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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儿离去后,彦墨嘴角的笑容再也挂不住,苦涩溢上心头,要如何告诉清儿几位长老已经不在了呢?
抛开了烦杂的心思,彦墨继续刚刚与龙麒邵的话题。
爹爹和两位叔叔到底是在谈些什么呢,好神秘居然不想要他知道。清儿满心好奇,眼睛滴溜溜的转着,忽然哎呀一声叫了起来。
抱着他正走路的侍卫慌忙关切的问道,“小少爷怎么了?”
“我肚子疼。”
“那怎么办?”
“你放我下来,我要去茅厕。”
“哦,我带小少爷去吧。”
“不用了,不用了。”清儿慌忙拒绝,“哎呀,不行了,好疼,你在这里等我啊,我很快就回来。”
清儿捂着肚子也不等那侍卫答应,飞一般的就跑了。而清儿却不是直奔茅厕,故意在半道上绕了个弯,又回到了彦墨的房间,偷听的功夫清儿做的可是炉火纯青,轻手轻脚的过去,就连呼吸也不敢大声,因为这样很容易被爹爹察觉。
“嗯,他回来了。”彦墨声音低沉,谈起这个人他的心情自然而然的也会跟着阴沉了起来,那种压抑的感觉,就像是巨石一般,堵在了他胸口,每吸一口气都疼。
“只是他现在变了。”彦墨垂下眼来,端起一杯酒将满嘴的苦涩灌了下去,龙麒邵见彦墨一脸愁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
“我皇兄怎么变了?”
“他和西番联合,居然想要推翻大靖的天下。”
此言一出,龙麒邵立刻激动了起来,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豁然起身,激动的大叫,“这不可能。”
“没什么不可能。”彦墨此时此刻倒是平静了许多,身体往后面的椅背一靠,脸上的疲惫显而易见。
缓缓的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一一道来,只是略过了他被侮辱的事,那是他心里永远的羞耻与疤痕。
龙麒邵呆呆的站在原地,诧异的道,“我皇兄他……他怎么可能,不行我要去找他。”
龙麒邵是个冲动的人,说动就动,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程昱伸手挡住了他的去路,“你去找他?你以为你是谁?”
程昱不客气的开口,“他现在根本就是六亲不认,一心只想报仇,你以为他会听你的。”
程昱的话,让龙麒邵停下了脚步,他也知道自己刚刚是冲动了,无可奈何的坐下来,龙麒邵那大好的心情也跟着沉重起来。
“XX的,那西番圣皇老子遇到他,一定戳的他满身都是窟窿。”龙麒邵憋屈的喝了一口酒。
“我颜家堡几位长老全都死在了他手上,虽然不信但这的确是他做的,他已经彻彻底底的改变了。”
再也不是那个任性的嚣张跋扈却心地善良的太子殿下,而是邪肆狂妄视人命如草荠的魔教教主。
“爹爹,你说蒋阁老他们死了?”趴在门框偷听的清儿,不可遏止的冲了进来,眼眶也湿润了,不可置信的望着彦墨质问道。
彦墨没想到本应该离去的清儿忽然间又返回了,脸色一白,诧异的看着清儿,“清儿,你怎么会在这。”
“你告诉我,蒋阁老他们为什么死了?”清儿红着眼眶,眼泪吧嗒吧嗒的掉了下来,湿了一张小脸。
“清儿。”彦墨一时不知该如何给清儿解释,清儿和几位长老感情那么好,小小年纪的他只得了这个噩耗一定会承受不住的。
清儿擦了把脸上的泪水,声音哽咽,“你不用骗我了,我刚刚都听到了,是那个人杀了蒋阁老他们,我恨那个人,我要为蒋阁老他们报仇,我要报仇。”
清儿红着眼眶嘶吼着,声音凄厉。
彦墨却顿时觉得浑身冰凉,清儿是那个人的孩子啊,即使如此他也不希望他们父子兵器相见。
“清儿,过来,不许说傻话。”彦墨沉下脸来喝斥道。
清儿此时此刻满心充斥着对那个人的仇恨,他杀了几位长老,杀了他最喜欢的爷爷,他要报仇。
仇恨的念头是如此强烈,以至于清儿根本不听彦墨的任何话语。
“我没有说傻话,我要报仇。”清儿哑着声音喊了一句,“我要杀了那个人,我要取下他的头颅挂在爷爷们跟前,我要……”
“闭嘴。”彦墨一个箭步冲上来,狠狠的给了清儿一巴掌。
清儿半张小脸都红了,声音嘎然而止,错愕的看着彦墨,眼眶红红,他不明白爹爹为什么要打他。
彦墨浑身都在不可抑制的颤抖着,他不是故意要打清儿,可是听到清儿的话,他就忍不住害怕,那个人再如何也是清儿的父亲啊,他不容许清儿说出这样的混账话,这可是要遭五雷轰顶的。
“我恨你,我讨厌你,你武功那么高为什么不杀了他替爷爷们报仇,你就会打我,我被关在西番的破院子的时候,你也从来不去找我,你根本就不爱我不在乎我,我讨厌你,我不要你做我爹爹了,你走开走开,我要去找那个人我要去报仇。”
清儿生气的一把推开了彦墨,彦墨半着,被清儿一推,居然跌坐在地上。
清儿头也不回的擦干了眼角的泪水,冲了出去。
第一百五十二章 刺杀
“清儿。”彦墨伸出手来,想要挽留,可是清儿已经跑远,知道真相的程昱和龙麒邵互相看了一眼。他们明白彦墨为什么会那么大反应。
一个六岁的孩子,口口声声喊着要弑父,这让彦墨情何以堪。
“表兄,你不要着急,我这就去追清儿。”程昱安慰了彦墨一句,脚下如风,飞掠而出,去追清儿去了。
龙麒邵赶紧伸手去扶彦墨,彦墨脸色苍白,摇着头声音凄然。
“对不起清儿,对不起爹爹不是故意要打你,对不起。”
彦墨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他怎么可以打清儿,他好不容易才从那么危险的地方回来。
彦墨后悔的要死。
程昱追了出去,因为对颜家堡周围不熟悉,七拐八拐的居然将清儿给跟丢了,程昱不得已沮丧的返回。
歉意的道,“表兄,对不起清儿被我跟丢了。”
彦墨顿时觉得头晕目眩,一手扶着额头,眼前一阵昏黑,身子一软生生的晕了过去。
龙麒邵见状大惊,赶紧抱起彦墨将他放在床上,匆匆去找颜家堡的人。
“哎,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彦墨醒来时李晔围着他,苦着一张脸,“清儿好不容易回来了,你打他干什么。”
彦墨撑着身体从床上坐起,二话不说的要下地,“我这就去找清儿。”
“你还是省省吧。”李晔一把按住彦墨的肩膀,“你如今身体不方便。”
“不方便什么意思?”彦墨瞬间警醒,诧异的盯着李晔。
李晔无奈的耸耸肩,“就是说你有身孕了。”
彦墨脸色此时更加难看了,浑身一颤,有身孕了,这么说这个孩子就是那个耻辱的雨天有的。
彦墨几乎不敢置信,这对他来说太残忍了,那天的情形他已经在努力忘掉,可是这个孩子却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那一天的耻辱。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吓人。”
彦墨脸色比白纸还要惨白,李晔以为彦墨身体哪里不舒服,匆忙上前一步来,抓起彦墨的手腕,为他把脉。
彦墨从恐慌中回过神来,抽回了自己的手臂,“我无事,只是这个消息太突然,我想知道有什么方法可以打掉这个孩子。”
彦墨坚定了心里的想法,这个孩子不能留下,说他自私也好,说他无情也罢,这个孩子即使生下来,面对着这样的双亲,将来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既然不能给他幸福,何必还要强行生下他,让他面对无望的未来。
“什么,你要打掉这个孩子?”李晔被彦墨的问话吓了一跳,惊诧的险些蹦起来。
“我没有听错吧,你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彦墨以前为了与那个人的孩子可是受了不少罪,险些连命都丢了,如今他居然会说出打掉这个孩子的话。
“有办法吗?”彦墨坚定的复又问了一遍。
“当然有,只是你的身体亏损极大,打掉这个孩子无疑是要了你半条命,尤其你产下孩子还不到一个月,恐怕……”
“恐怕什么?”
“恐怕弄不好你会死。”李晔严肃的提醒道,“你的身体亏损严重,我也不是大罗神仙,没有起死回生的本事,所以我不赞成你这样做。”
“这么说这个孩子是不得不留着了?”彦墨苦涩的一笑,伸手XX上自己的肚子。
“是,必须留下,如果你还想活。”调养九个月,如果方法得当的话,彦墨身体还有机会调养过来的,然而现在打掉这个孩子,无疑是要了他的命,他刚刚生下孩子不到一个月,身体也没来得及调养恢复,又劳心劳力的主持颜家堡武林盟大局,亏损严重,根本经不起折腾。
“这样啊。”彦墨不再坚持,默然无声的自床榻上起了身,穿好了鞋子。
“我去找清儿回来,他这样跑了我不放心,十有八九他是跑去了南疆。”彦墨身长玉立,即使身体如何的虚弱,如何的力不从心,依旧站的笔直。
摇篮床上小家伙闭着眼睛沉沉的睡去,那可爱的模样很是惹人疼惜,一人悄无声息的推开了屋门,走到婴儿床前,冷冷的看着这个小家伙。
娜依林阴冷的笑了起来,“你以为凭你就能抢走我的夜大哥?”
娜依林俯下身来,拿着一碗糖水用筷子搅了搅,放到了婴孩嘴边,熟睡中的婴孩,下意识的张开嘴努力的咂吧起来。
娜依林慢慢的将那一碗糖水喂光后,微笑的站起身来,嘴角的恶毒令人不寒而栗。
夜大哥是我的,你们谁也抢不走,那个叫彦墨的是,他们的野种也是,谁也别想抢走,娜依林端着碗再次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间屋子。
一切悄无声息,只有熟睡中的婴孩,忽然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声音凄惨至极。
惊动了正在处理魔教事务的夜无常。
“教主,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一直哭个不停。”负责照顾孩子的丫鬟,抱着孩子心惊胆颤的说道。
夜无常伸出手来沉声道,“将孩子给我试试。”
然而这一次,夜无常抱过了孩子,孩子已经哇哇的哭个不停。
到底怎么回事?夜无常狐疑的想,难不成孩子是生病了,于是吩咐下人找了个大夫来。
“孩子应该是吃坏了肚子。”来为孩子看诊的大夫如此说道,然后转身下去准备药物去了。
转身离开的大夫在门口遇到了娜依林,娜依林不动声色的将一包药塞给了那大夫,阴冷的一笑,“今日的事,你最好给我忘得一干二净。”
那大夫浑身打了个冷战,忙不迭的说道,“是,是,小的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不知道。”
大夫去而复返,手里多了一碗药,药不是很苦,还加了一些糖,小心翼翼的用勺子给啼哭的婴孩喝下。
半刻钟不到的功夫儿,婴孩停止了哭泣,大大的眼睛上还沾染着泪珠,夜无常俯下身来,用手指点了点小家伙的鼻尖。
“你这个小东西。”
随即夜无常直起身来,冷冷的看了眼那照顾孩子的丫鬟,“以后小小姐的食物要细心一些,再有今天的情况,你就不用活了。”
“是,”那丫鬟赶紧垂下头恭敬的道。
安抚了孩子,夜无常转身离开。一切平静的就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
就在这一天,离开西番潜入大靖绕道而行,目标直奔北域的司雨坤终于带回了自己隐藏在那里的三十万大军。
这三十万大军本不能顺利的直接越过北域的后镜之地,然而北皇一道诏令,后镜守卫悄无声息的放行,这三十万大军悄无声息的从北域潜入了西番,化作平民融入了西番的腹地。
而西番圣皇集结的兵马与大靖已经开始了正面的交战。
双方的战争一直持续了半个多月。
夜无常的身份可以好好利用一下了。
西番圣皇握着执令,冷笑一声,脸上浮起算计阴毒的笑容来,这样一来大靖必败,他们的探子已经顺利的潜伏到了大靖皇城。
如果这个节骨眼上被人知道了高黎是乱臣贼子,而真真的太子殿下还活着,不知道会发生怎样有趣的事呢?
大靖皇城也确实如西番圣皇预想的那样一切全乱了套,五年前高黎登基为帝很多人就有异议,被高黎强势的打压了下来。
而如今这股声势再次被壮大,盛京里流传着一个版本,说高黎弑父夺军权,害死自己的手足同胞,登基为帝,而上苍有眼当初的太子殿下未死,以至于龙麒邵当初的那股势力瞬间骚动了起来。
打着清君侧扶持主君的口号,天天嚷着要高黎退位,甚至与要讨伐高黎。
盛京一片混乱,再加上边关西番的大军作怪,高黎有些应接不暇。
已经连续四个晚上没有睡觉,一直在想着对策。
龙麒睿留下的那些人在朝廷上盘根错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