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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肯走出木桥的范围,天天穿着同一身衣服,无论如何也不肯换,连澡也不洗,整个人如蓬头垢面的女乞丐。
不能爱,那就病吧,仿佛消极怠工的懒惰者,她不知是在抗议时间还是在抗议人生。
叶嘉常常试图给她弄得整洁一点儿,给她洗脸、梳头,洗澡,尽力让她换衣服……每当他做这些的时候,她总是拼命反抗,有时,反抗得累了,她就停下,眼睛一眨不眨地看他,
常常看到中途,就迷惑了,仿佛考研时的英语卷子——一个单词也认不得了。
有时,她清醒的时候就笑嘻嘻地说:“叶嘉,我考完了。”
“我知道,小丰。”
“你说来接我的,可是你没有来。”
“小丰,以后无论你在哪里,我都来接你。”
“叶嘉,我那天回家看到床上有两个人……”
“小丰,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不是那样!小丰,对不起……”
“我看到一个人好像你,可是,又不是你……”
“小丰……”
“叶嘉,我们现在做什么好呢?我想吃饭……”
她依旧自说自话,她一直都在自说自话!
好一会儿,叶嘉才明白过来,没有接口,只是紧紧抱住她,她也紧紧抱住他,将头贴在他的胸口,在他的胸前轻轻磨蹭。一会儿,她又笑嘻嘻地抬起头来,神智清醒得如最聪明的
女孩子:“还有5天就要过年了,对吧?”
“嗯,小丰,我们一起过年。我们去买烟花爆竹,拿到郊外去放。”
“什么时候查分数啊,我的英语会不会考零分啊?”
完全前言不搭后语。
叶嘉几乎要崩溃了,用亲吻将她的自言自语封住,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李欢给她打电话,她在沉睡中,叶嘉拿起电话,看“李欢”这两个跳动的字,立刻就挂掉了。可是,电话却不屈不挠地一直响,没法,他只好接听,语气十分不耐烦:“什么事情?”
“喂,叶嘉,你干嘛接冯丰的电话?冯丰怎么了,她怎么不接电话?”
“她生病了。”
“怎么病了?是什么病?严重不?”
“李欢,你不要再打电话来了,以后她好了,我会转告她跟你联系的。”
“你这是什么鬼话?叶嘉,我要来看看她,喂……”
叶嘉挂了电话,然后关机,不听他一再的咆哮。这个时候,异常害怕接听李欢的电话,心里是不安的,是那种立刻就要失去的不安。
冯丰的电话再也打不通了,李欢在家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没有办法,只好给叶晓波打电话碰碰运气。叶晓波远在欧洲,并不知道家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但听李欢语气紧张,立
刻打电话问母亲,具体是什么他也不知道,他很快就在赶回来。而冯丰和叶嘉估计是因为一点误会闹了矛盾。
这番语焉不详,李欢再也呆不住,驾车直奔叶嘉的家里。
这天天气睛好,叶嘉正抱了冯丰在外面晒太阳,忽见李欢这位不速之客,叶嘉面色大变,冷冷道:“李欢,你有什么事情?”
李欢不理睬他,只看冯丰,见她的脸色苍白得出奇,双目无神,清瘦得完全不成|人形。他大惊失色,冲上去问道:“冯丰,你怎么了?”
他的距离太近了,叶嘉从未像此刻这么痛恨过他,立即抱着冯丰后退了几步。
李欢追上去:“冯丰,你究竟怎么了?”
冯丰盯着他看,似乎并不认识他是谁,好一会儿才说:“我累了,想睡觉。”
叶嘉松了口气,抱了她就往屋子里走。
李欢大怒,追上去拦住他:“叶嘉,你究竟把她怎么样了?你想害死她?”
冯丰比叶嘉先开口,她语句清楚,神智清醒:“李欢,我没事,你回去吧。”
李欢看她的眼神,那是清楚而正常的。他更加弄不清楚状况,叶嘉抱了她继续往前走,头也不回:“李欢,你听到了吧?这里并不欢迎你。”
李欢呆站半晌,叶嘉已经关了门,彻底地将他关在门外。
第二天早上,叶嘉刚开门就看到李欢徘徊在门外的草地上。他身上还沾着一层雾气,他似乎没走……李欢竟然没有走,整夜呆在门外?
他大怒。以前,在李欢面前的那种巨大的优越感不知怎么荡然无存,现在,他怕见到李欢,尤其是这样的时候,他更怕见到李欢——从未有过的害怕,仿佛面对一个最大的侵略者
,残存的记忆里,仿佛千年前的事情在重演,李欢,又要毁掉自己的一切!心里对他的厌恶已经达到了顶点,恨不得立刻就把他消灭算了。免得他一天到晚在自己面前晃来晃去。
“叶嘉,冯丰好点没有?”
“她在睡觉,不会见外人的。”
“她会见我的。”
叶嘉大怒:“你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她干嘛要见你?快滚。”
李欢固执地盯着他:“叶嘉,你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情?你为什么这么怕她见外人?”
“李欢,你少管闲事。”
“你老实说,你们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那个林佳妮呢?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冯丰的事情?”
叶嘉怒不可遏:“你快滚,罗唆什么?”
李欢冷笑一声:“我不相信,你还能关她一辈子?”
“与你无关。你再不走,我立刻报警,告你私闯民宅。”
李欢见他色厉内荏,益发惊疑,几步上去就要硬闯,叶嘉拦住他,两人一阵交锋,叶嘉跆拳道高手的威力充分显示,将李欢摔在地上,迅速离开,进去“砰”的一声关了门。
几乎愤恨到了极点,李欢郁闷地发现,这个21世纪是叶嘉的天下,自己打架都打不过这个男人,又没有“御林军”可以调动。
他再次被叶嘉赶出门外。
大家长求亲
腊月二十五是叶氏集团的一百周年庆,声势比叶霈的六十大寿更加浩大。
所有叶家的亲友、重要合作伙伴都得以出席,只有叶嘉一个人没有回去。这些日子,叶嘉从来没有参加过外界的任何活动了。
叶霈夫妇给他打了许多次电话,他烦了,干脆关机,把家里的电话线也拔了。
这次盛会上,叶家大的二子已婚,叛逆的叶晓波早已被招安,神秘的三公子又不露面,于是,许多喜欢捕风捉影的狗仔队大为扫兴。
叶家的世交,林大富豪也出席了这场盛会,只是来去匆匆,有心人发现,他的妻女没有出现。
叶霈夫妇格外殷勤地招呼他,因为,就这么几天就会决定哪个重大的合作方案了,他端着酒杯,唉声叹气:“佳妮真不知怎么了,这几天老是闷闷不乐的,问她她又不说,只
()
嚷嚷着要去英国留学,说要马上走,说今天就要走,我和她母亲好歹挽留,她才答应年后走,大年初二就要走,这孩子,真拿她没法,以前叫她念书,她要退学,现在要她修养,
她偏偏又要去念书……”
叶霈看夫人一眼,叶夫人神色不安,根本不敢接林大富豪的话,哈哈几声,去招呼其他贵妇了。
一夜无话,第二天,叶家却炸了锅。
一屋子人,叶霈夫妇,儿子媳妇、女儿女婿、除了叶嘉,叶氏家族成员几乎全部到齐。
老大指着新出的财经日报,满面怒容:“林家这是什么意思?居然一声不响地甩下我们和别人合作了……”
“我和他们细节都谈好了,他们却来这一手,林家和叶家多年交好不说,即使在商言商也不该如此不顾商场信义,我们一定得采取手段……”
这个项目是老二负责的,他更气愤。
“在我们的大庆后,立刻出这个新闻,不是有心羞辱叶家嘛!”
“他们为什么会变卦得这么快?太不合情理了,没道理呀……”
“昨天林家母女都没有来,我就在奇怪,叶嘉也不见个人影,是不是他们之间闹出了什么事情?”
“会不会是老三的原因,要是他和林佳妮结婚,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叶晓波忍不住了:“话不能这么说,不就是损失一单生意吗?林家不选择我们,也是他们的损失……”
大嫂白他一眼,赶紧看向这个继婆婆,她和老大一样,都不叫她妈一直叫她阿姨:“阿姨,你前些日子不是一直在老三哪里吗?有什么新情况?”
…………
众人七嘴八舌,吵嚷不停,叶霈听得心烦,挥挥手:“下去吧,都下去吧……”
众人不敢抗命,鱼贯离去了。
客厅里,很快只剩下叶霈夫妻两人,叶霈看妻子一眼,这么长时间,也难为一向爱说话的她,竟然一句话也没有说。
叶夫人不敢对视丈夫锐利的目光,强笑道:“我也累了,想去休息一下。”
叶霈盯着她:“说说吧,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做了什么?”她愤然道,“你怎么不问问你的好儿子?他就一点也不顾念家族利益?真是个目光短浅的家伙,鬼迷心窍了,鬼迷心窍了……”她想起儿子醒来时的无情和
暴怒,现在还回不过神来 。
“说说你为家族利益做了什么好事了?”
“叶嘉回来的前一天晚上,佳妮哭着说自己坚持不下去了。我爱佳妮,想帮她一把,更想兼顾叶家的利益,所以想了一个办法,想釜底抽薪!男女之间,门当户对郎才女貌不
好吗?放着佳妮这么好的女孩子不要,为什么非得要那个穷女人?我这都是为了叶家的利益,你也说过的,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
叶霈打断她的话:“的确,过程不重要结果才重要,可是,我并没要你采取下三滥的手段!而且,你何必直接去参与?”
叶夫人怒道:“你说我下三滥手段?”
“难道你觉得自己的这种手段很光彩?”他饶有兴味地盯着妻子,“其实,我并不太在意这次和林家合作的损失,只是很好奇,你不是常常自诩高贵,为什么会用出这样愚蠢
下流的手段?几个女人敢用这种手段?何况是对付自己的儿子!你从哪里学来的?还是黑帮电视剧看多了?”
叶夫人又气又怕,完全说不出话。
好一会儿,她才勉强道:“我也是一时糊涂,我不甘心就这么败给那个两面三刀的女人。那天,我想到她马上就要回来了,这天下又将是她的了,叶嘉这小子是靠不住的,见
了她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我有什么办法?只好孤注一掷……”
“哦,你总算说实话了,什么帮林佳妮,为了儿子好,都是借口!你是恨冯丰,恨她比你还两面三刀吧?怕再玩下去自己不是她的对手?”
“我……”
叶霈摇摇头。
“可是,没想到!真没想到……”
“没想到什么?”
“叶嘉醒来时的愤怒和冷酷无情你简直难以想象。说翻脸就翻脸,叫我滚,居然大声叫我滚,完全不把我当母亲看待。这个孽子!更可怕的是他那样对佳妮,完全没有一丝怜
悯,粗暴无情。真的,我再也没有见过比他更不像男人的男人了——那个时刻,他只关心那个穷女人,把佳妮像抹布一样地扔出去,是男人都做不出那样的举动……”
“你觉得儿子要怎样才算个男人?”
“叶嘉就不是个东西,他眼里只有那个穷女人,只关心那个穷女人,可怜的佳妮,我本来想成全她,没想到弄巧成拙……”她恨恨道,“唉,我也看淡了,这个儿子完全不把
我放在心里,我是白养他一场了。不孝的孽子,怎么会这样无情无义?”
叶霈冷冷道:“最无情的人,往往并不觉得自己无情。”
叶夫人接不下去了。
“你今后怎么向儿子和林佳妮交代?”
“我还怎么交代?当初这个计划佳妮自己也是同意的。何况,她也算报复过了,林家仓促取消和我们的合作,肯定是她捣的鬼,你看看,昨天都还好好的,今天就宣布和别人
合作了,说来说去,都是叶嘉不好,他当时要不是那么粗暴绝情彻底伤了佳妮的心,弄得毫无转圜的余地,现在我们还可以想想办法的……”
“想什么办法?”
”至少先稳住林家呀。估计佳妮也是恨死他了,跟林氏夫妇透露了风声,他们才会做得这么绝的……”她忽然转向丈夫,十分气愤,“你呢?你当初是怎么挽救晓波的 ?现在
,为什么不管管叶嘉?”
叶霈不可思议:“你叫我现在逼叶嘉娶林佳妮?我自认没办法。你呢,你有什么好主意没有?”
“我要有办法还问你?这个孽子,当初都出口叫我“滚”了,我还敢说什么?这是为人子女能说出口的?”她痛苦地摇摇头,“你看,现在老大老二都怪我,好像做不成生意
都是我的错……”
叶霈冷冷道:“你何必又牵扯到老大老二身上去?”
叶夫人自知失言,这些年来叶霈最不喜欢自己和他前妻的子女有矛盾了,有事无事都是“后母”的错,心里一口气憋闷着无处发泄:“唉,没想到佳妮这么善良的孩子也会报
复,真是人心难测呀。佳妮也太不识大体了,不顾两家的利益,要是这次合作成功了,林家也会得到很大的好处。今天我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