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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什么用?葛英没有命令,绝不敢帮他接手吗?
夏冰用日语对小日本说道,“浅仓先生,不好意思,让你看笑话了。先告辞。”再看看被架着的那个女孩,他毫不留情从手下手中拖了过来,再丝毫不费劲的提起季雨,他的手穿过她的腰,再到她的背。那不堪一握的柳腰,一触已经让在女色面前纵是再镇定的夏冰,手也忍不住像触电一样抖了抖。
手触到她娇小的背,上面已经血肉模糊,夏冰的袖子上立刻脏成一片。他架着她,一个飞跃上马,也不理会她是不是会痛。再低头看看怀里的那个美人儿,昏迷中微微闭着的双眼,让睫毛氤氲成好看的一个弧度。只是那紧锁着的眉心,透露了她的痛苦。
她的脸看不真切,可是那种救人的倔强、冲出来的义无反顾,都让夏冰想起自己的一个熟人。只不过眼下的这个妞,对陌生人的丝毫不以为意、还有点不友善。欣赏够了,夏冰也不理会上马过程中那些血已经沾满了他的上半身,将怀中的人又抱紧了点,拉好僵绳,策马之前丢给蒋之一句话:“阿蒋,你负责另一个。”
离开,才会有新的男人 7 伊拉未来的女主人!
夏冰怀抱着这个背后完完全全血肉模糊的女孩;策马疾驰!飞速来到岛上的小型医院;医生葛英这。葛英从小看着夏家三兄弟长大,虽然不参与岛上的具体事务,但在伊拉也算得上是元老级的人物了。马还没停稳,夏冰就赶紧跳下,火速的抱着人冲了进来。
在一张移动床上放下已是血人的季雨后,夏冰额上都冒出了汗,在微微的喘着气。哗!二当家亲自驾到,小医院里又是一阵的手忙脚乱。葛英看着夏冰胸前被染红的血迹,和这个呼吸越来越薄弱的女孩子,感觉到事情的微妙。
葛英动作麻利的将季雨抬上手术台。由于大伤在背后,只能翻身过来。葛英手拿着一把大剪刀,就要剪开她的衣服。忽而动作一滞,想起夏冰自香芝后的不近女色。抬眼起来,苍老沙哑的声音问道:“二当家,这位小姐是……大当家吩咐带来的?”不然,夏冰会主动做这种事?
那把剪刀高举着,迟迟不肯下落,夏冰这才意识到自己呆在这儿不合适宜,声音恢复一贯的冰冷:“是,看好!”刚走出门,就听到的衣服“嘶嘶斯”裂开的声音,他不知为什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按理说骑马从那个深山里出来,这点运动量算不得什么的。
就是这么的一点点的心跳,夏冰已经有些不自在。他做不哭死神已经好多年,情绪起伏少之又少,像今天这样的变化已是多年未见。头上一颗汗悄声滴落,夏冰没有走,在门口边,开始拿烟出来抽。他身上沾季雨的血也红了许多,乱糟糟的一块又一块,看上去也有些触目惊心。他满脑子里,除了刚才那血肉混杂的后背,还有季雨那闭着眼的素雅脸庞——和香芝有异曲同工之妙!
手术做了有三小时,因为鞭至深处,有伤到骨头的地方。葛英还得小心翼翼的缝合,尽量避免留疤。但季雨本身身上带着的或深或浅的疤痕还是出乎了他的意外。那是季雨当兵、做警察时训练留下的。她并非好胜,但凡事力求做到最好。更何况有程宇这位老师的督促,季雨的拼命是有目共睹的。一点美女的自觉也没有。
雨季快到了,才下午四点,天空已经聚集起一大片的乌云,黑压压的可怕。风也将岛上众多的植物刮得齐声作响。时间不不知不觉过去了三个多小时,站在走廊一直没走的夏冰,也随随便便抽完了两包烟。做完手术的葛英拍着手出来,看到一地的烟头,不由得皱起了眉,“……二当家,除却我是医生的职责之外,我也想以长辈的身份提醒你,你有哮喘,还是少抽点吧。”
天空已经完全阴沉,外面的雨滴很大,叭答叭答的开始掉落,打在玻璃窗上,嚣张得很。刹那间,一个极亮的闪电划过天空。夏冰被刺着眼,低下了头,捏捏了火红的烟头,“最后一根了。再说,我还能什么爱好?”葛英问,“怎么,心烦?”一个重重的闷雷响过,夏冰摇摇头,“想起一些事。”雨势渐猛,雨滴也越来越大颗,雨速争先恐后的冲到地面。而他们并不知道里面的那个人,名字里正有一个雨字。
葛英声音还是哑哑的,他是老了,为夏家服务了这么多年,到现在也还没走,是看在夏明对自己和过世的妻女有救命之恩的份上。纵使夏明也过世了,他也习惯了报恩,带着几个是真心愿意留在伊拉的徒弟。各项科室的内容都要会一些,而伊拉人械斗容易受伤的枪伤刀伤,都要会哪怕在医药不足的情况下熟练操作。卢森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了,暂时也就只有他能独当一面了。刚才后面送来那个小产的女子就是他来做的。
他不放心的人多了,当成孩子一样关注的这几个晚辈。大当家暴虐无情,但占有欲极强,自己都不肯付出真心,也很难得到别人的全部。但偏偏他又想要对方的,自己又不愿给。人家说,你肯受多大的伤害,你才能得到多大的爱。
也许二当家明白这一点,却又执拗过头。爱一个人几年都忘不了。过于重情对夏家的男人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
“是不是想起了香芝小姐?”夏冰没有说话。葛英开口想说点什么,被夏冰不耐烦地拒绝了。“你很啰嗦。里面那个人怎么样?”葛英想笑,“不是‘那女的’吗?”——他对陌生人人一向是轻蔑的口气。夏冰翻白眼,“老葛,有时你真的是倚老卖老了。”
“伤势的确有些重,得休养好一阵子。不过我很奇怪的是她以前的伤。她皮肤不算白,但身上大大小小的伤都很明显。有些是有些年头的,有些蛮深造成的。”这时,刚刚走进来的徐志东接过话,“二当家,调查好了。新来的,她是老旗那组松土的。云南昆明人,一个小跆拳道馆的老板娘。因为受不了老公的家庭暴力,离婚不成还到处被追着打。一个月前刚刚来伊拉。”
“嗯,难怪她身上有摔痕、淤痕、肿痕,什么样的都有了。那些伤太久,久得都只剩表面伤了。那她老公运用的武器,平时什么都可能用来打她啊。”夏冰摆摆手,让葛英走掉。再问徐志东,“还有什么特别的没有?”
徐志东摇摇头,“就这么多。她来岛上后,据说也很低调。就跟今天中午的另一个女的,还有一个叫冯花的走得比较近。姓冯那也没有打探出更多的消息来。老旗也说她这个人比较老实,话很少,干活倒是挺勤快的。二当家是不是怀疑她接近的目的?”
夏冰沉吟,“今天的事算得上意外,她不可能算得这么准。祝七你打算怎么办?”徐志东恭恭敬敬,“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夏冰冷笑,“那我要你干什么!我哥说的……一定的权利是要给你的,不然你怎么肯听话办事?……最主要的是,你外甥女……自己看着办!那女的事,跟我哥说了没有?”
“还没呢。”
“那你去吧。”
那个夜,伊拉下了一场近一年来未见的倾盆大雨!一整个夜晚,电闪雷鸣,狂风大作。
所有人似乎都睡得不安心,心事重重的。不仅是这么充满着秘密的大岛,更是岛上纷繁的人心!
这场大雨冲刷着白天的黑暗,黑夜里的无尽欲望,不知大自然是不是在以这种独有的方式,欢迎伊拉未来女主人的来到!
离开,才会有新的男人 8 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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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大雨冲刷着伯伊拉白天的黑暗,黑夜里的无尽渴望,哗啦啦的到深夜依然不见有变小。
夏举在书房的窗前,没有一丝睡意。蒋之走来,端进来的竟然是两杯咖啡。“大当家,咖啡好了,不过再喝你会更睡不着的……”夏举转头,拿起杯子,低头看了许久,再一仰头一饮而尽!
蒋之问道,“大当家,有决定了没有?真要跟浅仓合作吗?”夏举拿起另一杯咖啡,举起示意,“喝咖啡应该这样”,低头抿了一抿,“慢慢的品……这样才显示你的高雅,入道。刚刚那样做显然是错的。可是我为什么还要叫你拿两杯咖啡来呢?”
“大当家的意思是?”
“我倒想不到有一个人比我还能忍!记不记得,这样大的一场雨,4年前也有一场!”
蒋之低着头,语气里却尽是感慨,“当然记得,那一天发生了很多事……”
夏举举杯,又再轻轻的抿了一口,继而用手指敲打杯沿,浅笑道,“你说,那天变得最多的是哪个人?那天过后……变化最大的又是哪个人?”
蒋之抬起头来,言辞肯定,“非二当家莫属。”
夏举拿杯挡住了一只眼睛,嘴角尽是笑意,但眼底里已满是阴鸷,“时间过得很快,一晃4年了。阿冰不再是以前的毛头小子,办事也越来越稳重、得体……但我要的绝不是一个办事牢靠、感情冷冷清清的下属,而是一个活得舒心的弟弟。”
蒋之又低下了头,“大当家可是后悔当初那样做?”
夏举的声音依旧冰冷,“从不后悔!但为了阿冰阿磊,……做点补救还是可以的。或者说给他们一个新的开始。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要阿冰亲自送那个女的?”
“因为她救人的场面,跟香芝小姐单纯类似?”
“……阿冰其实很有保护欲。今天我给他一个机会,由他选。若他现在不要,以后可别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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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大雨滂沱的夜晚之后,第二天早晨,季雨醒来了——是被痛醒的。醒来后的痛却比刚挨那阵更要命了!
她不由得咬了咬牙!可能是因为放了什么药,这种痛不一样——清凉中带着火辣辣。有了意识后,她习惯性的想观察周遭的环境。但看不到任何东西——她受制伤,是趴着的。
下巴下垫的是一个枕头。就这么僵硬的姿势躺了一夜之后,麻得不行。现在一动,加上重重的伤,这个她差点就没叫出声来!
稍微昂了昂头,映入眼帘的依旧是一个木制的房间。但房间的摆设比上次刚到岛来的那间好多了。
背后有人在说话,一听到说话声,她就很震惊,这人说的是一口的贵阳话!紧接着这个男的,用纯正的贵阳话,带来了一个更无比震惊她的消息:“大当家,这位小姐已经怀孕两月有余。除了昨日所受鞭伤,身上的其他伤都属于旧伤,至少都有半年以上的历史。”
她相当的震惊——我怀孕了?天啊,都两个月了竟都还不知道。那么应该是和程宇,在执行最后一次任务前怀上!这两个多月来,她太忙、太乱,都不记得自己例假有多久没来了。难怪自己干了那么多的活、那么的累却一直没什么胃口。
做这么累的工,原来她虐待自己的宝宝已经两月有余!这可是程宇唯一仅剩的最后一滴血脉啊!她必须好好呵护!当下仅剩的这唯一的念头竟是如此的强烈!
怎么办?季雨心里有些慌乱,如果一早知道有了身怀,她是绝不可能参加这危险的卧底行动的!毋庸置疑,程宇已经不在了,这孩子季雨是一定要生下来的。
但首要的问题是,她要如何才能摆脱眼前这种境地。任务先不谈,伊拉的环境这么的严,没有五年她也离开不了这!
离开,才会有新的男人 9 他的指尖
面对这样一个突如其来的事实,季雨如蜗牛一般的龟缩起来。事情来得太过于震惊,显然没有给这个才22岁的女孩一个喘息的机会。她有信心做一个好警察,一个好妻子。在程宇出事前后,都从来没有想过要担当一个母亲的角色。
虽然这是一个女人必经的过程,是一个无上光荣的使命。但它背后的责任和压力,让身自己伊拉的季雨压抑了。接着她听到葛英向夏举说了她背上的药该怎么放,就出去了。那关门的“吱”的一声,显然将她从迷惘中拉回了现实。还真是讽刺呢,她是好心想救另一个悲惨的母亲,却不知道自己也带着宝宝在冒险呢。
季雨把脸埋在枕头里,不肯抬起,眼前的问题还真棘手!千般滋味与感想交织在心头,让她惶然不已。正当这边乱糟糟的时候,背后传来了一阵奇异的触觉。
很明显,那是一只手,一只男人的手!
很快,变成了两只!
那双手没有触碰她的伤口,而是从她的腰部往上走。先是在她细腰自己轻轻打转,然后延着她S形的坡度,缓缓滑向她的肩胛骨。有两次,他的指尖,“不小心”地滑落下来,微微的碰到她的。迟疑了那么几秒,又往上走去。在她背后没有受伤的部位,抚摸、打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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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长而有力,被触着的背都能感觉到他手掌的厚度,指腹有着结实的茧。她身后的皮肤因为受过伤,也不算光滑。两强相遇,摩擦生热。她感觉到凡是他指尖触过的地方,那儿就像着了火一般,灼热的难受。而整个身体又像是在洗桑拿一样,全身有冒热气像要喷涌而出。
她本能的动了起来。
夏举轻轻按住她的肩头,“别动。”她却发现,他手掌正按着的地方,那儿似乎火种已经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