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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量?”高大魁梧的男人居高临下,狠狠瞪着幼弟,紫色瞳仁里妖光大异,“你跟我说的‘救’你的办法,就是让你我兄弟共妻,用这女子来当你‘破咒’的工具?!”
不自觉间提高的音量,使得屋里头正酣睡正甜的小人儿动了动手脚,好似在抗议噪音的侵扰。
三个男人同时朝大红喜床处看了过去,几乎在同时屏住了气息。
还好,小人儿咕哝了一声,也不知道正在做什麽梦,迷迷糊糊说了声“我真的不喜欢你了”,又安然睡了过去。
余下六道目光,同时胶着在她清丽绝伦的小脸上……良久,二王子慕容允轻轻开口,“她不胜酒力,想是睡熟了。”
“……二哥。”少年轻轻唤了一声,眼眸里的意思,满是征询。
“不。”脸色苍白的青年几乎是断然否决了他的询问,“来日方长。我不想……破坏了这个夜晚。”
远远地看着床上小人儿那安详甜美的睡颜,银发少年竭力按捺着自己,几乎奔上前去带她遁走的冲动;紫瞳王子则绷着一张俊脸,幽深紫眸里,满是野兽重逢意外脱逃的猎物时,才会有的,势在必得。
二人默契地,都未发表任何意见。作家的话:肉放在下章,想多写点,所以不确定除夕还有没有空更新……1。22凌晨01:
第12章 郎君狼君 中
秋雨绵绵下了十数日,一直未见放晴。
我嫁来二王子府里也一晃就快半个月了,却还未曾与我那“夫君”谋面。就连洞房花烛夜,他都没来看过我一眼。
换了人家姑娘,也许早该哭哭啼啼回娘亲诉苦去了,我却每天笑眯眯的,不知道是不是被新婚之夜那个诡异的梦给刺激的,总之心情在一夜之间变得明朗了起来。
虽然对这个“二王子妃娘娘”的身份着实不怎麽吃得消,但旁人怎麽样看我都无所谓,既然这新婚的夫君不来见我,可见对我没有什麽兴趣,今後我也就不用担心“尽夫妻义务”的问题了……沙沙沙……窗外小雨弹奏出轻快的乐调。
阴沈沈的雨天,果然是偷懒睡觉的好天气呢!感觉秋风从大开着的雕花木窗里飒飒而入,我紧了紧身上的被褥,懒洋洋地翻了个身。
“娘娘,严嬷嬷来了,就候在外头呢。”柔柔的女声在我床头响起。
负责侍候“王子妃娘娘”的丫鬟很是不少,我记得住名字的,却只有两个,一个叫鸳鸯,一个叫喜鹊。鸳鸯长得极秀气,一张尖尖的瓜子脸,眼睛水灵灵的像是会说话,性子却很是沈稳,一点都看不出十四五岁的稚气;喜鹊就完全相反了,圆圆的脸蛋很是可爱,人如其名,唧唧喳喳的总有说不完的话。
“又来了?”
我被鸳鸯的话吓得缩了缩脖子,“跟她说我还没起来。”事实上我确实还躺在暖暖的被窝里,享受着赖床的乐趣。
“娘娘,这个时辰还没起,更加会被严嬷嬷说教上半天的……”喜鹊从鸳鸯身後探出圆圆的脸蛋来,俏皮地吐了吐舌头,比划起老妇人喋喋不休的模样。
“啊……”我痛苦地哀嚎一声,无奈地从被子里钻了出来。
光是想象那个老婆婆面无表情地站在面前,一本正经地询问我“圆房”情况的那种窘迫情景,我便已经羞得无地自容。
可是没办法呀!我又不能请她吃闭门羹……谁让我後来才知道,这位每次都尽拣些尴尬话题来同我“讨论”的老婆婆,竟然是玄武王宫里专门负责监察後妃生育子嗣,以及王子教养问题的老嬷嬷。也就是说,玄武国的每一位王室成员,包括现今在位的王上(也就是我的“公公”),都是在这位年逾八旬的老婆婆“监督”(从父母“圆房”的那天起)之下诞生的。
玄武国跟青龙国不同,王宫里并没有阉人内侍,所以很多事情,包括王上临幸後妃的记录一责,都是由年长的女人承担的。
说起来,这玄武国“不同”的地方还真是不少!
听说王後还在世的时候,老王没有纳过其他妃子,就算後来王後过世,也只陆续收过几位夫人,并无同时收纳很多姬妾。这同青龙国皇宫里某人的作风可真是大相径庭──佳丽三千,还要贪得无厌……着实令人不齿!
王上如此,连带着几个王子也是,年纪都不小了,却还迟迟不肯娶妻。这要放在青龙国,男人过了二十三四岁还不娶亲的,可真是怪事一桩了。
由此,这位公子允以二十八岁之“高龄”才来娶亲,也难怪旁人紧张了,尤其是那位严嬷嬷……几位王子都是在严嬷嬷的照料下长大的。通过这几天来跟她的接触,不难发现这位老婆婆对几个王子的感情。大概是怜惜其自小体弱多病,她对二王子更是极度的偏爱!所以,作为被无数国民崇拜而又怜惜的公子允的“妻子”,又是王子们娶的第一位王子妃,可以想见我身上的“担子”有多沈重了……沙沙小雨轻轻落在我头顶的素色纸伞上,斜斜雨丝湿润了身後长长的青丝。
雨水还浸湿了足底的绣花布鞋,脚上传来的丝丝寒冷,令我微微蹙眉。可是心里烦闷,实在不想回去对着一群丫头婆子,听她们七嘴八舌,徒惹心烦。
以前从未道秋雨绵长,身处异国他乡,才真正感觉到了这“悲秋”的意味。
在这里,我没有亲人朋友,却平白多了个素不相识的“夫君”。如若真能当做陌生人,在同一屋檐下生活也就算了,可他终归是王室的人,不可能不受到各种规矩的制约……想到上午严嬷嬷同我说的话,我就更忍不住心焦──她说,因为我迟迟没有同她家二殿下圆房,按照王室的传统,今夜她会亲自到我们新房来,“指导”这最为重要的“第一次”周公之礼……难道真的逃不了了?!
也不知道那个病公子到底“行”不“行”……最好,他真的如严嬷嬷担心的那样,病入膏肓到根本不能人道……可是,不管他行或不行,要我在旁人的“参观”、“指导”之下脱光衣服,做出某些可能的姿势动作……光是想想都足以令人汗毛倒竖!
“呀!”
正分神的时候,脚下忽然被一块碎石绊了一下,油纸伞瞬间从我手里滑落,倒立在了雨里。
还没等我弯腰去拾回来,一双大手抢先握住了伞柄,将纸伞施施然撑到了自己的头上。
这……是谁这麽没品噢?!
眼睫被落在脸上的雨丝给沾湿了,我有点迷了眼,睫毛眨了又眨,才勉强看清面前抢了我伞的男人──身材高大强壮,矗立在我面前,简直像座小山似的,令人望而生畏!这……有点熟悉的感觉……应该、应该不可能是我那位“夫君”吧?
可是,能出现在王子府里的男人,除了我那位病弱夫君,还会有谁呢?
“真的是你……”对方堂而皇之地抢了我的伞,还“痴痴”凝视着我的脸蛋半晌,才发出一阵喃喃自语。
不过很快,那失魂落魄的自语声便被自嘲的笑意取代,跟着有股不祥的预感,瞬间爬满了我的周身!
“好久不见,小怪兽。”
他、他、他……瞪大了眼睛,隔着雨帘死死盯着那张英俊邪魅的脸看了好久,直到男人含着揶揄笑意的眼眸中一抹幽深紫光闪过,我才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竟然是他!
对,我早该想到的,他是玄武国的四王子,是慕容笙慕容允的兄弟啊……我怎麽先前一点心理防备都没有,眼下堪堪的被吓了个措手不及?
来了玄武国这麽久,跟七王子待在一块儿那麽多天,跟着嫁来二王子府里也有好几天了,却一直都没再见过那个紫瞳的四王子……所以我才在潜意识里逃避一般地将这个人忘到了九霄云外吧?
这个人……我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他勉强算是“救”我过一次,但是那次“露水姻缘”,却同样把我害得很惨。在他面前,我曾经展露过最狼狈、最羞耻难堪的模样。同时,他也是最清楚我并非处子之身的人,然而眼下我却成了他兄长的娘子──就如当初他去青龙国求亲要求的那般……足可见这因果循环,命运弄人!
若是他向众人“揭发”了我的“丑事”,揭穿了我的身份,那我……那我就连这最後的避身之所,都会彻底坍塌了吧?
不!不要想了!
我摇了摇头,也管不了有没有打伞的问题了,转身,拔腿,像只逃命的兔子般飞快地跑了开去!
“你跑不掉的,小怪兽……”
男人低沈的笑声随着风雨紧紧跟随在我身後,无孔不入地侵袭进我的身体,夺走了我心里的最後一点安宁。
二王子的府邸大得堪比皇宫,我在雨里狂奔了半个时辰,无头苍蝇一般地乱躲乱撞,好不容易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在一干婢女的侍候下泡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出来,天色已经黑了。
一想到今夜即将面临的可怕事情,再加上下午遇见慕容胤的意外插曲,我对着一桌精致的菜肴,却烦恼得一口都吃不下去。
“娘娘,这晚膳您多少都得用一些。”鸳鸯在旁边劝道。
“我不想吃,都撤下吧。”实在是没胃口。
“娘娘,您一点都不吃的话,今儿夜里,可是……”喜鹊话说到一半,被鸳鸯责备地瞪了一眼,立即收声了。
“夜里?”我愣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喜鹊的意思是──若是我什麽都不吃,哪里有力气应付今夜繁重的“体力劳动”呢?
“娘娘,您淋了雨,先喝了这碗姜汤驱驱寒吧!”鸳鸯将一旁还冒着热气的姜汤呈到我面前,“其他的事,到时候才想。”
我也怕受凉得了风寒,乖巧地接了过来,一口气将那辛辣的汤汁全都喝了下去。今时不同往日,就算没有人拿着糖果蜜饯来哄我,我也得学会自己照顾自己的身体了。毕竟经历过身体不适的长久折磨,现在的我特别希望保持身体健康。
见我喝下了姜汤,鸳鸯收好了碗,又柔声劝道:“娘娘,我知道您吃不惯这里的菜,今日的几道小菜,都是奴婢嘱了厨房特意做的,您趁热尝尝。”
果然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别人待我温柔体贴……被她这麽一说,不管心情再郁闷,还是立即执起了象牙筷,拣了几道菜尝了尝,果然是可口至极。倒是挺像在慕容笙那里时,他特意替我备的青龙国惯有的一些菜式。
然而这顿晚膳没有享用多久,只听一个丫头匆忙通报“娘娘,严嬷嬷来了,请您快些用了晚膳,说是……说是殿下已经等在您房里了。”作家的话:不知不觉又写多了,下章上肉啦……新的一周了,求求票……
第13章 郎君狼君 下
新房,一切的摆设布置,依旧全是鲜艳的大红色。
眼望着不停淌泪的喜烛,一时间觉得那耀眼的鲜红衬着火光,灼亮异常,微微刺痛了我的双眼。
“娘娘,您怎麽了?”
身边鸳鸯低声问起,我才发觉自己,竟是忍不住流下泪来……“眼睛有些不适……没大碍的。”隔着珠帘,看了看里头同样铺满大红被褥的喜床,我暗暗拽紧了裙角,“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鸳鸯看了我一眼。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未施脂粉的我看上去脸色太过苍白,她的神色有些古怪。像是在担忧着什麽。
“那奴婢……先告退了,娘娘?”鸳鸯最後还是不放心地询问。
“嗯。”这圆房的事情,旁人还能帮到我麽?无奈地,只能装作满不在乎地挥了挥手,示意她们全都退走。
我的紧张,应该不是很明显吧……鸳鸯带着几个丫鬟退了出去。临走前,仔细地将几扇门窗都严谨地关好了。看上去,整个房间严丝合缝,只余下,这满室的红。
然而每个人心底都清楚,这个迟来的洞房之夜,却不是只有一对新人亲密相拥那麽简单……“娘娘来了。”待鸳鸯她们全都走了,一道苍老的嗓音缓缓自另一侧珠帘後响起,“怕娘娘尴尬,老奴就不出来觐见了。请记得老奴禀告过的话,好好侍候二殿下。”
这……难得这位严嬷嬷还知道体谅我“尴尬”。
可惜,就算她“体贴”地坐在了重重珠帘之後,要我当着她的面上演一出“活春宫”,怎麽想都怎麽令人作呕!
那位二殿下呢?
众人口中英明神武,智谋绝世的他,也能接受如此荒唐的事情吗?──明知道皇室中人各有各的无奈,我还是忍不住对这位病公子抱了一点点的期望,期望他能断然拒绝严嬷嬷可笑的“监督”,最好是将这位讨人厌的老婆婆快快赶出门去……磨磨蹭蹭地掀帘,磨磨蹭蹭地迈步,磨磨蹭蹭地……走到了大红喜床边。
床榻上,一个男人颀长的身躯已经悠然地躺在那里,双眸闭阖,呼吸均匀,好像早就睡熟了一般……如雪的面容微微侧了过来,高挺的鼻梁带着着令人心动的线条。对着那侧脸淡淡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