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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是跟着父亲跑遍中国最宝贝的吉祥象征,最后也没有给他而给了大哥。医学虽然发达,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能真正根治哮喘的办法。虽然不能根治,但完全可以控制。就算可以控制,父亲又怎么会把家族事业交给一个有着致命弱点的儿子手上。哪怕这个儿子是亲生的。所以他才特别理解先天性糖尿病的小念及他母亲的痛苦。被这种慢性病折磨的是一辈子!
这就是一向从与人不解释的二当家夏冰,是这样安慰自己对小念的关心的。
陷入对往事回忆的夏冰看着院中的喷水池,在月色下安静得像一个满腹心计的姑娘,平静的面容下隐藏的是要夺你性命的深层目的。他不会动大哥的女人的,就算大哥不爱她,家里的规矩是有的。黑社会的人最忌抢人的女人了,这种让男人没面子的大事之一,如果再发生在伊拉的两个当家身上,一定会给一直觊觎着的其他对手以机会。夏家的男人不会蠢到这种地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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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中午饭之前,夏冰在客厅看着葛英给小念注射胰岛素。小小的孩子哇哇的大哭,季雨的忧得竟然皱起了眉头,心疼得不行!夏冰别过脸去,不想看这女人跟孩子的戏码。透过玻璃,远处的大门外,应秀正领着杨目过来吃饭。他又转过脸来,注射已经完毕,季雨正怀抱着还在哭的孩子轻轻的哄着。刚一进门的应秀听到,果然皱起了眉头。
夏冰坐在沙发的中间,淡淡地对葛英说,“留下来吃饭。”
应秀听到后,借题发挥,噔噔的狠蹭着她的马靴,声音不满得很,“我说呢,最近吃饭的人越来越多,这里可吵得可是越来越凶呐。”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季雨一眼。季雨抬眼看她,应秀立刻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她跟了夏举几年也生不出个鸟蛋来,现在看季雨母凭子贵,自然是从头到脚都看不顺眼的。季雨懒得理她,只好摇摇头,无所谓的又低下头去继续哄儿子,应秀踏步想过来,被一旁的杨目拉住了,摇头示意不可。夏冰也看了过来,应秀这才悻悻的坐下。她咕噜咕噜的大眼睛,一直没放过夏冰身旁的那对母子。
吃饭的时候,是那种长型大家族的桌子,因为夏举不在,今天坐首位的是夏冰。应秀和季雨各坐在两边,可惜的是小念还一直在哭,席上坐的还有杨目,徐志东,葛英等大男人,季雨有些不好意思,她左捧右抱换手换得都酸了,小念的哭声还是没有降,她讪讪地向大伙点头致歉,已经起身要离开,上楼自己吃算了。夏冰却伸出手来,架在她椅背上,脸都没有看着她,正对着前面的一盘虾,语气淡定,“坐下。”
大家都看着他们两个人,季雨算是半站着,这会儿可好,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当众走这可是要拂二当家的面的,她思忖着,还是坐了下来。小念这时也终于肯卖面子,许是哭累了,声音小了许多。但一直冷着的脸的应秀不高兴了,“我说你一个当妈的,怎么连个这么小的小孩都哄不了,到底是不是你生的呀!”
大伙又一块望向了她,她到是无所畏惧,眼睛直望着季雨要答案。季雨刚把小念的襁褓再度裹好,看应秀如此不依不挠,表面上她一向不如应秀强势,也没什么背景,此时此刻她当然知道就连旁边站着伺候的下人都在看笑话,小念终于不哭了,季雨嘴角一扬,对应秀笑了,“再怎么着也不会是你生的。”
一众人纷纷低头吃饭,夏冰并未动筷,只拿起杯子喝他前面的茶,怪毛病。背后的下人竟有人不知好歹的轻笑,应秀有些下不来台,脸一阵红一阵白,“老二,以后别让这女人来吃饭了。她爱在哪吃在哪吃,带着个孩子吵死了!”
夏冰最恨她叫他老二,说了很多次了基本无效。现在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男人们都低头在狼吞虎咽,下人们脸色有些酱,看来憋屈的多,而季雨低着头一小勺一小勺的喂孩子,头发挡住了她的眼睛,应秀挑衅的看着,夏冰的脸色仿佛蒙上了一层冰霜。
只有这两个人还未开始吃,她显然已经不耐烦,“我说的话你听见没有!”
夏冰终于拿起筷子,在应秀说第二遍这句话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到的甩起筷子,飞插向应秀的头!也就一两秒钟的事,谁也没想到,只听得到那轻轻的一声“倏”——插进的只是她的头发,不过毕竟还是刺对了头皮,麻辣得让人后怕!乱发如贞子一般的散下来,不敢置信,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夏冰只冷冷说了一句,“要滚自己滚!”
有一种要人命的东西,叫暧昧…… 28 那些丑陋的、见不得人的爱恋
“扑哧!”终于听到是哪个人在笑了,小罗!应秀像个疯女人一样站着,这么安静的饭厅里,这么一触即发的时刻,她用手捂着嘴“轻轻”的笑,这一声不大不小的讽刺,让已经站在尊严与荣誉边缘的应秀彻底崩溃,还是那双马靴,她一把狠狠踢开那些重重的豪华椅子,提起那盘满是油光的虾向夏冰甩去,还有一盘牛肉,再然后是酒!茶!直接朝着夏冰的帅脸泼过去!
边泼还边骂,“夏冰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你大哥都不敢这样对我,我大哥也从来没有这样对我!你这个爱上你妹妹的变态,你这个有哮喘的残废!你不过就是举哥的一条狗!”
好死不死,夏冰今天刚好穿的又是一件白色短袖针织衫,本来是年轻帅气得很,现在在应秀东扔西扔下,已经近乎成了一块色彩糊涂的画板!她倒是“字字珠玑”,句句都踩中他的地雷!徐志东冲过来,要制服这个疯婆子,夏冰举手示意不用。他得亲自解决!
他用手抹了抹脸上湿答答的酒茶混合物,应秀还在喘气,左望望餐桌,那里还有一锅猪脚汤,还在电磁炉上安放,里面翻滚的气泡正欢快的咕噜咕噜直叫,夏冰顺着她的眼光看,冷笑。“贱货。”
当他的手也要举起来时,料想不到应秀竟然真的举起那锅汤,但朝的不是已经有所准备的夏冰,而是已经退到夏冰身后的季雨!应秀长期骑马,手劲有的是,那锅汤真的倾锅而出!
季雨抱着孩子退到后面,都还没得走开,这才短短半分钟之内,料想不到竟是自己要接招应秀的汤!她抱着孩子,平衡感本来就不好,现在一吓,本能就是往后退,谁料后面又是两级台阶!说时迟,那时快!眼看那锅滚烫的汤就要杀到,夏冰眼明手快的但出他的大掌,在半空中将锅挡了下来!那些汤水还有肉,全部都泼到了他的手掌和手臂上!
“兹——兹”,刚出锅滚烫的液体,一接触到人体的皮肤,就叫嚣着攻城掠地!只一瞬间,季雨就呆呆的看着那只本来很健壮的胳膊上,“腾”的冒起了几个硕大的水泡!并且很快的就连成一片,表面那一层,已经迅速结成白色,霉了!
徐志东高叫,“葛英!”盯着那只可怜的手臂,季雨几乎完全石化,怀中的孩子刹时尖叫起来,“哇——”夏冰转过脸来,季雨这才看到他的脸色,看不清。满是液体的肮脏,找不到他痛苦的痕迹。浑身上下的被他打量,季雨终于回神,挪开步子,想走近他。
应秀猖狂的奸笑中:“哟,一条狗还会‘英雄救美’!我呸!”夏冰死盯着季雨从头到脚,包括她怀里的宝宝,季雨终于看清他的脸色!骇人的!暴风雨前的阴霾!她心一紧,自然而然轻轻的说了句,“我们没事。”
夏冰眼睛收缩,不再看她,一个回身,大踏步向前,双手一伸,拽住应秀的已经散开的头发,猛压向餐桌!应秀大叫,“夏冰你要干嘛!痛!放开我!放开我!”
夏冰脸色阴沉得厉害,高提应秀的头,她的脚都被提离地面,夏冰那么高大,抓着她的头发就像提着玉米须一样,再按住她的头,拉往后,使力狠拍向桌面!来来回回三次!
应秀高叫“啊——啊——”,一声又声,尖刻中极尽凄凉!她自幼有大哥宠着,养尊处优,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很是任性,何时遭受过这样凄惨之至的待遇。
再然后,夏冰用那只还没有受伤的手,即使是一只手力量也明显已经够了,他拽着应秀那乱如线团毛草堆的头发,按着那颗已经喷涌出大量鲜血的头颅,拖着这个红色贞子,在这条长长的桌子上,从这头一直刮到那头!
夏家的餐桌上一向丰盛得很,汤汤水水,刀刀叉叉,应秀接受了所有这些物品的一一洗礼!汤水和酒一股一股的灌到了她的头发里,耳朵里,油腻腻的,湿淋淋的!
还有那些青菜玉米粒,酱汁,纷纷滴落进她的眼睛、鼻孔。粘的、冰的、辣的、还有刺鼻、刺耳的。应秀开始还张舞着双手,高叫,“夏冰你会后悔的!我发誓你会后悔的!”
后来她的嘴巴和鼻子再也不能张开,她甚至不敢再张开眼睛,害怕在那些液体色素的混合物下眼睛会瞎!在下人纷纷拉开椅子,夏冰拖着她绕着这张欧洲风的长桌,“分享”了一桌食物以后,终于昏死了过去。
看着这个完全不理会手臂的残状冷若冰霜的夏冰,季雨咬紧下唇,死死的抱住怀里的小念。在应秀的不断尖叫、餐具跌落、盘子碟子破碎的叮叮声之后,唯一回响在屋内的,只有不懂事的小念一直停不下来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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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千里之外的夏举,正在缅甸仰光一家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里,盯着电视观看股市信息。总统套房的门被敲,蒋之很快走了进来,他点头示意,挥一挥手,房内的两个喽罗走了出去,“大当家,岛上有事。二当家。”
夏举并没有关电视,听蒋之报告完,眼睛只眯了一下,仍旧一言不发的看着电视。蒋之也垂着手,低头站在一边。
长达半小时的经济节目结束后,夏举将电视关掉,但脸还是盯着那张紧贴电视墙壁的液晶电视,似乎在研究什么重大的科技问题。房内只剩夏举玩弄电视摇控器的声音。更加安静的是蒋之。
“知道我们为什么来缅甸吧?”这是夏举问蒋之的第一个问题。
蒋之点头,“大当家没有跟二当家以及任何人提来缅甸的事,是因为要见一个人。”
“应秀现在情况怎么样?”
“葛英说重度脑震荡,鼻腔大出血且深度塌陷,可能得重塑;耳膜穿破,有听力障碍可能;胸腔骨折两根,现在重度昏迷中,靠呼吸机维持呼吸。”
夏举冷笑,“应秀有什么可怕的,垃圾一只。不过明天就要跟她哥碰面,我这个弟弟啊,就让我拿这份见面礼去送人家?”
蒋之低眉顺眼,“只要大当家愿意,应青不足为惧。”
夏举抠出摇控器的电池,“我暂时还需要这个摇控器,只要他跟王家老老实实的,他们内脏被挖的那天就会晚一点来。”
“是。一切谨尊大当家之意。”
夏举重新将电池塞回摇控器的电池,再度玩弄起来,低头问道,“阿蒋,这次你怎么看?”
蒋之很坦然,“大当家是说这次的二当家的事?”
夏举扬扬眉,点头。手里的摇控器,可怜的被他用力拍打着结实的茶几,一答一答,清脆有力,其中有一个角已经被敲打得崩塌。
蒋之顿了顿,“不像二当家的作风。”
夏举扔掉摇控器,“叭”的一声甩到地上,四分五裂。他站起来,立临落地窗,俯看着下面交织的车流人流。这个高层,这个角度,仰光繁华的中心城区皆尽收他的眼底。“可还记得,阿冰上一次失控是什么时候?”
“我老啦,得好好想想……是上一次大当家把香芝小姐送去王家的时候。”顿了顿,再补充道,“5年前。”
夏举双手叉进口袋,冷笑,“自那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女人。为了女人他一向比我能忍。这个蠢蛋。”他并未回身,声音却冰冷之至,“我不想再提醒你,‘香芝被王家抢走’,懂吗?”
蒋之点头,“老蒋不会再犯。”这时电话响起,蒋之看看阴晴不定的夏举,还是开口回答了对方,“知道、只要满天星、各色、一卡车。”
收完线后,走上前来,蒋之起声道,“今天是李小姐的祭日,大当家可想前去拜祭?”
夏举没有动,蒋之面对他的背影,静静的等待他的惩罚或是口是心非。
最终,他转过身来,眼睛微眯,“阿蒋,你越老,越多管闲事了。”
有一种要人命的东西,叫暧昧…… 29 你没忘她是怎么死的吧?
蒋之声音依旧温吞,“我是老了,很多事情也已经后知后觉。大当家从未这样使力谈判,提前两天从柬埔寨起来缅甸,不然是为了什么呢?”
夏举拿起手套、手机,“走吧,花你不是都订好了吗?”
蒋之的声音温吞和从命,“是。”
佛国缅甸,佛塔众多,无论是在繁华的城镇,或是穷乡僻壤,到处都可见到佛塔,它们屹立在江河湖畔、高山之巅、闹市中心和村头寨尾,反映了缅甸悠久的历史,点缀着南国的锦秀山河。据说,若把全缅甸的佛塔排成一行纵队,全长可达1300多公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