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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者确实不好兼顾,且先等等吧,若是实在不行,还是让他为薛氏诊脉的好。毕竟洗清你和你娘的罪名重要,想把上官如拉下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那个牛嬷嬷是个人证,可是却没有物证啊,只要上官如死不承认,咬定那牛嬷嬷所做自己与自己无关,我们也没有办法。”
慕容锦之沉声开口,苏幕遮也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上官如心机深沉,必然不会留下把柄,恐怕和柳氏谋划,也未曾留下任何文书证据之类的吧。如此一来,仅凭下人三言两语,实在是没有把握。
“你说得对,现在最重要还是如何抓到柳氏的把柄,只要拿捏住了柳氏,她为了保命,必然会牵涉到上官如那边,到时候再做决断便是。锦之,这段时间麻烦你先照顾我娘了,时候不早了,我先走了。”
她是私下出来,不能久留,慕容锦之看了看她眼底的青色,安慰道:“你且放心吧,在苏府也好好好照顾自己。”
别院书房之中,薛绍看了看自己的侄儿,小声地开口道:“锦之,幕儿走了?”
“嗯,舅舅,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的确是事情,这段时间你一直到别院这里来,到底还是引起了大皇子等人的注意。虽说是以我受了伤要多加照顾为借口,但是时间一长,难免不会让人疑心。我的身体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明日,我准备去宫中一趟,拜见陛下。”
“舅舅,你终于决定入朝了?”慕容锦之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惊讶。
“我今天已经认了侍书为义妹,幕儿也是我的义女了,从今以后,有了要守护的人,自然也得有能力为她们撑腰才是。还有你,锦之,这些年来舅舅也亏欠你良多,不管怎么样,是我该偿还这一切的时候了。”
薛绍叹息一声,看着慕容锦之的眼神充满了愧疚,他认真地开口道:“锦之,你和幕儿之间,是真心的吗?我看得出来,幕儿那孩子很喜欢你,她是个好女孩,虽然你是我侄子,不过我也要警告你。如果你没有对幕儿存了一心一意对待的意思,就不要去招惹她!”
慕容锦之顿时有些哭笑不得,虽说自己在舅舅的心中,居然比不上幕儿重要,不过对于慕容锦之来说,却并没有什么郁闷的心思。能够多一个人关心幕儿,他的心中何尝不是开心的呢?
“舅舅,你放心吧,我已经不是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幕儿是我心中所系,这辈子,我会把她当成自己的性命一样重要。”慕容锦之的话,并不是什么山盟海誓,然而却掷地有声,谁也不会怀疑他的真心。
薛绍眼中浮现出笑意,狠狠地捶了慕容锦之一把:“你最好一直都记得,要是让幕儿受了委屈,舅舅第一个不放过你!等洗清了她身上的冤屈,我就要恢复幕儿真正的身份!”
脸上的神色一凝,薛绍握紧了拳头,他绝对不允许那对母女继续嚣张下去,让幕儿像个见不得光的人一样躲躲藏藏。
“那是自然,有些人的安逸日子,也该到头了。”慕容锦之微微垂下眼睫,遮住眼中一闪而逝的阴鸷,这一刻,舅甥两人的身上,同时散发出的冷厉之气,竟是一模一样。
他们,可都是护短又记仇的小人呢!13609813
且说苏幕遮回到了苏府之后,相安无事的继续过来几天,苏府倒是渐渐平静下来,苏世杰忙着薛氏和朝廷的事情,柳氏在家中休养,苏云柔和苏青墨则是各自上学。柳氏依然还是那副小意温柔的模样,对于墨儿之事更是亲力亲为,只可惜墨儿始终对她不冷不热,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夫人,大少爷可真是养不熟的白眼狼。也不想想,若不是夫人您的悉心照顾,他现在哪里还能活的这样滋润!我看夫人你就是太仁慈了,亲自端过去的早膳,竟然被大少爷当着下人的面给砸了,这不是当众打您的脸吗?”
容妈妈愤愤不平地开口,嘴里不停地数落着苏青墨,柳氏皱了皱眉,冷冷地开口道:“闭嘴,大少爷的闲话,是你能说的吗?不过是小孩子闹了脾气,不小心打翻了一碗粥而已,休得胡言乱语!”
“夫人,奴婢这也是为您抱不平啊!”容妈妈小声地抱怨,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她知道自家主子肯定是在生气大少爷不识抬举,不过面儿上却觉得不会露出一丝一毫,这段日子以来,柳氏对大少爷的好是有目共睹,柳氏那贤惠大度的名声更是传了出去,反而是耿直的大少爷因为顶撞她被老爷教训了几顿。
柳氏脸上的神色淡淡的,看起来并不以为意,如今才不过十几天,她自然知道大少爷不可能那么快就能接受自己。不过,柳氏也不会继续做那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对付一个小孩子,她有的是办法。
“夫人的气色真是越来越好了,今天夫人喜欢什么样的装扮?”翡翠一边为柳氏梳头,一边乖巧地询问道,柳氏淡淡地瞟了一眼装满了珠宝首饰的盒子,脸上的神色顿时一顿。
“我那只镶了金玉的翡翠簪子呢?”
翡翠一听到柳氏的话,脸上的神色顿时变了,她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战战兢兢地开口道:“夫人,奴婢也不知道啊!实不相瞒,那簪子已经不见了大半个月了,奴婢找了许久都没找着,真的不是奴婢弄丢的啊!”
她负责柳氏的梳妆打扮,平日里这些首饰也都是她在保管,丢了簪子一事本就是她失职,心里正是惴惴不安呢!后来又发生了那样的大事,柳氏落胎休养,这丢了一枚簪子的事情便拉了下来。再加上翡翠见到这么多天柳氏都没有反应,她的首饰本就多,一根簪子也不算什么,翡翠也就没把此事放在心上了。
谁曾想到,今儿柳氏就那么凑巧地想起那根簪子了呢?翡翠吓了一跳,急的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你这个小蹄子怎么做事的?夫人的簪子丢了那么久都没说过一声,莫非是你趁着夫人劳累,居然监守自盗了?”容妈妈厉色斥责道,眼中带着一股子冷意。她正愁找不到机会把自己的侄女儿升为一等丫鬟呢,如今翡翠做错了事情,倒是一个好机会。
“夫人,奴婢冤枉啊!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夫人您平日里对奴婢们那么大方,赏银也多,奴婢伺候了夫人您那么多年,怎么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啊!夫人,那簪子真的是丢了,奴婢失职没有找到,绝对没有贪污昧下!”
翡翠赶紧出言辩驳,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不可怜。柳氏冷冷地看了一眼容妈妈,淡淡地开口道:“行了,我知道这事儿和你无关。应该是上次在宝华寺和薛氏拉扯的时候,掉在禅房里面了。那簪子是早年老爷特意打了送我的,上面还有我的名讳,万万不能落在别人手里。翡翠,你现在马上去一趟宝华寺把东西拿回来,千万不要让人发现了!”
“是,奴婢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帖帖的!”
翡翠擦了擦眼泪,感恩戴德的离开了,柳氏这才瞪了一眼容妈妈,语气有了一丝怒意:“容妈妈,念在你伺候我那么多年的份上,本夫人一直对你倚重。你的小心思本夫人也不是不知道,不过翡翠到底是我的人,还轮不到你来打脸。”
容妈妈心中一跳,知道自己自作主张,反而让柳氏不满了,顿时后悔不迭。她噗通一声跪了下来,打了自己一个耳光,惭愧地开口道:“夫人,都是奴婢的错,奴婢那侄女儿一向孺慕夫人,日夜都在想着能够为夫人效劳,奴婢也是看翡翠太过粗心,才会说错了话,还请夫人饶了奴婢吧!”
“行了,起来吧,你的忠心本夫人知道,绝对不会亏待了你的。只是以后很么事情该说,什么事情不该说,容妈妈还是好好斟酌一下才好。”
“奴婢省得!谢谢夫人宽厚!”容妈妈松了口气,看着柳氏的脸色,迅速地想着该如何扭转今天的鲁莽,眼珠子一转,她立刻计上心来。
“夫人,我看大少爷如今对您的好意视而不见,肯定是因为怀疑那件事情是你做的呢!奴婢有一个想法,保管能够让大少爷改变对夫人您的看法。”
“哦,说来听听?”柳氏挑了挑眉,淡淡地问道。
“大少爷再怎么说也只是一个八岁的孩子,要想糊弄他并不难。只看夫人愿不愿意,和奴婢一起演一处苦肉计了!”容妈妈嘿嘿一笑,继续道。V6x7。
“最近大少爷也不知道发了什么心思,日夜挑灯苦读,只要小施手段,大少爷得个风寒之症不是难事。到时候夫人不顾病体,亲自熬药照顾大少爷,甚至让自己也感染了风寒,生命垂危。就算是铁石心肠之人,也会对夫人心生感激的。更别说大少爷天性善良,怎么可能不为夫人的真心打动呢?”
说是苦肉计,实际上柳氏只需要做做样子,真正受苦的人却是苏青墨。既能让苏青墨吃点苦头小惩大诫,还能让他最后感恩戴德,放下心中的怀疑,这样一举两得的好事,柳氏怎么可能会不答应呢?
“你这个主意很好,既然是容妈妈你提出来的,就交给你亲自去办了。”
“夫人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容妈妈拍着胸脯打了保证,心中却升起一股子恶意。这些天苏青墨没少折腾她,还真以为自己是苏府的大少爷了,这一次,定是要好好地教训一下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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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哑巴,快点出来赶车,翡翠姐姐奉了夫人的命令要去一趟宝华寺,别躲着偷懒啊!”
一个粉衣丫鬟尖锐的声音响了起来,轻蔑地瞪了一眼马粪堆里面憨憨傻傻的少年,这才转过身,谄媚地对着身边的绿衣大丫鬟翡翠开口道:“翡翠姐姐,你先上车吧,小哑巴马上就来了。”
憨傻的少年仿佛没看到小丫鬟的讽刺一般,等翡翠上了马车之后,这才坐到驾驶位上,赶着马儿往前走去。翡翠心中焦急,在车厢里面小声吩咐道:“二牛,你把马车赶快点!”
扬了扬马鞭,马儿嘶鸣一声,速度顿时变得快了起来。苏幕遮手上动作不停,心里却有些疑惑。这辆马车可是绿柳苑的专属,是什么急事,却要柳氏身边的一等丫鬟亲自赶去宝华寺呢?想起冷霜曾经说过,柳氏和上官如很有可能就是在宝华寺里面见面的,莫非,柳氏是遗落了什么不该留下来的东西,这才急着让翡翠去取?
她本就准备去宝华寺一趟查探一番,如今倒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了。一会儿只要她跟在翡翠身边,也许能发现什么异常也不一定。想到这里,苏幕遮眼中顿时闪过一道亮光,不过,她很快就把这股子情绪压了下去,转眼间便还是成了那个憨傻的哑巴少年。
翡翠一下了马车,就让苏幕遮在山下等着,自己匆忙地上了宝华寺。苏幕遮自然悄悄地跟了上去,只见她似乎已经确定了目标,找到了一个小沙弥说了一声,很快便进了一间屋子。苏幕遮知道,一般来说大户人家都有专门的禅房,只要是主家定下来的,便不会给旁人入住。如子妈来。
只是在平日里让负责房间的小沙弥打扫一下,若是房间里面丢了什么东西,小沙弥也会捡起来放在房间里面专门准备的木箱里面。这样就避免了香客丢失东西的可能,宝华寺身为一等国寺,自然不会做出偷盗香客物品的事情。
苏幕遮悄悄走了过去,却见那个带路的小沙弥和另外一个沙弥一起走了出来,嘴里更是说着什么。
“师兄,那位施主是苏府的丫鬟吧?她该不会又是来找师父说那件事的吧?”
“师弟,休得胡言乱语,女施主只是来找丢失的东西的。”师兄板着脸教训了师弟一下,惹来那小师弟吐了吐舌头。苏幕遮暗中听着,暗笑这个师弟倒是个八卦的主儿。
“师兄你天天打扫那屋子,根本就没掉什么东西!倒是我那间屋子里面捡到了一根簪子呢,估计是上次那位施主掉了的。不过也是奇怪,那位施主半个月不曾来了,莫非是忘记了?”
“不管是不是忘记了,你都不能动香客的东西,好好保管起来,莫要遗失了去!”
“知道了,师兄你就是太古板了,最近苏家的事情闹得挺大,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不过师兄,有件事情我觉得奇怪。半年前苏施主来和师父喝茶,我私下听师父说过,那苏施主早年伤了身子,是不会再有子嗣的。碍于相交多年,师父不忍说出口,便让那苏施主把乡下的儿子接了过来,好心骗他说这个儿子有带子命,也算是不想让苏施主绝了后。
可是如今听那些传言,却是苏施主的妾侍有了身孕,还被人害的流产了。这怎么可能呢?师父他老人家医术高明,自然不会说谎,难不成是那妾侍撒了谎?”
“闭嘴!这些俗事不可再提,大户人家的腌臜事儿多了去了,我们是方外之人,不可多嘴。当心师父知道了,又罚你抄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