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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也许这个答案不应该我来说,你妈妈要是知道了,说不定会生气的。”郭素芬忽然又顾虑起来。
“这没什么吧。郭姨,我还真好奇我的出生地了,难道是有山的地方?”
看着江波一脸的无害,郭素芬又觉得自己多虑了,“是啊,小少爷就是聪明。我刚漏了一点口风,你就猜个差不多。确实是个山脚小镇,叫盘古镇。”
“噢?这个名字怎么那么熟悉?”江波听到这个名字疑惑万分,“那不是哥哥的妈妈住的地方吗?”
“是啊。就是大少爷妈妈住的地方。其实……是你妈妈怀着你,跑那里去看大少爷妈妈,结果早产了……”
江波只觉得手脚冰凉,那近在眼前的幸福正因为这个答案渐行渐远。
晚饭是在一家高级餐厅进行的。木讷的林祖,活泼的林海,对于江波的一切安排都十万分的满意。一生节俭惯了的林祖一再唠叨太破费了。
不便直接对江波说,就暗中嘱咐林静雅,不要点那么多菜,这要花多少钱。
林静雅总是笑着看着父亲,轻声安慰父亲,告诉他这些都不算什么,江波负担的起,你就安心享用吧。你要是不舍得吃,那才是浪费呢。
用餐愉快,只是林静雅隐隐的感觉江波不似以往的安静。
以前他不说话,是自然而然的。现在是刻意的不开口,几次欲言又止。
总是愣愣的看着林祖或者林海发呆。
从餐厅出来,林海雀跃的想要参观城市夜生活。
江波对林静雅说,他可以把林静雅父女先送回去,再带林海到处玩玩。
林静雅看着弟弟一脸的期待,无奈的点点头,“波。波,辛苦你了。”
江波带着林海逛了很多他感兴趣的地方,最后乏了,到一家咖啡屋小坐。
江波精心的为林海点着糕点和饮料,林海的眼睛四处逡巡,仿佛要把这个繁华的大都市都记下来带回去。
最后,他把目光落在了对面的江波身上,“姐夫,你听说过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句话没?”
江波点点头。
“姐夫,你不觉得你和我姐长得还挺像?这就叫夫妻相吧。哈哈,可是我觉得我们俩长得更像,我们这叫什么相?”
林海口无遮拦的乱说着。
江波平静的外表下却已经掀起了狂澜,老天,我应该不应该求证。真的希望这不是真的?
但是,他不能不求证,因为这实在干系重大。
“小海,跟我说说你姐吧。说说你们的家乡,那是一个怎么样的地方?”
“我们那啊,可美了……”终于说到自己熟悉的事物了,林海滔滔不绝的说了起来。
啜饮着咖啡,江波默默的听着,他还是问出了心中的问题。“小海,你们那里离盘古镇近吗?”
“盘古镇?哦,那儿我知道。离的不算太近,但也不远。主要是和我们那不属于一个县,只隔一座山。所以我们一般不去盘古镇办事。”
继而林海奇怪的问道,“姐夫,你怎么知道盘古镇?”
“我有一位亲戚曾经住在那里。”
“是吗?姐夫家还有这么小地方的亲戚吗?”
接触的时间虽短,但林海已经明显的感觉出他这位姐夫经济实力雄厚,他这位姐夫虽少言寡语,却自有一种令他崇拜的气质。
“姐夫,告诉你一个秘密,我姐就是在盘古镇出生的。”林海故意小声的说。
答案越来越接近江波心中的猜想,他有些绝望了。
一模一样的月牙儿形胎记'VIP'
“我姥姥活着时,总跟我说,我爸妈迷信。说算命的说了,要想保住腹中的胎儿,就要去山北面生孩子。我家的北面就是盘古镇。结果生了我姐这样聪明美丽的女孩子。又带来我这个更聪明的弟弟。”
林海得意的讲述着,因为他以为江波对这样的消息一定是充满了兴趣的。肋
“姥姥还说别的了吗?”
“嗯……姥姥还说,本来应该爸爸陪着妈妈去生孩子,可是我家老奶牛也要生了。姥姥就带妈妈去了。还有……哦,对了,姥姥说,妈妈生的本来是龙凤胎,结果我那个哥哥生出来就死了。大夫开始告诉我姥姥是个男孩,结果是个女孩。姐夫,你说多玄,要是我那个哥哥活下来,你可就娶不到我这样漂亮的姐姐了。”
“那个男孩真的死了吗?会不会没有死?”明知道林海不可能知道那么多,江波还是问了。
“真的死了,要不怎么只剩我姐这一只凤呢。”林海对江波的质疑有些不满,觉得江波有怀疑他编瞎话的嫌疑。
***
第二天,A市第一医院的一楼大厅。
“波。波,你对我爸爸太好了。这真的太让你破费了。”林静雅既感激又惭愧的说道。
“是啊,是啊,我身体好好的,就不用检查了。这得花多少钱啊。”林祖心中更是过意不去,觉得给女儿和未来的女婿增加负担了。镬
“没什么,人上了年岁,每年至少做一次体检。这些单子过几天才出结果,到时我来取就行了。”江波手中拿着一叠体检化验单,和林静雅一起搀扶着林祖朝外走去。
***
深夜,雪落无声。偌大的空间,只点着一盏微黄的壁灯,CD中舒伯特的小夜曲在缓缓的纾解着江波的神经。
江波赤足站在穿衣镜前,缓缓的掀起身上的衬衣,在相同的位置,出现了林海林祖身上一模一样的月牙儿形胎记。
他放下衬衣,绝望的闭上眼睛。
他不愿意去想,可是那深埋记忆深处的画面却不可遏止的在回放,一遍又一遍。
那个深秋,他和以往一样坐在自家豪华的轿车上下学。
他总是乖巧安静的,和老师同学道再见后,他上了车。坐好后打开书包,拿出画册津津有味的看着。
可是当车子停下来,司机为他打开车门,向外一看,四面是茫茫的荒野,枯草断茎,一眼望不到边。
“这是哪里?”他的声音稚气而微弱,内里的惊慌给无限的空间稀释的没人察觉。
“人带来了?”两个长相粗糙的壮年汉子对江家的司机说道。
“是的。”江家司机点头哈腰,递烟,点燃,“我们这小少爷,是个乖孩子,安安静静。挺可人疼的。要不是夫人不给我解决我家里的问题,我也不至于……唉,伤天害理呀。”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打在司机的脸上,“什么伤天害理,老子这是杀富济贫。”其中一个脸上长满横肉的家伙狠狠的说道。
“你滚吧,等有了钱,我们自然不会忘了你。一定会如约给你打入账号。记住,要藏好身,别他妈的坏我们哥们的好事。”
江家司机走了。
江波被两个壮汉拎进一个荒废的机井房中,一角铺着厚厚的稻草。江波被推搡在稻草上。
“不愧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啊,这镇定的气势。”横肉汉说道。
“大哥,你说我们会不会要到钱,江家财大势大,可不是好惹的。我们……”身材极瘦的汉子担心的说道。
“财大势大才不在乎咱们这一点小钱。难道他舍得他的儿子?除非不是他亲生的。”
“对,还是大哥英明。”
江波被绑住了手脚,昏昏沉沉的在机井房里呆了两日两夜,期间仅仅吃了几口干面包喝了几口水。
横肉汉出去了很长时间不见回来,瘦汉子不耐烦的独自玩着纸牌。
从被绑来,江波没哭一声,没闹一句,就那么安安静静的呆在角落里。小小的窗户外偶尔有麻雀飞过,他会瞪大眼睛好奇的张望。
冷风瑟瑟的,江波努力把自己缩的更小,他很冷,很饿,很害怕。但他不能表现出来。因为他一切懦弱的表现都会遭来妈妈的辱骂。他在努力的表现给妈妈看,我像爸爸一样,是个小男子汉。
第二天傍晚,横肉汉回来了。进来就骂骂咧咧,满嘴的酒气。
“大哥,谈的怎么样?”瘦汉子急切的问道。
“去他妈的,”横肉汉踢起一块小碎石,“你说说,都说为富不仁,江家那个婆娘愣不承认这个孩子是江铁山的。说什么,你爱撕票就撕票,正不想要这个孩子呢。说这个孩子是抱养的,看着早就不顺眼了。”
朦胧欲睡的江波被这番话惊醒了,他隐约的听见,他不是爸妈的小孩,所以妈妈不管他了。
小江波终于哭了,泪水滑过满是灰尘的小脸,模糊成一道道黑印。
“抱养的,抱养的也是他们家的,他们就狠心不管?那怎么办?”瘦汉子顿时没了主见。
“什么怎么办?再看两天,我就不信他江家不拿钱出来。是啊,就算养子,他们也养了这么多年,能不管?”
“那这孩子怎么办?”
“怎么办?你看着,我们也不能真撕票吧。别钱没弄到手,再弄出人命案,到时候可不是进去还能出来这么简单了。”
一个星期过去了。江波被两个汉子辗转了好几个地方。最后江铁山报警找到了他们。
江波安全的回到了江家。但从那以后,他再不曾开口说过话。人人都以为他是被两个绑架犯吓出了毛病。却没人知道,绑架犯口中道出的事实对幼小的江波致命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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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此他明白从小到大,他怎么做怎么错的原因。从此他明白为什么母亲从未对他发自内心的微笑过。从此他明白,他永远比不上哥哥的原因,因为在血缘上,在天性上,他已经输得一塌糊涂。
为了抚慰他,江铁山终是对这个终日寡言的孩子投去了关注。江波不知道是痛恨那两个绑架犯呢,还是感谢那两个绑架犯。肋
当江波遇见他的真爱,遇见林静雅这样可人的女孩子。他决定弄清楚自己的身世。
他知道,他的母亲决不能容忍他娶林静雅这样的女孩子。而他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忤逆母亲的意愿。他更担心母亲会伤害林静雅。
他急切的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夏明娇亲生的。他偷来母亲的头发,偷偷的去做了亲子鉴定,结果就如他的预想一样。
他感觉他彻底被父母抛弃了。他的亲生父母抛弃了他的人,他的养父母抛弃了他的心。
他一直那么乖,那么竭尽所能的要讨好他们,可是换来的是他不能自主的人生。
从知道他自己身世那一刻起,他就发誓,必要的时候,他会为自己心爱的女子而舍去江家少爷的头衔,舍去外公临终前亲口传承给他的这份产业。
遇上林静雅是江波这辈子最美丽的心事,他莫名的喜欢她。
即使他在青田福利院听到秦院长委婉的暗示,暗示林静雅是亮亮的妈妈,暗示林静雅可能经历过深重的不幸,他依然爱她。镬
她的任何过往他都不在乎,他只愿上天能满足他的心愿,与所爱的女子长相厮守,朝朝暮暮。
可是令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命运向他开了一个天大的玩笑。就在一切都不成问题时,他却发现了与他有同样胎记的父子。而他们竟然是林静雅的父亲和弟弟。
本来他还抱有一线希望,他与林静雅是夏明娇和林家互换的孩子。可是林海口中的龙凤胎一说又打破了他的希望。
他不清楚夏明娇有没有自己亲生的孩子,但可以肯定的是即使有,那个孩子也不在人世了。即使有,那也一定是个女孩儿。而自己就是林家龙凤胎中那个据说死去的男孩儿。
现在,只希望这一切都是空想。只希望林祖根本不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江波掐着手指计算着日子,亲子鉴定就在婚礼的前一天出来。是的,他带林祖去体检,顺便悄悄的做了亲子鉴定。他多么希望,越过那一天,与林静雅幸福的走上红地毯啊……
***
林静雅不上班了,陪着父亲和弟弟到处走走。
期间,江波安排了林祖和江铁山的会面。
夏明娇眼看无法阻止这场势在必行的婚礼,借口身体不适,到草帽山中江家的帝疆会馆疗养去了。
婚礼的一切筹备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江铁山对林家极为满意,他认为以江家的财势不必再和谁政治联姻,来巩固权势。找像林家这样单纯的家庭的女孩子,是江波的福气。
他这一辈子,牺牲了爱情成全了作为男人的雄心壮志,也就罢了。他不想他的儿子重复这样的事。
何况江波自小多愁善感,沉默寡言,这样的孩子逼迫不得。夏明娇不明白这一点,总以为他向着自己深爱的女人生的儿子。而对江波不闻不问。
其实,他心中自有一番权衡。长子性情狠辣,是做事业的人才。小儿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