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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
“这最后的几天,我要和小丰在一起。我想陪她走完最后一程。”
叶霈犹豫了一下,摇摇头:“不,我拿她还另有用途。”
“什么用途?”
他轻描淡写道:“利用她交换李欢的秘密。这是她唯一的价值了,我不想浪费。”
叶嘉握紧拳头,手上青筋暴跳,甚至能够听见骨节之间的声音。
“这个女人死了,你的一生才会真正快乐。你现在无法理解,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她无法带给你幸福。”
叶嘉盯着他的眼睛,两人的距离那么近,看不清眼神,却能看清楚他的眼珠子里的那一丝冷酷的神色,他完全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父亲!
即使是亲如父子,谁又能真正了解谁?
两名持枪的人步步逼近,叶嘉紧紧抱着冯丰一动也不动,只暗中积蓄力量,哪怕鱼死网破,今天也绝不肯和冯丰分离。
冯丰忽然贴在叶嘉的耳边,柔声道:“你放我下来。”
叶霈显然已经不再念及父子亲情了,如果叶嘉反抗,他一定会采取措施的。不知为什么,听得叶嘉无法揭露叶霈的阴谋,她反倒松了口气,也许这样,倒真能抱住叶嘉的性命。毕竟,叶嘉也没有什么值得研究的,即不是千年的皇帝,也没有自己这样穿越千年的经历,等松懈下来,叶霈自然会放了他。
叶嘉将她抱得更紧:“小丰……”
她的声音低得像在耳语:“叶嘉,一定要替我报仇……”
只有活着才能报仇,大家一起死了,岂不冤枉?
叶嘉一怔,两个人抢身上前,其中一个人对准他的腿就是一击,那是强烈的麻醉枪。叶嘉手腕一松,冯丰几乎如风筝一般飞了出去,直直地摔在草地上。
“小丰……”叶嘉大叫一声,挣扎着站起来,两人已经反手扭住了他。
冯丰坐起身,看着他,两人近在咫尺,却连彼此的手也再也抓不住了。
幸好草坪绵软,又下了雨很潮湿,只浑身沾满了泥巴和水珠,一阵头晕,并没有觉得有多么疼痛。
“小丰……”他怜惜地看着她,而心里最后一点的亲情也磨灭了,再也回不来了。
“叶嘉……”
话音未落,她已经被赶来的两名护工模样的人架走了,想挣扎着回头看一眼叶嘉都再也不可能了。
她的眼泪终于掉下来,心里悲哀得近乎麻木了,这就是最后一面了!
心里是明白的,这是自己和叶嘉的最后一面了
李欢刚踱步到窗边,院子的木门就打开了。
两名护工,轻轻将冯丰扶起,他冲上去,及时扶住冯丰,两名护工就退了出去。
这是一栋独立的小院子,院子里还有简单的几棵花树,他抱了冯丰进屋,将她放在沙发上,发现她的神智十分清醒,表情却很奇怪。
见到她的狂喜很快被她这种奇怪的表情击退了,他蹲下身子,轻轻摸摸她的头发:“怎么啦?”
她没有说话,坐在那张独立的宽大的沙发上,沙发很柔软,十分舒服。
她看看四周,这间屋子很宽大,陈设也不错,里面还有酒柜,看来,李欢不但没有受到虐待,还被叶霈当“贵宾”豢养起来了。
是啊,他觊觎着李欢的身子,自然希望这具“身子”越来越健康了。
她稍稍觉得安慰,就笑起来。
明明是在笑,李欢却觉得那是比哭还难看的神情。他怜悯地看着手上成片的瘀青,逐渐干瘪得鸟爪一样的手腕,昔日的玉般的温润一点都看不到了。
她在笑,可是,她双眼之中所流露出来的,那种温柔的绝望的神色,李欢的心头感到一阵一阵的绞痛。
这种强烈的怜惜,令他觉得,不知不觉间,对她的爱又深了一层——本来,他以为自己对她的爱已经那么强烈,仿佛装满水的器具,要溢出来了,现在才发现,这种爱是无穷无尽的,怎么都不够。
她慢慢开口,声音十分柔细:“叶嘉也被抓住了,我们再也没有任何希望了……”
“哦?”
这是意料之中的结果,李欢并不觉得意外。
“叶霈把他也控制了,也许,叶霈连他也不会放过,叶霈会杀了他的。”
李欢沉思了一下,才低声道:“他手上有没有带什么设备?”
他的声音很奇怪,冯丰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微笑着点点头。
李欢轻轻握住她的手,冯丰的手是凉的,而他的手却是温热的,仿佛浑身的血,只有在她身边就会燃烧起来。
两人十指交扣,好一会儿,他才轻轻抱住她,两人一起坐在那个宽大的独立沙发上,然后,他在她的手心里,轻轻地写了几个字。
挑逗和感情计算器
冯丰自然明白,在这样的屋子里,会有怎样严密的监控系统,自己和李欢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逃不过他们的监视。
可是,再精密的仪器,又怎么分析得出来两个十指紧扣的男女握在一起的双手所表达的那种秘密?尤其,她整个人都被李欢抱在怀里,她的左手和他的右手几乎在两人的胸口之间握着,完全被李欢高大的身子遮挡了。因此,李欢下意识地写字的时候,她起初都还以为是他在轻轻地恶作剧,可是,她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有话对自己说,却又不能被任何人得知了去,所以写下了几个字。
手心上的几个字是“遥控器?”
李欢是在问她,他们有没有从叶嘉身上搜出“遥控器”来。她很快地在他手心里划了一个“X”,叶嘉来的时候应该没有带上遥控器。虽然不知道它的功效如何,可是,叶嘉是个十分慎重的人,一定做了妥善的安排。
李欢立刻欣喜地笑起来,而她在自己手心上那种小小的动作,更是带着一种说不出的柔情蜜意,好像她在自己身上挠着痒痒。
她挂念着叶嘉的安危,也无暇注意到李欢奇异的表情,忍不住问出来:“他们会不会杀了叶嘉?”
“不会,叶霈根本没有任何必要杀了叶嘉,即使叶嘉出去,也不能泄露他什么秘密,他是聪明人,自然不会,如果他杀了叶嘉……如果……哈哈……”
“那又怎么样?”
“那样我就没有情敌了,我倒真应该好好谢谢叶霈。以后,可以钦点他做我身边的贴身太监……”
自己等人的一言一行都在被人监视中,也许叶霈此刻也在镜头前监控,李欢这明显是在激叶霈,冯丰自然明白他的用意,怎甘落后?大笑起来:“对,让他专门给你擦皮鞋。哈。封他个什么官儿好呢?‘擦鞋公公’?‘尚鞋监’?”
他悠然道:“倒马桶也性。你说是‘弼马温’好还是‘洁马温’好?”
两人一起哈哈大笑,好像两个活生生的阿Q兄。
冯丰虽然在笑,但心里存着许多疑惑,为什么李欢看起来这样有恃无恐的?是真的有把握还是色厉内荏?毕竟连叶嘉也被抓进来了,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来营救自己等人?自己固然生已无望,在这里还是在外面都无关紧要。但是,叶嘉、李欢,他们身体健康,至少还可以活个七八十年,怎能就这样死去?
她心里微微有些失神,他们如果都能活下去,会不会过个三五年就娶妻生子,遗忘了自己?时间是治疗一切伤痛的最好的良方,死去的人死了,活下来的人就要活得更好才行,无论是叶嘉还是李欢,自然还会遇到许多很好的女人,也终究会找到属于自己的人生伴侣,那才是他们共度一生的伴侣。
这本来是应该值得庆幸的事情,为什么自己还胸口微酸?
她轻轻笑起来,心想,自己是一个如此自私的女人,难怪老天爷再也不肯让自己再活下去了。也许,自己死了,才真正不会拖累他们了。
如此一想,心里就慢慢轻松了一点儿,她想,是不是自己被抓以后,李欢和叶嘉通过遥控器发现了什么秘密?可是,此刻,又绝对无法开口询问。她的眼珠子转动,正思索着找个什么巧妙的法子,毕竟,用手写,有些事情也是说不清楚的。
这时,李欢却微微用力一点抱住了她,抱得很紧,仿佛生怕她突然脱身跑了,也许是感觉到了李欢身上那种怪异的反应,他的浑身的血仿佛都沸腾起来,灼得人身上也跟着发烫起来,她微微将手从他的手心里抽出来。轻轻用一根手指在他眼前晃了晃,叹道:“你呀……”
李欢的心中忽然涌起一个极其顽皮的念头,这跟他整个的作风极不协调,他一张口,就往她的手指咬去,她躲闪不及,那根柔细白皙的手指已经被他轻轻咬在口中。
她的心里忽然淌过一种电流般的感觉,微微一挣扎,手指没能挣扎出来,他却将她的手指咬得更重一点儿,却又控制在恰到好处的力道上,一点也不显得疼痛。
如此被一个男人咬着手指,真是一种莫大的挑逗。
这令她整个人贴靠在李欢胸前,李欢抱着这具日渐憔悴的娇小的身子,觉得那么柔软、干净,好像拥抱着一朵芬芳的花朵,她只穿一身极其薄而软的睡衣,柔软的胸腔几乎完全贴在他的身上,一点也感觉不到还有一层衣料的阻隔。他突然感到心跳加剧,更加用力地几乎是在贴压着那柔软的胸腔,仿佛浑身的焦渴在一瞬间得到了极大的补偿。
她一动也不动,可是,脸却微微红起来,不是矜持的那种红,而是一种属于人类的最原初本色的那种淡淡的自然,仿佛一个天真无邪的没沾染任何文明的原始人。
两人就这样“胶着”,好一会儿,李欢忽然松了口,她的手指终于缩了回去,微微闭上眼睛侧靠在他的胸口。
李欢垂下眼睑,从这样的角度,只能看到她的侧脸,以及深深的锁骨,在睡衣下,隐隐着,看起来那么凄艳。他抬起目光,看到她半闭着双眼的睫毛那么长,正在轻轻地颤动,像是才破茧而出的蝴蝶,正在扑打着它还濡湿的薄薄的蝉翼,看起来晶莹剔透,如一块上好的墨绿色的水晶体。
李欢摸了摸她的头发,他轻轻地拥着她,听着她的心跳,也听着自己的心跳,她的心跳得砰砰地,十分紊乱,胸脯也一起一伏,显是心情激动。但是,不一会儿,两人的心跳都平息下来,渐渐地,心跳的韵律变得一致了,像是只有一颗心在跳,只能听到整齐划一的淡淡的“蓬蓬”声。
就连他抚摩她头发的头也停了下来,天地间什么声音都没有,有一片树叶从开着的窗子里吹进来,然后,又落到了李欢的肩上,李欢都没有伸手拂一下,惟恐自己略略一动,就将心跳的韵律打乱,这一份静谧和快乐就会消失。
风大了点,这是一个阴天,在不开灯的房间,角落里甚至还有一部古老的唱机,那么舒适地立在那里,空气中仿佛流动着隐约的不知名的歌声。
“今天见到叶嘉,有没有被他吸引?”
他忽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微微的笑意。
“我前一段时间才发现叶嘉很有做花花公子的潜质,比我,以及我见过的所有自以为是的魅力男人都受女性欢迎。他特爱放电,有必要的时候还会使用‘美男计’,这样的男人是很不安全的。你不能再接近他了,那样太危险了,女孩子,不能只看男人的表面,要学会通过表面看到男人的本质,否则会上当的……再好的男人,如果不专一,就打了大折扣,如果专一,其他小毛病倒可以稍微忽略一下。叶嘉太受女性欢迎了,你绝对不能再喜欢他了……”
冯丰好奇地看着他,仿佛他是一个一心一意的典范,他那么的理直气壮:“我以前曾和一些女人交往,但是,我一旦决心真正和你在一起,就绝不会再找任何人,就算你那时还没有离婚,我都没有找过任何女人了,你知道的,我绝对是……绝缘体,哦,不对,是抗体……”他思索着恰当的表达方式,“对了,我是有免疫力的,绝对专一到底……”
就像一个殚精竭虑的父亲,在对早恋的女儿循循善诱:“今天真的有没有对叶嘉心动过?嗯?”
她咯咯地笑起来,那么狡猾地掀了掀眉毛,这是一个奇怪的动作,别人这样,最多只能是眉毛或者睫毛动,她却是眉毛和睫毛一起动,这样,就令得她的笑容更加狡诈:
“呵呵,李欢,我不告诉你。”
她又很认真地补充一句:“我真的不会告诉你的!呵呵。”
李欢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别说在这样的“囚牢”里,就算在外面自由自在的世界里,他也不曾如此无忧无虑地笑着。几岁就坐上龙椅,但是,生母早已被“立子杀母”的规矩处死,然后,父亲也因为忤逆祖母而被毒死。太后祖母虽然爱自己,可是,在权利相争下,她最关心的还是垂帘听政下她自己的绝对权威。冯妙莲、冯妙芝姐妹的进宫都是她安排的,自己的嫔妃都是她精挑细选符合标准的。帝王并没有爱情,有的只是一夜又一夜可以在不同的女人身上获得各种不同的享受。直到遇到冯妙莲,可是即使是和冯妙莲在一起,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