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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地自容的感觉,他侧首,轻咳一声。
陆落含了笑容,举步上前,几名女子见她后,纷纷福身,一时间鄙夷,嫉妒,怨毒之人,比比皆是。
陆落将她们的目光收入眼中,不动声色的点头,缓声道:“妹妹们请起。”说着,将臂弯处的披风撑开,给桓言之系上,软语道:“方才夫主过去,怎不进屋?若不是阿落察觉有异,唤了人特地询问,还不知夫主竟这样体恤妾身了。”这话自然是说给身后那群女子听的。
“妾身方才读至一处,百思不得其解,正想寻了夫主,好问个明白呐,结果夫主倒好,去了也不知声,怎就回了?”
这通解释不管如何蹩脚,桓言之心情却好了许多,伸手握住陆落的手指,轻轻吻了吻:“如此是我的不是了?”
“妾身不敢。”陆落轻笑回道,语气亲密。
“姐姐。”一名容貌俏丽的女子出列,脆声唤道。
陆落侧首,女子福身:“妾身张氏阿兰见过姐姐。”
陆落站在桓言之身侧,笑着回道:“妹妹多礼了。”说着,含笑的看着她。
张兰躬身道:“姐姐,姐姐如今暂代主母掌管后院之事,妹妹常听下人言姐姐待人温和有礼,处事公允。”
“妹妹有话直言就是。”陆落回收了笑容,面色平静的望着她。
“如此,妹妹就直说了。”张兰盈盈一福,姿态妙曼之极,自下而上的打眼仰望桓言之一眼,说道:“姐姐,我等已来府中一月有余,随说衣食无忧,但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如此整日无所事事,实在让我等惶恐不安,若是能替姐姐分忧,也是我等的福气。”
陆落轻笑一声,笑声轻蔑,说的好听,不外乎一句话,我们是来侍奉桓言之的,如今你怎么能自己霸着不放?
陆落歪头望着桓言之,问道:“四郎以为呐?”
桓言之闻言,面上含了笑意,温声回道:“卿卿开心即可,后院之事,有你安排。”
陆落点头,望着张兰,面上的笑容已经褪去,平静地说道:“张氏阿兰?”
“是。”
“你因食君俸禄却为忠君之事而整日惶恐不安,心有戚戚?”说着,望着几女问道:“你们也是如此感觉?”
几人闻言,面带喜色,赶忙回道:“却是。”
陆落点头,说道:“如此是我疏忽了。”
几人闻言,虽没有点头,却也没有否认,间接的默认了陆落所言。
“如此。”陆落点头,对着随从说道:“你去将柳姬唤来。”
小厮见桓言之点头,躬身离去,片刻后,一名身着薄纱,姿态轻盈,长相明艳,年约二十有余的女子,撑伞疾步走来,对着陆落福身:“郎君,陆夫人。”
陆落点头:“柳姬,你将这几名女子领去,好好教导,万勿失了我们桓府的面子。”
柳姬含笑的扫了几人一眼,福身道:“是,奴婢知道了。”说着抬头,对着几人道:“随我来。”
先前桓言之问话的女子走了出来,明艳的双眸望着陆落,问道:“不知姐姐要让我们去哪里?”
陆落笑而不答,一旁的柳姬忍不住皱眉道:“我奉夫人之命,自会好好教导你们,随我来就是。”
几人却依旧站在廊下一动不动。
陆落轻声道:“你们不是整日无所事事,心中惶恐不安吗?今日随柳姬去后,定要好好学习舞蹈,不可懈怠。”
张兰惊呼一声,面色难看至极,愤然道:“夫人,我等可是王祁郎君赠与四郎的,你怎能打发我等去那种地方,你竟要我们做舞妓?”语气中更夹杂着不敢置信。
“你既唤我声夫人,就要知道,我是你们的主子,主子说话,也是你们这些奴婢可以违抗的?”陆落一字一顿的说道:“柳姬,还不带她们去。”
张兰气急,却也无话可说,只得求助桓言之:“郎君。”
桓言之瞟了她一眼,望向陆落,在陆落挑衅的目光下,点头道:“就依照阿落吩咐。”
几人闻言,面带土色,神情绝望,纷纷不敢置信的望着桓言之,她们好歹也是世族之女,虽是庶出,却也要比舞妓高贵万分,如今竟要…
陆落不再看向她们,对着一旁的小厮嘱咐道:“夫主明晚可是要赴王府之宴?”
小厮迟疑道:“回夫人,是殷府有宴,王祁郎君定也会去。”
陆落轻笑一声:“你到机灵。”说着将一锭银子抛了过去,小厮赶忙接住:“你去跑一趟,物色几名容貌上佳的少年郎,待到明日随夫主赴宴之时,赠与王祁郎君,就说是回礼。”
“这?”小厮目光转向桓言之求助。
桓言之轻笑两声,笑声愉悦,点头纵容道:“依照夫人所言就是。”
明明就是极为放肆的言语,桓言之闻言,心情却莫名的好到了极致,竟觉得她本应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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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如此待你
即使外面兵荒马乱,健康却依旧屹立不倒,凭借着长江之势,将所有胡骑蛮子,望而兴叹,惆怅不已,多事之秋,慕容氏,刘氏与石氏在中原大肆烧杀抢掠,满口圣人之言的世族大家,则纷纷躲进健康,隔江唾骂胡人为非作歹,却也无可奈何。
若说陆落当年初入健康之时,鲜有人知,现在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只因桓言之那过分的宠爱,就让多少女子含恨不已。
陆落刚刚命人架走一妙龄少女,依稀还听得到女子不甘的叫嚷声。
“我不服!明明不过一毁了容的女子,为什么还要霸着四郎不放!”
陆落身旁一名容貌俏丽的婢子轻笑一声,不屑道:“如今这些姑子,更是越发活回去了,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一个个就妄图爬上郎君的床。”
当年陆落自愿投奔桓言之,一时成为一个笑话,如今却是一个奇迹了,现如今,健康许多还未出嫁的小姑纷纷效仿,一时间可是便宜了许多少年郎们。
这婢子如今当着陆落的面,说出此等话语,就是明面上摆着的羞辱了。
陆落撇了她一眼,转身离去。婢子瞪着她的身影,忿忿不平,目光恶毒,然而就在此时,陆落霍然回身,四目相对,那婢子赶忙垂头,脚步声响起,陆落走到婢子跟前,轻启薄唇,悠悠道:“阿绾。”
婢子福身,声音清亮婉转动人:“奴婢在。”
“我素来待你如何?可有责罚过你?”
“夫人待奴婢很好,从未斥责。”
久久无人应答,婢子忐忑间,悄悄抬眼,对上陆落沉静的双眸,心跳不由一顿,赶忙垂头。
“阿绾。”
“在。”
陆落转身走了几步,回身道:“如此,你为何对我如此不满?”
“夫人可莫要胡言,奴婢怎会对夫人不敬?”阿绾抬头,嘴中说着软话,眼神却透着轻蔑。
陆落心中明亮,低头望着自己的手指,半晌后,她抬头说道:“你既如此说话,我也不留你了,你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
阿绾一怔,回神道:“夫人,不知夫人何意?”面上已经带了几分怒色。
陆落摇头,轻声说道:“原是我不配做你主子,你乃四郎贴身侍婢,如今跟随了我,自是心有不甘,愤愤难平,我虽出身卑贱,却也不愿整日里受你这种闲气,你走吧。”顿了顿,陆落说道:“不定不会在四郎跟前多言。”
这就是承诺了,阿绾原本有几丝担忧,恐桓言之责罚,但现在有了陆落的话,心中大石落下,站立着轻蔑的望着几步开外的陆落,说道:“夫人所言,当真否?”
陆落点头,说道:“当真,若是四郎问起时,你就说我这里不缺人手,特地命你回去好生侍候他就是。”
“奴婢自当谨记,谢夫人。”说罢,也不施礼,飘然而去。
“夫人,您也太好说话了,这样岂不让小人得志!”陆落听着身后少女焦急的话语,嘴角抿了笑容,转过身,目光中含着晶莹的泪珠,泫而于泣,轻声道:“我有何法?算了,随她去吧,阿珠,你原本也是四郎身旁的婢子,如今跟了我也委屈你了,你若想回去,就也去吧。”
阿珠瞪着眼,恶狠狠道:“奴婢才不回去,夫人休想赶我!郎君既然让我等来侍奉夫人,自然不能轻慢了,夫人,阿绾如此对你,你怎还饶恕她?”
“她毕竟是四郎赠来的人算了,再说她如今不是也回去了吗。”
“夫人!”阿珠急急打断:“不行,我找她去!”说罢,转身顺着阿绾离去的方向,疾步追去。
陆落望着天色,西方的天空似是被朱红染色,红的亮眼,她缓缓起身,走进屋内,拿了火折子点亮了牛油灯。
桓言之走进内室之时,见到的就是陆落萧瑟单薄的身影,心头不忍,疾走几步,将她环入怀中,轻轻吻了陆落敏感的耳垂。
陆落顺势靠在他的怀中,回眸一笑,风情万千:“四郎,怎这么早就来了?”
“今日之事,我已知晓,阿绾我已责罚。”桓言之说到。
陆落睫毛颤了颤,抬眼仔细的打量着桓言之神仙般的容颜,有些不忍道:“四郎,你为何待我如此之好?”
是啊,你为什么要待我这么好,害的我如此惶恐,害的我心乱如麻,若是你今后娶妻,我离去之时,我又怎能忍心害你伤神?
疑惑,不解,慌乱,桓言之望进陆落的眼眸深处,轻叹一声,拿手厮磨着陆落面上的伤痕:“我只是不想委屈了你。”
陆落闻言,盯盯的看着他,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眶滚落,烫热了手背,晕染了衣衫。
桓言之心疼的拿手指沾染了泪珠:“怎哭了?”
陆落闭上眼睛,摇着头,用手擦拭了脸上的泪珠,语气清越道:“谁哭了,我才没哭。”话虽如此,却也红了脸颊。
若有人待你千万般好,若有人待你几年如一日,若有人待你无微不至,嘘寒问暖,生恐你受了丝毫的委屈,但凡你的事情,他比亲力亲为。
陆落想起老妪离去时的话语:“女郎,桓四郎是真心待你,他竟欢喜你至此,老奴走了也安心了。
如何不安心?又怎能不安心?
陆落抬头,笑道:”四郎,我听言,你要随郎主前去战场了?“
桓言之点头:”嗯,现如今苏浚起兵,父亲出征,命我一同前去。“
”我也去。“陆落斩钉截铁的说道。
桓言之轻笑一声:”战场不必健康,你若去了我不放心,在家等我回来就是。“
陆落有些惊慌的扯住他的衣衫:”四郎,我若不去,你也在健康行吗?“
”你怎的了?可是担忧我?安心我定安全回转。“
陆落摇头,她知道,此次去后桓言之怕是再也回不来了,以前曾想过,若真如此,自己就隐居山林,也学学那些个隐士,但今时今日,她又怎能安心?
”四郎,此去,你定要带上我。“陆落抓住桓言之的双手,双眼一瞬不瞬的望着他。
在陆落的目光下,桓言之心中的坚持,微微动摇,轻叹一声,将陆落拥入怀中,低声哄劝道:”知晓了,安歇吧。“
陆落心头大石落下,靠在桓言之怀中,被他抱着走向床榻,心间隐隐有几丝疑惑,却在落下的湿吻中,烟消云散。
------题外话------
小说拖沓了很久,写写停停,每次看到亲们的崔更,我都有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好在,现在已经进入结尾之中,再写个十章左右就会大结局,也算对大家的一个交待,谢谢大家一直一来的坚持不懈。其实能把这篇小说写完,有很大一部分的功劳是因为你们!谢谢你们!——洛雨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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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不曾相见
明天就是大军征讨之日,虽然知晓此去之后,怕是再难回头,可是陆落却不后悔,阿珠推门进入,见陆落面对窗外,恭敬的福身:“夫人,所有东西都已经收拾妥当了。”
“知晓了,四郎现在何处?”陆落抬头望向阿珠。
“回夫人,郎君今日去郎主那里了。”抬头看了看天色:“夫人,该用膳了。”
“知晓了,下去准备吧。”
片刻后,阿珠身后跟着两名婢子走了进来,将饭菜放置在几案上,陆落走至几案处,弯腿坐了下来,望着盘中鲜嫩的蒸鱼,陆落夹起放入口中,一股酸腥之气涌至喉咙处,陆落掩口,趴在一旁,干呕不止。
阿珠赶忙上前,惊呼道:“夫人,您是怎么了?”冲着屋外唤道:“来人,来人,快快请医者前来!”
一行人来来往往,匆忙却不慌乱,两鬓花白的医者诊脉片刻后,收回手指,起身,面含喜色的说道:“恭喜夫人。”
陆落垂下眼帘,遮住眼中的思绪,嘴角扯出一丝虚弱的笑容,轻声说道:“可是有孕了?”
老者一愣,笑道:“却是,已两月有余了,夫人身子虚弱,须知这头三个月最易滑胎,在下为夫人开一副补气安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