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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奇了,不过右手火辣辣地疼,令我再无想他,撩起袖子飞快地搽上药膏,灼热的疼痛马上被清凉的感觉所代替。右手的疼痛缓解,身上的疲倦马上袭来,眼皮重重的,向火篝里靠了靠,头枕着膝盖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大早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身上搭上了一件长长的男式外袍,心上一暖。坐起身来,发现他早已整装而起,除了他身上穿着雪白的里衣,看起来与他平常华贵雍容的样子非常不衬外。
我把长袍递了过去,“谢谢。”
他接过外袍穿上,撇撇嘴,满不在乎,“不用谢。只是不想你又着凉,耽误行程。”
我在心里叹口气,口是心非的家伙,真不可爱。
“我们接下来去哪里?”
“君临山。”他言简意赅地回答。
“那就快起程吧。”我忙催促。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担忧,“我们要快马加鞭才能赶上他们,你吃得消吗?”
我正了正色,认真的语气不容置疑,“能。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去镇上找马。”
他努努了嘴,终未说一语,率先就先走了一步,我赶紧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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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上的人都有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们俩,如果不是有纱帽遮挡着我的脸,恐怕我的脸上早烧出了一个洞。他倒是自然,眼皮连动都未动一下,不得不佩服他的定力非常之深厚。被街上的人群所侧目那是当然的,因为谁也不会想到一个身着华贵衣裳俊朗不凡的男子会和一个带着纱帽的老人共乘一骑。这奇怪的组合不让人为之侧目才怪。
我早就料到会这样,偏偏龙凛那家伙偏不让我一个人骑一匹马,否则就不买了。我身无分文,只好妥协。有钱的永远最大啊!我的主动权无行被残酷地剥夺了。
“我说这位公子,你能不能骑快点。”我不满地抗议,不是使赶路吗,哪有这么优哉优哉的。
他斜眼瞪了我一下,佯怒,墨色的眸子直直看着我,直看得我发虚。为了不泄露我的底气,我提高了声调,“没见这么多人在看着我们吗?我看你的脸皮比我的老脸还厚。”
“该死!好人没好报。”他低咒一声,夹马腹,重重拍了一下马臀,马立刻长嘶一声飞奔而去。我一个不稳,死死抓住他的衣襟,头撞在他结实的后背上。
“喂,你这是在报复我!我可是老人,尊老爱幼你不懂吗?”
“哼!”他从鼻孔哼出,马速继续提升。
我刚想骂出声,不远处一个熟悉的背影一晃而过,闪进了巷子口里。虽只是一瞥,但我绝对不会看错,那背影是她没错。
“快停下来,我要下去。”我大声说道。
他气都不吭一下,马速依然不减。
“再不停下来我跳下去了!”我焦急地大吼。那个青色背影越走越远,快要不见了。
我一着急也不管不顾了,松开抓着他的衣襟,正要跳下,他回头大手一捞我下落的身子,气急败坏地的大叫,“你疯了吗!”
“我没疯!快使马停下来,我要下去!”我使劲地挣扎要下去。
他的手一箍我的腰,抱起我,纵身一跃,稳稳落在地上,马依旧还在狂奔远去。
他的脸又黑又臭,气结道,“你究竟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快点走,晚了就来不及了。”我已顾不上跟他解释,急忙从她消失的地方追了过去。
我已没多少时间了,我在和时间赛跑,亦在和我的命运赛跑。
第一百二十三章 峰回路转
月圆夜黑,夏风飒飒,夏蝉低鸣,听取蛙声一片。花香袭人,沁人心脾。
如此夜,如此景,但见两个黑影趴在屋顶上上演着偷鸡摸狗的戏码。
“为什么要跟踪这个女的,还有干嘛我也要趴在这。”龙凛显然从没干过这样在人家屋顶偷听的事,表情扭捏。不过还算是识相,压低着声音小声表示他的不自在与不满。
“知道这个女的是谁吗?”我白了他一眼。
“谁认识这么平庸的女人。”龙凛颇有些不以为意,嗤之以鼻。
“等会你就知道了。”我故作神秘地说道。
像是十分配合我的话语,屋里的女人用水浸湿脸,轻轻一撕,露出艳丽的面孔。
龙凛震惊地“咦”了一声,非常不厚道地把我往边上挤了过去,自己一个人占了大半的地方。他仔细地再次确认了一下屋里的那个人,脸色愈发难看,眼里一片凝重。
“她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他喃喃自语,又像是想到了什么,眸子里迸射出锐利的寒光,与某个人的冰冷表情在那一刻重叠。我心里一惊,原来他也会有这样的表情,让我恍然觉得陌生而又熟悉。
“你怎么看出是她的?”他侧过头冷冷问道。
“背影。”
“背影。仅凭背影你就能判断出是她,除非你是非常熟悉她的人。说,你到底是谁?”他一手用力地握紧我的手臂,力道之大像是要把我的手臂生生掐断。我是否该庆幸他此刻握着的是我未受伤的左手。
他的眼里有着三分迷惑七分警觉,逼迫的气势无形中散发出来,见我迟迟不答话,他的手再次加重了力道,而我被他的力道扯得只能俯趴在瓦片上,冰凉的瓦片咯着我的膝盖生疼。乌云遮盖住圆月,他的脸半隐晦在黑暗中,杀气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我暗暗让自己要镇静,镇静。我轻轻一笑,“我才被她追杀,怎么会不记得她的背影。”
他紧握我的手稍有松动,“你说她就是杀你的人。那客栈易容的那个女的其中一个就是她了。”
“恩。”我点点头。
“那那个男的就是钥太子!”他恍然道。
“他们抓你干什么?还有,你又是谁?”他逼问。
“他们一个要找锦妃,一个要找水漪漪。而我就是比较重要的线索,我是纤云教照顾水教主的李婆婆。一路上照顾她的起居,不小心就被他们抓住了,要挟我去找水教主他们一行。”
“李婆婆?”他有些不信地吐出。
我严肃地表情证明着我并没有说慌,而心里憋笑憋得内伤。“李婆婆”谐音就是“你婆婆”,疏不知我在名讳上已占了他很大的便宜。
“姑且就先信你。”看他那副臭臭的表情就知道他的信我含有多大的水份了,不过我们谁也不去捅破那层纸,各有各的考量。
一个穿着再普通不过的平民装的男子叩门而入,不过眼里的精光又泄露了他的不简单。龙凛眉头紧皱,呢喃道,“常将军。”
“容主,都已布置好。一百精兵已成功混入了城内。”
“很好。吩咐下去,先按兵不动,等钥太子的消息再行动。”清亮的声音不带丝毫感情。
“是!”男子回答,带上门消失在夜色中。
灯芯被关门的那阵风吹过,明灭明暗,艳丽的脸上看不出丝毫情绪。灯火急打了几下转,像是作最后挣扎,透彻的绚丽明亮过后终黑暗一片。
“容主,要换个灯吗?”一声小心翼翼的青涩声音在门外响起。
“不用,你下去吧。”冷冷的声音与这一室的黑暗映衬,阴恻恻响起。
“是!奴婢告退。”细碎的脚步声由近及远,直至消失。
“我们也走吧。”我用口型如是说,做了个走的手势。
龙凛点了点头,拉住我的左手带着我轻巧地翻过墙头,几个起落,安稳落于地。又带着我又走了很远,直到出了那幢房的势力范围才停下。
“现在该怎么办?”我的眼睛并没有望向他,而是投进了暗黑的夜,黑得似乎永无边界。
他陷入了沉默,我亦不再逼问,因为我们都知道该怎么做是最好的。
可是这一沉默就是半个小时,我承认我定力没他那么好。所以只有我率先打破这一沉默了。“给我吧。”我伸过手凑到他面前。
“给你什么?”他的眼睛先是瞥了我伸出的手一眼,然后又看着我的脸满是莫名其妙。
“银两。既然我们要分道扬镳,你不是应该给我一点盘缠上路。这些银两加那瓶药膏都记我帐上了,回头我会还给你。”我无比厚颜地开口,脸不红,心不跳。
他的脸又臭了几分。“你是不是很想跟我分道扬镳。”
“哪有。我不是以大局为重。牺牲小我,完成大我。老婆子我深明大义,事态严重,怎么能拖累你们的大事。”我说得慷慨激词,不去参加演讲大赛真的可惜了。
“银两没有。”他干硬地轻哼,把身子侧向一边。
我讪讪地收回我的手,嘴里哼哼道:“小气!真是越有钱越是铁公鸡。”
对于我的说辞他连眉头都未动一下,我半气馁半振奋,“算了,我就不信我没银两就干不了事。告辞!”我举步就走。
“是啊!你走吧,以你的能力相信要找到他也不难。”他不冷不热地怪腔说道。俊美无韬的侧脸轮廓泛着光华,灼灼生辉,嘴角似有若无的含有笑意。
我颓废地耷拉下脑袋,终回过身,无奈地走了过去。
“怎么,不是分道扬镳吗?”他挑挑眉,阴阳怪气的语调充满讽刺。
“我说大爷,那你说不分道扬镳能怎么样。”
“在这里等着,我去去就回。”他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当然,要是你想先走我也没意见。毕竟某人能力超群嘛!”他一个腾空就不见人影,却独留下那欠扁的笑容在空气中回荡。
“龙凛,咱走着瞧!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我咬牙恨恨,回应我的只有癞蛤蟆的叫声。
打击……
也好,龙凛那家伙不在,正好也给了我调息的机会。早上起来时就发觉丹田隐隐有内息,这让我窃喜不已。应该是锦觞的药效开始减弱了。
找了一处隐秘的地方,运气,丹田之处有一股小真气在流动。我催动静湖心法的要绝,顿时一小股真气开始分成若干股游走在四筋八脉,身体开始变得通体舒畅。
“锦妃,你不是说过找到容妃他便能找到我们的教主,现在人呢?”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是我所熟悉的语调。
“我不知道。不可能,他们应该会把她带在一起,难道他单独藏起她了。”清脆如黄莺的声音疑惑地说道,让我的心为之一悬。本是我的声音,却听到另一个人在说,怪异无比。
“我们的交易到此为止。”冰冷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像一道平行的线永无交集。
“不行!祁他还没有找到我,他一定会找过来的。”
“我再说一遍,交易到此!你好自为知吧。”
“炎,对美女可要温柔一点哦!”轻飘飘地带着甜甜的笑意,仿佛舔着棉花糖般甜腻。
闭着眼睛我深呼一口气,压下我心如擂鼓快要奔腾而出的喜悦。
只需蓦然回首,便会峰回路转。
第一百二十四章 十日之期
蝉鸣此起彼伏,越叫越大声。如同我的心境一样,如波涛般翻涌、挣扎。出去还是不出去,真的很难抉择。
就在我挣扎时,一只蛐蛐跳到我手臂上,长长的触角挠得我痒痒的。我刚低头,便见它“知”得跟我打招呼,吓得我一把把它甩到地上。
还未等我从刚刚的惊吓中喘口气,一片薄如蝉翼的冰片夹杂着冷风向我脸际擦过,幸好有纱帽挡住,薄纱飞腾起,“扑哧”划开一个大口子,冰片深深嵌在了我背后的树干上。我惊魂未定时,wωw奇Qisuu書网一个如鬼魅的身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我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睛冷冷的,蕴藏着杀意。“你是什么人?”
我仅用几秒钟平复了下狂乱的心悸,挤了个笑容,尽管他有可能看不见。本想来句:“嗨,好久不见。”不过一想这未免太老套,太陈词滥调。念头一转,不如来个震撼点的。
清清嗓子,我站了起来,尽量柔和我那粗嘎的嗓音,尽管我认为可以算是无用功。随手摘了一片的啊叶子,纯当作是一把扇子自以认为潇洒地扇了扇,“凉风有信; 秋月无边。亏我思君的情绪好比度日如年。虽然我没有沉雨落雁、闭月羞花之貌,但我有广阔的胸襟加温柔的怀抱。”但见他冰冷的眸子有一丝变化,嘴角有一丝抽动。
我一说完出其不意地抱住了他,这个我很久就想计划抱住的人。今天终于让我得逞了。他的身体没有我想象的是冷的,相反却让人感到温馨与安逸。无法看到他的表情,但我想一定冷得可怕。他的身体僵僵的,大概是被我的突然袭击吓到了,一时竟没有立刻把我推开。
我嘴角扬起恶作剧的笑,深知见好就收,及时脱逃的道理。趁他没回过神时,立马松开手倒退了几步。他也立刻回过神来,身上散发出来的是波涛汹涌的怒气与羞愤。手掌握紧,运行强劲的内力。
一股冷汗从背上撺起,完蛋了,这玩笑开大了。他的手掌刚要一出,我闭上眼睛惊骇地的大叫,“沈炎,我是漪漪!”
纱帽被一倒强劲的劲风掀起,只听到裂帛撕成碎片的声音。然后一切又恢复成零,从归沉寂。鼻端传来浓郁的桃花香味,一睁开眼,看到魅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