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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仔细打量着他们,看他们的身高都有一米八以上,而且都长得魁梧有力。不难知道这些人都是风国的。
我又深度地看了看尼耶晟的脸色,眼神比刚刚又冷了几分,显然他应该也猜出是谁要对他暗下杀手了。
“那个尼耶晟,别怪我不够意思,看他们的目的,好像是专程来杀你的。我可是无辜的受害者,那我就先行一步了。”
“哼,两个都别想走。让你们黄泉路上还做个伴!”
黑衣领头人冷笑了几声,看着我们的眼神就像是看着两个即将死的人。我心下,我们还没死呢,谁死还一定。谁笑到最后的才是赢家,想杀我,没门!
黑衣领头人一个手势打下,四周围着的人晃着长刀欺身而上。
第九十八章 暗杀(二)
风掀起了我的衣摆,本就黏湿的春风骤然降了温度,混合着几分肃杀的寒气。清泠泠的月光投射在他的利刃上,反衬在他森冷的蓝眸,发出诡谲的幽光,周身有种噬血的狠戾。
围在四周的黑衣人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刀,领头人见事不妙,大喝一声“杀了他们”,仍在犹疑的黑衣人不禁精神一震,向我们袭来。
尼耶晟手上虽只有一把短小的利刃,但他对手中的短匕驾轻就熟,灵活的避开黑衣人的袭击,一刀解决一个,皆是毙命之处。出手狠辣果决,不带一丝犹疑。杀人如同大厨在上演一场精妙绝伦的刀工展示一般,黑衣人就是他小练身手的萝卜,看着一个个黑衣人临死时凝固在脸上那不可置信的表情,我暗暗捏了一小把汗。
一把刀擦过我脸面而过,一小撮秀发被生生砍断,无声无息散落在地上。不知为什么,脑上就莫名其妙地闪过现代一句常说的话:头可断,血可留,发型不能乱。我咬唇从头到尾都把自己鄙视了一遍,都什么状况了,还分神,分神也就算了,还在想乱七八糟的东西。
忙收敛心神,专心应战。劈手解决了两个,刺杀背后两个,我就轻轻跳开了那个暗杀的包围圈,脚上轻巧地点地飞漩,施展轻功突围了出去。其实突围并不是很难,大半以上的兵力都集中在了尼耶晟一个人身上,只分出七八个人来对付我,显然对方意不在我。
“尼耶晟,不好意思了,我先走一步。”我语带歉意,脸上却是轻快的笑意。不要看他的表情我也知道必定是恼怒的脸,想必没见过我这么过河拆桥还这么理直气壮的打个招呼的。
走了几千米,左侧方有几小股劲风而来,我连忙左右闪避,几枚银针“噌噌”地插在树干上、花丛中,花被划开的口子瞬间枯萎凋零,这分明是带巨毒的银针。
脸色未变,心中却甚是不解,半路怎么又杀出个程咬金。见偷袭不成,草丛异动下,面前又大剌剌地出现了十几二十个黑衣人。同样是黑衣劲装,只不过身材精瘦,显然不是刚才那一拨。
我沉着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少废话,只要拿命来就行!”那声音如破锣声般嘶哑,那些人便迅速向我围过来。
我本想拖延点时间,暗撒点毒粉,可谁知这人经验老道,尽一点时间也不给。也顾不上许多,来不及看是不是毒粉,瞅准他们就撒,又折了回去。
思量再三,发觉回去是最佳的办法。先不说刚刚是否撒的是毒粉,就算是也只能拖延一点时间,人数过多,又不知底细,我一个人没有十全的把握。回去找尼耶晟,多一个人还有照应,当下就提升了速度。
横手帮他斩杀了偷袭他身后的刺客,他一回头,对上我狡黠的眼满是算计,沉声说道:“你又回来干什么?”
我腆着脸厚着脸皮嗔道:“放心不下你啊!”
讽刺的是,我刚一说完,那些刺客已追了过来,粗数了一下,比刚刚明显少了大半。瞎猫碰上死耗子就给我碰上了,倒有些好奇刚刚撒的是什么毒粉,威力还挺大的。
他了然地斜睨了我一眼,收刀时又见血封喉刺死一人。这时候,这边黑衣人也发现了那边黑衣人,权衡了一下,双方领头人挥了挥手,暂停对我们阻杀,只是把出路封死。双方似在交涉。
“喂,你没受杀吧。”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对我的问话连哼都没哼一声。他本穿着一身的墨绿色的长衫,全身上下都染了一层鲜血,却都是黑衣人身手溅出而染的,红绿相间,渲染的瑰丽。发髻早散落开来,看上去半点也不显狼狈,却有种狂野的野性之美。
被他看得心虚,说出的话明显底气不足。“那个,我们现在已经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随便扯了一根杂草,一边说一边比画来来,“眼下只有团结起来一致对外,全力抗敌。”说完还把手举了起来做了个标准的加油打气的手势。
与我自我慷慨激昂不同,有给了我一个嘲讽的冷脸。面子当下挂不住,拿着那根杂草在他面前晃啊晃的,气急败坏地嚷道:“你听明白了吗?”
他突如其来地俯下身子,一手握住我的手,两张脸只有咫尺的距离,吓得我的心漏跳了一拍。他从我手中抽掉那根杂草,看着我慌乱的脸,嗤笑了一声,就正手插到了我发上,退了开来,负手站在了一旁。
“你干嘛插一根杂草在我头上。”我不知我当时的表情有多可笑,但是给我一面镜子我也不会去照。我摸到发上,第一个反应就是立即扯掉那根碍眼的杂草。
他表情很严肃地说道:“别扯!”
难得看到他很正色的脸,心下也感到蹊跷,忙放下欲扯下杂草的手。又扫了他一眼,只见他的脸似有些扭曲,狐疑道:“为什么?”
“因为你现在看上去像是个草包。”他连忙转过头,肩膀抽动,一颤一颤的上下起伏。
我终于恍然大悟,那扭曲的脸敢情是憋笑憋的。我愤然扯下那根杂草,在半空中砍成N段都还不解气。
我气得胸膛上下欺起伏,话语从牙齿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说出去的话语又变化了几个腔调。“是,我是草包,不配和您堂堂耶王联手。好!那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当下就提起我的软剑走了过去。手上一紧,被他硬拽了回来。我沉下脸,“干什么,本小姐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免得碍了你的眼挡了你的道,被我连累。”
“好了,刚才是我不对。我们也算是扯平了。眼下就像是你刚刚所说的,联手抗敌。”他收起了刚刚的嘻皮笑脸,眼里又恢复了一片冷然。
我略带沉吟,眼下的确不是耍小孩子脾气的时候。我忙掏出两颗解毒丸,递了一颗给他,自己也吞了一颗。“呐,解毒丸。等会儿看我的眼色行事,打不过就撤。这是下下之策。”
他不置可否地拿过吞了下去,那边似也达成了协议,看来也和我们这边一样,联手起来对付我们。他目光锐利地盯住来人,我也细细地把可用的毒粉挑选了出来。
一阵强风吹来,空气中弥漫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看着苍穹的夜色,心想轩哥哥指不定又要担心了。两方看来都有速战速决的意识了。
“别拖我后腿啊,小草包。”风把这句话送到我耳边的时候他已经先一步杀了过去。
“你才是呢!”留下我的叫嚣,我也不甘示弱地冲了过去。
第九十九章 暗杀(三)
挥剑的速度明显比原来快了很多,频率也越来越快。我看尼耶晟刚才还犹刃有余的样子,现在也愈显吃力。我也感觉漫天的剑花明闪闪的,黑暗的夜里也被照得明晃晃的,手中不用大脑指示都能机械地挥舞手中的剑。
即使是这样,我也没觉得很吃力。感觉有点不对劲,我抽出一点余力向尼耶晟那边看去,发现不禁围攻他那边的人明显比我这里多,而且两个领头人也出手向他攻去。原来他们是先想集中主要兵力先把最强的对付完了,再来解决我。
我又解决了两个,就向尼耶晟那边去支援。 我又解决了两个,就向尼耶晟那边去支援。一片银光闪过,十几针细密的银针带着尖锐的冷锋划破了这暗黑的夜空。放针的黑衣领头人嘴角泛起冷酷的笑,如同一个猎人就看着掉进陷阱中的猎物眼中放出黠烁的光。
我大脑还来不及思索,身体已先做出了反应。我身手敏捷地先一步跃了过去,攀到他强健有力的双肩,促不及防之下被我推倒在地,几十枚银针险险擦过我的后背,射中旁边的黑衣人,惨痛间应声倒地。
我敢打包票,我这一跃足足有三米多,事后我感慨万分,这要是放在体育立定跳远考试那该有多好,不会可怜到区区一米五的距离都考不及格。
我压着尼耶晟重重倒地,他闷哼一声,我的下巴也嗑到他硬邦邦的肩膀上,唇擦过他突起的喉结。他喉头滚动了一下,我意识到这姿势有多暧昧,尴尬得一手撑在地上,抬起头的一瞬间,却看见他脸上有一抹可疑的绯红。
正待要看清楚时,他脸色一凛,一手护住我的头,一手揽住我腰就地连打了几个滚,只听见一声声刀深嵌入地里的闷响。细碎的石子磕着我的背,细细碎碎尖锐的疼痛从我背后传来,要不是护着我的头,估计都撞了几个大包了。
我郁闷的想,电视里那些男女主角翻滚在地上唯美的画面不知有多假,殊不知实际才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我从中得出的实践感言是:危险动作,请勿模仿。
尼耶晟带着我翻了几个滚后一抓住空隙,就顺手操起地上散落的剑狠决地连刺两刀。矫健地一跃而起,漂亮地有个高空翻,又飞快地补上了一刀致命的一击。我也撑地借力而起,轻巧地躲过黑衣人的袭击,拾起地上的软剑朝黑衣人刺去。我们两个各自又解决了几个,像是事先商量好了的一样,极有默契地汇合在了一起,背靠背御守各自的一方。
“这样不行,杀敌还能应付,但是又要堤防他们的暗箭,有点冒险。看来只要使用我那个下下之策了。”
尼耶晟双眉也凝结到了一起,对着我的眼轻点头,我与他心照不喧,见机行事。我一手探到暗袋,把早准备好的溃肌粉拿了出来。中此毒者会面色发黑,从肌肤到内脏溃烂而死。我瞅准黑衣人再次涌上来的时机,向他打了个眼色,他迅速跃出,我也退后一步,撒出毒粉。
毒粉漫天扩散开来,黑衣人反应也极快,马上退了出去。我早有所料,轻哧一声,运足内力,粉状的细粉逐渐凝成一粒粒晶莹的小水珠。尼耶晟了悟,掌风扫下,晶莹的水珠挟带着凌厉的劲风向黑衣人扫去。一个个黑衣人痛苦的应声倒地,我和尼耶晟趁乱飞奔而去。
这招是我偶然运行静湖心法时发现的,原来毒粉配上我的静湖心法就能把粉状的颗粒凝结成水珠,摧动内息运行在掌间就能在一瞬间把粉层凝结成水珠运用在毒粉上施毒,做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假如我有沈炎的玄冰决的话,就可以把毒粉瞬间凝结成冰粒,植入体内,那杀伤力就是AA级的了。这一切灵感还是得源于天龙八部里天山童姥那个生死符。
一股凌厉狠辣的掌风从侧面突如其来地袭向我,避无可避地我只好闭上双眼,做好了承受那一掌的准备。没想到一双厚实的手把我圈入他的怀抱,我诧异地睁开双眼时,一口腥甜的湿气喷在我胸口上,衬得我粉红的罗裙更加艳红,像是一朵明艳俏丽的杜鹃花。脑中轰鸣乱响,只有那句‘望帝春心托杜鹃’在我耳中不停萦绕。
他汗湿的发贴在鬓角,嘴角仍残留着那抹触目惊心的血,他就这样风轻云淡的扯了个淡淡的笑,口气轻得像是说着今天的天气一般,“我们扯平了。”
我心有内疚,我刚刚救他只是出于条件反射,如果再给我考虑的时间也许就不会冲过去了。他刚刚明显有时间去考虑是否救我,而他就这样救了我,出与本能,也思考过。
那个偷袭我的黑衣人露出残忍得意的笑,可瞬间不可思仪地捂住了他胸口,血顺着他指缝汩汩留出。他嘲弄地抽出他胸前的剑,带着我疾奔而去,黑衣人惨淡地捂着痛楚重重向后跌下。
我们俩估摸走了几千米,也没见再有黑衣人追,他在这个时候停了下来。我原以为他是受了一掌挺不住了,刚想担心地问候一句,没想到他只是掏出刀来在树上刻着奇怪的图案就符号。搞了半天是我瞎担心了,我松了一口气,也拿起软剑给轩哥哥求教的暗号。
头上突兀地冒出他低沉磁性的嗓音,倒把我吓了一跳。“这是什么意思。”他指着我刻上的“SOS”,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不解与困惑。
我见难得一向高傲不可一世的他也会露出小孩子一般的困惑不解,不禁有些得意,脱口而出:“SOS,紧急求救的意思。”
“那这个呢?”我又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是个‘R’字母,Right右边的简称。刚想再解释,瞥见他深思的眸中湛蓝的精光,忙警铃大作,差点被他迷惑过去。
“这是我们的秘密暗号,怎么能全都说出来,除非你也能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