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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知府大人给草民写张字据,草民现在也不知该要什么。”赵构趁机提出了这个要求。
“好,小兄弟如此爽快之人,如果本府再说什么,真的是不太合适,管家,准备笔墨纸砚。”
这时候管家准备好了笔墨纸砚,然后那贾似道立下了字据,最后还在赵构的鼓动下盖上了自己的印章。
赵构将这张字据细细的折好,然后放在自己的怀里。两个人又和那贾似道拉了一会儿家常,然后两个人便起身告辞了。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将证据搞到手了。”岳飞一走出府衙,就觉得一阵轻松。
“他就这么轻易的将证据交给了陌生人,可见这样的官员不留也罢。”赵构叹了口气,这些官员,就是自己父兄养出来的‘好’官员,自己真的是该整顿一下官吏了,这样的蛀虫存在,大宋如何振兴。
“德基,接下来要怎么做?”岳飞看着赵构。
“即刻回宫,我要好好收拾一下这帮贪官污吏。”
随后他们回到那客栈,收拾行囊,准备返回临安。
“这么快就要回去啊?”虽说赵鼎心心念念的想着要回临安,外面的颠簸让他受不了,但是真的要启程回去的时候,他还真有点舍不得。
“现在地方官员如此混乱,不整顿恐怕是不行了。”赵构皱着眉头,今日的所见,让他对地方官员彻底失望了。
“如官家需要,元镇愿去当地方官。”赵鼎主动请缨,这次在庐州,他也看到了人间的惨状,实在是很痛心。
“不,你留在朝中,现在朝中无人,正是需要人的时候,地方官员,寡人自有办法。”
其实早在南巡之前,赵构就派人到各个地方的书院中寻找品德高尚、才华出众的学生,然后给他们集中举行了一场考试,考试合格者,便准备派到下面的县州府去当差。这次看来,这些人真的到了可以用的地方了。
一行人风尘仆仆的赶回了临安,一回到宫里,赵构就命人彻查庐州知府,并且将一干贪官全部都抓了起来。
“拜见官家。”庐州知府颤颤巍巍的跪在大殿上,他都不敢抬头看一眼当今天子。
“抬起头来,看看寡人是谁?”赵构的声音里透着威严。
“怎么是你?”那贾似道愣住了,这不就是那日给自己献唐三彩的少年么?他怎么变成了官家?
“大胆,竟然敢直呼官家为你。”赵构身边的一个太监疾言厉色的制止了他。
“官家饶命啊,官家,下官冤枉啊。”那贾似道如捣蒜一般磕头。
“来人。”赵构没有理会他的求饶。
“在。”这时,从外面走来几个侍卫。
“把他押下去,交予大理寺卿审理,李纲,你也一并去。”赵构揉了揉眉心,这几日过度操劳,他觉得有些吃不消了。
“官家饶命啊,我招,我招,不止下官一人啊,还有建康府的官员,还有安庆府的官员,官家,不能只惩罚我一个人啊。”那贾似道吓坏了,拼命的求饶,然后把一些官员都供了出来。
“你去大理寺里好好交代吧。”赵构说完就起身往里殿走。
岳飞在朝堂上就看出了赵构身体不适,这几日连着赶路,他都没有休息好,这时他又在朝堂中突然转身离去,岳飞心里一下子紧张了起来。离开朝堂,他便朝着赵构的寝宫走去。
“岳将军。”在寝宫门口,岳飞被赵构身边的米公公拦了下来。
“官家今日身体不适,请岳将军回吧。”米公公很客气的下了逐客令。
“官家到底如何了?可否让下官进去瞧瞧。”岳飞心急想看到赵构,但是却被米公公拦在外面。
“里面有御医在,请岳将军不要担心。”
“那下官就站在这里等。”岳飞二话不说,闪身到了寝宫大门的一侧,就站在那里。
米公公摇了摇头,然后便走进了寝宫。
不一会儿,米公公走了出来。
“岳将军,官家唤您进去。”米公公走了出来,然后引着岳飞走了进去,转身就离开了。
“官家。”他隐隐约约看到纱帐里赵构在伏案写字,岳飞停留在原地,不敢上前。
“鹏举,唤我德基。”赵构头也没有抬。“进来吧。”
岳飞这才走了进去,看到赵构还在批改着奏折。
“德基,身体是否有恙?”看到赵构脸色还好,岳飞稍稍安下心来。
“还好,只是最近太累了,无妨。”赵构将奏折放在一边。
“有人提议要寡人充实后宫,鹏举如何看这件事。”
后宫,岳飞心里突然咯噔的跳了一下,愣了一会儿,他赶忙说。“德基得以皇嗣为重,充实后宫,可以培养下一任接班人。”
“你就这么想寡人多娶几个女人?”赵构突然显得有点生气,他现在根本不想靠近那些女人,就包括重生后,连吴氏也很少碰,现在后宫只是象征性的有几个女人罢了,他连那些个女人长什么样都不知道。
“这个不是鹏举可以决定的。”岳飞无法想象眼前这人对那些女人温柔时候的样子,想想,他便会觉得胸口里难受。
“寡人想好了,寡人不要子嗣,去,寻几个有皇族血统的,然后从他们的后代中找几个能干的,给寡人挑来。”赵构显得很不耐烦。
“这不合规矩啊。”岳飞没有想到官家会这样想。
“寡人的话就是规矩。”赵构站了起来。“鹏举,不要逼寡人。”赵构的声音突然弱了下来,然后垂着头,让岳飞看不清他的表情。
“德基。”岳飞看到他这个样子,情不自禁的向前跨了一步,离他更近些。他感觉的到,赵构的呼吸都喷在了他脸上。
赵构这时候突然抬起了头,两个人对视着,赵构突然挨近岳飞,然后将自己的唇印在了岳飞的唇上。
“唔。”岳飞没想到赵构突然会这样,他猛地将赵构推开。
“官家,官家这是做什么?”岳飞觉得心脏在他胸腔里剧烈的跳动,为什么刚才他觉得那一刻很美好,但是一想到自己是臣,他是君,况且两个人都是男的,这该如何是好?
赵构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岳飞推倒在地。他慢慢坐起来,看着惊慌失措的岳飞。
“官家,下官告辞了。”然后岳飞慌不择路的逃走了。
“官家,官家,没事吧?”这时候外面的米公公跑了进来,然后将坐在地上的赵构扶了起来。
“寡人没事。”赵构目光呆滞,刚才那行为自己只是下意识的,竟然被讨厌了,而且那人讨厌了还不肯说出来。
“官家,奴才扶您去休息吧。”米公公慢慢的将赵构从地上扶了起来,然后扶到了床上。
当天晚上,赵构就发起了高烧。
岳飞逃回了府里以后,直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父帅,你这是怎么了?”岳云看到自己父亲这个样子,以为外面有人在追父亲,可是外面什么都没有。
“父帅去休息,别人不准打扰。”岳飞逃回了自己的房间。
他坐在床上,慢慢抚摸着自己的唇,现在心还在咚咚的跳个不停,自己刚才伸手推了他,不知道他有没有摔伤,岳飞现在满脑子都是那个在自己眼前放大的赵构的脸。
他捂着自己的脸,不想去想什么了,可是那些从前的片段,还是不断闪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心意互通
从那件事以后,岳飞便开始躲着赵构;上朝是避不开;但是下朝后;他便迅速离去;赵构派人请他入宫觐见;他总是找各种理由推脱;如果实在推不掉;便去寻李纲或者其他人陪他一起去。
大宋在赵构的统治下;开始改变积贫积弱的面貌;一些受灾的地区;也在朝廷拨款之后,开始了重建,赵构整顿了一批贪官污吏,然后将从贫苦百姓中选拔出来的优秀青年推举到各个地方上去,各地都传来捷报,但是不知为何,赵构的却觉得不开心。
这天在朝堂之上,大臣们都在商议对一些地方官员的调整,这时,岳飞站了出来。
“岳卿家有何事?”赵构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看到岳飞了,他每日上朝,只是淹没在大臣中。
岳飞没有抬头,只是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笏板,让赵构看不清他的表情。
“微臣请官家派臣前去鄂州。”岳飞话音刚落,朝堂上便开始议论纷纷,有几个人都不理解为何岳飞会作此决定。
“岳卿家,鄂州乃蛮荒之地,你为何要去鄂州?”自古南方诸地便都是没有开化的地方,那里蛇羹象饭,赵构顿时觉得十分的惊愕。
“现下到处都是需要人,如今没有战事,微臣自荐去鄂州。”岳飞依旧没有抬头。
“好,寡人,准了。”赵构半晌,才用自己的声音说出了这句话。
“谢官家。”岳飞向前一鞠躬,然后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又把自己掩埋在了官员之中。
下朝后,赵构再也忍不住了,他叫来自己的贴身太监米公公,然后命他准备车马,他要去一趟岳府。
“大人,外面有人求见。”岳飞正在查看岳云和岳雷的功课,家丁便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
“是什么人?”岳飞头也没抬,给岳云示范着写字。
“回大人,外面那人没说,只是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同大人商议。”那家丁也很奇怪,外面那人穿着打扮都显露着贵气,但是却始终不肯说出自己的名字,又说有很重要的事情找大人,这让他也十分的难办啊。
“先让他在前厅等着吧,我写完这几个字便出去。”
“是,大人。”那家丁退了出去。
“父亲,您还是先出去见客吧,我同弟弟写完字,一会儿要去看兵书。”说话的年轻人便是岳云,几年不见,他已经长成了一个玉树临风的少年,褪去了当初的稚嫩,现在脸上更多显现出来的是英气逼人,棱角分明的脸上,有他父亲的刚毅,也有他母亲柔美的一面。
“好,那你同弟弟好好待在这里。”岳云看了看旁边一个四五岁的小男孩儿,这便是他的小儿子,岳雷。自从自己的妻子生下岳雷以后,便跟着别人跑了,他自己觉得无所谓,因为毕竟是自己的错,他没有照顾好他们母子三个,所以面对外面的流言蜚语,他从来都不在意。
“鹏举。”岳飞一走进前厅,就看到赵构转过身子来看他。
“官家,您怎么来了?”岳飞一惊,倒身便要拜。
“鹏举,你为何要去鄂州?”赵构疾走了两步,扶住了岳飞,不让他跪下。
岳飞吃惊的抬起头,竟然发现赵构的眼睛里竟然含着泪水。岳飞觉得一阵心疼,难道真的是自己,自己让他难过了?这段日子自己也不是没有想过,为何那日官家吻自己,而自己并没有躲开,而过后自己为什么那么急着离开,他发现了自己对于官家不一样的感觉,他不敢面对,所以他选择了逃避,他怎能让眼前的这个人,为了自己,而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呢?这种事情应该由自己来承担,他不舍得眼前的这个人受一点苦,这几日他思来想去,也许这种感情,只有自己离开以后,才会断绝吧。
“官家,今日在朝堂之上微臣便说过了。”岳飞不动声色的挣脱开赵构的手,然后默默的向后退了两步。
“你是在躲寡人?”赵构向前走了一大步,一下子便走到岳飞面前。
“微臣为何要躲官家”岳飞不敢抬头看赵构,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靴子。
“这就得要问你了,是因为那天所发生的事情么?”赵构想到了那天的事情,那天的那种感觉,是自己从来没有过的,他只觉得当时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喉咙了。
“那天发生了何事?微臣不记得了。”岳飞不想回忆那天发生的事情。
“我宁愿,我不是君,你不是臣,这样,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走的更近一点?君臣的身份,就像是一堵墙,把你我分隔了开来。”
岳飞猛地抬头,发现已经有淡淡的泪痕留在了赵构的脸上,眼前的这个人,什么时候哭过?岳飞不记得看到过他的眼泪,在金人的皇宫中不曾见到,在被完颜宗弼追杀时不曾见到,现在为何因为自己,而让他满脸泪痕?他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去,想要为他擦掉脸上的泪珠,却一下子撞进了赵构的怀里。
“不要躲开我好么?你说过的,不会离开我的。”岳飞觉得怀里的人一直在颤抖着,他伸出手,在他背上缓缓的抚摸着。
突然,赵构扳过岳飞的脸颊,冰凉的带着微微湿度的唇,一下子贴合在了岳飞的唇上。
岳飞感觉的到,赵构的这个吻已经和前些日子的那个有所不同,这个吻带着霸气,风卷残云般的掠夺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