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
“你说呢?”郭蝈直想哭。
“还真的呀?你怎么不早说?”刘憬居然能表现出惊讶。
“我都说了多少次了!从开始认识你就这样。”一种委屈的幸福在郭蝈心底流淌,眼中的晶莹,透过破镜片在黑暗中闪烁。
()
“是吗?我们开始也不怎么熟啊?”刘憬觉得这个问题很费解。
“才不是。”郭蝈很不平,“我们每次开学放假,你都会说我一火车。”
“哪有的事?我记得你净坐飞机呀!”刘憬的费解演变为怀疑。
“谁说的?我只有大一坐飞机,后来……都是陪你坐火车。”郭蝈有些羞,稍稍转了转身子。
刘憬想了一下,左眼被牵动的疼痛,让他有所觉悟:“好象真是,我在S市倒车,每次都是你买的车票,对吧?”
“你还说呢!”郭蝈嗔了一眼,“你只给过我一次车票钱。”
刘憬笑了:“我肯定给过,一定是你死活不要,要不然我怎么会不给?”郭蝈浅浅笑了,回味着两人一起为数不多的时光。
留滞室内短暂沉默,轻微的喘息声在黑暗中此起彼伏。
两人拘谨地并坐,刘憬歪头看了一眼,碎裂的眼镜片在黑暗中反光。“郭蝈,你干嘛不把眼镜摘了,戴着也什么看不见。”
“我觉得戴着比较舒服。”郭蝈倔强地说。
刘憬没再纠缠,又问道:“你困不困?困了就睡一会儿,我在这看着。”郭蝈摇了摇头,轻轻抓住他的手臂:“刘憬,我不想睡,你陪我聊天吧?”
“你又不怕我说你了?”
“我早就习惯了。”
“那好吧,这么坐着挺累得慌的,我们上床。”刘憬说着话站起身。
郭蝈想到两人在按摩室的旖旎情景,偷偷红了下脸,轻骂道:“坏蛋!”刘憬忍不住笑了:“你想到哪儿去了,我是说上床靠着坐!”
“讨厌!”郭蝈推了他一把。
刘憬哈哈一笑,两人脱了鞋,挪到床上,倚在床头并坐。刘憬盘着腿,郭蝈抱着双膝,下巴搁在膝头。虽然说好聊聊,可真正坐下,又不知聊什么了。
郭蝈想了一下,打破沉默道:“刘憬,你现在还写诗吗?”
“偶尔吧,一般不写了。”如果不是前两天给小老虎写过,连偶尔都谈不上。
“干嘛不写了,你写得挺好啊,我挺喜欢的。”
“你看过我写的东西?”刘憬惊喜。
“当然看过,我刚上大一就看过!”
“怎么可能?那时候我们还不认识吧?”刘憬极为意外。两人虽同系,又在一起上课,但开始并不认识。
“怎么不可能?”郭蝈扶了扶眼镜,笑着说:“我们九月十号入学,二十五号老乡会上认识的。然后国庆节诗歌大赛,你得了二等奖,我就看过了。”
“哦,这样。”刘憬胸腔又有些膨胀了。
“嗯,你写了一首《清平乐》,是所有参赛作品里最短的,我还能背下来呢!”郭蝈带着得意的表情,用好听的声音诵道,“‘闲愁几许,又是黄昏雨。杨柳春风今又绿,默默此情谁续。可怜风中残笛,更著檐下点滴。无奈伤心才过,又见归燕衔泥!’我背得没错吧?”
“嘿,可能吧。”刘憬这个兴奋,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
郭蝈迟疑了一下,试探道:“刘憬,你写的是谁呀?我是说感情。”
刘憬笑道:“我哪有什么感情!就是瞎写。有些作家说得象回事似的,什么写作要有真感情,这个那个的,都是装,写东西根本不用感情,有日常积累和文字操纵能力就可以。”
“骗人!”郭蝈扁着嘴,很是不满。
“我说的都是真的!”刘憬这个无辜。
郭蝈把头凑到她面前,绷着脸道:“我还看过你给齐钰写的东西,你敢说没感情吗?”
“你认识她?”刘憬张着嘴巴,这吃惊绝不是装的。
“嗯。”郭蝈很认真地点头。
“你们不是一个系,你怎么会认识她?”刘憬转过身体,面对着发问。
“我们……一个宿舍楼嘛!”郭蝈貌似不以为然。
刘憬没说话,心里多少有些黯然。齐钰就是他短暂相交的第一个女友,那个广东女孩儿。为了纪念自己可怜的初恋,他曾写了首新诗送给她,记载了两人几次约会的情景。此番提起,别有一种滋味在心头。
郭蝈看了看他,又道:“齐钰看了好伤心,哭了好久呢。”
“真的假的?”刘憬打量着她,眼神颇为不信。莫名其妙地跟他分手,没有任何征兆,然后再为他流泪,他信就怪了。
“当然是真的!”郭蝈重重地点着头,“我看着都难受。”
刘憬想了一下,随即放弃了。他已经有了小老虎,追究这个问题毫无意义。郭蝈看了看他,又问道:“你没问问她为什么跟你分手?”
“既然分手了,我为什么要问?”刘憬坦然地迎着她。
郭蝈很不理解,不甘心地道:“难道你不想知道原因?”
“已经分手,知道原因有意义吗?”
“难道你不喜欢她?”
“谈不上喜欢,就是感觉还行,又快毕业了,想差不多找一个算了,没想到……”刘憬话没说完,不自觉地叹了一口气,又开始惋惜自己宝贵的初恋。
第二十五章 羁押之夜(下)
(本周是新书第三周,最关键的一周,请大家务必帮忙,多多投票、收藏,拜托了!!!)
——————————————————————————————————————————
对初恋女友,刘憬谈不上爱恨,但不能说没有丝毫埋怨之意。由于两人大四才交往,齐钰不时流露出对未来的担忧。恰巧刘憬在工业局当书记的老爸打来电话,说帮他联系好了工作单位,让他毕业回家。刘憬家乡是一座县级市,所谓的单位是全市唯一的大型企业——县水泥厂。他二话没说,当即决定毕业跟女友去广东。可齐钰却跟他分手了,那么突然,又很自然。这好消息,他还没来得及说。
刘憬最终也没回家,他不在乎在哪生活,但那工作太恶心,老爸又忒倔,老是看不上他。他决定随便找个工业城市,比如上海,他想到浦东闯闯。郭蝈劝他来S市,全国最大的重工业基地,又离家比较近。父母已年迈,老爸又只有一条腿,他是唯一的儿子,所以他来了,一个人。
郭蝈怔怔地望了他好久,才道:“你给齐钰写那首诗叫《共对》吧,我也记得。”
“这个你也记得?”刘憬斜看着她,眼中满是诧异和不信。
“你不信?我给你背一遍?”郭蝈撇着嘴,语气中透着得意。
刘憬没说话,依旧怀疑。郭蝈甜甜一笑,轻背道:“你亦想我的爱/如清水般的流/我亦想你的情/似流水般的清”
“温馨飞扬的轻飔/是我心情的欢爽/垂柳微探的涟漪/将你的柔情荡漾
“捧一泓温柔的泉水/倒映你半闭的双眸/觅一处融融的斜阳/挥洒我如泣的歌喉
“高天里的流云/向着我柔柔地招手/暮蔼下的星辉/羞红你脉脉的脸眸
“星光下的月色/微翕你茸茸的低语/轻纱般的月影/流露我真爱的期许
“小桥人家的灯火/燃亮你怀春的心风/寂寞长路的霓虹/编织我双飞的鸳梦
()
“卧一方茸茸的青草/开解你百年的情愁/靠一棵沧桑的老树/去圆我千世的等候
“遥夜如水的天空/任我沉默的慨然/微雪凌衬的小路/促你无语的离返
“我亦想你的情/如清水般的流/你亦想我的爱/似流水般的清
郭蝈背完了,两眼亮亮地望着他。刘憬很吃惊,吃惊于她的熟练和寻常,这诗不算短,他自己都记不得几句:“你怎么记得这么熟?”
“没什么啊,我陪齐钰看了好多次,所以就记住了。”郭蝈闪了下眼睛,别过身子,“你那么没心肝,我真替齐钰不值。”
刘憬淡然一笑,没放在心上。他忽然想到一个奇怪的问题,一个从没想过的问题:如果让他和郭蝈在一起,他会不会愿意?会,一定会。没有任何迟疑,他就想到了答案。
他对郭蝈从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不明白为什么会想到这个问题,更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个答案,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与郭副省长无关。
刘憬只是想想,随即放弃了。如同追究齐钰为什么和他分手一样,这个问题同样毫无意义,因为他已经有了小老虎,谁也不能代替。
两人再度沉默,相对较长。黑暗中,空气流动得很慢,象过了很久。
刘憬拱了拱她:“郭蝈,聊很久了,你睡一会儿吧。”
“嗯。”郭蝈点头,犹豫了一下,抓过他手臂,斜靠在他肩上。
郭蝈睡了,沉睡,嘴边漾着浅浅的笑容。刘憬用另一手,将她眼镜轻轻摘下。
刘憬没睡,也不想睡,他在想小老虎。这样深的夜,她一定在睡着,还没见过她的睡态呢?几天不见了,她现在怎么样?在那种地方,吃的一定不太好,会不会累瘦了?晒黑了?
时间在黑暗中慢慢流逝,不知过了多久。郭蝈醒了,周围还是一片黑暗,她很不适应,努力地眨着眼睛。一只手把眼镜稳稳放到她鼻梁上,刘憬戴得很准。
郭蝈感觉好多了,扶了扶眼镜道:“你睡了吗?”
“没有。”刘憬在黑暗中打量着她,“你枕着我的肩,我怕把你弄醒,所以没敢睡。”
郭蝈深深一瞥,这夜,好温柔。
刘憬凑到她面前,笑着说:“你有没有很感动?”
“嗯咳!”郭蝈抚着颈部歪了歪头,小嘴一噘,“真难受,脖子都咯酸了!”
刘憬呵呵笑了:“行啊,郭蝈,终于进步了,会抢上句了!”
“嘻嘻!”郭蝈不好意思,抱紧他手臂,“才不是,我骗你呢,我睡得挺好,真的。”
刘憬笑道:“干嘛告诉我,你不一直想说上句吗?这么好的机会,怎么不落井下石,乘胜追击,把我这条落水狗彻底打翻?”
“我才不象你呢!”郭蝈习惯地扁了扁小嘴,扬头望着他,“刘憬,我就是随便说说,你别在意。其实我挺喜欢你跟我说话,尤其你说我的时候,我……我觉得你挺关心我的。”
“算你有良心。”刘憬很不平的样子,“你成天笨头笨脑的,又那么冲动,你想想,你大大小小的,都出多少回事了!我现在都条件反射了,每次看到你,都觉得要出事儿!”
“不是的!”郭蝈既焦急,又无辜,“我就跟你在一起,才总是出事,我自己都觉得奇怪!”
“总不我方的你吧?要是这样,你以后少跟我见面。”
“本来也没见几次。”郭蝈推开他手臂,低着头道,“都毕业九个月了,我们总才见过四次,还得算上从学校一起回来。”
“四次不少了,一般毕业了,都不怎么见面。”
“四次还叫多?以后都不理你了。”郭蝈扭过头,又生气了。
刘憬笑嘻嘻地凑过去,刚想说点儿什么,外面传来纷沓的脚步声,二人忙坐正身体。门开了,现出白小青美丽的脸,满是疲惫、焦虑和担心。
()好看的txt电子书
“洋洋!”白小青扑了过来。
“妈。”郭蝈瞥着身边人,喜中含羞。
刘憬长出了一口气,该死的羁押之夜终于过去了。
第二十六章 重见天日
白小青抱着爱女,紧张地打量了着,见除碎了一只镜片,别无大碍,这才放心,又回身抱住刘憬,心疼而感激地道:“小憬,又让你受委屈了!”
咦?原来都叫小刘来着,怎么突然变小憬了?只有老妈才这么叫。刘憬有些不自然,下意识地看了看郭蝈:“白阿姨,您太客气了,我和……和洋洋是好同学嘛。”
白小青莞尔一笑,温和地道:“你不是一直叫郭蝈吗?没关系,洋洋挺喜欢的。”
“妈你胡说,谁喜欢了?”郭蝈红着脸,弱弱地辩了一句,似喜似嗔。
白小青打量着两人,美靥上展出欣慰的笑容。
郭军和吴秘书走上前,郭蝈点了下头:“哥;吴叔叔。”刘憬认识郭军,第一次见吴秘书,也随着打了声招呼:“大哥好;吴叔叔好。”
两人相顾点头,分别在刘憬肩头重重一捏,一切尽在不言中。
郭蝈裂了一只镜片,刘憬左眼眶红里泛青,肿了好大一块,不用问也知道受了暴力对待。白小青和郭军碍于身份,不便多说,但吴秘书不是吃素的。
“李局长,这怎么回事儿?”吴秘书回身一指,不客气地问。
李局长看了看,怒气冲天地返到门口:“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胡一牧和麻脸坦尼斯正在外边耷拉着脑袋,闻言挪到门口,怯怯地抬了下头。
“这怎么回事儿?”李局长把问题丢了出去。
两人面面相觑,胡胖子给副手递了个眼神,意思让他开口。坦尼斯麻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