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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要怪到我头上,我只想说一句话,刘家的灭门惨祸,与我无关!我白流苏,无愧于天地!”
“瑾琛如今这样报复你,我的确有些吃惊,可是我不会同情你,这是你自找的!”
说着,她便走到了床边,白雪白霜赶紧跟了上去,神色戒备地盯着床上死人一般的刘雨柔,两双手更是挡在了白流苏面前。心里有些好笑,然而更多的却是暖意,她扬起手,毫不留情地朝着刘雨柔的脸上狠狠地扇了一巴掌!
“啪!”
响亮的耳光声,带着一种大快人心的节奏,白流苏放下手,沉声道:“这一巴掌,是还给你的!我也是个有仇必报的人,从现在起,你我之间就此了结,再也不见吧!”
“走!”
“等、、、、等、、、、”
沙哑的声音响了起来,竟是床上的刘雨柔缓缓睁开了眼睛,苍白瘦弱得宛如女鬼般的脸转了过来,直直地看着她。白流苏顿了顿,却没有回头,继续往门外走去。
“你、、、不想要、、、解药、、、了吗?”
白雪白霜猛地转过身,尤其是白霜,神色戒备凌厉地看着她:“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又想耍什么花招?”
“现在我、、、生不如死、、、还、、、还能、、、如何?”表情空洞地看着暗无天日的房间,刘雨柔的眼神是一片死寂。无边无际的黑暗,丑陋恶心的陌生男人,让人作呕的难闻味道,她的眼泪,早在一日一日的痛苦挣扎之中流干了。
她以为报了仇,就会很开心了,哪怕是死,她也死的一干二净。可是她最终还是没有真的死去,那个男人简直就是一个魔鬼,她诅咒,痛骂,祈求,到最后的绝望。她的柔体还活着,精神却仿佛已经死了,可是却摆脱不了那无边的痛苦。
从小到大都是家里的掌上明珠,才女的名声远播整个云州城,那个时候的她,是多么的骄傲耀眼,光彩夺目。刘雨柔是骄傲的,想要得到最珍贵最完美的一切,而在一个身份低贱寄人篱下的白流苏身上,第一次尝到了嫉妒的滋味。
明明对方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小角色,她是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地迷失了自己的心,变得不折手段起来了呢?对了,是因为她发现,身份低贱的白流苏,却有一张她最为奢望的漂亮容貌的时候。
她忽然觉得后悔了,如果她不嫉妒,她堂堂嫡出的大小姐,会嫁给一个同样士族出生的夫君,也许对方不够权势滔天,但是肯定是富贵安逸的。爹娘和大哥也不会死,他们会为自己撑腰,会让婆家的人不敢亏待她。
她不去纠缠白流苏,白流苏就不会被世子看中,更不会有机会遇到淳于瑾琛那个男人,甚至这辈子都只能是刘家寄人篱下的养女,最后只能嫁给一个平民,过着普通寒酸的生活。
这样的报复,才是最完美的不是吗?可惜的是,很多事情错了,就不可能再有机会回头。
她悔了,已经不愿意再继续看到这个错误的世界,她想要离开,想要和死去的爹娘重逢。再多的恨,也抵不住对亲人的思念,以及,对自己的厌恶和绝望、、、、
“我不、、骗你,白、、流苏,对不起!”
离去的脚步猛的停了下来,白流苏回过头,看着刘雨柔颤颤巍巍的模样,忽然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做了、、、那么多伤害你的、、、事情、、、对不起、、、、你说得对、、、我恨错了你、、、这次、、、我不骗你、、、解药、、就是我的血、、、你、、不信可、、、可以去试试、、咳咳咳、、、、”
许是太久没说过话,刘雨柔的声音十分沙哑,呛到了自己,她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对于她这一番话,众人没一个人相信,都是抱着怀疑的态度。白流苏也知道,刘雨柔曾经被毒婆婆当做是药人,所以她的血也是毒。瑾琛把她困起来,喂了软骨散散了力气,又把所有锋利的东西都拿走,身上的毛发牙齿都被拿掉了,就是为了防止她用毒自杀。
“我不骗、、、你、、、真的、、、、你去试、、、、去试、、、、”
无力地伸出一只手,刘雨柔深深地看着她,那双大大的眼睛里面满是哀求:“你解毒了、、、我只求你、、、杀了我,好不好?杀了我、、、求你、、、、我想我爹了,我想、、、我娘和、、、哥哥、、我不要、、、、、一个人、、、我本来、、、就该、、跟他们、、一起、、离开的、、、、、、求你、、、、”
她的整个身子都蜷缩了起来,仿佛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勉强做出了一个半跪着恳求的姿势,眼神没有焦距地喃喃自语:“求、、、你、、、让我、、、干干净净的、、、死去、、、求你、、、、”
白流苏猛的转身过来,不想再看她的表情,眼眶之中俨然有泪。她僵硬地对着白雪吩咐道:“去取一些她的血,拿去给薛神医看看。”
那两种毒粉混合的剧毒,薛一山从刘雨柔的嘴唇和白舒慧的香囊里面弄出来之后有一些毒素样本,所以只要实验一下,便能够知道真假。
“是,主子。”
白雪点了点头,上前便手脚麻利的抽血,而白流苏则是在白霜的搀扶下回到了马车里面。她的心情很沉重,继续待在那个屋子里面,她觉得自己几乎就要窒息了。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面对刘雨柔。
她们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可是为什么,竟然会走到这一步?两败俱伤的结局,彼此仇恨而又彼此痛苦。刘雨柔的道歉,她听了不是不震惊的,这个时候,她其实是愿意相信,这个迷途的女子,已经想清楚了所有的事情。
恨一个人,比爱一个人还要深刻,既然是不愿意看到的不喜欢的人,其实只要忽视对方,让对方淡出你的世界,让自己的人生过得更精彩更美满,这样的报复,才是真正的报复啊!
闭上眼睛,白流苏深吸了一口气,这才缓缓地开口道:“我们走吧!”
马车径直去了薛一山的府邸,经过他的反复试验,最后得到了一个让众人喜出望外的结论。刘雨柔这一次果然没有骗她,她的血,果然就是真正的解药。难怪当初她一心求死,除了觉得大仇得报,也是为了不让白流苏有机会解毒吧。
那个晚上,刘雨柔的身上没有再下软骨散,而恢复了力气之后,她便咬舌自尽了。白流苏听到了消息之后,吩咐白霜将她好好整理干净仪容,选了一个风水宝地,让她入土为安。
刘雨柔,我接受你的道歉,所以原谅你了。希望你现在,已经和家人团聚了吧,再见。
☆、第236章 无理取闹 ☆
简单摆设的石屋里面,白流苏伸出一只雪白的玉臂,任由薛一山细细把脉。在她的身后,淳于瑾琛神色紧张地看着,手心已经是湿漉漉的,可见此时此刻,他的心情有多焦急。
“很好,脉象已经正常,体内的毒素也差不多祛除得一干二净了。只要你继续服用那灵泉水,以后孩子出世也不会有任何隐患。”
薛一山低沉愉悦的声音响了起来,在场的众人顿时松了口气,脸上都忍不住露出了笑容。淳于瑾琛一把抱起白流苏,一时激动,竟然抱着她在原地转了几个圈。白流苏先是吓了一跳,随后便是咯咯地笑了出声。
“臭小子,怎么激动干什么?当心把你媳妇儿扔出去!”薛一山调侃地开口,看着这幸福的小两口,心里十分欣慰。他还是第一次看到瑾琛如此失态的模样,不得不说,比起以前那死气沉沉的情况顺眼多了。
“我可不像你年老体衰了,不至于连个人都抱不稳。”淳于瑾琛勾起一抹笑容,将气喘吁吁的白流苏抱在怀中,对着薛一山挑了挑眉,竟然开起了玩笑。薛一山顿时噎住了,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语气夸张。
“哈?我刚刚没听错吧?沉默寡言冷漠死板的淳于小子竟然也会说出这样的话?做出这样的表情?该不会是我产生幻觉了吧?”
“我看你不是产生幻觉,而是老眼昏花了,亏你还号称神医呢!人老了,是病,这得治!”淳于瑾琛一本正经地开口,两个人就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斗起了嘴来。
“噗嗤!”
白流苏捂着嘴偷笑,眼里满满的都是幸福。前些日子一直压抑在心中的大石总算是消失了,以后,也一定会越来越好的吧?
“臭小子,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计较。苏丫头,你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过身子毕竟亏损了一番,以后安胎药什么的我也不给你吃了。是药三分毒,吃得太多也孩子也不好。我这里有几张食疗的房子,你拿回去吃着,将养一下身子。”
“薛大哥,谢谢你!这次要不是有你帮忙,我和瑾琛还不知道会有多痛苦呢!”白流苏接了过来,感激地开口道。从知道自己中毒开始,薛大哥便几乎是每日每夜不停地研究,虽然这份狂热,有着他自己对这方面的热情因素存在,可是更多的,却是他想要尽快为自己找到解毒的办法。4
这份情,她会一直记在心里,知道薛一山并不在乎银子什么的当做报答,所以她只能投其所好,花心思搜集了一些医学孤本和珍稀药植,外加一小瓶灵泉水表达自己的心意了。
“你这丫头,干嘛那么客气!”薛一山笑了笑,伸出手揉了揉白流苏的头发,眼神之中流露出一抹温情。他之所以对白流苏十分亲近,除了她是瑾琛的媳妇儿之外,还因为她长的和自己那早逝的妹妹有几分相似。所以下意识里,也不想这个丫头出事。
单里他苏身。“喂,你够了啊!”
一旁的淳于瑾琛却是不满了,上前一巴掌把薛一山的手打开,将白流苏护在自己的怀里。
“苏苏的头发只有我能摸,这个死老头子,有这样调戏别人媳妇儿的吗?有本事自己再找一个去!”
“臭小子,干嘛这些小气?走吧走吧,看到你就烦,以后没事情少来找我!”
薛一山毫不客气地回瞪了他一眼,赶鸭子一样的把几人从石屋里面赶了出去,一副格外嫌弃的模样。因为知道他是开玩笑,白流苏和淳于瑾琛倒是没有介意,两人笑着一起离开了。
人逢喜事精神爽,这个时候两人才体会到了初为人母初为人父的喜悦,淳于瑾琛一上车就将白流苏抱在了怀里,生怕她磕碰到了哪里。又嘱咐马车要走慢一点,整个人仿佛变成了毛头小子,低下脑袋凑近了她的肚子,侧着耳朵贴了上去。
“哈哈哈,笑死我了!瑾琛你在干嘛啊?”
痒痒肉发作,白苏赶紧推开他的头,颇有些哭笑不得:“我才怀上多久啊,孩子都没显怀呢!别告诉你是想听它的动静!”
淳于瑾琛眨了眨眼睛,定定地看着她,眼神仿佛在说,难道不是吗?白流苏猛的喷笑出声,弯着腰几乎岔过气去!她怎么没发现,原来博学多才的瑾琛也有不知道的事情,还是这么搞笑的情况,哎呦喂哦,不行了,让她笑一会儿再说!
看到白流苏这幅样子,淳于瑾琛便知道自己肯定是说错话了,俊美的面孔顿时流露出点点红晕和尴尬。他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孩子的事情,而苏苏的这一胎来的如此意外,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便陷入了难以抉择的痛苦之中。那个时候的他,实际上是没有报什么希望的,自然也就没有可能去恶补准爹爹的功课。
哪里会想到事情最后会是峰回路转,不过这也让他所有的痛苦都变成了欢喜,在这种情况下,他出点小丑,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白流苏笑够了,看着瑾琛拉长的脸,赶紧抿了抿嘴角一本正经地开口道:“对了瑾琛,我怀孕的事情,要保密吗?”
她这次怀孕,其实怎么看都是一场意外,不过这个新生命的失而复得,却让两人十分珍惜。所以,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显得格外慎重。
“你的胎还不稳,暂时还是隐瞒着比较好。”淳于瑾琛想了一会儿,这才开口道。算起来,其实白流苏和白舒绮是差不多时候怀孕的,指不定谁才是秦家未来的嫡长孙呢!就算秦慕羽夫妻两个现在有些相信他们不会对秦府的爵位产生觊觎,白流苏这一胎却绝对会让之前的所作所为功亏一篑。
毕竟秦逸生才是家主,他本来就有心让淳于瑾琛继承爵位,现在若是白流苏生下了嫡长孙,那就更是相当于板上钉钉了。这种情况下,不是淳于瑾琛说自己没那个想法,就能够让秦慕羽相信的。
这个时候,他们基本上都忽略了还有一个秦长生了,因为就在不久前,这个可怜的孩子又一次咳血晕了过去,太医诊断说,恐怕过不了今年冬了。而本来因为从出生之时候就知道这个孩子可能活不长,连名字都没有跟着辈分取。而被禁足的云氏更是几欲疯狂,每天守着床边亲自照顾长生,听说她人都瘦了一大圈,看起来跟幽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