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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局长先生,你在玩火!”说着,谢文东慢慢拿出手枪,悠悠说道:“不服从政治部的命令,就是国家的敌人!”他话音未落,毫无预兆地对着正打电话的警察脑袋,抬手就是一枪。
无法无天 第十章
谢文东的枪法让人无法恭维,但如此近的距离下,可是绝对不会失手的。
那名警察的脑袋象破碎的西红柿,溅起一道血光,人仰面倒在地上,手里还拿着没有拔完号码的手机。
谁都没有想到,谢文东竟然在警局毫无忌惮的枪杀了一名警察,即使三眼和陈百成也同样没有想到。
警察们看着躺在地上的同事,皆傻了眼,中年人更是面色苍白,双腿发软,他颤声说道:“谢……谢文东,你好大的胆子!”
谢文东冷笑道:“局长先生,你的胆子更大,竟然敢抓政治部的人!”
“你想造反?”中年人双手扶着办公桌,声失力竭的对手下众警察喊道:“你们还在等什么,把谢文东拷起来!”
“是……是!”这时,众警察方如梦初醒,一各个端着枪,紧张的向谢文东围拢过来。
“我看想造反的人是你!”谢文东对周围十数名真枪实弹的警察视而不见,拿出手机,拔打电话,接通后,简洁地说道:“带着你的兄弟给我冲近来,如果有阻挡者,杀无赦!”说完,他挂断电话,精光闪烁的眼睛直视中年人。
中年人被他看着浑身发毛,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在给谁打电话?这里可是警局,你想怎么样?”
谢文东仰面轻笑,指了制窗外,道:“你为什么不亲自去看看我究竟在给谁打电话呢?”
中年人咽口吐沫,小心翼翼地转回头,透过窗户,向楼下望了望。他不看还好,这一看,身子一栽歪,差点趴在地上。
只见警局大院内开进来四辆大型军用卡车,从卡车后斗跳出百于名全副武装的士兵,一各个带着钢盔,肩挎AK式冲锋步枪。
有两名看守大门的警察上前询问盘查,却被士兵不由分说的打倒在地。
“军……军队?”中年人脑袋嗡了一声,慢慢转回头,浑身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时间不长,走廊内传出阵阵脚步声,接着,士兵象潮水般涌了上来。
走廊内许多警察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刚要上前搭话,被冲上前来的士兵用枪把打翻。
军令如山倒。士兵不管对方是什么人,只听从上级的命令,下手一点没留情面,顿时间,有十多名警察糊里糊涂的被打得满头是血,瘫软在地。
谢文东听见走廊大乱,知道士兵来了,微微一笑,对中年人道:“局长先生,让你的手下放下枪!”
中年人没有发话,但额头已流出冷汗。
这时,一名军官在两名士兵的伴随下大步走近来,军官身材不高,却很敦实,肩章上一杠三个星,是上尉军衔。他分开众人,来到谢文东近前,双腿一并,站得笔直,恭恭敬敬打个军礼。
他的军衔比谢文东高一级,但身份不同,对谢文东十分尊敬。
中年人和军官同处一县,当然认识他,惊讶地问道:“黄连长,你这是干什么?”
那军官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拉克申局长,不好意思,我是奉命行事,多有得罪,顺便奉劝你一句,按照谢中尉的意思做,让你的手下放下枪,不然,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中年人惊讶地看着谢文东。他虽然听过政治部的名头,但接触太少,对其职能并不了解,现在听完军官的话,心中大惊,暗道糟糕。他手指地上的尸体,大声说道:“黄连长,他可是刚刚杀了我的人。”
军官用眼角瞥了一眼,冷声道:“如果再不让你的手下放下枪,拉克申局长,这里包括你在内,恐怕谁都走不了!”
中年人气得直咬牙,警察和军队同是国家的拳头,但却是两个独立的部门,没有谁能要求谁该怎么做,他怒声问道:“黄连长,你有什么权利这样要求我?”
军官无语,因为他确实没有这样的权利。他转头看向谢文东。
谢文东一笑,道:“不服从政治部的命令,就是判国!”
他一句话,让军官的腰板更直了,不再和中年人废话,对手下士兵命令道:“把他们的枪统统缴下来,如有抵抗,按判国罪论处!”
按判国罪论处,那是可以就地枪决的。
士兵们听完,一拥而上,有的抢警察手里的枪,有的是直接奔人去的。
士兵里没有本地人,都是来自全国的五湖四海,对警察没什么好印象,平日里双方多有小摩擦,军车和警车抢道,吃亏的一定是军方,军人若和警察发生冲突,吃亏的也一定是军人,士兵早已看他们不顺眼,只是敢怒不敢言,私下里发发牢骚,现在终于找到报复的机会,哪还会客气。
缴枪时,对枪不对人的士兵还算心肠不错,大多数士兵是即对枪又对人,把枪抢走后,顺便补上三拳两脚。
士兵终日苦于训练,又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子,他们运足力气的拳脚,常人根本承受不起,顿时间,又有十数名警察被得瘫倒在地,动弹不得。
“住手!住手——”中年人看着自己手下一各个被士兵群欧,气得满面通红,大声咆哮。
可是,根本没有人听他的话。
军官皱皱眉头,绕过办公桌,对着中年人的面门就是一脚。
中年人哪想到他会突然对自己动手,根本没做出反应,被结结实实踢个正着。他庞大的身躯轰然倒地,满面是血,趴在地上咳了两声,吐出一口血水,里面还有两颗森白的牙齿。
军官跟着上前,提起脚,准备再狠揣他两下,他顿了一下,把抬起的腿又放了回去,转头看谢文东。
谢文东微微一笑,淡然地点了点头。
军官再不犹豫,抡起皮鞋,左右开攻,劈头盖脸的踢了下去。
他和下面的普通士兵一样,平时没少受警察局长的气,有了苦活累活,局长通过上面的领导找到他帮忙协助,处理好了,功劳是人家的,有了问题,就得由他自己来背,相反,有了好事和甜头,肯定轮不到他,缺少高级军官支持,在地方只能受窝囊气。今天好不容易有政治部的人撑腰,哪还会给中年人留情面,只恨爹娘少给自己生两条腿,不能踢个痛快。
不到半分钟,中年人已满头是血,脸上和额头被皮鞋划出数条大口子,皮肉外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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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文东见差不多了,抬手叫住军官。再打下去,他也怕把中年人打死,他还得留着对方释放李爽呢!
这时,其他警察的情况也和中年人差不多,一各个被打得浑身是伤,躺在地上,哼哼哑哑爬起不起来。
谢文东环视一周,摇头而笑,漫步来到地上的中年人近前,低头看着他。
中年人刚才的威风早飞到九霄云外,此时脑袋红肿得象猪头似的。谢文东随手将办公桌上的电话拿起来,往地上一扔,接着,蹲下身形,抓住中年人的头发,把他的脑袋拉起来,说道:“局长先生,我要看到我的兄弟,就是现在!”
中年人半面腮帮子肿起好高,一只眼睛已经封瘊,他神志有些模糊,没听清谢文东说得是什么,言语不清,语无伦次地说道:“你们……你们敢打我,我是局长,在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我要去告你们,我要去自治区政府、去中央告你们……”
谢文东无奈地摇摇头,对身旁的军官说道:“上尉,看起来,局长先生还没有弄清楚情况,你再帮他清醒一下吧!”
军官皮笑肉不笑地嘿嘿说道:“这个简单!”他甩了甩腿,又要上前。
看到眼前又出现军官那双漆黑铮亮的军勾皮鞋,中年人心有余悸的一哆嗦,神志果然清醒不少,他惊叫道:“别打了!别打了!谢文东,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谢文东悠然道:“放人!”
中年人迟疑一下,反问道:“如果我不放呢?”
谢文东哼笑一声,眯起眼睛,道:“只怕不仅你局长的官位保不住,即使你的性命,也未必能保全!我现在即使杀了你,也并不需要什么理由!”
想起刚才谢文东枪杀警察的那一幕,中年人激灵灵打个冷战,心中长叹一声,拿起电话,狠声说道:“好!谢文东,我现在放人,不过这件事绝对不会这样算了的,会有人找上你讨回公道……”
不等他说完,谢文东挥手一巴掌,把他下面的话打回到肚子里,他站起身,笑眯眯地说道:“局长先生,我警告你,不要再考验我的耐性,十分钟之内,我看不到我的兄弟,我就先要你的命!”说完,啪的一声,他将手中枪拍在办公桌上。
陈百成在旁一直在偷眼观望谢文东的表现,他希望谢文东从国外回来之后会有所改变,至少应该变得软一些,这样,他将除去心中的阴影,以后也能抓到更多的机会,可是,他失望了,经过那次变故,谢文东丝毫没有变化,甚至比以前更加可怕。看着此时的谢文东,他心里突然闪过一个词:无法无天!
无法无天 第十一章
看着办公桌上的银色手枪,中年人不敢去质疑谢文东的话,他看得出来,只要自己说半个不字,谢文东真的可能会杀掉自己。
他四前想后,沉默好一会,终于拿起电话,让拘留所的下属把李爽以及其他被捉拿的文东会和草原狼帮众一并押送过来。
时间不长,李爽和十几名大汉在数名警察的压制下,来到局长办公室。看到走廊和办公室里有那么多士兵,几名警察皆是大感茫然,没等弄清楚怎么回事,被蜂拥而上的士兵强行压在地上,身上的配枪顺便也被解掉。
三眼上前,从警察身上搜到钥匙,快步上前,将李爽等人的手铐打开。
谢文东看向李爽,后者显然没少受到警察的‘关照’,鼻青脸肿,浑身是伤,本来就够肥胖的脑袋比以前又圆了一圈。
李爽见到谢文东,真象是见了亲人,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回到肚子里。既然东哥来了,哪怕天塌下来也没什么好怕的了!似乎知道自己肯定没事了,心情随之松缓下来,李爽伤痕累累的脸上露出笑容,咧嘴叫道:“东哥……”他的声音有些囫囵不清,原来门牙掉了四颗。
谢文东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虽然李爽浑身是伤,让他心痛,但总算没有性命之忧,心中稍安。他转目瞧瞧其他人,身上或多或少都带有伤痕,他问道:“巴特是哪位?”
李爽转头看看,摇头道:“东哥,巴特没在这里!”
谢文东一愣,转回头看向中年人,问道:“局长先生,为什么还少一个人呢?”
中年人面色一变,结巴道:“那个……那个巴特不在我这里。”
谢文东反问道:“那他在哪?”
中年人摇头道:“不……不清楚!我们把他抓了没多久,他就跑掉了。”
见对方说话时目光飘浮不定,显然没有在说实话。谢文东冷笑道:“局长先生,你是不是认为我很好骗啊?”
中年人脸色煞白,说不出话来,这时,李爽走上前来,小声说道:“东哥,巴特确实没有在看守所,这几天,其他的兄弟都见到了,却偏偏没有看到他。”
闻言,中年人顺水推舟地说道:“是啊,是啊!这位兄弟可以证明我说的话没有错。”他象是抓到救命稻草,急忙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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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证明你妈!”李爽这几日天天挨警察的考问,不知吃了多少苦,恨得牙根直痒痒,现听到中年局长的话,抬腿一脚,正中中年人的面门。
别看李爽个头不高,矮胖的象个皮球,但一身力气可不小,这一脚踢出,中年人连声都没吭,直接晕死过去,嘴巴张开,口角流出血水。
谢文东本来还有话要问,但此时中年人已失去知觉,他皱着眉头瞪了李爽一眼,责怪他出手太重。
李爽不傻,当然也看出谢文东的意思,象是做错事的小孩,沉默无声,垂手低头的退到一旁。
谢文东叹口气,环视一周,对警察说道:“等你们局长醒过来后,告诉他一声,人我已经带走了,不过事情还没有完,我还会再找上他的,让他做好准备!”说完,他向李爽和三眼等人挥挥手,走出局长办公室。
那名带队的上尉随即向手下士兵下令,全体撤退,将缴械下来的手枪纷纷扔在地上。
周围警察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没有一人敢上前阻拦的,反而在心里皆长出一口气,瞄了一眼躺在地上被谢文东打死的警察,暗叫侥幸,幸好自己不象他那么傻,拍局长的马屁却拍到枪口上,丢了性命不说,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