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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九恨恨地道:“爹,咱们家对这些狗奴才再好,他们都不记得咱们的恩情,还不如……。”
烟斗钱将烟斗望老九头上磕,喝道:“混账,平时我是怎么教导你的?你竟如此蛮横?他们也不容易,年种地为生,口朝黄土背朝天,他们有什么困难,咱们要帮助他们,犯了什么错,咱们也要帮他们纠正错误,咱们要帮他们改。”
烟斗钱的话语,像糖样,粘着众人的心。线天的人家,听得烟斗钱家热闹,都抹黑赶了过来。见小娃儿家都被抓了来,吓得躲在拐枣树后,探个头来看究竟。烟斗钱见来的人多了,索性喝道:“大家都来了,何不到院子里来?”
众人害怕,不敢违拗,慌忙走进院子。
烟斗钱见大伙都来了,吸了口烟,吐出烟圈,任由它在火把间穿梭。整个院子,瞬间寂静无声。
良久,烟斗钱才放声道:“大家既然都到了这里,我就给大家说说我这地盘的规矩。这些年,我也没少帮衬大家,可为什么还有人要跟我做对头?你们跟着我,有哪天受苦饿饭了?”
众人连连点头,称赞烟斗钱的好处,甚至有年长点的,把烟斗钱借粮给大家度过难关的事都的搬了出来。烟斗钱听得将头不停的点,不停的拿着烟斗,在手里敲来敲去的。烟斗钱越是听到喜欢处,越是显得平易近人、谦和。
幺妹望着院子里的人,听着他们的话,早想作呕。再看那烟斗钱,更是想啐他个满脸口水。
六
幺妹看了会,闭紧双目,有泪心里流。
只见烟斗钱见众人连点头称是,更是扯高嗓门道:“前几日,小娃儿答应将女儿许配给我家老三做二房,却没想到今晚却偷偷的溜走。”
烟斗钱说到此处,早有人议论纷纷,都不知道这事,都大加疑虑。心想烟斗钱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让小娃儿答应嫁女给他家五十岁的老三。何况小娃儿家的闺女,才十二岁,这短命的小娃儿,不会打起了幺妹的主意,用她来换好处吧?
众人想,都朝小娃儿望去。小娃儿灰头土脸地将脑袋耷拉在肩膀上,面对这么多人,他头回感到害怕。从前搬月亮家的时候,他都没这么害怕过,大不了走了之,可如今不同了,他还要保住自己的孩子、孙子。
小娃儿奄奄息的直视地面,希望这刻早点过去。
又听烟斗钱高声喝道:“对这样的人,你们说该怎么处置?”
此言出,众人都不敢发话了,顿时变得鸦雀无声。烟斗钱见众人颤颤兢兢的样子,冷笑声道:“没叫你们说话的时候,你们都不得了,现在让你们帮我出个主意,你们却变成哑巴了。”
当中跳出人,也拿着烟斗,身材却没烟斗钱这般高大。他两眼小如鼠眼,闪着金光,穿着破旧衣服,花白胡子连着整个毛发,显然年龄不在烟斗钱之下。
烟斗钱见他走出群,不禁将眼睛注视到他的身上,他从来没在线天见过此人,他到底是谁?
烟斗钱疑惑之间,便见家丁走到他跟前附耳低言了几句。
烟斗钱凭凭点首,微微笑,屏退家丁,朝花白胡子的老者抱拳道:“胡二哥,你来了,怎么也不通知我声?”
被叫着胡二哥的老者将烟斗在手中舞,朗声道:“谁不知道线天你老弟是个大忙人,怎么敢随便叨扰你。”
烟斗钱明显感觉到来者不善,或许胡二哥来,是要他将幺妹家放了,或许是为了别的事而来。
烟斗钱压住心中的顾虑,继续笑着,朝家丁喝道:“搓条凳子来,给胡二哥坐。现在处理急事,也只得委屈胡二哥了。”
胡二哥听罢,连忙抱拳道:“老弟,等你处理完事,小哥喂来求你的点事。我先在这坐会,等你料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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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斗钱更加疑惑,这老头到底何事来找我?
烟斗钱见家丁搓了凳子给胡二哥坐了,便又道:“大伙说说,今晚的事该怎么处理?”
众人吓得面面相觑,他们谁都不敢说,要是说出来,不但得罪小娃儿家,说不定还会牵连到自己。要是今后自家有人犯了事,不也要受到这样的惩罚?
烟斗钱见众人都相互推脱,冷笑声道:“平时我烟斗钱对大家都不薄吧?”
烟斗钱说完,朝站在前面的老黄望了眼,吓得老黄直点头道:“钱叔对我,就像对待亲儿子样。”
烟斗钱逼进步,朝老黄喝道:“那你说,今晚之事,怎么处理?”
老黄后退几步,结结巴巴地不敢说出半个字。
小娃儿看不过去了,挣着绳子,朝老黄喝道:“老黄,你尽管说出来,我们家人都不怪你。大不了死,死又何惧?”
六
小娃儿此时意识到,无论怎么跟烟斗钱讲理,都讲不过去。他后悔当初说烟斗钱的九个孩子都看了鲁班书,更后悔自己的口无遮拦。要不是这样,就不会有今晚的事。他也没想到,将幺妹逃走的事告诉了烟斗钱,还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小娃儿暗自叹息声,心想线天里,烟斗钱就是王法,烟斗钱的理才是真正的理。他望着胆颤心惊的众人,迟早他们也会有这么天,他们怎么敢乱说半个字?
小娃儿终于明白了,在线天,只有烟斗钱说话的份,其余的人都只能听。可他,明白得也太晚了。
烟斗钱听着小娃儿的话,微微笑,走到他的跟前道:“小娃儿,你说这话,分明是不把我烟斗钱当亲家。现在咱们结了秦晋,儿女婚姻之家,怎么随随便便说死不死的。你们做出这样的事,我心里也有不忍,但你们要公然和我作对,我又不得不大义灭亲。”
他说到这几个字上,早吓得小娃儿全家全身发抖。只有幺妹,感到懊悔,感到对不住她的娘高脚鸡。在那个家里,她只觉得高脚鸡对她最亲,至少她不会像她的父亲、哥哥那般没有人情味。
幺妹没有颤抖,也没有说半个字,直直的用眼睛望着小娃儿。小娃儿觉得有股灼热的光芒,烧着自己的内心,始终不敢去望幺妹眼。
过了片刻,便听得片声的哭声响起,只见几个家丁,押着小娃儿家里的媳妇、孙子,来到烟斗钱家的院子。他们都被绳子捆着,有的蓬头垢面,衣衫不整。更有闷窦他媳妇,被伙不知廉耻的家丁,故意用绳子将她胸前之物勒起,露出两个洁白而又在火把的光照下显得有些发黑的馒头。灯火的掩映下,就像金子发着耀眼的光芒样,惹人喜欢。
众人朝押着的闷窦媳妇望了眼,咽了口唾沫。心想闷窦虽长得般,却娶了个娇滴滴的媳妇。平时见他媳妇长得般,今夜见,却长得水灵灵的,令人浮想联翩。
烟斗钱晃眼瞅了眼闷窦的媳妇,心里惊,眼睛发出异样的光芒。他转过身去,朝家丁喝道:“狗奴才,我要你们好好请亲家的媳妇孙子们来,你们却……。”
几个家丁被吓得双膝弯,跪倒在地,朝烟斗钱磕头讨饶道:“老爷,小的们都依照九小老爷的吩咐,将人捉了来。小的们不敢违抗,还请老爷饶恕了我们。”
烟斗钱捻着胡须,抽了口烟,心想这小蹄子倒让老九抢了先。转念又想,我如今没了他家的财产,让他家在我家里做事,以后与那小娘们相处的机会,不更多了几分?老九啊老九,你怎么能抢在爹的前头?等这事过,我便打发你回去。
烟斗钱忖了忖,又朝闷窦媳妇望了眼。众人有几分明白他的意思了,看来小娃儿家,又要沦为他家的家丁了。
闷窦和属牛见儿子、老婆被绑了来,吓得直叫唤她们的名字,挣着捆着他们的绳子,大骂幺妹。什么难听的,不堪入耳的话,都往幺妹骂去。
六
闷窦见自己媳妇弄得全身几乎只剩下肚兜遮体,大骂不已。又见她满面泪痕,火光下,映着脖子上的几处淤青,闷窦不敢再多想,眼中爆出凶光。即便他爆出凶光,但他还是不说半个字。
只有烟斗钱,见了闷窦媳妇,突然发了慈善的心,拉长嗓音道:“这件事,你们大家不说怎么办,那就由我来说怎么处理这件事。”
众人听得此言,都寂静下来。
烟斗钱将烟杆端起,猛抽了口,吐出烟圈,见烟雾腾腾,望空升去,良久才道:“这件事,我不再追究,不过有点,从今以后,小娃儿家,都要留在我府上,为我看门护院。他家的财产,全部没收。”
众人听,心想早知道你会这样说。但依烟斗钱的脾气,是要将小娃儿活剥的,也会将幺妹沉入荷塘,可他这样处理,算是救了两条命,可见对小娃儿家的优待。
烟斗钱说完,大家拍掌道:“烟斗钱仁义过人,我们大家都心服口服。”
烟斗钱得意地道:“我虽说没收了他家的财产,但以后我们都是亲家,钱财还分彼此么?今夜趁大家都在,我已命小人去打点,杀了口猪,准备些酒饭,让大家作个见证,幺妹确实嫁给了我家的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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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心想烟斗钱从来没这么大方过,他既做出这样的决定,定是因为胡二哥在这里。大家朝胡二哥望了眼,见他不停的将双脚在地上蹬,穿着的草鞋,也被蹬得只能将他的脚包住,要是再蹬几下,草鞋都会断裂。但他却悠然自得般,不停的抽着旱烟。他双目望着前方,望着远处黑漆的地方,山峦起伏,暗自赞赏着烟斗钱家这里,果然是个人间仙境。
众人听完烟斗钱的话,双手猛烈的拍着,深怕自己拍得不响,被他听见,落了个不敬的大罪。
烟斗钱见众人鼓掌有如千军万马奔腾样,喜欢得了不得,朝名家丁道:“你去请三少爷来,今夜就在这里成婚。”
家丁急忙去了,半晌回来禀报道:“找不到三少爷。”
烟斗钱双眼爆出愤怒的光芒,喝道:“老三真是不像话,竟然敢违背他爹的意思,难道真要弄得我老钱家绝了后?你再去给我找,见了他捆也要给我捆来。”
原来老三从小娃儿钾来后,急急的便朝线天外赶。他不能和他爹样,压榨这里的百姓,更不能帮着他爹,为非作歹。
老九在小娃儿家,明说去看幺妹,实际上是想看看闷窦他媳妇在不在家。老三觑准老九的弱点,知他佯作离开小娃儿家,其实他还会回来,趁隙谁也不告诉,悄悄的就走了。等烟斗钱反应过来,让家丁去找老三时,老三启圣已离线天远了。
烟斗钱知老三不肯娶这么个小娘子,也感到他会趁机离开,见家丁来报,命他再去找时,又吩咐名家丁,带着数十人等,骑着快马,追老三去了。
胡二哥边看烟斗钱处理家事,边暗想,烟斗钱这是干什么好事?明明自己的儿子都不想娶个小媳妇,他偏偏强做主,难道还想弄回来为己所用?
胡二哥边想边笑,抽了口烟,朝闷窦他媳妇瞟了眼,果然长得天仙般,再朝小娃儿家被绑着的两个儿子望了眼,无论是属牛还是闷窦,与她都是在不配。
胡二哥摸了摸花白的胡子,心想小娃儿两个儿子暴殄天物,如今却有了报应。如此如花似玉的姑娘,又怎是他这等人家所能娶得起的?
烟斗钱看出胡二哥在冷笑,索性不去理他。不管他有什么事,烟斗钱也会熬到胡二哥真正去求他。
烟斗钱心想,在我线天的范围内,不,是在方圆几百里之内,有谁敢惹我烟斗钱?除非他胡二哥是吃了雄心豹子胆,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烟斗钱边忖,边命人将小娃儿放了下来,朝他道:“亲家,让你受委屈了。今晚要不是你来报信,我怎么知道这么大的事?”
小娃儿揉揉疼痛的筋骨,跪倒在地,朝烟斗钱便拜道:“老爷,我求求你,放过我的家小,就算做牛做马,我也会报答你的恩情。”
烟斗钱伸着烟斗,在小娃儿的背上轻轻磕道:“亲家,快起来,你这话说得严重了,你的家小,不就是我的家小吗?”
正说着,忽听得马蹄声响,名家丁从院外闯来,翻身落马,跪伏在地道:“不好了,老爷,三少爷他……他……。”
烟斗钱怒喝声道:“狗奴才,说话都结结巴巴的,老三他咋啦?”
家丁定了定神,朝烟斗钱气喘吁吁地道:“他跑啦……。”
七
烟斗钱听完,怒喝声,将烟斗猛地朝小娃儿背上敲去,吼道:“混账东西,竟敢违背老子的意思?老九,去把你三哥追回来。”
烟斗钱见无人回应,又叫了两声道:“老九……老九……。”
他声如洪钟,吼得四周回音无穷。良久不见人回应,他怒喝道:“平日里老九最听话,可到关键时刻,也跟爹不是条心。”
烟斗钱喝完,便见两个家丁扶着老九,从院外的拐枣树后走出来。烟斗钱见老九副疲软兮兮的样子,喝道:“叫你看住你三哥,你是怎么看的?还不去给我追回来?”
老九听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