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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动他们的奶娘?你们都是过来人,该知道喂奶期间要是。。。对奶水怕不好的。澜儿如果想要怎么着,自然有的是美貌佳人,断不会这么不懂眉眼高低。”说到这儿,脸色微红。这么大年纪了,却浮现出优雅的羞涩神情来。
“把二哥叫来问问吧?”田玉清提醒太太。
此话正是太太要说的,于是立即吩咐绿眸把二爷给叫来。
沈澜自然知道是方初晴搞的鬼,他却什么也不说。虽然方初晴这种报复行动会给他带来诸多不便,但他在这件事上有错,既然没什么好弥补的,既然不能代替她的痛苦,也只能尽力补偿,所以二话没说,带着包成阿拉伯妇女模样的方初晴到了蘅芷院。
太太一见方初晴的穿戴,心里就凉透了。虽说是儿子那院发生的事,但毕竟是在沈府里,她管着这个家,却出了这种事,实在说不过去。
再说,要人家方初晴今后怎么办呢。
她要方初晴摘下蒙脸布来瞧瞧,可方初晴说怕吓到太太,主是不肯。
这时候梁竹月柔声劝道,“之前你三奶奶已经说过了你的情况,太太和我都有心理准备。这也不是让你们露丑,实在是怜惜于你,不必扭捏,太太必会给你做主的。”
她太高兴,也太好奇了。高兴的是,在等了这么久后,晴翠那贱人终于动手了。好奇的是,方初晴的脸究竟伤成什么样了?
其实这样步步紧逼,是冒着被牵连出来的风险的,但她必须这么做。其实让方禄晴变丑并不是她的最大目的,她只是必须让方初晴在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既然杀人风险太大,而且不容易实现,那么毁了方初晴的脸也是个办法。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脸不是原来的,人也就不是原来的了。
不过,毁容对于方初晴的痛苦,算是她达到目的的甜头,是额外的快乐。
死而复生太离奇,离魂症的说法不太靠谱,可虽然是她亲眼看到这身体因为死亡而渐渐冰冷,但她更确信,这世上不可能有一模一样的人,就连无思无我那么相像,也有细微的差别。那么,方初晴和那个图国女人很可能是同一个人,只不过失去了记忆。
而那个人身份高贵,突然失踪这么久不可能没人寻找,万一真有图国人发现这奶娘的真身,万一再治好了眼前方初晴的脑子,倒大霉的人就是她了。
所以,她绝对不能现在的方初晴被人认出来!绝对不能。
方初晴看着梁竹月,两个女人的眼神在无声无息中激烈交锋。方初晴知道这狠毒的白雪公主后妈是想验货,看看亲自导演的伤害大戏的后果是什么。而她当然不能示弱,还等着下一声对决呢,这时候怎么能退缩?
于是,她慢慢揭开蒙面布,勇敢地原地转了一圈,坦然面对各种神情。然后,她在梁竹月那惊恐及同情的脸上,看到了她眼神中的幸灾乐祸,还有。。轻松?
为什么会轻松?难道梁竹月真的喜欢沈澜,要伤了她的脸,让她再没机会“色搭”沈二才能放心?
不会吧?这么雷!爱上小叔子的事都出来了。看来宅门真是花团锦簇,但又藏污纳垢的地方呀。
第八十七章 太太怒了
“可怜见儿的,怎么伤成这样?今后这可怎么办是好。”太太用帕子拭掉了眼角溢出的泪水,真是动了同情心了。转念,又恨那个下这样狠手的贱人,继而迁怒那个非亲生的二子,生气道,“澜二,这事你怎么说?”
“太太放心。”沈澜安安稳稳地说,“儿子自会给受害者一个公道。”
“这事到底是因何而起,又是怎么动的手呢?”太太问。
于是沈澜把事情的起因、经过、结果都说了一遍。这些细节是在坐在各位第一次听到,因此沈澜说话期间没人打断,只是不停地低声惊呼,想不到晴翠居然用这样的招数,简直无法想象。
“那天恰好皇上去广武院了,知道了这件事,非常震怒,但事已至此,为了免于皇上觉得我们沈家家风不严,这事自然不能轻松放过,必是要严惩的。”临了,他又加了一句。
太太连忙点头道,“家导不可外扬,可这事不但扬了,还扬到了皇上那儿,真是丢人丢到家了。作为管着这个家的,我也不会姑息,做出这么黑心的事,不管是谁,也要严惩不贷,还要借此事立下规矩,不然今后都有样学样,可怎么得了?”说到这儿,她又叹了口气道“可是初晴今后的生活要怎么办?再嫁是不用想了,可惜还年轻着呢。唉,不然就养在沈府吧,反正无思无我很喜欢她,将来就算长大了,多个奶娘照顾也不错。”
“方奶娘倒跟儿子提过,想到北方偏僻的地方去隐居。我琢磨着,让她去管马场倒是正好。”沈澜道。
啊,他说谎!她何时说过这种话了。不过,他倒知道她的心意,明白她不愿意待在沈府。或者,他还考虑到他是图国人,所以要放她到遥远的北僵吧?不过她到底是不是图国人,她哪里知道呀,郁闷!
“那样也很好。”太太想了一下道,“我倒是忘记了她会养马,你不就是为的这个,才把她要到广武院去的吗?不过,那个乱事的贱婢,你要怎么惩罚?她毕竟是自由之身,要不要送到官府去?”
“皇上口谕,要儿子自行以国法和家法处置。”沈澜略皱了下眉,继续说谎不眨眼,“本来儿子想,那贱人毁人脸面,无异于杀人。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儿子不会沉迷于美色,罔顾天地正道。只是。。。经过审问,那贱人却说还有幕后主使。”
啊?!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不过别人都比较自然,田玉清的表情却有些夸张,而梁竹月
则眼皮一跳,垂在身侧的手下意识的抓紧了裙摆,但很快又放开了。
只是方初晴一直盯着她,这细微的动作自然瞒不过她的眼睛。原来,作贼心虚这句话是千古不灭的真理。原来,梁竹月心机这么深沉,心里却也是紧张的。那样就好,因为她今天本来就是打的心理战。把松风园的人牵连进这件事,仅凭晴翠的证词是不够的,但如果逼她们自乱阵脚,只要逼得紧,就一定会有机会!
“她不是胡说八道吧?”梁竹月虽然想过会受到牵连,但考虑到晴翠没有证据,之前并不太担心。可现在这话从沈澜嘴里说出来,感觉就大不一样了,不禁有些慌乱,连忙先做铺垫,“她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随便攀咬别人是可能的。她现在只求自己减罪,说出的话,还能信吗?”
太太一听也对,望向沈澜。
“这个倒不至于。”光澜答得从容,虽然事先并没有和方初晴练习过,但却似乎知道她心意似的。
“开始时,她一口咬定是自己所为。但儿子想,平日她虽有骄纵之行,但实则却并没有那个胆量。就算妒心大盛,扭曲了心思,也不会突然变得如此大胆。于是暗中使计,结果诱使她无意中说出,确实 是有人帮她出的主意。她一时冲动,这才酿下如此大祸。”
“那毕竟也是她做的,她难辞其咎!”太太越听越生气,“不过那出主意的人更是可恶,其心当诛!澜儿,快说说究竟是谁在背地时使坏。没想到呀没想到,我们深府里居然有这种人,亏的你们平时总是给我唱喜歌,却原来沈府里早就藏污纳垢,竟容利害种人托庇生存了!”
“太太,所谓树大有枯枝。咱们沈府是大户人家,人也难免良莠不齐,出个把败类不算什么。只要咱们这回亡羊补牢,为时就不晚。而且,还有个惩治作用,今后看谁学敢背后给人捅刀子、下绊子?”田玉清平时疯言疯语的不招人待见,可此时这番话却说得好,说到了太太的心坎里。
于是太太点头道,“说得对,咱们这样的人家,原是容易被人钻空子、做坏的的。我看这事也别拮着盖着了,干脆把几房管的、负责的全给我叫到蘅芷院来,我今天要恶锄奸,警告世人!”
方初晴一直躲在角落里保持沉默,听到这话乐得差点蹦起来。人越多、行动越忆公款某些突然陷入困局的人心理压迫就越大。倘若人少,或者时间越长,她们就有机会思考、应对,像她这种没有真凭实据的控告情况只怕就达不到预想的效果的了。
“我们家老三和老四要不要找来?”田玉清知道有大戏好看,舍不得自己老公没份儿观赏。如果有可能,最好让沈涵把老爷子也偷偷叫上,这才叫一个热闹呢。她倒要看那个圣女似的大姐姐、大嫂子,还有什么脸面!就算这事扳不倒她,至少也让她难看好一阵。天天摆个冰清玉洁的轻薄样儿给谁看呢!
“都叫来!”太太只说了三个字,但那怒气却掩盖不住。初听这惨事,她还只是震惊,可后来却慢慢动了真怒,老爷已经变成那个德行了,她要的,不过是这个家安安稳稳,平平静静,开始,她还只是怪澜二管束不住自己的人,却原来府里还隐藏着这么狠毒的小人。她怎么能容忍呢?如果此事传到别的府里,她的颜面何存?她拼拼命的努力,不就是为了让沈府摆脱暴发户的身份,回复自己娘家那种诗礼传家的门风吗?所以,别的事好说;这种事绝对绝对不会姑息的!
第八十八章 掉转枪头
梁竹月心里忽然着了慌,有极其不详的预感。
事情为什么失控了?为什么方初晴一直盯着她看,已经到了很无理的地步了。听到太太说要严办速办此事时,方初晴居然微笑。这让她毛骨悚然。
那天,那个女人死的时候也是这样笑着望她。好像是说:不管你用什么手段,你仍然将失去一切!
怎么办?
本来她并不怕晴翠咬出她,否则她也不会冒险去挑唆。因为,她是这府里正宗嫡子明媒正娶的正房太太,她说的话和一个妓女说的话分量自然不同,旁人会信谁毋庸至疑。再说一家之言,不足为信。说不定到头来,她还能博得别人的同情,可怜的寡妇被人诬告陷害,只要是有人心的,断没有反欺侮她的道理。
可现在情况不同,方初晴突然发难,而且似乎很有准备,最可怕的是沈澜在帮她!这位右师王是鼎鼎大名的讲诚们,哪怕是对敌人只要是承诺的,他都从不食言。这样的人说出的话,绝对比其他任何人的说词都更有让人信服的力度。
但是这个“二弟”是什么意思?难道忘记了小时候的情分了吗?就算他明知道幕后主使是她,也应该压下这件事来,为什么还要到太太这里报告呢?难道他真的看上了方初晴?
这想法令她的心有如火焚!为什么所有人都喜欢方初晴或者是她的前身?沈沈沅、沈澜兄弟两个,还有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上江无忧,为什么都喜欢那个女人!或者,沈澜和江无忧目前只是对现在的方初晴感兴趣而已,但这已经让她无法容忍了。
要知道她和他们三个才是青梅竹马,为什么从那么小培养出来的感情,到现在却经不住一丝考验?为什么她努力要留在身边的,总是会失去?她不甘心!她恨!
而现在旧仇未去,亲仇又来。可惜王妈妈留在松风园里打理事情,没有跟来,待会儿就算被招为,也没有机会商量对策了。现如今,也只有咬牙关、死不认帐,那时又能如何呢?对,就这么办。
她打定主意,就装出一幅又是柔弱又是坚定的从容神态来,稳稳当当地坐在椅子上。因为太太面如寒霜,显然正在生气。她也不说话,和其他人一样静默着。
不久后,蘅芷院开始陆陆续续有人进和,里面开始嘈杂起来。
太太抚了抚额头,对紫瞳道,“瞳丫头,这里地方小,你把人都带到后面的丈室去,那里禅椅多,前面的庭院又宽敞,北面没窗,足够暖和。爷和奶奶们就在室内坐着,管事后下人们就站在当院里,这会儿太阳足,也不至于冷着。 这事,只怕一时半会儿闹不完呢。”说到后来,冷哼一声。
紫瞳应声而去,其他人也乖巧地跟上。等人都走光了,绿眸才不无担忧地道,“太太,这事这么个解决法儿,好吗?万一那个背后指使的是。。。主子辈儿的人,太太到时可要为难了。”
太太轻轻捶捶了胸口道,“不这么办,就没法平了各人的怨气,你要知道,管一个家要一碗水端平,即使端不平,像我,就偏着你四爷,表面文章也得做足。你没看出来吗?玉清只怕是早知道有这一出的。所以提前在我这儿洇着。别人,听怕也听到过风吹草动,就咱们,守在这院子里,成了傻子。而且,做这事的人太阴毒了,要容了这一回,下回保准变本加厉。所以,快手拨了这棵才发芽的毒苗是必须的!”
绿眸点点头,觉得太太说得对,但想了想,忽然红了眼圈。
“太太真命苦,一心为着他们,他们还未必领情呢。”她抽了抽鼻子道,“I不如尽早把家里这些杂事交出去,太太好好画花功草,过点安生日子多好。”
太太拍拍绿眸的手,长叹道,声音里充满着无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