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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楼就知道她不能要,除非她想给自己惹麻烦,但有些话明知道不会起作用,可也要说,为的就是跟对方表个‘懂事’的态度。她在卓家做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十几年,要捡起‘察言观色’‘勾心斗角’‘阿谀奉承’的技能,不可能一蹴而就,但她会尽快适应。就像她当初迅速适应古代生活一样。
梦彤站起来往屋角的衣柜去:“你我的身段差不多,府里没给你做新衣裳前,你可以先穿我的衣裳,免得冻坏了,弄不好再传给爷。”她从柜子里翻出一件葱绿色妆花通袖袄,一条淡绿色平罗衣裙,甩给雨楼,然后拉上屋里的山水屏风,叫雨楼在后面换衣裳。
正换衣裳的时候,雨楼忽然听到有其他女子的声音,其中一个嗓子很尖的道:“真是厉害呢,刚进府就急着穿衣打扮!”就听梦彤没好气的说道:“雨楼妹妹这么冷的天就穿了件单衣,我给她找两件厚衣穿,你也要说嘴!”
另一个较温和的声音响起:“燕蓉,别这么说,人家能听到。”
雨楼一边系裙子一边暗想,不用小声,我全能听到。她扫平衣裳的褶子,抚了抚发髻,在嘴角扯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走出屏风:“雨楼见过两位姐姐。”
其中一个穿着蓝绸子明花薄上衣,茶色潞绸螺纹裙子的女子,生的异常俏丽,几近妖媚。见了雨楼先是一怔,接着朝梦彤瞥了一眼:“唉,真是期望越大,失望越大。”言下之意,卓雨楼长的马马虎虎,不如她想象中的漂亮。说完,呵呵一笑:“梦彤姐,我懂了,是你这一身衣裳不衬人,没穿出人家的天香国色。”
梦彤冷笑道:“好不好看,胜在爷喜欢。漂不漂亮,胜在爷新鲜。”对雨楼介绍道:“说话这位呢,是你燕蓉姐姐。另一位是你秋霜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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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刚才的冷嘲热讽都没发生,雨楼福礼:“两位姐姐好。”她心里纳闷,算上她,屋内的四个女子,长相性格各不同。除了都生了一副好皮囊外,看出共同点。所以也看不出夏宣的喜好,只能说他是杂食,只要是漂亮的就喜欢。
这个人渣。
她心里骂完人渣。这边厢,燕蓉就提了此人,她道:“梦彤姐,今晚上安排谁给爷暖床焚香啊。”
梦彤笑眯眯的道:“你说呢?明知故问不是浪费口水么。”
秋霜温笑道:“是雨楼妹妹吧。”
雨楼故意一脸迷茫的样子:“暖床焚香……”
燕蓉往窗下的贵妃榻一躺,翘起二郎腿冷笑道:“以前怎么爬的,今晚上就怎么爬呗!啊,差点忘了,在咱们府里,爬床也要讲规矩。晚上呢,你先爬进被子给爷暖床,指缝里夹一根无味的安神香。爷如果不想留下你过夜,等香焚完,被窝暖了,你就可以走了!”
“……”
卓雨楼初入镇国公府,目前可以肯定——‘上司’是个人渣,‘同事’圈子勾心斗角。而她,在将要从事的暖床侍寝领域,专业技能差的一塌糊涂。
☆、第十一章
梦彤握住雨楼的手,冷瞥着燕蓉,嘴上却笑道:“爷等雨楼妹妹好几天了,哪能让雨楼妹妹走。”另一个叫秋霜的也笑着点头:“是啊,爷刚才出去时还吩咐我们说,如果雨楼妹妹来了,要千万照顾好呢。”
燕蓉此时在贵妃榻上翻了个身,杵着下巴一脸嫌恶的看雨楼,重重的切了声。然后扑腾坐起来,一拂袖气哼哼的摔门走了。
梦彤无奈的道:“燕蓉妹妹是老爷赏给咱们爷的,脾气是大点了,但人不坏。”说完,又笑的十分灿烂。
雨楼记得上一次梦彤笑的很灿烂的告诉她说其余三个人都是好相处的姐妹,结果那个叫燕蓉一见面就对她冷嘲热讽,挑毛拣刺,和好相处离了十万八千里。现在又跟她说,燕蓉没有坏心眼,雨楼便微微蹙眉,缓缓的点了点头。
中午时,小厨房做了荤素搭配的四样菜送来,燕蓉没回来吃饭,但看梦彤和秋霜压根不打算管她,雨楼便也不闻不问,先把自己填饱。她看得出来,梦彤她们的吃穿用度比外面的小户人家小姐还好,还能管几个手下的小丫鬟,生活水平算是很高了。
但是这样的生活不可能永远继续下去,通房丫头做不成姨娘,岁数到了,主人可能打发出院子配小厮。成为姨娘是通房丫头的终极考核,不成功便成仁。可是要想成为夏宣这种身份的姨娘,出身低微的丫头唯有怀|孕一条路走。
矛盾又来了,夏宣只要脑子正常,在婚前搞出庶子的可能性很低。那么就得等夏宣成婚后,正牌夫人生了嫡子,其余的女人才有可能怀|孕生庶子。可惜就算熬到了夫人生子,还要期盼夫人是个能容人的,并且祈祷夫人在怀|孕的时候,不会用身边带来的陪嫁丫鬟给老爷做通房丫鬟替代这些旧人。
估计很多通房丫头都绊倒在一个个障碍上,到达胜利彼岸做成姨娘的屈指可数。而现在夏宣房里这几位,面对种种无形压力本来就够上火的了。结果又蹦出她这么个竞争对手,对她各种看不顺眼,也就不难理解了。
寝不语食不言。三人安静的用了饭后,梦彤告诉下午和晚上的安排。简单来说,下午会有药婆给她验身。之后沐浴换衣准备晚上去伺候夏宣。验身好理解,检查下她是否有病,避免传染给夏宣。她觉得讽刺,明明最脏的是夏宣,居然还去查验别人。验完后,梦彤吩咐人去烧水给雨楼洗澡用。
待洗好了,她擦头发的时候,就听有丫头来报说国公爷回来了。原本坐在床|上和她闲
聊的梦彤,立即跑到屏风后面急道:“我得去伺候了,雨楼妹妹,你自个把头发梳了衣裳换了罢。等时候到了,我派秋霜来接你。”
“我知道了,姐姐,你快去忙罢。”
夏宣回来了。看现在的天色,他们一个时辰内就要见面。上次在南京分别时,她惹的夏宣不太痛快,希望他别记仇。这时干粗活的小丫鬟们进来倒洗澡水、收拾澡盆。其中一个见雨楼拿梳子拢头发,怯生生的问:“姐姐,用不用我帮您,我可会梳头了。”
没等雨楼反应过来,另外一个小丫鬟就掐了说话这位一把,跟雨楼搭腔这位脸上一臊,不再说话,拎着装洗澡水的木桶出去了。她们前脚走,雨楼后脚追到门跟前侧耳听,就听一个骂道:“也不照镜子瞅瞅你自己,就算巴结上雨楼姑娘,你还能挤到爷屋里做事?!”声音渐行渐远,听不大真切了。
过了一会,两人返回来,合力抬着那木桶走了,这个过程再没说一句话。雨楼却自始自终朝两人保持微笑,直到两人走了,她才揉了揉脸,自言自语的叹道:“竞争还真激烈……”
她还是卓家千金那会,做事只凭自己喜欢。父亲入狱后,她学会忍受和适应生活的变故。而遇到夏宣后,她做事开始有计划性,之前是为了不去教坊司,而现在,她则是要保住性命,在国公府站住脚,等一切稳定,慢慢寻找打听妹妹下落的机会。
在屋内踱来踱去,不时挑挑灯芯让蜡烛烧的更亮。过了半个时辰,秋霜进来对她笑道;“该走了。”见她脸色不大好,担心的道:“你不要紧吧。”
她赶紧摇头,随着秋霜出了门。耳房和正房连着,没走几步就到了。拐进里间,被褥都铺好了。秋霜长的温婉,说话也是慢声细语的,这会她慢悠悠的叮嘱雨楼:“记得,千万别睡着了。一来么,免得香烧了手。二来么,爷不大喜欢咱们先睡……”
“国公爷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这可说不准,你千万别先睡着了。”秋霜看着雨楼脱衣裳,待雨楼脱掉外衣后,她示意她继续脱,于是她将中衣也除了。然后微微咧嘴看着秋霜,秋霜呵呵笑道:“还得继续。”见雨楼不动,忍不住又笑了:“都是女人你羞什么。”
雨楼只好将亵衣也除了,掀开被子滚了进去。秋霜取了根香点了,放进雨楼指缝间:“外间有一张小榻,你伺候完爷,最好主动提出去那儿住,按规矩咱们没资格在爷床|上过夜的。他留你是一
回事,你赖着不走,不懂规矩却是另外一回事了,懂吗?”
“……懂了。”事已至此,好比上了贼船,还能有什么办法,一条路走到黑吧。
秋霜抿嘴朝雨楼最后一笑,转身走了。
很快,被窝被她用体温捂热,她也明白为什么秋霜要反复提醒她不要睡着了。躺在暖和柔软的被窝里,睡意袭来,意志力越来越薄弱,思绪越飘越远,突然手指间的灼痛感让她瞬间清醒过来。她忙换了个手拿香,伸舌去|舔被烫到的部分。
与其同时她听到外间有男人的说话声,正是夏宣,她这回彻底清醒了。听说话,应该是有人在伺候他洗脸,他最后一句说的是:“把水倒了,别再进来了。”
夏宣很快便走了进来,别来无恙,还是那副招人厌烦的模样。卓雨楼深吸一口气等他阴阳怪气的损自己。夏宣的确不负她期望,径直走到床前,在她脸蛋上摸了一把:“呦,还真乖,躺平了等爷来。”
“……”雨楼从牙缝里挤出一个是字,和他四目对望。夏宣被她看的心头热乎乎的,坏笑着将爪子伸进被子里,贴着她腰线往两腿|间滑,见卓雨楼的表情有愤恨的苗头,一挑眉:“怎么着,叫你给我暖暖手,不乐意?还反了你了!”
雨楼索性闭上眼睛:“不敢。”
夏宣的手在大|腿内侧画着圈,一点点往那处靠近:“……卓雨楼,咱们几天没见了?”雨楼道:“回您的话,有十二天没见了。”夏宣笑道:“这期间你在心里骂过我多少句?”雨楼睁眼看他,忙解释道:“您是奴婢的救命恩人,奴婢谢您还来不及,怎么会在心中想您的不好呢。”
夏宣一哼:“你对救命恩人就是这态度?笑模样都没一个,摆一副吊丧脸给谁看呢?”
雨楼一咬牙,堆笑着坐起来,伸手给他解|衣裳:“这香焚完了,您要是留下奴婢过夜,奴婢哪有不乐的道理。若是您不留奴婢,奴婢表面上是笑的,心里也是哭的。”
这话说的讨巧,兼有撒娇的意味。而且她这么坐着,上身袒露在他眼前,看的夏宣血脉喷张。满意的笑了一声:“你不留下来还能去哪儿,天涯海角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就将雨楼压倒。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夏宣没有冒然去闯她的甬道。而是先抱着她阵阵缠吻,待她喘息变得急促了,才伸手探向她下面。叫夏宣失望的是,她下面只有丝丝春水,远不足滋润用的
。夏宣这几日对她朝思暮想,如今美人在身下,一刻也不想等。道了声:“你忍忍疼罢。”便分开她的腿,跻身而入。他本做好了她干涩难入的准备,可随着推入,他懂了,她不是春水不足,而是门户太紧,把一池春水都锁在了里面。
果然里面温暖湿腻,一点不漏的包裹他,几乎叫他立即发出来。幸好身经百战才没在卓雨楼面前丢脸,他试着动了动,弄的雨楼隐隐娇|啼,他情动之下,脱口而出:“你真是个宝贝,不枉我费了一番周折。”
雨楼虽被他搓|弄的恍恍惚惚,但还是一怔,反问道:“怎么说费了一番周折?”
夏宣险些说漏了嘴,重重顶了雨楼一下,才道:“把你从南京弄来,给你置办床褥,明天还得叫人给你量身段做衣裳,你敢说这些不折腾?”
“……”她仍旧觉得哪里怪怪的:“真是这个意思?”
夏宣连连点头:“当然是,你之前折腾我,今晚上我是不是得好好折腾折腾你,把本讨回来?”
果然卓雨楼一听他说话没正经,立即没了交谈的欲|望,闭口不再发问了。
☆、第十二章
夏宣跟卓雨楼远日无仇,近日无怨的,背地里的确使了些不光彩的手段把她弄到身边,主要是为了让她供自己享乐,只要她老老实实的服侍他,他没理由放着舒服的日子不过,偏找她麻烦,还叫自己搓火。
可现实总是叫他不痛快,睡的迷蒙间,就听卓雨楼在他怀里道:“……爷……我去外间睡……”夏宣一时没反应过来:“嗯?”雨楼道:“奴婢伺候完您,不是该下床睡在别处吗?”
夏宣想起在南京时,她也是这样子,好像不愿意在他身边待一样,天不亮就穿衣躲到别处坐着了。他窜起一股无名火,一掀被子:“那就滚吧。”
卓雨楼求之不得,光脚下床拾了衣裳挡在胸口,趿拉着鞋麻溜的去了外间坐下。把亵衣和中衣穿好,她铺开被子钻进去,侧身睡了。才躺下把被窝捂暖,就听夏宣在里面喊她:“卓雨楼——我要喝水——”
“……”她只得起来,点了烛台借着光亮给他倒了杯茶水端过去,好在夏宣没嫌弃她动作慢。默不作声的接过茶水喝了一口,但茶水刚进口,他却一口吐在地上,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