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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利文带着深意的回道:“如果能将缺陷转变成为优点,反而会是不可多得的珍品。”
悦红避开他的眼神,对着刚送来的咖啡嗅了一下,称赞道:
“真的好香,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多喝几家就知道了。”
悦红忍不住笑着问道:“带女朋友出来喝咖啡吗?”
朱利文无奈的反问:“我看起来很像花花公子吗?”
悦红抿着嘴回道:“你有当花花公子的条件。”
“这算什么回答?”朱利文不禁有点啼笑皆非。“想当一个纯情的男人真的有这么难吗?”
悦红婉转应道:“这是一个充满速食文化的时代。”
朱利文突然举起三根手指做童军宣誓状,以正经严肃的语气道:
“我发誓除了初恋以外,再也没和女人约会过。”
“谁要你发誓来着?你纯不纯情又关我什么事?”悦红窘迫的说着,赶紧瞄了四周一眼,怕被旁人看笑话。
朱利文用温柔的眼神望着她,诚恳的对她道:“我希望你能相信我!我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去追求过一个女人,包括我的初恋情人在内。”
“你不需要告诉我这些……我……我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悦红简直心慌意乱到极点。
她想不到他会用这么直截了当的方式表达他的心意,这样赤裸裸的将一颗心呈现在她面前,使她完全无法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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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要答应我,给我机会,我愿意接受你的任何考验,也愿意向你证明一切。”
他那炽热的眼光烧烫着她的心,使她的感情正经历前所未有的剧烈起伏,面对这样一个出色的男人的追求,她怎能再无动于衷?
她感觉得到自己的心墙正在瓦解,她不禁起了一阵强烈的恐慌,她有什么资格接受他的追求?他所看见的不是她虚假的一面,一旦面对真实的她,他还能如此坦然吗?
“我……我暂时还不想谈感情的事。”她又搬出那老套的说辞来搪塞,语气却僵硬得连她自己都不相信。
哪个女人不想真正的去体验爱情的甜蜜?而爱情对一个有缺陷的人来说,永远只是一个不可能实现的梦,明知道不可能得到的东西,就算得到了也可能得而复失,她又何必让自己去经历那种痛苦?
然而朱利文却丝毫不气馁,语气依旧坚定的说道:
“只要你不拒绝我,我会给你时间的。”
天啊!她怎么拒绝得了他?他大概就是那个她生命中注定的冤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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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中午我接你去吃饭。”送她到家的时候,他不忘提醒她。
悦红露出一个无奈的神情,刚要开口,朱利文立刻又踩住话题,“这是你答应的,不能反悔。”
“再见!”她加重语气对他道,打开车门跨下车。
“晚安。”他温柔的回道。
望着他的车消失在夜色里,悦红的心里有着恍惚不真实的感觉,这会不会只是一场梦境?像他这样的白马王子,也只会在梦境里出现吧?
悦红才回房间一会儿,正准备开始卸妆的时候,母亲打开她的房门走进来。
“回来了。”
“嗯。”悦红在镜里与母亲对望了一眼,嘴角仍掩不住流露出几许甜蜜的笑意。
“今天怎么比较晚?”兰芝并没有忽略女儿显得特别光辉的脸庞。
“和一个朋友去喝咖啡。”悦红故意用特别平淡的语气说道。
“哦。”兰芝知趣的没有追问,她知道女儿并不想告诉她。
虽然她关心悦红的感情生活,也知道女儿因为天生的缺陷而自卑,但她仍希望会有一个男人懂得欣赏悦红的本质,真心真意的去爱护她,愿意和她共度一生。
“爸睡了吗?”悦红随口问着,也是有意转移话题。
“没有,还在书房里看书。”
“应该叫爸早点睡的,他最近的身体状况好像不太好。”
“是啊!你爸有时候还真像个孩子一样,连照目自己的基本能力也没有。”兰芝笑着道。
悦红了解的说道:“那是因为他很幸福啊!有妈这么关心他、照顾他,我常觉得你实在是个了不起的女人,能这么长期无怨无悔的去照顾一个瘫痪的男人。”
兰芝淡然回道:“那有什么?我不过是在尽我的本分而已。”
“换成别的女人,有几个能守住本分?怕不早就红杏出墙了。”
“我要去赶你爸上床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兰芝中止谈话的走出女儿房间。
悦红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端凝良久,叹口气,才慢条斯理的动手卸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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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她学会用彩妆掩饰自己后,她就经常有不愿面对真实自我的矛盾心情,然而就像变成公主的灰姑娘,时间一到,仍得回到残酷的现实,就算她的王子捧着玻璃鞋找到她,一见到她的真面目,也会吓得落荒而逃吧?
她对着镜中的自己露出一个嘲弄的苦笑,浓妆褪去,半边脸颊的血红胎记就像戴着一个鬼面具般,在深夜里显得特别狰狞,有哪个男人忍受得了这种惊吓?午夜梦回时大概会以为自己正在作噩梦吧?
朱利文……你这个倒楣的男人,为什么偏偏要看上我呢?悦红在心里苦涩万分的想着。
也许她该事先警告他,让他有后悔的余地,大概就会识趣的打退堂鼓吧?或者明天干脆就用她这张脸去吓他?她的心里浮起这个恶作剧的念头,想像着当他看见她这张鬼脸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一定很可笑吧?可是她却一丝也笑不出来。
第五章
“兰芝,我想和你谈一谈。”至刚在电话里说道,语气显得有点迫切。
“你来啊!我在家等你。”兰芝应道。
“不,我想到外面谈,中午一起吃饭吧?”
兰芝迟疑了一下,实在不明白有什么需要这么慎重的找她出去谈,但也没多
问就答应了下来。
“好吧!你来接我吗?”
“对,我等一下马上过去。”
兰芝稍微打扮一下,坐在客厅里等至刚来接。
“你想吃什么?”上车之后至刚问她。
“都可以,你决定就好。”
“那就去吃西餐吧!”至刚开车上路。
“你想找我谈什么?”
“没什么,只是想和你谈谈而已。”至刚尽量用平静的态度面对她。
经过一夜的思考,他的情绪已经完全冷静下来,他料想得到兰芝可能不会说出实情,他该用什么方法突破她的心防?
兰芝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便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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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姊,朱先生来了。”小雅进来通知她。
“好,我马上出去。”悦红又对着设计图画了两笔,看一看,便将那张草图揉掉了。
整个早上她一直无心工作,不是频频看表就是乱七八糟的想着与他有关的事,勉强坐下来想着朱玫芳的礼服,却怎么也抓不住感觉,令她十分丧气。
她不懂为什么自己这么容易就被他所吸引?还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似的为他神魂颠倒,她几乎不停的警告自己,一定要控制自己的情感,千万不要把自己弄得太难堪,无奈却是一点效果也没有,她真恨自己的意志薄弱。
悦红拿起皮包,跟自己生闷气的从工作间走出来,朱利文立刻捧着一束花迎上来献给她,宛如爱情戏中的男主角般英俊潇洒、风度翩翩,令她再也生不起气来。
“小雅,替我把花插起来。”她把花交给小雅,吩咐道。
在无数羡慕的眼神下,悦红带着几许虚荣的和朱利文飘然离开,她决定暂时抛开所有的顾虑和牵绊,尽情的享受一次难得的约会。
也许这就是女人的天性,明知道不可以发生的事,偏偏自欺欺人的放任情感去发展,悦红忍不住的暗骂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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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有什底事想和我说?”兰芝再次挑明着问。
至刚叹了口气,除了直接提出问题,他实在不知道该和她从何谈起。
“我想知道一个答案。”
“什么答案?”兰芝的语气敏感起来。
“你答应对我说实话吗?”至刚用一种忧伤的眼神凝望着她。
兰芝有点心虚的垂下眼睑,不太自在的回道:
“有什么不能说实话的?”
“你和秉辉的婚姻就欺骗了我。”
“都过去的事了,还提它作什么?”兰芳显露出惊慌退避的神态。
至刚却坚持道:“你总是欠我一个交代。”
“我不是早就说得很明白了?这需要交代什么?”兰芝避开至刚灼烈的眼神,心慌意乱的说道。
“要我拆穿你的谎言吗?你之所以会嫁给秉辉,是因为秉辉车祸成残,你觉得自己有责任,想要赎罪,对不封?”
兰芝神情激动的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秉辉的车祸是发生在我们结婚之后,我选择他纯粹是因为我们家世相当,我……我是因为一时胡涂,才会和你私奔的。”虽然他们坐的是角落的位置,情急之下,她完全忘了该压低音调说话。
至刚根本完全不把她的话听进去,迳自提出疑问:
“我现在只想知道一件事,就是悦红到底是不是我的女儿?”
兰芝怒声道:“你少胡说,悦红怎么会是你女儿?”
至刚将兰芝的失态全看在眼里,心头愈加笃定起来。
“不是吗?一个半身瘫痪的男人,怎么可用会有生育能力。”
“我们……自然有办法的。”兰芳急着解释,没想到却露出了语病。
至刚随即一语道破:“你不否认秉辉的车祸是发生在你们结婚之前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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悦红跟着朱利文走进这家装潢高雅的西餐厅,在服务人员的带领下,走向他事先预定的桌位,那是一个临窗的位置,窗外一片流泉,荷叶田田,锦鲤悠游,看得人神清气爽。
悦红才一坐下来,几乎立刻发现母亲和姜伯伯坐在不远的角落,她的神情有着掩不住的尴尬。
“怎么了?”朱利文敏感的询问。
“没什么。”悦红不自在的笑了笑。
她该过去和他们打招呼吗,这下不是得被他们笑话了?可是看样子他们好像专注于谈话,并没有注意到她,还是先按兵不动吧!
“这个位置视野很好,可以让人完全放松心情。”朱利文介绍道。
悦红虚应的点头微笑,忍不住的留意着母亲那边的动静,他们看见她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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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你一定要追问这些?为什么?”兰芝几近崩溃的捧着头,泪珠在眼眶里打转。
“我只想知道悦红到底是不是我女儿?”至刚的语气揉和着几许痛苦。
“你根本不需要知道,这对你也没有任何意义。”兰芝哽咽的回道。
“你这样说好残忍,她毕竟是我的骨肉,我难道连知道真相的权利也没有吗?”至刚悲抑的道。
兰芝泪流满面的道:“知道了又怎样?你自己也有儿有女的,还差悦红一个吗?可是她却是秉辉的心肝宝贝,你忍心将她带走?”
“我并没有带走她的意思,何况悦红也已经长大成|人,她会有她自己的思想,这是谁也左右不了的。”
“那么你又何必要求一定要知道真相?”
“这是每一个父亲都会想知道的答案,不为什么,只为那一份永远割舍不了的血脉亲情,你懂吗?”至刚语重心长的说道。
如果悦红真的是他的女儿,那么他爱护她的心情就会截然不同,不管他和悦红能否相认,在他们的身体里面总是流着相同的血液。
兰芝悲伤的低泣着,她内心的痛苦有谁了解?在命运的捉弄下,她无法嫁给自己所爱的男人,为了赎罪她赔进自己一生的青春与幸福,二、三十年来,她每天活在一种精神的折磨下,她并非神圣,哪能真正忘怀那唯一刻骨铭心的恋情?她只是一再的用道德的力量压抑自己,表现出一种贤妻良母的风范,而她心里的无奈,是无人能懂的。
“我还是不能告诉你什么。”兰芝一面用面纸拭泪,一面控制自己的情绪,“请你考虑一下秉辉的立场,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她拿起皮包站起身,准备离开,至刚也跟着站起来黯然的道:
“我送你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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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母亲和姜伯伯准备离开,悦红慌张的侧过身,等着他们走过,希望他们不会发现她。
朱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