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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齐捂着脑袋眼泪汪汪地看着陆信风,心心念念的就是眼前的那杯酒。
“你瞧瞧这孩子跟着你都给惯成什么样儿了!拿去。”陆信风把酒杯递给思齐,嘴上却是在和陆安说话。
“是是是,这孩子机灵着呢,只是爱喝个小酒儿也没啥。”
“左家那边怎么样了?”
“一开始都没什么动静,每日都只有采办的在外头跑着,有人在门外求见都从来没开过门。这几天少爷让我们把外头打听的人都撤了,倒是不清楚情况了。”陆安道。
陆信风基本上也知道得差不多了,遂不再开口,只把克勤思齐叫了过来,又考校了两人的功课。克勤倒是极其不错,连账都会记了,思齐却还是那几招花拳绣腿,估计还是以前在杨家不练就打断腿练不好就不给饭吃时练会的,这辈子都指着这几招了。是了,本就是个惫懒人物,又跟着陆安学的好样儿。不过说到底,还是陆信风最近太过宽松了。
陆信风第二日决心好好整治整治思齐,把思齐叫到自己书房里头来让她抄书。看着她愁眉苦脸龇牙咧嘴,也是个乐趣。思齐还没抄上两页纸,齐义忠那边就差人来请了。说是齐义忠身子不太好。思齐开了书房门,正在那揉手,站在一边闲闲地说了句:“不舒服请大夫啊,到这儿来干嘛,又没人会看。”
周爹爹一行人当即脸就全绿了,这小白眼儿狼!陆信风咳了一声,瞪了思齐一眼,让她闭嘴,倒也没说别的,只是颇有些不耐烦地道:“知道了,去请王太医来看看,我一会儿就过去。”
周爹爹他们带上门退下了,关门的时候只听到思齐嘻嘻哈哈的笑。早知道就不带这么个小妖精来了!回头又厉眼扫了身后跟着的俩小子道:“回去别给我乱说话,都给我紧着点皮!若是我听到一星半点言语,可别怪我不客气!”
那俩小子唯唯诺诺地应了。
要说呢,思齐比克勤还是多几分悟性的。陆信风听着脚步都走远了,这才道:“嘴挺利的啊。”
思齐道:“新跟着周爹爹的那个入画,前些日子有人见他收了楼公子那边的东西了。”
“哟,还真个是个聪明的!”
思齐呵呵一笑正准备受了这表扬再讨个赏,陆信风脸色一变道:“聪明是聪明,乱说话是乱说话,这书,你就留在这儿多抄两遍。别想着找克勤帮忙,你那狗刨的字儿,任是谁也写不出来。”
陆信风叫了克勤来好好看着她,这才动身去了齐义忠那里。齐义忠真个不舒服了,周爹爹哪至于这般钗好环好的来,还不怕得跑掉一只鞋。他虽然毛病多,可是确确实实都是在为齐义忠好。今天这出,只怕也不是齐义忠叫他来的,估计是他自己擅自做主了。
陆信风到了之后,齐义忠还真是没下床,正拥着被子缝小衣服。他看见陆信风进来,也没太多表情,陆信风看了眼旁边小心翼翼探着她神色的周爹爹,觉得不能让上了年纪的人这般忐忑,就让他们都下去了。陆信风什么也没有说,只是走到床头坐下,她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很凉,并没有靠得太近,齐义忠却是放下了手中的针线,靠在了她的肩头。
陆信风看着他眼下的暗影,也知道他最近的日子都不好过。她调整了姿势把他抱紧。不一会儿齐义忠的呼吸就变得沉缓,居然睡着了。
陆信风忽然有些后悔前一天晚上没有过来。
只是她现在越是离齐义忠远一些,齐义忠就越是安全一些,到时候要带他走也容易得多。陆信风把床上的针线拿开,又把齐义忠的外衣脱掉了,这才搂着他躺进了被子里。正想着再陪他睡会儿,外头就有人通报王太医来了。
陆信风慌忙起身迎接,齐义忠睡得沉,没醒。王安寿进来先是打量了一番陆信风,知道她没受什么罪,这才进来的给齐义忠把脉。
“没什么大事,只是这月份大了,还需万事小心才好。你也消停些,别让他跟着提心吊胆的。”
陆信风点头受教。
“你倒说说你这是怎么出来了的?那阵仗可真是不小。”王安寿一边写方子一边道。
“我这回可真不知道,怎么进去的不知道,怎么出来的也不知道。还想着王大人您能带来点里头的消息呢!”
“我倒是觉得陛下这可真是器重你。你知道大理寺里头关着的,都死了四个了!”王安寿说罢摇了摇头,毕竟都是看着眼熟的英雄人物,熬刑熬不过去了,自己了断的,倒是个悲催死法。
这个,陆信风确实是刚听到。好么,这异己也铲除得忒直白了些吧。于是,又是利用她么?
陆信风不由得就有些悲怆。
看着时候也不早了,琢磨着还是留王安寿吃顿饭,王安寿拒绝了,只请人给她领路出去。陆信风这会儿又没什么事了,于是回了自己院子里。自己院子里头,那可是鸡飞狗跳。
克勤蹿到了棵树上躲着,那本该抄书的思齐跳着脚叉着腰仰着脖子骂。思齐骂了一番不过瘾,还想爬上树揍人。克勤站得高,看思齐往上爬就用脚踹。思齐也不是吃素的,这样一来就想拉着克勤的脚把人拖下来。
陆信风刚要发作,就看到了不远处树下石凳上坐着喝茶的那个人,正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幕。陆信风心里一个咯噔,心道:“要坏!”
正在这时,克勤似乎也发现陆信风进来了,手一松整个人就掉了下来。思齐站在她正在面,完全没预料到人真的被她扯下来了,傻愣愣地被压在身下当了软垫了。坐着喝茶的那个人这时候也把茶杯放下,起了点身。陆安一溜小跑地跑了过去,拎起两人的耳朵,一边拎了一个。思齐还不死心,还想揍人。克勤知道陆信风回来了,便没有躲,任思齐胡乱踹了好几脚。
陆信风走近了,一人赏了一耳光,冲着陆安骂道:“管这么两个人都管不好了?都给我进柴房去,两天不许吃饭!”
说罢陆信风转身对那人作了个揖,道:“让表姐见笑了。”
“无碍,这正是只会闹事的年岁,这样也挺好的。”璟帝放下站起身道。
“让那些人都退下吧,我今日就是来见见你,那郑平口口声声说未曾亏待你,我不亲眼见着总是不信的。只是许久不来你这里了,还不知道你养了如此有趣的……小玩意儿。”
璟帝的话里头都带着笑意,想必是对这“小玩意儿”极其满意了。
“这还不是杨家给备的两个丫头。这不,她们少爷不舒服叫了太医来看,我就去看了那么一会儿,就惹来这么些事!不省心的东西,也不知道两个人有什么可吵的。”陆信风这话也说得明白,这两个丫头是齐义忠的陪嫁。璟帝可以找陆信风要人,但是却也不好要齐义忠的陪嫁,毕竟那算是齐义忠的财产。陆信风表现得自己多关心齐义忠,一使心眼说身体不舒服她就请太医又亲自陪同。
璟帝自然知道不是这么回事。这分明就是陆信风推脱不过了草草过去看了一眼。陆信风越表现得正常就越是心里有鬼。说到底,还不是妻夫没那么恩爱,舍不得这两个小的。她倒也不是看上了两个小的,她只看上了一个。那小混账的样子,还挺像当年的那个人的。
陆信风同璟帝叙话了,从璟帝这里又知道了新的消息,原来昨天夜里之后,一开始弹劾陆信风西关叛变事情的几个校尉,已经都死了个干净了。这种节骨眼子上,还跟着左相混的拎不清的人物,璟帝是断然不会再留着的了。
送走璟帝之后,陆信风来到了柴房,这两个小的一个个的趴在铺好的棉被上,睡得那叫一个没心没肺。陆信风一脚踢醒一个,叹一口气道:“你们今日闯祸了你可知道。闯的祸可不小,只怕我是再难保住你们了。”
陆信风说罢,又觉得不对,这事儿吧,端看你怎么认为吧。她把璟帝看上了这事当作是闯祸了,这可是大大的不对。传出去了她也就不用混了。克勤仿佛是知道事态严重,跪着规规矩矩地磕头,求陆信风救命。
思齐却是慢了半拍,她还在想她到底哪里闯祸了。过了一会儿,忽然道:“莫不是?”
“听聪明的嘛,那还敢这么放肆?”陆信风蹲下身拍了下她的脑袋,气道。
“我这不是……这不是!”
“这不是什么?都老实待着。”陆信风说罢就转身走了,让人关紧了柴房的门,又让陆安去传话,谁也别给这俩偷偷地塞吃的进去。
第 97 章
两个小的那里是这样,那陆父那里也是不消停。他瞧着这俩小的不顺眼许久了,这回陆信风为了她们俩居然连璟帝都敢得罪了。陆父请了齐义忠过去,例行地训话之后,这才叫人去请的陆信风。
“婉容,我知道你最近身子不适。可是这也不能怠慢了妻主不是。哪个女人不是好玩的,图新鲜的,你看有几家的小玩意儿是上天了的?这还不得都靠着你这个少君管。”陆父自觉是个对女婿有功的,也就不说什么旁的话,直接就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他这个女儿啊,对这杨婉容确实是新鲜过一阵子,可是这一阵子之后,老毛病还是不改。偏偏还喜欢在人前装出来一副情深不悔的样子。就这么大一个院子,谁能瞒得过谁去。他是不反对陆信风玩的,可是这也得有个度。
陆信风看着齐义忠也坐在那里,就觉得有些不高兴,估计是刚被她哄着睡着就被陆父叫起来了。
陆信风见过礼就坐在了齐义忠的旁边,楼湘正站在陆父后头给陆父揉肩,倒是做得比齐义忠平时做的都多。齐义忠一手撑着后腰想必是坐下了有一会儿了。
“不知父亲叫女儿来何事?”陆信风想着速战速决。
“何事?我想着你这事就头疼。你赶紧把你院子里头两个小丫头打发了。婉容也在这里,我看就把她们送回杨家好了。”陆父平时最喜欢的就是拐弯抹角,这回居然直接就要处置陆信风外院的人。
“父亲,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
陆父甚少这般强硬地说话,陆信风心里头念头一闪,又看着还站在陆父身后专心揉肩的楼湘,道:“女儿觉得陛下似乎也对她们有点意思,这时候送走她们,岂不是……”
“你也知道那是陛下看上的,你也敢回绝!”
“女儿自然是有自己的思量的。陛下既然没有怪罪,那想必也无甚大事。我留着她俩闲时逗个趣儿,也没什么。”
“你!婉容,你说说!”
“爹爹还请莫要气坏了身子,这人既然是婉容带来的,也是婉容管教得不仔细,还请……”齐义忠接过话头,又是这番罪己之词,陆信风实在是听不下去了,道:“外院的事,你就别管了,安心养身子吧。来人,送你们少君回去。”
陆信风话一出口,齐义忠就是一怔愣,旁边的人也都有些吓到。陆信风一直以来态度都极其温文,无论她心中所想到底是什么,面上也总是和煦的,这回,只怕是真的恼了。齐义忠眼眶有些泛红,任人把他扶了回去。
“你!你这也就是我说也不能管了?”陆父气道。
“女儿没有这个意思。女儿让父亲还在为这种事操心,实在是大大地不孝。”意思就是这种事,你还要操心真是管太多了。“父亲请放心,女儿会处理好的。女儿告退。”
陆信风说罢就走了,追了几步,赶上了齐义忠。她伸手想扶齐义忠,被齐义忠甩开手了,她又想给齐义忠擦擦眼泪,齐义忠又别开脸。陆信风面子上过不去,就把其他人都挥退了。
“生气了?”
“没有。”
“我送你回去。外头冷。”
齐义忠点点头,陆信风这才带着他往回走。
“大人,这让人看见了是不是不好?”
“没事。你身子怎样?没睡多久就被父亲叫醒了?”
“我白日就这般躺着,也不是一回事。大人,克勤思齐那里,该当如何才好?”
“拖着吧。玩闹惯了的,这回是府里来了人也不注意着点。我那院子里,可真是要整治了。”
陆信风说完也不再开口,只是跟着齐义忠一起回去了,到了晚饭的时候也没有要走的意思,也就是说晚上要留下来了。
齐义忠见人都退下了,便去取了陆信风之前让他保管的东西,还有她的章。
陆信风看了道:“拿出来做什么,就放在你这里吧。藏好些,别让些手长的发现了。我那里人多嘴杂,我又不常在,还真不如放在你这里好。”
齐义忠又把这些东西收好,转身还想沏茶。
“忠儿,歇会儿吧。我们说会子话,别忙了。”陆信风止住他,又扶着他在床边坐下。
“大人何故迟迟不肯收那楼湘,可是忌惮他是陛下赐下来的?”
“不是,可是爹爹又和你说什么了?”
“他没名没分非主非仆待在内院,也不是个办法。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