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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哎。”陆落依言回身,坐在离桓温一尺之处。撩起一旁的车帘,看着外面的情形。
对上一双狠毒的视线时,陆落一呆,望着一脸怨毒,冷笑不已的陆敏,不知怎的,对上她脸上的冷笑时,陆落心中一沉。
“啊!女郎,小心!”
一名身材魁梧的大汉,面容狰狞狠毒,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冲着陆落的马车奔来,目光紧紧锁着陆落。
陆敏看到此处,冷冷一笑,就在她以为陆落难逃此难之时,突然从陆落车中冲出一名少年,少年挥着手中长剑,与大汉战到一起,身后的侍卫,匆匆赶来,帮着少年将大汉制服。
桓温看着跪在地上的大汉,冷笑一声,挥刀就要斩杀。
“且慢!”清脆的声音响起,桓温回头,只见本应该吓得瑟瑟发抖的陆落,却面无惊色,一脸平静的在老妪的扶持下,走下马车。
陆落对着桓温福身,道:“郎君,不可斩杀。”
桓温有些不快,道:“为何?”
“此人不顾身旁众多侍卫,弃自身安危如无物,却直奔妾身而来,郎君不觉,有些怪异吗?”
桓温歪头,想了想,吩咐道:“却是,来人,给本郎君,先将他压下去。”
那大汉挣扎道:“要杀便杀,我要是说句怕字,就不是好汉!陆落,你杀了我吧!”
“慢着!”陆落喝了一声。
侍卫停了下来,大汉望着眼前美丽动人的陆落,眼中嫌恶道:“你有种杀了我!陆落,你莫不是怕了,怕爷爷死后,去缠着你不放!”
大汉的喊叫声,远远传开,收拾完劫匪的众人,也都奔了过来,陆元快步走来,仔细打量了陆落一圈,才放心道:“阿落,你受惊了。”说着,伸手将陆落环在怀中。
陆落退了出来,低声道:“三哥,我无事。”
陆元轻咳一声,道:“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这是怎么回事?”
面对陆元的质问,一名侍卫抱拳道:“我等擒获一名劫匪。”
陆元打断,道:“还不处置了。”
侍卫面色为难,道:“这…”
陆落上前道:“三哥,是阿落求了桓温郎君,不让斩杀的。”
陆元此时才发现桓温,不由面上尴尬,拱手道:“桓温郎君有礼。”
桓温却是随意点头,绷着一张脸,面色阴沉的站在一旁。
陆落疑惑,这是谁又惹着他了?
陆落将劫匪怪异的举动,告诉陆元后,低声道:“三哥,此事,只怕不是普通的劫匪抢劫之事。”
陆元思索半晌,点头,道:“阿落所说可真?他当真冲着你来的?”
陆落点头,道:“他竟知道我的姓名。”
闻言,陆元皱着眉头,挥了挥手,指挥道:“来人,将着劫匪押到大帐外,仔细询问。”
桓温重重的哼了一声,跨步,气鼓鼓的离去,陆落这时也顾不上他,瞅了眼,随着陆元一道前往大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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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美人计
火把燃亮了整个夜空,陆落随着陆元走到大帐前,对着众人盈盈一福,安静的站到一角。
陆元上前,指着被侍卫压着,跪在地上的大汉,拱手道:“此贼子,被众人擒获。”
王允点头,走上前,冷喝道:“大胆贼子,竟连我士族车队,也敢妄为!”
这时,一名侍卫跑步过来,汇报损失,王允闻言,一怔,道:“献于吾皇的珊瑚树也被劫走了?”
“是。”
众人面面相觑,那珊瑚树,乃是王氏特意准备,献于皇帝之物,竟被劫匪掳走,实是可恨。
王允大怒,冲着侍卫,呵责道:“没用的东西!养你们何用!”
一干侍卫躬身跪于地上,王允前后走了几步,望着劫匪,道:“把这厮,拖下去,斩了!”
陆元张了张嘴,拱手道:“王公”却被王允挥手打断,呐呐的住了嘴。
望着被侍卫拖下去的大汉,陆落暗自着急,咬了咬唇,出声道:“且慢!”
侍卫一愣,停了下来。
陆落自众人中而出,在众人的目光中,对着王允福身道:“王公,切勿发怒。”
王允皱眉,颇为不悦,冷声道:“你乃何人?”
指责中,陆落不为所动,又一福身,嗓音清脆回道:“妾身乃陆氏小女,见过王公。”
见王允回头,陆匡上前,道:“却是小女。”若不是有那一次晚宴之事,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个女儿。
陆匡低声喝道:“不知礼数,还不退下。”
对着陆匡的呵斥,陆落咬了咬唇,目光犹疑一下,仰头坚定道:“父亲,王公,此次贼子劫营,妾身有一发现。”
“哦?”王允挑眉:“你一姑子有何发现?”
面对王允及众人的疑问,和眼中的轻视,陆落也不计较,抬步走到大汉跟前,大汉不屑的望了她一眼,将头转向一旁。
陆落也不再意,斜眼瞅着他,压低声音,阴冷道:“若是让你就这般死去,可真是便宜了,不如我与王公说了,将你剐了如何?也不多,只不过在你身上划上三千刀而已。”
话音刚落,大汉已经爆瞪双眼,破口大骂:“贱人陆落,你要杀就杀,爷爷我要是说一个不字,就不是好汉!”
看着眼前恼羞成怒的大汉,陆落却是冲着他,咯咯一笑,回身,对着众人一福道:“王公可有听到?”
王允皱眉,道:“这贼子,口出脏言,却是该杀。”
陆落摇头。
“那贼子,竟是知道你的姓名。”
声音远远传来,陆落回头望去,桓言之一身白衫,踏月而来,风姿卓越,潇洒风流。
陆落眨了眨眼,福身道:“郎君说的对极。妾不过一陆府小姑,这贼子却知道,妾身之姓名,难道不可疑吗?”说着,望向众人,缓缓开口:“妾当时身在车中,这贼子,却不顾个人安危,甩开侍卫,直奔妾身车马而来,口中还叫着妾身姓名,扬言要杀了妾。”
王允思忖,道:“如此说来,却是可疑。”
桓言之望了眼贼子,道:“想必是我车队之中,出现了内应。”
他一出口,众人恍然大悟,前后思索一番,却有可能。
王允更是怒极,面目扭曲道:“说!谁是内应!”
大汉冷哼一声,既有骨气的将头扭向一旁。
“哼!”王允冷笑一声,对着左右喝道:“来人!拖下去,给我好生询问,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骨气!”
时间一点一点的推移,众人站在冷风之中,不禁有些不耐,见王允面色阴沉,也都不敢离去,这次王府的损失是最大的,王允怒火中烧,也是情有可原。
侍卫走了过来,躬身道:“见过王公。”
“他可招了?”王允问道
“无,那贼子挨了百十鞭,却一句也没有招。”
“没用的东西!要你们做什么!”王允抬脚将侍卫踢翻,来回渡了几步,回头道:“将他给我拖上来。”
不消片刻,侍卫拖着满身是伤的大汉过来。
周围胆小的姑子,惊呼一声,纷纷侧首。
陆落静静的站在众人之中,目光冷冷的看着浑身是伤的大汉。
桓言之目光扫过,见陆落面色清冷,双眸明亮一片,不由眉头微皱。身后小厮低声道:“郎君,可是觉得污眼?”
桓言之收回目光,摇头道:“无妨。”
大汉哈哈一笑,吐出一口血水,叫道:“雕虫小技,也想让爷爷屈服,我呸!有什么手段,都使出来吧!爷爷我,要是皱眉,就不是条好汉。”
陆落闻言,面色一冷,从人群中走了出来,在王允不耐的目光中,盈盈一福,道:“王公,妾有一策,或可一试。”
王允哦了声,众人也都用怀疑的目光看着她,陆落大方的任由众人打量,半晌后,王允点头道:“你且一试。”
陆落福身,望了眼众人,看到桓言之时,不由顿了顿,转身,来到大汉跟前,背对众人,柔声道:“我以前,可有见过你?”
大汉看了她一眼,侧头道:“不曾!”
“我可有害过你?”
“我都没有见过你,你怎会害的我?”
陆落不屑的望着大汉,目光沉了沉,暴喝一声:“如此,你为何杀我!”这一声,又急又冷,极阴极寒。
大汉冷不丁一吓,望着陆落的目光,不禁有些胆寒,转眼见,他似是恼怒,梗着脖子道:“似你这般蛇蝎之人,人人得而诛之!”
陆落闻言,似是受了惊吓,在众人的目光中,踉跄的后退几步,红着眼睛,面容哀伤的看着大汉,幽幽道:“君,既不识妾,又怎能出口污蔑妾身?”
陆落一身墨绿衣衫,在寒风中摆动,纤细的腰肢,显出单薄身姿,此时目光幽幽,含怨,痴痴地望着大汉,娇柔无力,可怜动人。
大汉不由的看痴了,喃喃道:“是他人告诉我的。”
陆落哀伤的眼眸,一瞬不瞬的望着他,低语道:“谁?”这声,似泣似诉。
大汉失神,喃喃道:“陆敏。”
众人倒吸一口冷气。
此话一出,陆落眼神中的哀伤,瞬间褪去,只留一片清冷,冲着大汉冷冷一笑。“呆子!”转身离去。
陆府众人听的一清二楚,陆匡龇牙道:“竟是她!”
陆落身后,大汉挣扎着,大喊道:“陆落,你个贱人!你杀了我!杀了我!”
陆落也不理会,走到王允跟前,在王允赞许的目光中,福身道:“妾不辱使命。”
桓言之低低一笑,在小厮不解的目光中,低声道:“这叫美人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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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脑键盘坏了,抱歉,停更一天,改天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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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容不下她了!
在陆落俯下身子的那一刻,笑了,自今日起,只怕所有人都会知道,陆府有个姑子叫陆落,而那些蠢蠢欲动之人,总要顾忌几分。
王允命令左右,将大汉拖下去斩首,陆敏也被人拉扯着带了过来。
这是陆落第一次见到陆敏,火光的映照下,陆敏面色苍白,双眼无神,似是感受到了打量,陆敏突然转头,望向陆落所在方向,目光阴狠,毒辣。
对上恶狠狠地目光,陆落一怔,转眼间,她冲着陆敏展颜一笑,温和,软弱,恭顺至极。
“陆敏,你竟勾结贱民,劫士族车队,该当何罪!”陆匡手指颤抖的指着陆敏,似是气的不轻。
陆敏被两名侍卫反锁着双肩,面容扭曲的挣扎道:“父亲,女儿没有!”
“还敢狡辩!”
陆落错后几步,悄悄离去,她已知道陆敏的结局,也就没有必要,再去看着她走向灭亡了。
老妪将她回来,赶快迎了上去,问道:“女郎,可有眉目了?”
陆落嗯了声,继续向前走去。
老妪追赶着:“那是何人,竟要谋害女郎?”
陆落边走边解开披风,道:“是陆敏。”
“啊!”老妪惊叫一声,道:“女郎,陆敏为何几次害你?”
闻言,陆落怔了怔,是啊,她明明没有做什么,自己为何总要几次害她?想起前世之事,不由皱眉,低喃道:“乱世之中,为求自保,什么事情做不出来?”
老妪闻言,怔愣道:“是。”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夜空:“陆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哈哈!”
陆落身子一软,被老妪眼尖手快的扶住,闭了闭眼,半晌后,陆落睁开双眼,眼中已经清冷一片,她对着空气,低语道:“那我等着你,阿敏。”
老妪扶着她,回到帐篷,坐在软榻上,在她身后支起,陆落靠了上去,挥了挥手,道:“妪,将灯芯剪些,太亮了。”
老妪见她面色略微泛白,低低的应了声,执起铜剪,将灯芯剪去一半,帐篷之中,一时间暗了下来,陆落面容隐在阴影处,半晌后,略带疲倦的声音传来:“妪,我也算是为平儿,报了仇。”
老妪踌躇一下,低声道:“女郎,歇息吧,夜也深了。”
见陆落不语,翻了个身,老妪轻步退了下去。
此事之后,一连几日,陆落都缩在马车中,期间陆术来找过她多次,都被老妪挡了回去。
明晃晃的日头挂在天空之中,车帘撩起,老妪从车外探出头,道:“女郎,今日竟是少有的艳阳天呐。”
陆落放下手中的书卷,撩起车帘,眯了眯眼,道:“嗯,这冬日里,却是少见。”
下午,车队停在彭城外二十多里处,陆落被老妪扶着走下车,饮了口水,不远处,偷偷打量的目光,使她皱了皱眉头。
陆落转身,踩着椅凳回到马车之中,低声吩咐道:“妪,照旧就吃食端到车中吧。”
老妪知陆落因何不快,联想当日之事,也不敢多言,应道:“女郎,你好生休息,老奴,这就去。”
过个片刻,老妪回来,进来车中,将饭菜布置好后,望着陆落,略微踌躇下,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