”见雨楼表情仍旧紧张,他笑道:“瞧你,这点小事,你怎么如临大敌一样?”
大概因为她没在背后做过坏事吧,想到马上就要去告发别人的秘密,所以心里忐忑不安。夏宣安慰道:“犯错的又不是咱们,你就放宽心吧。”
雨楼道:“有没有可能,这件事是七少爷编的,咱们可别搞错了,诬告了六少爷,让老爷怪罪。”夏宣显然不是这么想的:“我一向也不是孝子贤孙,随他怪罪罢。”怜惜的摸了摸雨楼的脸颊:“你啊,就是太小心翼翼的了。”
她的确活的太过小心谨慎了,纵然现在有了郡主的头衔,是夏宣的正妻了,但做官奴时养成的谨慎性子,仍旧左右着她。雨楼默默点头:“唉……这不是一时半会能改的。”
夏宣抱了她个满怀:“你要这样想,你就算闯了祸,也有我给你收拾烂摊子,想做什么就放开手脚去做吧。”雨楼哭笑不得:“你还帮我收拾烂摊子?我的烂摊子哪个不是你闯出来的?”一句话堵的他哑口无言,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那我……以后老实点,不给你惹祸了。”
她含笑道:“这还差不多。”
…
上个月的癸水没来,她觉得自己‘应该’是怀孕了。可她除了癸水推迟外,没有任何征兆,不晕不吐,每日的精神也好。所以……没叫大夫看之前,还真说不准。
考虑到自己嫁过来没几个月却偷偷看过二次妇人科的大夫了,雨楼不好意思再向同一个大夫看第三次。于是跟夏宣提议,明天请别的大夫过来,不要每次那个蔡大夫。夏宣的意见则是,他了解你的病症,冷不丁换一个有些事还得重新了解,太不方便了。
雨楼嘟囔:“要是这次摸脉,再没有,人家还不得以为我疯魔了,三天两头就以为怀孕了,跑去瞧大夫。”
夏宣道:“大夫每次来府里,还吃好喝伺候着,临走送上诊金,他巴不得你天天以为怀孕了,把他叫来府里。况且这一次……咱们自己也是有点谱了,才叫他来的,不是吗?”瞄着她的小腹:“我觉得这次十有九成是成了。”
她瞥他,笑道:“什么呀就成了。”将手护在小腹上,不让他看。
夏宣只觉得两人间气氛温馨,正想要进一步的与她亲近,忽然就听外面有小厮拍门喊道:“不好了,国公爷,郡主,您们快过去瞧瞧吧,要出人命了!”
夏宣忙打发了个丫鬟去开门,就见自己父亲身边的小厮,惊魂未定的闯了进来,气喘吁吁的指着外面道:“可不好了,老爷要动刀杀人呢,您快过去看看罢。”
夏宣一顿,已明白发生什么事了,对妻子道:“我去去就来。”雨楼哪里放心他自己一个人去,素知他们父子关系不好,夏宣去了,安慰不得法,再惹祸上身,弄的老爷失手伤了他,可就糟了,她道:“我跟你一起去,你脾气也不好,一会要是和老爷起了冲突,我还能拦着你点。”说着,让丫鬟取了件褙子,穿着便跟着夏宣出了门。
走这一路,连个人影都没看到,老爷太太院门前,平日里守门的小厮丫鬟更是没见到一个。雨楼心道,这是知道事不好,都躲起来了。果然就听来找夏宣的那个小厮道:“老爷吩咐不许下人们靠近这院,奴才也是逼不得已才敢去找您的。”
院内静的骇人,走上台阶后,夏宣便让小厮去了。他则去推门,才一碰到门,就听里面传来一声惨叫,吓的雨楼一抖,险些踩错了台阶,缓过神来,她立即道:“快进去,看看怎么了。”
两人进了屋,就见四嫂聂氏正从地上扶起王氏,那王氏额头见上了伤,用手捂着,那血就从指缝间渗了出来。雨楼见状,赶紧逃了帕子递上去,问道:“这是怎么了?”再一看屋内,夏庆庚正握着一柄剑,眼如铜铃的瞪着六少爷夏寰,屋子角落里则瑟缩着一个女子,满脸血痕,但雨楼认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