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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笑起来就是好看,以后我们的儿子一定比你更帅。”
镜头有些转换,突然映出一个年轻漂亮女子的脸,“来,我们现在去看看一对宝贝们在做什么,妈妈来拍你们咯。”
苍翠的松树,摇晃不停地秋千,绿油油的草坪……最后定格在草坪上两个抱在一团小家伙们身上。
咦……
这地方不就是城堡后花园那块早已被废弃的草坪么。
行之若紧紧盯着屏幕,心怦怦直跳。
这,
这是妈妈拍的么?
草坪上一个小女娃儿大概只有两三岁左右,怀里抱着一只雪白幼小的猫,她身后站着一个小男生大约九、十岁,他静静的望着她,蹲下身子将她连带怀里的小猫一起搂在怀里。小女娃儿似乎逗猫耍得正开心,丝毫不理他,一个劲儿的摸着小幼猫的雪白的毛和小爪子。
小男生抿着嘴像是在生气,扳着她的脸让她看他。
他没轻没重地楼得是这么的紧,以致小女娃儿愤怒了,张牙舞爪的。
镜头外一个娇美的声音像是笑得很甜,“哥哥和妹妹感情很好对不对,希望他们一直这样。”
画面转换了,拍摄向树上的鸟巢。
突然,一阵惨绝人寰的猫叫。
一个小孩撕心裂肺的哭声。
“之若,怎么了?”焦急的女声。
镜头一阵晃动,四周的景物徒然变换回到了草坪,绿油油的草坪上斑斑血迹,幼小的猫四肢瘫在地上,止不住地抖,雪白的皮毛上血色模糊。
小女娃儿像是吓坏了,任由男孩死死搂抱着她,回了神了,小家伙伸着胖乎乎的手一个劲儿的打着死哭嚎着要去抱可怜的快要死了的幼猫,仆人们纷纷跑了过来,小女娃没料没站稳,或许是被男孩一推,反正是太快人太多了看不清,小家伙狠狠地跌在地上,额头磕在地上,抬起头来,一张带血的脸若然欲泣。
小男孩一脸冷冷的站在猫的面前,铮亮的小皮靴上还有一丝血迹,他神情紧张的望着受伤的小女娃儿,仆人们奔了过来安抚着小女娃儿,男孩生气了,挥赶着死死搂着小家伙。
画面一阵晃动,镜头像是跌落了,周围都是纷乱的脚步和吵杂声。
一个柔弱的声音颤抖的响起,“之天,你这是在做什么……哑伯,快叫医生!”
声音戛然而止,荧幕上一阵雪花点,一切归于平静。
行之若浑身软,瘫在沙发上,失神的望着毫无画面的电视机发呆,思绪很乱,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向自己额头上那浅淡的疤痕。
抬起的手突然被握住了,她恍神的对上白洛兮欲言又止的唇,看他一张一合得似乎在说什么,可什么也听不进去。
头胀得很疼,那种撕心裂肺像是要炸开般的疼。
这么痛……
这些本该记住的,为何自己什么也不印象。
不该这样的,是谁将它们全部抹去。
行之若将头埋在膝盖上,浑身止不住地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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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哥哥他对你……”白洛兮揪紧她的手,关切地望着她,“之若要不你搬来和我一起住。”
行之若猛地一抬头,傻傻的望着他。
白洛兮眼神飘忽,呐呐地说,“我没别的意思,你和你哥这样住下去,我很担心。”
哥……
对了,不能让白洛兮再呆在这儿。
行之天虽说要晚点回来,但保不准什么时候会突然出现在这城堡里。
“你……先回去吧,”行之若猛地起身,将他握紧她的手轻轻扳开,声音很轻,“晚了,我哥就要来了。”
不能让他知道,自己进了这间房,
更不能让他知道,她还带着一个男子进了这间被尘封的房子。
白洛兮任由她怎么用力,就是不松手,他倾身倏然抱着行之若,那么的紧……清澈如水的眸子里有什么情愫在流淌,有点忧伤却又那么坚定,“你们不是亲兄妹对不对,他怎么能这么对你……我一直就觉得奇怪,你还要跟他这么住下去么……”
是啊,
不是亲兄妹,说不准我就是被捡的,是他从小的玩具。
行之若嘲笑,轻轻将白洛兮推出去,将门合上,“就算是为了我,你先回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砰的一声,
门将他那如月华般倾泻的忧伤目光遮在了门外。
听了许久的动静,
他迟疑了片刻,但最终还是走了。
行之若无助的靠在门上,缓缓瘫在地上,无力地环顾着四周。
雪白的墙,冰冷的触感,暗沉的房间,闪烁不停的荧幕……这一切就像是令人窒息的笼子,而她终究是要逃离的,只是不是现在……她不能害了白洛兮,行之天的势力足以让白洛兮一日间什么也失去,一切的从长计议。
她费力地起身,关掉电视机,拿出录像带。
这个黑匣子……也不知道是白洛兮从哪儿寻出来,干脆胡乱塞进一个角落里算了。
或许是今天受的刺激太大了,脑子有些承受不住,行之若跪在地上,将手探进檀木柜后面,原本打算将录相带塞进柜底的,却没料头一阵晕眩,好容易抓稳了……平复了一阵子,心里恢复清明,却愕然发现自己手上似乎抓的不是檀木柜,而是柜子后面的一个木架子。
摸上去……
倒像是一个画框。
使出吃奶的力气,努力把它拖出来。
— —||
果真,是一幅画。
画中的一个女子坐在贵妃椅上搂着婴儿笑得幸福,身旁倚着椅子的男人英俊迷人,他疼爱的注视着小家伙,为人父的骄傲不言而喻。油画的一角站着一个小男生,他神情稚嫩,不过相貌却是万恶的行之天无疑,啐一口先!
好容易平复了心情。
行之若恍神的望望雪白的墙,在低头望望这幅画……
怪不得,总觉得少了些什么,
原来画被塞进檀木柜后面去了。
咦……
奇了,怎么会对这间房的布局这么熟悉,明明是第一次进来的。
莫非,以前在这儿住过?
行之若觉得一阵心慌,脑子像是要炸开一般,她捂着头,哼哼着。眼神却不留意地望向油画,突然间被吸引住了,不觉神色也平静了下来。
这是从未谋面的爸爸……和妈妈……
画得很像,和荧幕上的一样,很恩爱的一对年轻夫妇,男的英俊,女的美丽温柔。
她忍不住,轻轻摸着画,动作温柔,像是极珍贵它似的。
爸……妈……你们,怎么能就这么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光留下我和哥哥……
为什么不带我一起走。
行之若独自坐着,紧紧抱着画框,手摩挲着上面人物的轮廓,泪止不住地流,溅打在画上……化开了……声声入耳。
也不知过了多久,
好不容易哭够本了,她抹着脸上的泪,准备去擦画上的……
结果,触上去的手却停顿住了。
她蹙眉,吸着鼻子,红肿着眼死死盯着它。
奇怪了……
被泪水浸湿的画上,似乎没有以前那么的平,摸上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薄薄的,到像是一张纸。
不是吧,
老天,今天受的刺激已经够多了,你还来……
忍不住摸摸,
这是什么东西啊。
……
'卷三'ACT'一'
油画浸了水后,画面上软软的,但也没退色,摸上去不像是摸在板子上那么硬,也没有纸张那么脆弱,这人物和色彩倒像是直接画在了一层胶质般的东西上面一般。
行之若寻思着,四处望着。
桌上摆着的水果刀,布满了灰尘,脏兮兮的。
她吹了吹灰,犹豫着,咬牙便一刀划了下去,沿着画框的边缘,被涂得五颜六色的皮胶状的东西裂开了,翻了个口子……露出了一张折叠的白纸。
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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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女人的笔迹,很秀气但坚韧。
父亲:
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与秦霖已经收拾东西离开了城堡。
这都是我们的错,
当初秦霖不愿继承您的家业,您培养之天我们也不反对,甚至有些庆幸,这孩子领悟力强而且聪明极了,又十分孝顺一定能将行氏发展到您所希望的样子。
可是,您却不能将这两个孩子因您的意愿而凑在一起。
之若,之天都还小。
小孩子不懂事,还分不清情爱,您却一味的教导之天,告诉他,之若是他的。谁也不能抢,谁也不能夺,只有自己变强才能守住妹妹,才能娶她。
父亲,之若还小,还只三岁啊。
父亲,秦霖好容易脱离了您的管辖与束缚,
您也要之天再走上他曾经的道路么……
再这么下去,会毁了之天的。
您也看到了,小小年纪,他已经有了不符合年龄的可怕,对于这个唯一的妹妹……他的性子甚至有些扭曲了……
父亲,我与秦霖商议不能让事情变得更遭,我们决定带走之若,过平静的生活。
请多保重,
祝身体安康!
安缪
最后的字迹有些模糊,纸张也像是被抚摸了很多遍,斑斑泪迹将钢笔字也化开了,可见像是被后人展开看了许多遍一般。
行之若认真地盯着,手也不自觉地摸了上去。
这是被封存在油画里的信……
莫不是被爷爷塞进去的,永远保存在亲人的画像里,留以纪念……或是悼念。
她的眼神暗淡了,隐忍着泪光。
如果那本幼年记事簿上记载的是真是的话,
如果白洛兮没骗人的话,那么,当初父母并没有舍弃她,而是带她一起走了……可是后来却全死了,只剩她一人被哥哥找回了城堡,也宝宝从而重新做回了行之若。
为何会死?
是意外,还是……
门外隐约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像是仆人们的声音。
行之若慌忙拿袖子抹干净了脸,将信收好。只是……油画是割开不能修补了,她俯身索性把画框背对着藏进了原来的檀木柜后面,忙好一切,四顾望望,平息心里涌来的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轻手轻脚的把门合上,头也不会地走了。
这间房子,再也不会来第二次了。
熟悉……
且让人心怯到害怕。
这一天,直到吃完晚饭,才见行之天回来。
偌大的餐厅安静极了,仆人们都知趣的退下了,只剩下餐桌上的银烛台还仍旧闪烁不停地亮着昏黄的灯火。
“听说你今天带了一个男人回来。”行之天的声音很稳,听不出喜好,椅子发出刺耳的声音,他脱了外套,坐了下去。
行之若低头,搅和着牛奶,猫似的哼唧着,“白洛兮,哥哥你也认识的……我们碰巧遇上的。”
行之天脸上荡起了然的笑,眼眸却是极冷。
“是吗。”
他那“是吗”就简简单单二字,话也很轻很柔,却让行之若没来由地缩到桌子下面了,仍不住的点着小头。
行之天也不在多说什么,他微起身,一只手夺了妹妹小心捧在手里的牛奶,闻了一下,浅尝顺便试了温,蹙眉,朝关在门外的仆人喝道,“怎么回事,怎么是冷的,把今天管事的辞了,换一杯热得过来。”
— —||
就知道,每次一生气了,就拿旁侧的仆人开涮……
辞了,
犯得着么。
行之若眼神飘忽着,望向他那愈发冷冽的眼,做贼心虚的迅速收回了眼。
得,您爱辞就辞。
反正这城堡的一切都是你的。
行之若低头,双手伏贴地放在膝盖上,等着那份热腾腾的牛奶。
“哥。”
她轻咳一声,身子不露痕迹的往椅后缩了缩,犹豫了半会儿哼哼唧唧了一下。
“说清楚点,听不清楚。”行之天抿嘴,不动声色地将椅子搬过去紧靠着她,抬眼接过仆人恭恭敬敬拿帕子捧着递来的一杯牛奶。
“住宿舍。我要和他们一样去皇家学院住宿。”
砰的一声,
极清脆的声响,玻璃被砸碎了,牛奶溅出来,滚烫地几滴沾到了行之若的脸上。
不愧是……热牛奶……
这个烫。
龇牙咧嘴的,疼。
仆人像是吓住了,愣在那儿不知该如何是好,傻傻的站着。
行之天沉着脸站了起来,把那碍手的人推来,力度极大,听见撞着桌上的声响了,那人却也疼得没哼出来。
犯得着么……又不是仆人的错,谁都看见了……这杯滚烫的牛奶明明是你死命地往地上砸的。
行之若不动声色的捂着脸,撸着袖子,擦着脸上湿漉漉的东西,火麻麻的,应该是被弄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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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么……让哥哥,瞧瞧。”行之天似乎是真的心疼了,眼神专注的往她脸上瞅,手却搂着她死死的,不让她挣脱。
“不疼。”
“是么。”他额头顶着她的,侧头轻轻的吻了吻她被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