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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之天微挑眉,眼神中有着诧异,“你不是都不吃这种甜食了么?”
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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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没人吃还摆了这么多年,看来家里钱有多呢
细腻的甜味,味道很好,她又忍不住嚼了一小口,“就是很久没吃了,所以想再试试味。”
行之天眼神里明明有着担忧,轻轻说,“别勉强。”
他话还没说完,行之若的脸皱得跟那吃了苦瓜似的,她倏地起身,猛地抓起牛奶灌了一大口。
“哥,我小时候很喜欢吃这个嘛?”
“是啊。”行之天轻轻拍着她的背,最后手里的动作缓了下来,变成轻抚了,“不过四年间就没见你再吃了。”
行之若身子一僵,小心儿被他摸得一上一下的,心慌极了。
她眼神极复杂的望向那金灿灿的甜甜圈。
真不知道,小时候为什么会喜欢吃这种东西。
开始那一口还好,慢慢尝着……
心底却涌现出排斥感,甚至有些想吐。
“之若,等会儿让司机送你去学校,我今天有事要很晚才回来,乖乖听话……”他说到最后的时候,那抚顺着背的手也用了好些力气,弄得这么意味深长,行之若一个激灵,差点把吞了一口的牛奶全咳出来。
“哥,我一向很乖。”
他拾起搁在椅子上的外套,站直了盯着她半会儿,手指轻轻勾着那沾着奶渍的唇,眼神情愫暗涌,他俯身在她脸颊印上一个浅吻,笑着说,“你是很乖……不过,希望一直都是。”
皇家学院。
麦Connie姿势妖娆,一个劲儿的在照镜子。
行之若精神恍惚,脑子里总浮现着那簿子上一行一行的字,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小芝,你来的这几天有没有见过行之天?”
行之若一个哆嗦,立马抬起头,身子挺得笔挺。
麦Connie斜乜一眼,颤手抖着睫毛膏,笑着说,“你紧张什么……看你那样也不认识他。”
行之若呆愣了一下,嘴角抽动,缓缓伏在桌上,继续假寐想东想西。
“两位皇子我都瞧见了,转来这学校都没见过他,你不知道吧……听说他是皇家学院大学部的学生会长。”
咦,这还真没听他说过。
麦俯下身子,轻轻说,“他好像处理行氏日常事务也没怎么来上课,我雇了私人侦探去查,结果你猜怎么着有一个女人经常坐他的专车……这么多年来都没见他传过绯闻,你说那个女人会是谁?”
“是我。”行之若懒懒的应一声。
麦一巴掌挥过来,笑得花枝乱颤,“你,你,你就喜欢说笑话。”
默哀,
得,就当是说笑话吧。
这年头说真话没人信,
自己躲避都来不急的人,却被他人当成宝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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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之若枕在桌上,头歪着,却正对上一双机灵的眸子,她被这突然出现的七八岁小男生吓了一跳。
“学姐,有人托我转交这个给你。”
这个小男生胸襟前别着徽章,大概是低年级部的,双手规规矩矩的捧着一张密封的纸。
行之若犹豫的接过来,雪白的纸上摸上去很滑很硬,上面分明压印着一个白荷花,打开一看,俊秀的字:我在天台上等你。
恶寒……
古人约在月下桂花树下。
现代校园偶像剧都喜欢约在天台。
她止不住浑身哆嗦了一个,却正对上麦Connie耐人寻思的笑,“情书?谁送来的……”
“不知道。”
“那你去不去,要不要我陪你?”
行之若望着一脸颇兴奋的麦Connie不觉失笑,她作势很认真地考虑了一下,“若你去了,他不要我转而要你了怎么办?”
“也是。”麦Connie颇认同,不住的点着头,“也不知道是谁送的,你自己当心一点。”
最近令人寻思的事情真多,不过也该试着自己去解决了。
天台……
果然高耸入天,还是在电梯停电的时候,才恍然觉得它的高度真是令人汗颜。
行之若推开门,颤悠地几乎快瘫在地上了。
歇口气,人都快废掉了。
四周很空旷,风也很大,吹得人睁不开眼,不愧是皇家学院最高的地方,雄伟的建筑群都像是被踩在脚底似的,有种俯瞰藐视全世界的……
脚有些抖……
脑子晕忽忽的,
呃,莫非是恐高。
突然后面的风嗖嗖而来,一股力量袭了上来,行之若来不及回头,便觉脚软了,眼看就要栽下来,一个臂膀紧紧地搂住了她,那么用力,温柔极了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不知道自己恐高么,还敢往下面看……真是不让人省心的也宝宝。”
……
……
'卷三'ACT13'二'
一个人伸着手从后面环着她,姿势温存极了搂得是那么紧,仿若抱着的是全世界。
不过能叫她也宝宝的,整个皇家学院也只有一人。
那就是……
全院女生都想染指的对象——二皇子,白洛兮。
“我以为你会让我在这里等一天。”他嘴角挂着浅笑,手上微用力将她抱离了栏杆处,握紧了她的手,四处望着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让两人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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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很冷,像是已经在天台上呆了很久似的。
天台风大,就穿着这么一件单薄的白衬衫,怕也是受不住的吧,行之若自顾自的想着,抬头却撞上他那专注带笑的眸子,那么干净清纯,像是凡间所有喧嚣与杂念都能被他洗涤,回归干净与清明。
这样的一个人,不该出现在这繁华的都市。
纯洁得都不敢让人去玷污。
— —||
想哪儿去了,
行之若缓神,犹豫了片刻,“你能告诉我,也宝宝小时候的事么?”
他眼神闪过一丝诧异与惊喜,嘴角扬着笑,脸愈发的柔和了,“她有一个妈咪、大爹地和一个小爹地,记得在幼儿园那会儿,她跟我说的第一句话便是……”
轻咳,他的脸蒙上一层浅绯的红晕,看得行之若眼都直了,他温存的瞟她一眼,继而说道,“你这是性取向问题,妈咪说了男生只能牵男生的手。”
秋风萧瑟,
行之若一时间倍感荒凉。
虽然瞅了幼年记事簿后心里早有准备,不过被他这么一说,还是忍不住激起一哆嗦,真是不小的震撼。
果真,小时候要强悍一些。
行之若沉吟了片刻,最终还是说了,“你还能帮我找到爹地们和妈咪吗?”
“我妈与你妈咪是大学同学,或许能找到他们,都过了这么多年……我尽量,你别担心。”
他沉默了,一声不吭的望着行之若,脸上忍着伤感,眸中特忧伤,“行之天……待你好么?”
好,
当然好。
好得让人分不清到底是哥哥还是情人
能这么跟他说么……
行之若失笑,轻轻地说,“他对我是好的,只是……我找到了小时候的日记簿,看到了以前忘记的事情。”
白洛兮倾身,背着光微笑着的样子,让人心里涌起淡淡的忧伤,他只是不说话专注的望着她,像是洞悉一切,看得行之若心里发酸,甚至想把一切委屈都说给他。
不过……
终究是忍住了。
“我感到害怕,熟悉的东西全部变得陌生。”行之若救助一般的抓着他的袖子,声音很轻有些颤抖,“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谁……行之若还是也宝宝。”
白洛兮被她拉着袖子,他的脸离她很近,他眸光如水一般在她脸上一擦,声音柔软的却很坚定,“我被妈带走的这些年,我无时无刻都在想着如何找你。”
他好看的侧脸着温润的光,有种说不出的安定,“你忘了自己没关系……”
指尖轻轻滑过她的脸颊,温热的气息若有似无地拂过她的耳侧,“我来替你记着。”
他极细致地挽好她被风吹散的发,
那一刻,终归是美好的,
所以……
行之若撑着身子,又做了件让她事后兴奋又气恼的事,那便是……
他的唇,
很软,有些陌生的感觉。
淡淡的清甜,薄荷的味道,软腻却让人怀念。
她闭着眼,凑着脸,轻轻的吻着。
白洛兮一愣,脸上挂着着春风拂面一般的温润笑容,他放软了身子,收紧了环在她腰间的手,加深了这个缠绵悱恻的一瞬间。
“你哥哥也经常这么对你么……”
行之若眯眼,侧头不理。
白洛兮探手将她搂着,靠着墙,无力的笑着,极是温柔,可眼中尽是淡淡的忧伤。
一阵阵轻颤,悦耳的铃声响起。
行之若慌手慌脚地推开他,打开手机一看,刹那间脸都惨白了,“司机来接我回城堡了。
他眼睛专注的望着她,笑着说,“你还是没变。”
“什么?”
“记得你第一次拐我回家的时候,晚上蒙着被子也这么啥也不说逮着我一顿亲,害我傻傻的在床上坐了一晚上不敢睡觉。”
— —||
由此看来,小时候我虽行为举止说话的思维有些古怪,但起码性取向还是正常的。
手机又在颤动了。
这就又要回去了么……又要见到哥哥了……
行之若攥着手机,东想西想,思绪乱得慌。
“我陪你。”
她一愣,恍惚的望着他。
他的手紧紧地握着她的,十指绞缠,分外有力。
白洛兮脸上有着淡淡的笑,他说,“我陪你回去。”
城堡里很安静,仆人很少。
“陈婶……”
没有人应,似乎是出去了。
“你们家真冷清。”
行之若笑,“哥哥不喜欢雇太多的仆人……我已经习惯了,不过平常人也不是这么少,城堡里每年这月的十五日都要整理清扫的,仆人大概是各忙各的去了。我猜陈婶估计是出去准备午餐,她的东西做得很好吃的,除了……”
她突然愣怔住了,声音停顿,视线遥遥的望着一处,表蹙着秀眉,神情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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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洛兮像是也察觉到了,随着她的视线望去……
那是城堡一楼层靠西南侧的一扇的门,此时正虚掩着,风吹着不停的晃着。
“那房门在我记忆里一直都没开过……今天怎么。”她不再说话,加紧了步子上前,拿眼瞅着里面,似乎是没有人,门上的锁锈迹斑斑。
锁绊有些滑落,有些朽。
白洛兮的手指轻轻拾起地上的一截朽掉的碎块,“年久失修,应该是被风撞开的。”
行之若寻思,笑得开怀,她拉着门,“不如,我们进去?”
门被轻轻合上了。
一间房间摆置得很雅致,桌上有这一层不薄的灰,像是许久都没人进来过。
紫罗兰的窗帘将外面的光全遮住了,房间里很暗,却很温馨。
这倒像是一对夫妇的房间。
看起来很软的床,枕头都摆着成双成套的……
行之若环顾四周,最终眼神停滞在雪白一片却空荡的墙上……总觉得这里似乎……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张张的片断,残缺却也不清晰,头很疼,仿若要炸开似的,她身形不稳的扶着桌子,头很晕。
她又忍不住望一眼墙,心里空荡荡的,似乎着墙上该有什么却不见了。
这间房间让她不自在,浑身不舒服。
“我们先出去吧。”行之若的声音有些颤抖,她转身却看见白洛兮弯腰不知从哪儿拾
捡起一个四四方方的黑匣子,她努力平复心理的不舒适感,奇怪的问,“这是什么东西?”
“我也不知道。”白洛兮迟疑地望着手中的黑匣子,缓缓开了口,“这东西倒像是以前用的录像带。”
录像带……
……
'卷三'ACT'三'
录像带被小心地放进了影碟机。
电视机的屏幕闪烁了一下,播出来的却是一场寻常的足球赛,那些被欢呼簇拥着的球员们的脸都很陌生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又在乱想了。”白洛兮笑着,侧头,轻柔的安抚着她的头,那动作姿势极像是在摸一只狗。
恨得行之若牙痒痒。
“没什么看的,我们走吧,呆会儿陈婶该回来了。”行之若拍着垫子坐了起来,走到电视机前准备把录影带去出来,手还没触上去……
突然间,电视里足球场上那喧哗停止了,只剩下一阵噪杂的声响。荧屏上没了图像只有雪花点
奇怪了……
一片雪花点之后,影像有些晃动,
一个娇美柔和的声音从电视机里传出来,“老公,来笑一个。”
屏幕里播的再也不是足球赛了,不过看得出像是在录生活片断,一个英俊的男子拿着报纸,浅尝一口咖啡,抬眼望着镜头,“你又胡闹。”却最终是笑了。
“老公,你笑起来就是好看,以后我们的儿子一定比你更帅。”
镜头有些转换,突然映出一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