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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炖了|乳鸽,我去给您拿上来。”张妈笑容满面的说,洪晨却感觉她的笑里藏着刀。
张妈走到门口又转身,“先生昨晚打电话回来,说您手机关机了。联系不上您,交代我提醒您吃药。”
“是吗?”洪晨怔了怔,机械的从包里取出一瓶矿泉水,当着张妈的面从两个药瓶里分别倒了两颗药,服下。张妈目不转睛的盯着他,一脸慈祥。
待张妈走后,洪晨立刻将藏在舌下的药片吐在手心里,漱了漱口。
傍晚时分,琳琳来了,气色还不错。她拿自己的遭遇大开玩笑,可是洪晨却根本笑不出来。
张妈按洪晨的要求去外面买了三文鱼回来,洪晨同她一起做晚餐。
夜里,张妈又做了鸡蛋甜酒当夜宵,招呼着正在看电视的洪晨和琳琳去吃。
洪晨不动声色的偷偷掏出手机,背在身后,拨打了客厅里的电话。他对张妈说:“如果是律所的人打来的,就说我不在。”
张妈一走开,洪晨便立即将他和张妈的碗对调。坐在一旁埋头发短讯的琳琳对此毫无察觉。
“真是没耐性,才响了三声就挂了,我的手都快伸到话筒了。”张妈抱怨着走来。
正做着香甜美梦的琳琳被楼下传来的凄厉惨叫惊醒,她愣了数秒后,跳下床,开门跑出去。洪晨悠闲的倚着楼梯,回头对琳琳招了招手,微笑道:“过来看戏。”
披头散发的张妈在楼下大厅哀嚎着满地打滚,自己打自己,叩头,声嘶力竭的向空气求饶。她说着河南话,可是她说她是湖北人,她的身份证也是湖北的。
“怎么,怎么回事?”躲在洪晨身后,不忍卒睹的琳琳哆哆嗦嗦的问。
洪晨冷冷的注视这一幕,毫无半点恻隐。“你不记得,我们也曾亲身经历过这样的折磨和痛苦么?”
一个多小时后,张妈才恢复了平静,趴在地上苟延残喘,奄奄一息。
“你昨天给我炖的|乳鸽我嫌腥,没喝,又怕浪费了,晚上加了些米线煮给你喝了。”洪晨走到她面前轻轻的说,象在说见无关紧要的事。
琳琳可沉不住气,冲了过来,狠命摇晃张妈,“老巫婆!为什么要害我们?是谁指示你干的?”
张妈脸上变幻数个表情后,选择一言不发。“想当烈士?”洪晨气极冷笑,“已经闹出人命了!你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不需要报警,我只要抓来你那弱智的大儿子和正在人大上学的女儿,我想你会说的!你真的要见识我的手段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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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妈彻底着了慌,“我说,我说,是钟凯让我这样干的,他给了我十万,你上个月在医院见到那一家三口,也是他花钱请来骗你的‘‘‘‘‘‘‘”
她的这番话令洪晨如堕冰冷深海,“不可能,不可能!你撒谎!”
“他的所有资产都转到你名下,他早后悔了,你想想,为什么单单就你一人出事?”
洪晨身子晃了晃,跌坐在沙发上,起不来,面如死灰。“你放屁!”琳琳揪住张妈的衣领,将她柃起,给了她一记耳光,又一把松了她,起身对洪晨说:“别信她!”她摇晃着痴傻一般的洪晨,一遍又一遍的重复那句话。待她转身回看时,张妈不见了。
张妈慌慌张张的跑出小区大门,招手打车。琳琳赤脚紧追其后,对保安大喊:“抓住她!抓住她!”
一辆停在小区附近的黑色无牌照的现代轿车突然发动,斜冲过来,撞倒张妈,然后倒车,再次从她身上压过,疾驰而去。琳琳惊叫一声,满目惊惶的扬了下手,瘫坐在地。
正文 第四十二章危机重重
在飞往北京的航班上,钟凯从包里取出SONY数码摄像机观赏这几天所拍摄的宣宣和洪晨父母的生活片断。
一抹幽香飘来,随即半空坠下一个小物件,正落在钟凯两腿中间的敏感部位上,是只耳环。钟凯身边,一个穿着修身白衬衣,黑色低腰裤,束着马尾的年轻女子正吃力的将行李放入舱内。她踮着脚,倾着身子,纤细的腰部因她的动作而若隐若现,丰满的胸部亦在敞开的衣领间呼之欲出,她的胸罩很美,白色的,镶着蕾丝边,胸型更美,是汤碗型的那种。
钟凯起身帮她放好行李,并认出她就是前日在商场遇见的“尤物”。“尤物”向他致谢,声音甜美温软,似西湖藕粉。那日的她,装扮高贵优雅,今日则活泼干练。不过,都同样散发着性感的气息。
钟凯把她掉落的耳环在她眼前晃了晃,“尤物”下意识的摸了下耳垂,瞬间红了脸,吐了下舌头,露出可爱的小女孩摸样,探手取过耳环,低头羞涩的戴上。
钟凯突然发觉自己看得出神,有些心猿意马了,于是自责的敲了敲后脑勺,坐下,闭着眼睛抬起右手用尾指桡了桡眉角。
“看杂志吗?”“尤物”递来一本时尚杂志。
“噢,不。”钟凯瞟了她一眼,从包里取出墨镜戴上,往旁边靠了靠,拉开两人的距离。“我想睡会儿。”
由于入住该小区的业主非富即贵,警察在处理案情时,会有所顾忌,起码不会象平日那样飞扬跋扈,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先一通吓唬。
倒也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愣头青——一个年轻警察语气生硬表情严肃的盘问只知道哭的琳琳,咄咄逼人。在另一边接受调查的洪晨见状,连忙过去,双手在琳琳颤抖的肩头重重一按,冷冷的对那警察说道:“请问你是不是现在就要拘捕她?如果不是,请你注意下你的态度!我们是在协助调查,不是作为犯罪嫌疑人接受审查!”
琳琳与洪晨交换一个眼神,略一迟疑,说出报警前,洪晨教她说的那番话:“他发现家里丢了些财物,便询问张妈,张妈不承认,我们就说要报警,张妈趁我们不注意就逃跑了。”
“为什么她会被车撞死呢?”“愣头青”盯着洪晨的眼睛,想要从中找出蛛丝马迹,洪晨用蔑视的眼神与他对视。“据保安所说,车子装倒死者后,又倒车,然后再次从死者身上压了过去。这不是一场意外,分明是故意的。”
“你是通过什么渠道成为警察的?”洪晨质问道,“难道要报案人来教你如何破案吗?你怎么不去问那个开车的凶手?你就是这样清闲又理直气壮的花我们纳税人的钱吗?”
“愣头青”气坏了,眼珠子都快飞了出来,指着洪晨,“你怎么说话的?”他的手指头几乎戳到洪晨脸,洪晨豪不示弱的扣住他的手腕,用力反扭。其他两个警察本是旁观,没想到自己的同事会吃亏,忙上前劝架。
警察离开后,琳琳吞吞吐吐的问洪晨,“为什么不说出实情?你真的相信钟凯?”
“你都不信,我又怎么会信?如果和盘托出,只会把事情弄得更复杂,事情的矛头便由我转向了钟凯。”
“可是,你当时听了那老巫婆的话后,整个人都傻了呀?”
“因为她说钟凯把所有资产都转到了我名下这句话。知道这件事的人屈指可数,只有我父母,你们全家和雅欣两口子‘‘‘‘‘‘”洪晨顿了顿,看着琳琳没往下说。
琳琳感到后背一阵凉意,“你的意思是策划这一切的人与我们这些知情人‘‘‘‘‘‘‘‘很熟?”
洪晨嘱咐了她几句要紧的话,把琳琳送回了家。赵雪梅很郑重的拿了串黑曜石手链给洪晨,亲自给他戴在右手上。说这是一种天然的火山琉璃,乃佛教七宝之一。有强大的辟邪能力,并能强力吸收腹面能量,避开不干净的东西。她给琳琳也买了一串。琳琳随口说,我右手都戴满了,戴左手吧。赵雪梅忙伸手制止,说你那没用的东西都摘了,这个可不是玩的,有讲究呢!一般来说,水晶手饰都是带在左手,但黑曜石必须戴在右手,根据中国古代的气法学,以左进右出为原则,所以左手是进气,右手是排气。在右手佩带黑曜石才能正确发挥它吸纳身体负面能量的功用,带走病气和其它不好的东西。
从琳琳家出来,脑子乱糟糟的洪晨漫无目的的在附近闲逛,却意外的遇见了华娜。
华娜的状态也好不到哪去,象是严重的失眠,两眼深陷,布满了黑圈,瘦得厉害,颧骨都突出来了,看起来一付刻薄又可怜的摸样。
她一见洪晨就象瘾君子见了毒品,立刻冲了过去,紧紧抓住他,说要和他一起吃饭。洪晨本就一直都对她持回避态度,加上现在一堆烦心事,哪有那心情?可是华娜抓着他不放,大庭广众之下哭闹不休,洪晨又窘又恼,但也只得息事宁人的答应她。华娜牢牢挽着洪晨的臂弯,唯恐他逃了似的。洪晨狼狈又无奈的一手掩面,低声说:“你别这样,那么多人看着。”华娜充耳不闻,一路将洪晨“挟持”进了一家西餐厅。
奇怪的是,华娜一落座,就恢复了平静,两眼空洞的看着洪晨,面无表情,似在神游太虚,又象是在琢磨如何得寸进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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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娜点了一份牛扒,五成熟。她用力切割着牛扒,切开的牛扒中间部位不时溢出血来,她叉起其中一块,送入口中,穷凶极恶的咀嚼,抬眼盯着洪晨,露出古怪笑容,血汁在她紫色唇间流动,滴落在餐巾上。坐在对面的洪晨,连水也喝不下去。
华娜胃口大得出奇,一人独吃了两份牛扒后,又点了份意大利面。在等面的空隙,她已将香蕉船干掉一大半。洪晨瞥了眼腕表,估计钟凯也下了飞机。不过,华娜这儿还不知道如何脱身。他叹了口气,将视线投向窗外,耳边充斥着华娜象是故意制造的响亮的吃食声和饱嗝。邻座的食客指指点点,交头接耳,面露讶异之色。
意大利面端来,洪晨疑惑的偏头看华娜,不敢相信她还能吃得下。就算是存心出他的洋相也不必选这么个愚蠢的自虐方式吧?他忍不住开口劝道:“别吃了,再吃你会吐的。”华娜站起身,对着面痴笑,她端起盘子,直接用手搅拌面条和肉酱,然后抓起往嘴里塞,硬塞着。先是呛着了,碎面条和肉酱从她嘴里喷了出来,接下来,又象是噎着了,她的脸胀的通红,眼珠都快突出来了,拍打着自己的胸口,喉间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怪叫。旁边的侍应生捂着嘴逃之夭夭。
洪晨连忙过去一面给她轻拍后背,一面喂水给她喝。她被自己折磨得涕泪直流,洪晨抽了张餐巾给她檫,强压怒火。“够了!”他从钱包里抽出几张大钞掷在桌上,转身欲走,却被华娜一把拉住,“等等,我跟你说句话。”华娜说着,另一只手在餐桌上一扫,抓起一把餐刀,动作迅速的捅向洪晨腹部。
洪晨回头时正巧看见这一举动,立刻作出反应,猛的弓身缩腹往后一退,接着捉住华娜持刀的手腕用力向下顿,可是华娜手劲很大,紧握餐刀不松,洪晨只得捉其手腕猛撞餐桌,华娜象是疯了似的狠咬洪晨的肩胛,洪晨痛极,一把将华娜推倒在地。
华娜倒地后,神经质的抬头东张西望,双眼充满了惊惧,她捂着脑袋面容扭曲的惨叫,她哀号着,狠狠敲打着脑袋,摇摇晃晃的站起,抓起邻桌的餐刀对着太阳|穴扎了进去,用力往里捅,用力往里捅‘‘‘‘‘‘‘
正文 第四十三章别怕,有我
这多少有点滑稽,洪晨和钟凯的相见是在派出所。洪晨被这一连串诡异又恐怖的事件击垮了,脸色苍白的他,双手抱膝的坐在椅子上,瑟瑟发抖。警察简明扼要的向钟凯叙述发生在两小时之前的惨案。随同洪晨来到派出所的餐厅侍应生及两名食客不时插言进行补充。钟凯听得毛骨悚然,将洪晨紧紧搂在怀里,喃喃念叨:“别怕,我来了,咱这就回家。”洪晨除了发抖,没有别的反应,钟凯弯腰将他横抱起来,才离开三天,洪晨又瘦了,钟凯心里一阵酸楚,红着双眼抱着他往外走。
钟凯一进家门就喊:“张妈!张妈!”之前一言不发的洪晨此刻突然开口,声音异常冷静:“张妈也死了。”钟凯闻言,惊愕莫名,瞪着洪晨半天说不出话来。
洪晨语调平缓的述说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钟凯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最后他象大病一场似的,瘫倒在沙发里,良久的沉默后,他幽幽的问:“你信吗?”“我觉得,这是场阴谋,有人要拆散我们,这个人认识咱俩,也认识我们最亲近的人,对方是在报复,故意折磨,离间咱俩,好让咱俩中间的其中一个无法承受,相互猜忌。如果那人想要我的命,大可不必这样大费周章,因为为了我,已经死了三个人了。相信这并不是那人的初衷,但我怕那人会更加疯狂和不择手段,杀人偿命,死一个也是偿,一百个,一千个也是偿‘‘‘‘‘‘‘”洪晨已经恢复了镇定,冷静分析问题。他喘了口气,继续往下说:“我凭着第六感察看了华娜的手臂,发现她右臂上有个针眼,她是被人催眠了。我感同身受过,差一点跳楼。而且,我早就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