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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三哥,你是怎么看的?还不去给我追回来?”
老九听三哥不见了,吓得清醒了不少,慌忙振作精神,将身子站直,朝烟斗钱保证道:“爹,我定把三哥追回来。”
老九话音才落,早有家丁备好了马,他慌忙上马,拍马脾,扬长而去。烟斗钱怒不可竭,瞪视着众人。转而又瞪了眼幺妹,只见她傲视众人,毫无惧怕之色。再仔细打量了她番,果然长得芙蓉外面,副牡丹脸,令人生怜。婀娜娇躯,深怕触摸生痛,娇俏美丽,难以言述。
烟斗钱暗想,老三是见过世面的人,见了这样的美人还不动心?他为何偏偏对那被强盗玷污的污秽东西感兴趣?早知道当年我就不答应他娶那不干不净的东西了,害得我连个孙子都抱不上,难道这事,也要当爹的代劳不成?
烟斗钱越想越气,群不争气的孩子,竟然要弄得香火不继。
待老九去后,烟斗钱便命家丁去把其余几个儿子都叫来。此时启辉和他的兄弟们,趁着众人喧闹,各自去寻乐子,哪里管他爹张罗些什么,听得召唤他们,都惊慌地奔回院子。
七人来到烟斗钱的跟前,相互行礼毕,烟斗钱大声吆喝道:“你们回家来,也太不像话,都多大年纪了,还不帮着爹做些事?你们在外都是有产业的人,难道就真不顾念家了吗?这些产业,以后我怎么放心交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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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辉挥挥手,朝烟斗钱道:“爹,你是知道的,我都看了鲁班书下册,以后也没个孩子什么的,这些田产房屋的,就交给三弟,我是分文不取的。”
启辉说完,老二接着也这样说了。其余几兄弟,都说要将老宅里的东西,全给老三。烟斗钱听完怒了,喝道:“你们真是不肖子孙,难道你们就不想给我老钱家继承香火?你们要做那丧尽天良,不忠不孝的事?”
众兄弟见烟斗钱动怒,启辉当先上前劝道:“爹,其实我也想要个孩子,可我家那口子,是真生不出来。你看如今我年岁也长了,再要孩子,也是不可能的了。这些事,你就交给其他几个兄弟,他们年轻力壮,以后再给他们娶几房媳妇,我就不信,个也不能生。”
烟斗钱眯缝着双眼,将烟斗在启辉头上轻轻磕,大喜道:“你说的这句还是句人话,那从今晚开始,你就帮着物色几个好人家的闺女,给你兄弟们都娶上个,我就不信他们生不出来。”
七
烟斗钱和众儿子谈论的事,本来是很避讳的,可在他几人看来,这是件很光荣的事。他们宣扬出去,是希望线天有女儿家的人,自己主动来联姻。但也不是只要是女儿,就能和他家结亲的,也要分个高矮胖瘦,美丽丑陋。
胡二哥在旁有些坐不住了,烟斗钱要这样闹下去,岂不是还得等到天亮,或者等到他家把老三的事办完?他暗自叹了口气,心想来得真的不是时候,这些事什么时候发生不可,偏要等他来了就发生了。
胡二哥搓着脚,望着烟斗钱,嘴唇动了又动,却不好启齿。
烟斗钱和众儿子说话之际,早将眼瞟向胡二哥,见他有些坐不住,心里乐,心想他定有事求我,我再忍耐片刻,看他拿啥话来说。
烟斗钱这样想,索性走得远远的,去招呼来往的人去了。
胡二哥见烟斗钱越离越远,万分着急。
众人折腾了大半夜,天快破晓,有的熬不住再看热闹了,偷偷的溜到拐枣树后,顺着斜坡,悄悄的回家睡觉去了。烟斗钱只顾生气,也管不得许多。有的人帮着杀猪,有的帮着煮饭做菜,闹得整个线天,吵吵嚷嚷,热闹喧天。
不多时,便有家丁来禀烟斗钱,问是否要将饭菜摆上来。烟斗钱见人还多,便朝家丁低声道:“我看有的人偷偷溜回家睡觉去了,等再过会,走的人定更多,到那时再摆桌。”
家丁领命去了,众人都以为将要摆上饭菜,吃了好回家美美的睡上觉,谁知等到天亮,雾气散了,阳光照在烟斗钱家的屋梁上了,都不见摆饭。众人抱着美好的期望和回忆,疲倦地朝家奔去。
烟斗钱见人少了,只剩下几个平时相厚的和煮饭杀猪做菜的人,便命将饭菜摆上来吃。他朝院子里瞥了眼,见胡二哥还歪坐在板凳上,不禁心里有些难受,朝旁的启辉道:“老大,你看他那样子,像有事求我们,咱们吃饭也不要理他,看他怎么办?”
启辉得了命令,悄悄的传了下去,吃饭的时候不叫胡二哥,都往厢房的对面空地上坐着摆饭吃去了。
胡二哥见院子里没了人,心里疑惑,听得厢房对面有吃饭的声音,又不好走过去。他又坐了会,不见烟斗钱回来,心里更加难受。他没想到,来到烟斗钱家,竟会受到这种待遇。
胡二哥闷坐了片刻,再也忍不住腹中饥饿,朝院子外走来,转到厢房对面,只见众人早都吃完在洗碗了。胡二哥拍腿,暗骂烟斗钱。
胡二哥脸色红,哪管那么多,直接去找烟斗钱去了。寻了半日,不见人影,顺手拉了个家丁来问,说是去找三少爷启圣去了。
胡二哥不停的拍着腿,沮丧着脸,叫苦不迭。
此时有个老家人看出了胡二哥的心事,拉他走到边,低声道:“老哥子,我看你是有求于我家老爷。”
胡二哥不好隐瞒,点头道:“这位兄台,我的确有事求你们老爷,可想当年,我家与他家,也是世交,今日来此,怎会受到如此冷遇,真真想不通啊。”
七
老家人压低声音,慎重地道:“老哥,你来求人,就得早说。咱们老爷,还算是好的,有求必应。你刚才那样,老爷早看在心里,要是跟他斗气,你是斗不过他的。像他这样精明的人,绝不会吃亏。你来求他,不把好话说尽,反在那坐着等,岂不是大忌?”
胡二哥将烟杆握了又握,脸上的冷汗不住的外流。他焦灼地道:“兄台,还得你教教我,我要怎么才能见着你们老爷?”
老家人脸色有些为难,伸手拍胡二哥的肩膀,低声道:“你今天想必是见不到我们老爷了,等两天再来吧,这里的事完,咱们老爷就闲下来了,到时你来找他,保准见着。”
胡二哥脸色大变,朝老家人道:“兄台,你得想法帮帮我,要是见不着你们老爷,呜去就是死路条啊。”
老家人听完,见胡二哥脸苦瓜样,知必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忙道:“老哥,你遇到了什么为难的事,竟让你深夜跑来?”
胡二哥阴沉着脸,更压低了声音,朝老家人道:“你不知道,半个月前,你们家二少爷,给我们家老爷做工,我们家老爷向来刻薄,每天招待二少爷的酒,都是用水勾兑过的。你也知道,我家老爷是出了名的酒坛子,遇到美酒,从不与人分享。二少爷在那做了半年的房子,每天吃的倒不是粗茶淡饭,但老爷给他的,每日都克扣了不少。二少爷想着生气,不知在老爷家的新屋里,放了个什么东西。”
说到这里,老家人瞪了胡二哥眼道:“老哥,这话你可不能乱说,咱们家二少爷,能在你家老爷屋里放啥啊?你要是再这样说,我可不敢让你去见老爷了,以后你也别来找我们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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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二哥听完,吓得不得了,见老家人有走的意思,连忙拉住老家人道:“老兄,是我嘴贫,不会说话,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次。”
老家人上下打量了他眼,见他个白发苍苍的老头,应该做不了什么坏事,便留了下来。
胡二哥见他没走的意思,才又低声道:“老兄,你不知道,自从新屋子装好,老爷和少奶奶每晚到屋子里休息的时候,就见到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头朝下望着他两。老爷听说二少爷是看了鲁班书下册的人,派我来问问,能不能想法帮忙驱赶那女人。”
老家人听,朝胡二哥道:“老哥,这件事你得找二少爷去,与我们老爷,没什么相干。你看我们老爷,平日里就个人住在老宅里,都没什么人打扰他。你要是把这事给老爷说,他还得到处派人去找二少爷,你不是怕老爷的担子加重了吗?”
胡二哥听完,连连跺脚道:“老兄,求你帮我想想办法,我可不能就这样回去,这样回去不被老爷打断腿,也会打掉只胳膊的。”
老家人知道做下人的苦,朝胡二哥望了眼,低声道:“老哥,看你也是做下人的,我就给你指条明路,但你不要给二少爷说是我说的。”
胡二哥听了,连连点头,问老家人怎么办?
老家人将嘴凑到胡二哥的耳朵旁,低言了两句,胡二哥,面有难色,朝老家人道:“老兄,难道就再没别的办法了?”
老家人嗯了声,不再理会胡二哥,快速移动脚步,都得远远的。
胡二哥再找不着人,咬了咬牙,心里骂道:“烟斗钱,斗烟钱,你祖宗十八代,代代不相传。”
八
胡二哥骂了回,耷拉着脑袋,朝线天外去了。
胡二哥行了不久,远远的便见人,骑着高头大马,朝他而来,不禁心道:“这人是谁,竟朝我而来,难道是烟斗钱家的人?”
线天内,只有烟斗钱家,才能骑得起马,别的人家,都只能步行。有的连耕牛都养不起,更别说喂马了。
胡二哥狐疑了半晌,想躲,却已来不及,只见那人拍马来到跟前叫道:“二伯,您老人家打哪里来,怎么不家去坐坐?”
胡二哥朝那人打量了遍,见是烟斗钱家的老三,忙道:“老三,你爹不到处找你吗?你怎么个人回来了?”
启圣跳下马,见胡二哥脸菜色,沉声问道:“你从我家里来?”
胡二哥不好推搪,来线天,除了找烟斗钱,便不会再有别的事,只得默默的点了点头。启圣拍着他的肩膀,歉疚地道:“二伯,想必你又得罪了我爹,连饭都没吃上,就要回去。你如今随呜去,我找他理论去。”
胡二哥心想老三为了逃婚,悄悄的跑了出去,此时跟着他回去,又怕再吃闭门羹,但想不和他回去,就完不成老爷交代的任务了。胡二哥叹了口气,想说没得罪烟斗钱,可要求人,只得忍气吞声,不敢多出半语。
启圣看出端倪,朝胡二哥道:“二伯,你来我家,是不是有什么事求我爹?”
胡二哥有些不愿说出口,支吾着道:“也没啥事,就走走亲戚,遇到你们的好事,也没带得些薄礼,你说我是不是老糊涂了?”
启圣拍了他肩膀下,低声道:“二伯,这么些年,你都不来我家走动,来这里定是有事。你就说出来,这件事我帮你办了。”
胡二哥见启圣诚心,便将来意说了。启圣拍掌道:“二伯,定是二哥觉察出你们老爷自己吃好的喝好的,没给二哥吃喝,二哥生气了才想法弄他的。如今我也不回家了,反正呜去也没啥意思,不如我就和你起去,把二哥的那点歪门邪道的东西拆了。”
胡二哥听了大喜,连忙将烟斗往腰杆子里插,拉着启圣道:“我的小祖宗,要不是路上遇到你,我岂不是没老脸回去了。”
启圣笑道:“二伯,你说哪里话?想当年你和我爹结拜的时候,你们亲如家,而如今你住得那么远,都不来看我们了。我们时常记挂二伯,也想来看看二伯,可常年漂泊在外,也没那闲工夫,今日你来了,咱们还是先家去,等我略敬孝心,再和你起去。”
胡二哥着急了,连忙拉了启圣上马道:“我的小祖宗,咱们还是先去找我家老爷,要是呜去晚了,是要被他打的。”
启圣愣,望着胡二哥道:“二伯,你把我请去了,他们还敢打你?他们要是打你,我也不饶他们。”
胡二哥吃了回亏,哪还敢去烟斗钱家,忙又找借口道:“我的小祖宗,我来时打了稻子,还在田里呢,我这要不回去,你二伯娘咋弄回家去?”
启圣想想也是,他既然要走,就随着他去。但见他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实在不忍心让他这样走着回去。
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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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圣叹了口气,朝胡二哥道:“二伯,你既然执意要走,那我们就赶着去。下次你来了,先到我住的地方去,那里没我爹在,咱们说话也自在些。”
胡二哥心想启圣倒是个好孩子,没他爹势力,不禁点了点头道:“我的小祖宗,要是我来时就径直的来找你,也不会遇到这么多麻烦。”
启圣笑了笑,又摇了摇头,准备扶胡二哥上马,胡二哥却死活不从。启圣无奈,只得牵了马,跟在胡二哥的身后。
胡二哥见他不骑马,忙屈身道:“我的小祖宗,你不骑马,这不折煞我了?你快快上马,快快上马。”
启圣微微笑,望着路旁高大的枫树,枫叶不停的落下,将小道淹没,好副秋凉美景。他没有理胡二哥,只是朝他笑了又笑,不远处的稻田里,时不时的传来打稻谷的声音。秋天,收获的季节,启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