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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她才十二岁,却已出落得如花似玉,这几年,她和褚明锦在暗中较劲,她不明白,自己哪里比不上褚明锦,冯丞斐为什么舍了自己娶褚明锦?在她绝望了时,相府后园,冯丞斐竟又……
她又满怀希翼时,却又传来冯丞斐与褚明锦夫妻恩爱的消息。
虽是心灰意冷满腔自怨自怜,进宫赴宴那日,方彤君还是着意装扮了一番,相府千金的衣饰,不用特意准备,也差不了。方彤君出现在宴席上时,立刻招来了一片赞扬之声。
赴宴的小姐们平时经常聚会的,彼此都熟悉,几位王爷的妃子却见得少,拉着方彤君,赞不绝口,方彤君微笑着回礼,心中觉得拘得慌,正不自在时,杨昭华喊道:“彤君,褚明锦来了。”
方彤君转身,看到褚明锦的一刹那,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褚明锦穿着三品夫人的服饰来的,她的服饰向方彤君也向在场的闺秀小姐们无声地宣告了,她侍郎夫人的身份。
『未完待续』
66、变生不测
过去这么多天了,褚明容与闻人雄一直没有找到,褚明锦这几天烦忧不已,更兼因要进宫赴宴,冯丞斐怕她礼仪上出差错,找了个出宫了的老宫女教她宫廷礼节,这些日子学得晕头转脑。
准备进宫的着妆时,褚明锦看着一件件衣裙头疼,冯丞斐灵机一动,让她穿命妇服饰。
褚明锦一想有理,宴会上有皇帝的妃子皇子们的妃子,还有高门千金,能低调些更好,可又不能穿得素净,命妇服是最好的,既不会失礼,又让人挑不出毛病来。
长发在头上盘起,外面再戴上珠冠,三品夫人的珠冠是珍珠中托着一朵大红海棠珠花,两旁垂下长长红玉串坠至肩膀,裙子是大红绣花宽腰裙服,腰上松松挂着玲珑玉带,玉带左右两侧镶嵌着珍珠,长长裙摆逶迤在地,因着年轻,褚明锦穿上后,于富贵华丽中却又另有一段风采。
皇妃们对褚明锦就没有那么客气热情了,甚至也没人迎过来和她打招呼,褚明锦浑不在意,把手里的礼物交给太监献上,有宫女过来领了她过去拜见郑皇后,跟着是拜祝寿星宸妃,参见皇帝的其他妃嫔,皇子的正妃侧妃。
一大圈人见下来,没出差错,可也有些头晕,宫女把她往席上引时褚明锦暗松了口气。忽听太监尖细的嗓门唱道:“皇上有旨,宣冯丞斐夫人褚明锦,相府小姐方彤君见驾。”
这是什么状况?褚明锦有些莫名其妙,退回入席的脚步,与方彤君一起,随着太监往另一侧大殿行去。
脚下是灿烂的金色地砖,两人合抱方能拢住的盘龙巨柱使大殿更加庄严雄伟,大柱中间半垂半挽着色彩奢丽的霞光纱,金砖龙柱的光芒映衬着桌面上的琉璃水晶杯盏,满室生辉。
这权力最极致的光辉亦没有引起褚明锦的好奇,她低垂着头,小心地附和着方彤君的脚步节奏,在众朝臣的注视中,来到大殿前方。
约五步远台阶上面,九龙鎏金御案后那个威严的身体影映进她眼角,半阶上,左右两侧设着两张几案,右侧那人端整严厉,眉目刚棱,应该是郑皇后的兄长郑太尉。左侧的人在褚明锦与方彤君渐行渐近时站了起来,来到她们身边,是方廷宣。
“皇上,这位是小女彤君,这位就是格非的夫人。”方廷宣笑道。
看来皇帝刚才与方廷宣君臣说话时提到她们了,褚明锦眼角看到方彤君在方廷宣说完话后,轻挽起裙裾下跪,也忙照办,跟着她跪了下去见驾,三呼万岁。
“免礼平身,赏。”
太监端着礼物过来,皇帝笑道:“方老爱卿,令千金和冯卿的夫人,均是好样貌,不分轩轾,这礼物只能送给一个人,就由方老爱卿替朕决定吧。”
什么礼物这么神秘?褚明锦觉得稀奇。耳中听得方廷宣回奏道:“皇上,此等通灵之物,恐她们两个小辈无福消受,请皇上收回,另赐她们承受得起的。”
“老卿家客气了,朕既然说出要赏给她们其中一人,岂有收回之礼。”
什么东西呢?褚明锦缓缓往上抬头。
小白貂?褚明锦疑问的目光看向方廷宣。
“这是灵貂。”方廷宣微笑道:“主人有危险时,它能预先向主人报警。”
“这样的灵物,不是都认主的吗?”褚明锦不解地问道,随便一个人得了都成了它的主人,那还算什么灵貂?
像是回应褚明锦的问话,那小白貂突然躁动起来,与此同时,撕心裂肺的一声喊叫从大殿门口处传来。
“宝宝,快躲开。”
躲什么?脑子没想清,行动却已作了反应,褚明锦竭尽全力一推方廷宣,接着双臂张开,抱住方彤君扑倒地上几个翻滚。
砰地一声巨响,一堆碎片落在他们刚才站立的地方,那是大殿上空一盏巨型的千枝百爪灯。
描绘着精致花纹的水晶和琉璃,绿玉雕琢成的枝叶,还有金灿灿的耀眼闪亮的灯架撒在地面上,鲜艳的色彩在金砖上漫开,带着一种触目惊心的死亡的气息。
被这一声巨响惊住的太监宫女文武朝臣,一齐圆瞪着眼白着脸,看着那堆冶艳狰狞的碎片残骸不能言语。
“宝宝,你怎么样?”冯丞斐朝褚明锦扑过来。
“褚明锦,你还好吧?”李怀瑾在冯丞斐身后紧跟着朝褚明锦冲过来。
“大宝兄弟,你怎么样?”方廷宣奔过来。
“方彤君,伤着哪里没有?”褚明锦拉起方彤君检查。
“彤君小姐,你有没有事?”杨润青失声惊叫。
文武百官在片刻惊骇的沉寂之后,朝方廷宣围过来:“相爷,相爷你没事吧?”
皇帝扶着御案的手青筋突起,骨节挤压的格格声淹没在噪杂的问询声里。
那巨型的灯落地只是瞬息间,刚才,稍有迟缓,方廷宣就有可能丧命,没了方廷宣维持着朝局与郑家对抗,朝廷会出现什么局面?
光宗皇帝身体不停地颤抖,今天的宴会,他安排了两个试探,第一个是用可预知吉凶的白貂来试探方廷宣会给了褚明锦还是方彤君,第二个是,宴席中,方彤君与褚明锦会中毒,那毒太医院只有一颗现成的解药,只能先救一人,另一人得等着再配药,也许会生命无虞,也许等不到解药就会死了。那时,他会再次将决定权交给方廷宣,让方廷宣来选择。
皇帝当然不会让方彤君或是褚明锦就这样丧命,这两人是方廷宣重视的人,他只是要一举双雕,试探方廷宣,同时又借机清理后宫,打压皇后打压郑家。
那灯无缘无故落下,时机那么巧落下?是郑家忍不住了,要出手了么?有高手在那个时刻发暗器射断挂灯的铁丝吗?他的暗卫为什么没有示警?
光宗皇帝比了个手势,一个细若游丝的声音传进他耳中。“皇上,臣没有发现任何异动,那灯是自己掉下去的。”
“你刚才怎么没去救方廷宣?”光宗皇帝想问,没有问出来,暗卫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再一次用传音入密道:“冯夫人反应很快,属下算着方相不会受伤,就没有现身了。”
皇帝轻吁了口气,看来,自己的暗卫还是能保得自己平安的。方廷宣重视褚明锦多于方彤君,从刚才那一声急促的大宝兄弟你怎么样已经看出来了,等下的中毒事件,不要再用了。皇帝手指在御案上描了几个字,隐在暗处的暗卫很快地说了声:“臣知道了。”
耳边嗡嗡嗡响着高高低低的声音,方彤君惨白着脸怔怔地不能动,脑子里混乱不堪。刚才一瞬间的惊吓,还不如随后而来的问话让她失神。她爹爹疾奔过来,问的是褚明锦,她喜欢的人扑过来,关心的也是褚明锦。反而是褚明锦,在一吓之后,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问她伤着没有,还有那一直给她送泥人的杨御史,他比她爹爹还重视她。
“方彤君,你哪里受伤了?”褚明锦见方彤君傻傻呆呆的,吓坏了,狠揉方彤君的手,又去捏她的脸,一迭声询问,声音都变调了。
“彤君,彤君你怎么样?”方廷宣至此,也注意到女儿的失常。
方彤君软软地倒了下去。“皇上,请传御医。”杨润青与方廷宣同时大叫。
“相爷请放心,无碍。”太医把了脉,道:“令千金只是受了惊吓,气血郁结,喝一剂药疏通一下即可。”
没事就好,褚明锦松了口气,虽与方彤君才见过三两次面,可方彤君跟兰姨娘肖似的容貌,让她不知不觉从心底处也关心在意。
这么一放心,方感觉到有一只手攥着自己,湿漉漉的,是惊吓出来的汗水。
“格非……”看着冯丞斐苍白如玉的脸,褚明锦一阵恍惚,刚才那一瞬,若没有他出声示警,他们会不会从此阴阳相隔?
“宝宝。”冯丞斐吁出一口气,把褚明锦搂进怀里,死死地揉压,经历过濒临生死那一瞬,他顾不了那么多了。
刚才,他和李怀瑾一起去探望瑶妃回来,进门那一刹那,看到褚明锦头顶上方摇摇欲坠的大灯,他的魂魄经历了有生以来最恐惧的时候,他很想奋不顾身地挡在褚明锦身前,为她付出性命在所不惜,那二十几步遥的距离,差点成了阴阳两界。
冯丞斐看向皇帝:“皇上,臣妻受了惊吓,臣请陪着臣妻先行告退。”
他误会了,以为这事是自己所为。皇帝从冯丞斐眼中看到一种不屈不挠的保护姿态,一种与褚明锦生死同归的决绝悍然。
“准。”皇帝在心中将郑怡春兄妹咀嚼了千百遍,咬着牙点头,又对方廷宣道:“老爱卿,令千金受了惊,你先带她回去吧。”
“谢皇上。”方廷宣拉着方彤君行礼告退。
杨润青看看方彤君,稍一迟疑,也请告退。
“去吧。”皇帝摆手,杨润青与相府渊源深厚,很疼爱方彤君,他也听说过。
“父皇,儿臣送方相回去。”李怀瑾紧接着奏请告退。
陪方彤君回去?皇帝盯着自已的爱子,刚才那声张惶的“褚明锦你还好吧”,因大殿众人吓得同时禁声而清晰地传进他的耳里。
危急关头的表现,是最真实的。光宗皇帝想起自己深爱着瑶妃却不能日夜相伴,心中一阵无力与忧伤,不想阻止李怀瑾,点头挥手同意。
67、漓淋尽致
一行六人出了皇宫,褚明锦眼角不时看向杨润青,刚才没听到谁称呼杨润青,凭直觉,她觉得这人就是兰姨娘的润郎,可是看着外貌年龄,却又有些不敢肯定。
兰姨娘年三十一,她的润郎比她大两岁,是三十三岁,可她看着杨润青的年龄,足足四十有了,半头白发,眉眼布满郁结之态,气度上甚至没有方廷宣开朗。
马车停在宫门外的,冯丞斐似是知褚明锦心头疑问,拱手告别时特意提了杨御史三个字。
真的是兰姨娘的润郎,机会难得,褚明锦听得杨润青要跟方廷宣方彤君一同去相府,遂对冯丞斐道:“格非,我担心彤君小姐,我跟去相府看看,你先回去吧。”
冯丞斐刚才被吓得三魂去了七魄,此时只想把褚明锦搂进怀里狠狠地恩爱一番,虽明知她是想去试探杨润青对兰姨娘的态度,却不愿意放人,只是有些不便反对。
“褚明锦,方彤君受了惊吓,你自己就没有?格非受的惊吓更重。”李怀瑾与冯丞斐相交多年,看冯丞斐嘴唇蠕动不说话,自然了解,不平话冲口而出,口气有些恶劣,只差没说你还不跟着你夫郎回去安抚你夫郎。
不过这话这口气,说没说差别不大,谁都听出来了。
方彤君心头百味交集,看着褚明锦不言语,杨润青此时也注意到褚明锦了,朝褚明锦微微颔首算作打招呼,温言道:“无需担心,我和相爷陪彤君小姐回去,从相府走后,我再去你们府上走一趟。”
他意思是方彤君的身体状况,他从相府出来后再走一趟侍郎府告诉他们,褚明锦听得他要到侍朗府来,为报信而来的,自己不须回避,心道更好,忙微笑着道谢。
冯丞斐扶着褚明锦上了马车,李怀瑾随后坐了进去,褚明锦诧道:“王爷,你不是要送相爷吗?”
“送什么送?”李怀瑾解下头顶束发上紫玉冠,道:“找借口不参加饮宴罢,父皇此次为宸妃大设宴席,四皇兄趾高气扬高人一等,刚才我和格非在路上遇到他,他那模样,想我们下跪三呼万岁呢,闷。”
褚明锦有心试探李怀瑾若是做了皇帝,会不会也是权力高于一切,心硬手狠,斜了李怀瑾一眼,轻笑着问道:“五爷是说宣王爷闷还是说宴席闷?”
“两样都闷。”李怀瑾皱眉,把紫玉冠放到小几上,道:“咱们三人这样说话,多自在,跟他们说话,每一句话都得在肚子里转上十几圈,方能说出去,听在耳里的话,也得细细参详,思考再三方回答。”
他倒是没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