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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伸手拦车,一言不发地坐在后面,恩,最好这样,那他就看不见我的脸了。
我定了定神,问:去。。。。。。哪?
机场。
我笑了,心里这高兴啊,熟练地按下计价器,一打方向盘滑上大路。
那什么,师傅您能再快儿点吗?我赶时间那。
快,也。。。。。。得。。。。。。这。。。。。。市。。。。。。民。。。。。。。我一张嘴就是老生长谈,只不过嗓子疼,说得又是费力,又是跑调,哑得象拿钝刀划玻璃。
得,得,他还真没听出是我来,但是不耐烦了,小声嘟囔了一句:怎么这全城的司机都是这套啊。
我们都不说话了。
他掏出烟来径自点上,脸看着窗外,皱着眉,好象在寻思着什么,那表情看得我心口疼。我把窗子下了,一边开,一边从后视镜里偷偷看他。这种情况好象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就发生过。只不过很少是晚上。现在外面沿路的灯光不停地从他脸上浮光掠影地晃过,很久没这么近地看过他了,他下巴的轮廓象刀子横在光影里。
刀子!
他又不看窗外了,低着脑袋,不知道看着手里的什么,一直出着神,已经完全陷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听到他轻轻地喊了两个字:。。。。。。王炮。
我冲动了。我兴奋了。壮怀激烈,热血沸腾。
我改主意了。手里大力地拨打着方向盘,叉到了别的路上。他并没有在意,出了城,路就看起来都差不多。何况他也没往外看,只是低头想心思。我嗅到了幸福的气味。我要带他去我经常打鼓的地方,我要告诉他,我在这呢。我。。。。。。我一直在这呢。
从来没离开过。
也不打算离开。
只要。。。。。。你在。
到了垄边,我猛地停车。他才惊觉:恩?到了?怎么这么快?
我打开车门跳下来,忽然童心大起,从裤兜里掏出水果刀,一把拉开他旁边的车门,拿刀子抵住他,喝道:你!下。。。。。。下来!!
他愣住了,看着怪模怪样的我,停了两秒钟才反应过来:你想干吗?
我。。。。。。我一时答不上来,心里暗笑着,你也有今天啊,哼!我把手朝里窝窝,另一手晃着刀子:下。。。。。。来!
他举起双手,慢慢地下了车。眼睛死死地盯着我,以至于我情不自禁地摸了摸嘴上的胡子。
你想劫财?他警惕地,小心翼翼地说:我兜里有个钱包,你可以都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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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我得意了,没用的东西,这就伏软了,你以前那狠劲呢。我看着车上的手杖,猛地想起来他腿还不行。真是今时不同往日啊。
没想到他又说:不过我还有急事,你留点钱给我再打一车。
我哑巴了,这下心里就不止是农夫山泉有点甜了。心说,行,高力强,算你狠,哥们不跟你玩了。我哈哈大笑起来,完了说:我不。。。。。。劫财,我。。。。。。劫色!我是。。。。。。
王炮啊三字还没说出口呢,忽然眼前一亮,火迎面扑来,我一闪,躲得很狼狈才算没烧着鼻子。我这才看清楚他手里捏的是我以前的那只小金炮打火机,居然。。。。。。居然敢用火攻!!因为这么一大意,还没等我回过劲来呢,刀子被一掌打掉不说,他还迅速欺身过来,扑按住我,一膝盖杠上来,正中要害。
太。。。。。。毒了!!我疼得捂着裆靠在车门上半蹲了下去,刚被风吹干的汗又下来了,倒抽着冷气说不出话来。这玩笑,开得大发了!!!
这当口,他已经拖着腿慌不择路地跑了。
你。。。。。。你给我。。。。。。站住!!我再顾不得疼,想告诉他下面是个坡,话上不来,只能捂着下面就这么咬牙追了过去。
他腿不利索当然没我跑的快,我看到他已经站在了坡边,黑灯瞎火地眼看着就要一脚踏空栽下去了,一时情急忍不住扑上去揽住他,护着他的脑袋。他挣扎着跟我撕打,我没法还手,就这么两个人扭在一起从坡上滚了下去。幸好夏天草旺,软软的,我抱着他仰面躺在泥土上,天上的星星离我近得好象伸手就可以抓着。
星星没下来,我身上的大猩猩抓狂了。
拳头迎面砸下,他暴怒地吼着:你他*的敢惹我!!!老子夯死你!!!!
我凭着依稀的黑影招架着,竟然腾不出空来喊出我就是王炮。我和他扭打在一起,你死我活地,打着打着好象就感觉不太对了。
我使劲一脚踹了出去,把丫踢开来,才得出空。
我是。。。。。。我一伸手就去撕嘴上的胡子:哎呦!!!
一阵巨痛,我眼泪都要下来了,胡子还没撕下来,但是皮肉撕扯得那叫一个疼,钻心啊。娜姐,你这给我上的是什么胶水啊!!!
王炮?他忽然扑了过来,一把按住了我:你是王炮?
废。。。。。。废话!我疼得直咧嘴。
怎么拉?你怎么拉?他吵吵着,太黑了这,看不大清楚,他的手在我脑袋上一阵乱摸:你撞着头了?
你。。。。。。你怎么。。。。。。又听。。。。。。出来了?我把他的手扒拉掉。
我闻得出你身上这味。他说,顺着我的手摸到了我捂着的地方,那有半拉胡子耷拉着。他明白了,哈哈大笑,然后恶狠狠地:该!我让你丫改得这么个怪摸样!!还有这嗓子,你吃了哑药了?
我怒了,我这疼的一脑门子汗呢,这小子还在这说风凉话。我一巴掌搡开他,手在地上一撑,就打算站起来。他一伸手把我拦住了,然后一声不吭地把我脑袋上多余的东西全给去了,眼镜也摘了。
我忽然心跳剧烈。
疼啊?他大派派地问。手按住破皮的地方,凑过来。
我就浑身僵直,屏住了呼吸。一动都动不了了,只感觉到有东西舔着伤口。
你。。。。。。你干吗。。。。。。你?我脑子不听使唤了,说着废话。
少罗嗦。
过了会:怎么样?
顶。。。。。。顶得住。
行!丫还硬撑哈!再来。
又过了会:这回呢?
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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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他笑得挺臭美,然后就挪地方了。
别。。。。。。后面的话一被堵上,我心跳都没了。
过了好半天,他说:刚踢着你。。。。。。恩,你。。。。。。你那小小炮怎么样?
你。。。。。。我脸上发烧,臊得不行:你。。。。。。你自个。。。。。。问他去!
他还真得伏下去了,问:小小炮,你还行吧?
我仰面躺倒,一点力气都使不出了。他又过来,跟我并肩躺着,然后说:恩,还行,且精神呢。
我喘息着,觉得火上来了,忍不住也问他:那。。。。。。你呢?
。。。。。。你不会自己问啊?
我也伏下去,凑过去问:小。。。。。。小强。。。。。。他忽然一巴掌扇在了我的后脑勺上,吼:你他*的长手干吗的?
轰隆一下子,血全涌到了头上,我立刻耐不住了,就开始上下求索。
找。。。。。。瞎翻什么呀你?我这脸又不是一抽屉。他没好气地。
嘴。。。。。。呢?我的手一只摸到了他脖子,一只摸到了一手泥。
唉,废物。他叹了口气,拉着我的手往上:。。。。。。这呢!
过了不知道多久,我和他都气喘吁吁地,象刚跑完了3000米,一身大汗不说,还累得五肢酸软,六体投地。
忙完了,他点着烟自己吸了一口,然后再递给我吸。就这么轮流吸着。
就象,他手术前那天晚上,我跟他共吸的时候一样。
你和娜姐合起来摆了我一道是吧?他想起来了,粗声粗气地。
你。。。。。。怎么。。。。。。那么晚。。。。。。才下来?
我就打个电话一掉脸的功夫,电梯检修!我从18楼下来,我容易嘛我。
还。。。。。。结婚吗?
你说呢?
我先。。。。。。问的。
管着嘛!你谁啊!又是这句。
。。。。。。我不支声了。
那你还跟那小P孩瞎混不?
谁。。。。。。瞎混拉?
少来这套,在我眼皮底下胡搞,你。。。。。。你他妈当我不存在啊你!
管着。。。。。嘛!你。。。。。。谁啊!
他火了,一个翻身,手又上来了:你看我管着不?!!!
那天晚上回到我宿舍的时候大家都挺狼狈,全跟泥猴是的。用高力强的话说,头上顶的草要是搁过去能拉到菜市场卖好几回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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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别冲了澡回来,我把床让给了他。快到早上的时候不知道谁先来劲的,又从卧龙战警演到了尖峰时刻。
我心里这美啊,真是壮志撼山岳,雄心震深渊,迎来春色换人间。以至于后来从床上掉下来两次。最后把我摔急了,下死力气地推着他:换。。。。。。换地界。
他迷迷登登地,但立刻摊平四肢把其他空地也霸住了:没门。
没门。。。。。。有窗户。我习惯性地脱口而出,然后愣了愣,这霸床是我打小的习惯动作啊,这小子。。。。。。
这。。。。。。这我床!
我的。他闭着眼说:。。。。。。都我的。
嘿!我都气乐了,抓了抓头,生拿他没辙,只能反手轻轻打了打他的腮帮子骂:恩!恩!算你。。。。。。狠!
127(1)
炮哥!又来送饭啊?抱着塑料泡沫的箱子沿着走廊一路进去,碰到的人都纷纷打招呼。
诶!我答着,把箱子放在大厅的桌上,把叼在嘴里的单子拿下来,一边将箱子里的白饭盒一盒一盒地取出,一边在单子上划着叉。
这里面是什么?新来的一小姑娘好奇地看着保温瓶问。
周围立刻一片哄笑:跟你没关系。一边玩去吧。
小姑娘脸红了,有点讪讪的。
你别理这帮人,我说:就小鸡炖蘑菇,东北菜,不过我们店的大师傅做的和别家不大一样就是了。那什么,你拿个盆来我给你装点尝尝。。。。。。
高力强的主意,把三炮豆浆店逐步扩营,放着老猴这大师傅不用太可惜了。结果三下五除二一合计,大家没意见,又盘下了隔壁的房子,改了门面,做成小餐馆,中间打通,什么都不耽误。他不知道怎么地,爱上小鸡炖蘑菇这口了,说是这名一听就特以形补形,完了还是双料。自己喜欢不说,还在大户室里一宣传,得,全体男同胞是闻风而来,成了保留菜式。盒饭生意也是他提的,说老猴闲着也是闲着。我算看出来了,他是卯足了劲跟娜姐标上了。知道自己不是娜姐对手,就借故拿老猴开刀。不过主意是好主意,侯三炮这个招牌最近算在周围打得比较有名气了。
我是后来才逐渐从他嘴里挖出来的,这小子嘴太紧,什么都咬着不松口,狗是的,让他说点真话比登天还难。不过娜姐在的话就不一样了,随便几招他就全泄了底。原来他是在干休所的时候就慢慢想起来了,小不在意发现有人偷窥后就也弄来望远镜,一看是我跟小哲,他就自己猫到别的房间,天天反偷窥。我说我找不着他呢。后来就上海南了。他嘴上虽然没说,但我知道这位还真是拧上了。结果为了逃避再回大地联合给别人擦屁股,丫就装上糊涂了。他知道他一装糊涂,肯定就有别的事出来,果然来了结婚这么一档。按他的话说,前有堵截后有追兵,我不保存实力怎么办,指望别人指望的上吗?
我当时就惭愧地低下了头。
他就只能先忙完一头,再忙另一头,中间还不能露破绽,且得耗着呢。那天我在风炉茶社撞见他,他其实就是去跟人谈取消婚礼的事。
其实就娜姐不来这招,我把这边全解决了也打算去找你了。你也是,真他妈熊。你说,那天你冷不丁地跟着我,还故意亮个大车屁股给我看,怎么着,后面贴着我那句话呢,什么意思你?还有那句,离我远点烦着呢你说谁呢你?你再烦能有我烦?!
谁谁谁谁故意拉?!!!!
。。。。。。再说了,陈向阳给我信箱里留了封信,怕我忘了,什么都说了一遍,包括他跟阳闻旭的事。我从海南一回来就看了,也琢磨了,啊,差点忘了,你们俩行哈,背着我打赌是吧?拿我当什么?。。。。。。恩,所以呢,你那点心思前后我都知道。
啊?闹了我个大红脸:那什么,看,有飞碟!
他得意地:得,得,少这甲醇了。。。。。。你自个还不定有我明白的多呢。
把外面的人都招呼完了。我拿上这老爷钦点的饭菜进去。
他现在单干了,依然远程操控着外地的公司。定期汇一笔钱到陈向阳那边,大市不景气,做的基本过得去,算马马虎虎吧。用他的话说,他就不是一跟自己过不去的人,以前是没办法有责任,所以烦。现在就不想太动脑子,大差不差就行了。在这就自己包了一间屋子,摆着几台电脑,假模道式的,还装了帘子,弄得别人都以为他特神秘。其实丫真正用来操盘的就两台,剩下的都开着打游戏了,有联网的有单机的,这叫工作娱乐一体化。
恩,来了。
他眼睛都不抬,腿敲在桌上,整个人特舒服地窝在皮椅里,手搭在鼠标和键盘上,鼻子闻见香了抽几下就算打过招呼了。
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