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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心来,雷雪笙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你在意就好,我估摸着他此番前来,许是要看看你的势力。”
不再想连伊的事,夜七寂专心应付眼前:“看我的势力?”
“嗯,如今你是盟主,自然在江湖上也是有一些地位的,他想看看,如果帮你,到底到功的可能性大不大。”
“如此说来,估计还得与他交缠一阵子。”
“可不是么?七寂,这次你可不能马虎了,一切事情,都要小心行事,如今连伊自己出府,你也别将心思放在这上面。想想当年,你是怎么过来的?若是没有当年的事,如今你也不会……”
“我知道了。”是啊!当年的事,师父受的罪,比他的还要大,想到这里,心也变得柔软了许多:“师父,真的很谢谢!”当年若是没有师父,他恐怕早就走了那条路,师父救了自己,反倒是……
“傻孩子,师父只要你好好的,是人中之龙,师父便已经很感动了。”
师徒二人,似乎从再次相遇开始,已经好久不曾这般平静的说话了,不是为了连伊就是为了杏儿,双方不曾相让,但埋藏在心里的,始终是永远都不曾褪色的亲情。
“好了,你也早些睡,如今事情迫在眉睫,可是不能大意了,若是有什么事,师父届时再来找你。”拍了拍夜七寂的手,雷雪笙一步一步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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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下,这个坚强了十几年的背影,突然之间显得有些单薄,一时间夜七寂仿佛回到了过去,回到了自己病重时,师父为了求医而受的委屈:“师父……”
笑着转身,雷雪笙不解地说:“怎么?”
“你老了好多。”
雷雪笙平日里总是笑着的双眼,竟然染上星光点点:“人总是要老的,你别瞎想了。”说完,已经慢慢地走了出去,融在了夜的水色。
白日里被肆虐过的大厅,已然收拾得干干净净,淡泊的月光毫不吝啬地泻了进来,在烛光薄弱的地方,轻轻地渗透着自己的光芒,白亮白亮。照在一株盆景上,泛出一股股幽冷。
往日的深夜,总是他静静地在桌前处理事情,连伊或是拿着书本看,或是傻傻地看着外面发呆。或许很闷,但两人偶尔相触的眼眸,其间流动的温馨,却是常人百姓家的,很让他上瘾,也是她想要的平淡。在如此腥风血雨当中,他能给她的,也只有夜里的点点温馨,除却这些,便只有她的安全。
她渴望外面的天空,却能够在自己囚禁她的身边,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天地,和谐地守候着两人的感情。她从来没有要求,不发脾气,也不会为自己争取什么,哪怕是唾手可得的夫人之位,她不想要,他便不给。因为给了,那她对自由的渴望变少了,清新的空气也变浑浊了,所以她就这么无名无分地跟在自己身旁。
夜,有些凉了,怕冷的她,是否也在窗前想念着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手,轻轻地探向怀里,却没有吱吱的温度,也不知道这小家伙去哪玩了,这个小东西,倒是可心的紧,若没有它,他们两也走不到这一步,想着想着,不觉轻轻地笑了。笑到最后,眸间竟然有些酸涩。
夜色深深深几许,情意绵绵绵多长。
连伊正准备上榻睡下,却被窗口的一个声音引起注意,紧张地看增,也不见有何?白日里自己在客栈,刚看完伯泱的信,娘亲竟然就这样跟着来了,看到地上坐着的连伊,吓了一大跳。
估摸她是跟夜七寂闹别扭了,便只是流着泪将她带回家了,本来连伊不想回来,主要是怕到时候爹爹有事会找夜七寂帮忙,也不想欠着,不想娘亲却死活不肯,怕自己一人在外不会照顾腹中的孩子,没办法也只得跟着娘亲回来了。
此番回来,爹爹倒是分外热情,二娘三娘也不曾说过什么话,一家人一同用了晚膳,连伊也就早早地回房了。无论怎样,如今爹爹是沾了夜七寂的光,才会这般待她,如此的亲情,她宁可继续淡漠下去,免得日后过多的心伤。
“吱吱……”
似乎很不耐烦,外面的沙沙的声音停下,吱吱地叫个不停。如此熟悉的声音传来,连伊慌忙上前打开窗子:“吱吱。”窗子刚打开,吱吱便激动地跃入她的怀里。
一日不见,知道爹爹和娘亲之间的别扭,它更是激动。
烛光下,吱吱的眼里有着盈盈的亮光,连伊心里一软,轻轻地吻了吻它的头:“爹爹呢?怎么没跟爹爹在一起?”心疼这小家伙,如此远的路程,也不知它是怎么跟来的。
一人一物玩闹了一会儿,连伊便发现了一封信,吱吱两个前爪抱着,因为赶路,信封有些脏了。
“吱吱,是爹爹写的么?”想想也不会,夜七寂如今恨得紧,也不会给自己写信,再说了,他若有那功夫,知道吱吱跟来,他自己也就前来了。展开信封,却见上面熟悉的字体。
卿卿吾伊:吾万不曾料,骄如伊,会信于吾致歉。见卿之心,吾心大喜,若人见此,该笑吾之癫狂。且笑吧,今生仅此一回,为卿而受取笑,吾并不觉羞。
许是那日落红,让吾恋上卿味,从此食不知味,日日徘徊梦魇,皆是卿之身影,卿傲,吾亦骄,自是两败俱伤。每每见卿为泱,心甚是烦躁,渐行渐多,吾便明了,醋之味,吾已解透彻,却愈饮愈瘾。
吾不愿卿帮泱,只愿卿私帮,若是明帮,吾亦不会至此心伤,今见卿言,虽未曾解释帮泱之事,吾却喜之若狂,唇角上扬。
见卿伊始,吾便常带内伤,只因见卿,吾便不由想笑,却不能太显,只和忍耐,以致内伤太重,他日卿定要赔吾,今日繁事诸多,不便前去,愿西窗明月寄吾相思,卿早睡,梦中必有吾吻卿,抚卿,与卿相缠——七
对了,这就是夜七寂说过的那封信,被吱吱弄丢了的信。紧紧地捂着胸口,连伊的心扑通扑通地跳个不停,一封信看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他怎么可以说这么露骨的话?怎么可以占自己的便宜?这个男人真是,连一封信都要这样霸道,连自己的梦都要管。可是如今呢?他难道不想在自己梦中出现了么?不想与自己在一起了么?
难道……伯泱的事,他不仅仅有着恨,还有着对自己的在意?
吃醋……
嘴角渐渐地扬起笑容,一日的心酸,被这封迟来的信上的只字片语添透心扉。却胜比千言万语,好梦绵绵。
“嗯,爷,为了你,奴婢不要骄傲,不要全身的刺也愿……”将吱吱抱在胸前,夜七寂的那封信,深深地埋入怀里,拥着入眠。
一夜,竟是好眠,不曾噩梦,只看着他等着自己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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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不仅仅是快乐的时候,思念的时候,原来可以笑得更甜,更美。
噩梦连连,夜七寂早早地醒来,便见吱吱在脚跟处扯着。
“小东西,爹爹和娘亲都吵架了,你竟然还出去玩闹?”轻打了一下它,却见吱吱的嘴里含着一个东西,取来年,却见是连伊的簪子,激动的看着吱吱:“你是不是知道娘亲在哪?吱吱,快告诉爹爹。”说完放下吱吱,任它自己走动。
吱吱往前走了走,而后看了看夜七寂,意思是让他跟着。
父女一人一物,后面跟着众人,就这样出府了。
刚出府不远,夜七寂看着路,就已然明了连伊在哪了,轻轻地一笑,抱起气喘吁吁的吱吱:“好了,乖孩子,爹爹知道在哪了。”而后骑上铁森备着的马,正待疾奔而出。
“七寂,你等等,等等……”
转眸看去,却见师父骑着快马赶来,不觉奇怪:“师父,何事?”
看了看夜七寂,他这是要去何处?没有多想,雷雪笙神情凝重地看着他:“他到盟主府了。”
心下微跳,缰绳扯住,脸上本来激动的神情,顿时凝成块状,慌忙问道:“什么?”怎么如此之快?是不是该来的终究躲不过了?
第七十四回冰释
“那人做事,向来讲求速度,昨日听闻到得皇城,今日便已进了盟主府。”
夜七寂想着什么,喃喃自语:“也该过来了!”如今云国如此强势,若是要攻克夏国,那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雷雪笙不解:“你知道他过来做什么么?”
“没,不清楚!”如今连伊不在府上,知道她在雨心泪那里也比较安全,还是先看看情况为妙,省得出了状况,一个策马回头:“我们赶紧赶回。”夹住马腹,立即策马朝盟主府前去。
一行人到了盟主府,夜七寂便与雷雪笙下马,为了不让他人感到怀疑,两人倒是有说有笑的去了书房。
进去的时候,只见一人背对着门,站在三尺多高的书架前,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滑过那一卷一卷的书册。偶尔抽出一本,也不细看,只是轻轻地抚摸着什么。因为背着他们,无法看到他眸间是何表情。
许是太过沉迷,连夜七寂两人进来都不曾发现。
“夏先生,让你久等了!”夜七寂首先开口,双眸不动声色的飘过那本书。
听到声音,那人猛地转身,却在看到夜七寂的脸时,神情一阵恍惚,手下的书本就这样掉落在地。
此人年约三十多,头戴紫玉簪,身穿紫色镶金衫,腰间一根金丝相织的缎带系上,颀长的身子生若蛟龙。一张过于白皙的脸,胜于女子的柔嫩,薄薄的嘴唇红如血,一双桃花眼让他整个人染上几丝清愁,整个人看着不会让人觉着女气,反倒多了几丝沉稳。而浑身散发出来的皇族气息,那是混天而成,更让人不得忽视。
捡起书本,夜七寂将它还于原地,之前还不忘擦了擦:“夏先生此番前来夜某住处,让晚辈府邸蓬荜生辉。”
夏光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而后笑道:“夜盟主说笑了!”优雅地转身,仿佛带来一阵春风拂面,很是舒服:“夜兄弟如此年纪,便能统领武林,委实让人佩服呢!”
“夏先生过奖了,不过是他他人太弱了些!”他竟然不说,他也不问,既然自己没请他就前来,该是有求于自己才是。
好狂妄的口气,谦虚的说别人太弱了来抬高自己的势力。夏光岚一扫刚来的轻视,紧紧地看着眼前的男子,脸上不觉露出笑容:“小兄弟,好一番气魄!”言语里面,不免带着几分激赏,由此可见此番非同一般。
“夏先生过奖!”随眼打量了一番,却见夏光岚对自己甚是满意。
有时,一句话便可说明一切,无需太多的言辞。
“不知夏先生此番前来,有何赐教?”雷雪笙赶紧插入,提出疑问也是继续问题。
“此书房内,萧若幽的东西倒是不少!”并未回答,夏光岚只是慢慢地打量着房中的一切,手,轻轻地抚过一个砚台,砚台上没有墨汁,年岁似乎已久,只当摆设,而他修长的指尖,轻轻划过,仿佛想从中找出一丝丝的熟悉和当年的味道:“可见你对萧若幽并未全然忘了啊……”
似感叹、若试探,语气云淡风清,却有着不可忽略的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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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七寂掌心缓缓冒汗,这夏光岚果然厉害,若是此番事情砸了,自己多年准备也付诸东流:“那,不过是让我深刻记着当年的仇恨罢了!”难道不是么?有了这些,他才能不忘当年的羞辱,才能铭记那颠沛流离的日子。
“可不是么?为了能与夏先生合作,七寂可谓是不曾松懈半分,对自己的要求也是要达到忍常人所不能忍,苦极致之苦。”
“哦?”指尖一个轻弹,上面带着尘埃,可见砚台的无足轻重,提不上前拍上夜七寂的身子:“夜兄弟果然吃得苦中苦。”大袖扫过书桌,带上砚台,不经意地落于地面。
“啪”的一声,砚台坠于地上,碎了一片,很遥远的一种气息蔓延开来,是她的味道,更是墨迹的香味。
碎了,终究是要碎裂,夜七寂双眸平静,脸上无半丝不悦,反倒是继续与夏光岚对话,任凭那记忆中的香味渐渐飘散,远离生命的轮回。
对于夜七寂的反应,夏光岚很是满意:“我真是不小心,将夜兄弟的砚台打碎了。”
“没事,不过是一个砚台,随处一抓大把的。”
“好,夜兄弟,若然能舍则舍,干大事业的人,应该是这样!”
他要周旋,自己也不是反对:“夏先生过奖了!”伸手示意了一旁的椅子:“夏先生请坐!”
“好,我们言归正传!”甩起衣摆,王者之风显出:“此番兴元皇欲大举进攻我夏国,因着你身份特殊,我想请你前去夏国,他日你若有何事,我夏国定当全力以赴!”
“夏先生有难,晚辈全力以赴是当然了!”这些事情,都是自己先前考虑过的,因此回答起来也无任何难处。
而看在夏光岚眼里,无疑是对自己的鼎力相助和对萧若幽的绝情:“好,那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