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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方初晴足收拾了一天才把东西归整好,又想起桃桃和萌萌来,转天中午还没吃饭就去了专门安置军马的马厩。因为正是午餐时间,兵丁们都在饭堂吃饭,马厩中一个人也没有,静悄悄的。这是方初晴特意找的时间,不然她身边总会有几个小兵侍候着,碍手碍脚,这都是沈澜保护过度的后遗症。
不过她才走到马厩深处,忽然看到前方坐着一个人,因为没提防,着实吓了一跳。那人被绑在马栓上,身上的衣服肮脏破烂不已,须发蓬乱,眉毛胡子都分不清,大冬天的,走近些都能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怪味道。
“你是谁?”她往后退了几步,防止这囚犯暴起伤人。但随即她就放松了,因为看到绑住那人的是一条臂儿粗的铁链,在他脚上还加了镣铐。
在要塞中,倒是有把敌国俘虏当奴隶使唤的传统,不过都会选些身形矮小,有不太严重的残疾,或者是性格温顺的人。可眼见这位身材高大,看样子比沈澜还要高些,胖了至少四五围,黑熊也似的,当奴隶不是太危险了吗?正因为危险,才把他拴得这么紧吧?但这样的话,他也没法干活了。
咦,这是什么路数?
“你爷爷贝卓。”那人头也不抬地哼道,口气轻蔑,态度傲慢粗鲁,说出的话气得方初晴差点背过气去。
“王八蛋,你是狗屁的爷爷!”她踢了一下地上的草,怒道。他令堂的,还没人这么跟她说过话呢,这人回到现代中国给狗熊当爷爷,狗熊都不乐意。
“哦,你就是那个被我们右师王生擒的图国副帅。败军之将,得意什么呀你!”方初晴想起来了此人的身体,“你不在牢里,跑这儿里来干吗?”
“我们图国的贵族最会侍弄马匹,大江国的南狗可没这本事。现在要寒里有好几匹好马出了问题,叫我来帮忙医治的。只要爷爷我做得好,他们就给酒肉。”
“臭要饭的,给点酒肉就叛国了。”方初晴鄙夷地说。如果没弄错,她是图国人,有权利这么骂贝卓。
“切,你懂什么,爷爷是为了马。图国人要是不爱马,就根本和畜牧等同。”贝卓也同样鄙夷方初晴。
方初晴气不过,心想论斗嘴连常胜将军沈澜都不会对手,老子能输给个失败者?于是恶意道,“就您那行为,就算爱马,也不能归在人类里。是人的话,哪有你那么臭不要脸的。听说我们伟大的右师王在马上不过三回合就捉到了你,你还不服,说什么是右师王赢在出奇不意,偷袭的不是好汉。结果我们右师王放了你,等您老人家磨磨蹭蹭地准备好再开打。结果哩,你疯子似的连扎了我们右师王一百多枪,却连人家的战甲都没碰到,自己累得气喘吁吁,后来右师王随便一刀,你就屁股向后,自动掉下马了。像您这样专门落马的英雄,现在在这儿逞得什么威风?怎么不去死算了。”
她这话不可谓不刻薄,偏偏她说的没有半个字是假的,贝卓本来一直闭目与方初晴对答的,此时气得跳了起来,挣得铁链和脚镣哗啦啦响,还真怪吓人的。
“贱人,你懂什么?爷爷我虽败犹荣,也不想想对手是谁?就算我们的主帅,当年也是在车传输线战下才伤沈澜,爷爷我以一已之力保得半数图军安然撤退,已经很了不起了!”因为这时空的军队中也有女兵女将出没,所以听到方初晴的女人声音,贝卓并没有感到意外。
而方初晴,就恨他爷爷长、爷爷短的,所以尽管打不过,还是随手捡起地上的石子丢过去。喵的,他要是她的爷爷,她得丑成什么样啊,只怕比重前的样子还丑。那还得了,不活了不活了!
贝卓被铁链涣着,活动范围不超过方圆两米左右,此时面对方初晴毫无章法的暗器,只得跳来跳去的躲避,活像只大猩猩,其滑稽的样子,逗得方初晴哈哈大笑。
她这一笑,引得贝卓第一次专注于她的脸上。然后他愣住了,呆了足有十几秒,挨了好几颗石弹,才讶然地冲口而出道,“公主!”
啊。。。他说什么?没听清!
方初晴也愣住了,左右看看,能喘气儿的除了她和贝卓,就剩下大批的马儿了。公主是哪位?公主在哪里?话说,他说的是“公主”二字吧?不是“公公”?
“图玛公主!”贝卓又嚎叫了一声。
他不是个疯子吧?要么是被她气得丧失了理智,进入了思想混乱状态,要么就是设计让她过去,好勒死她的。她才不上那个当呢!
“鸡猫子喊叫什么?哪来的公主?就你这德行,被俘了还指望有人来救,而且还是个公主来救,失心疯了吧你?”方初晴骂道,但不知为什么,心里砰砰乱跳。当然这不是被贝卓威武的熊像给迷的,wrshǚ。сōm也不是真的相信有什么公主出现,大概是丢石头累的。对,一定确定以及肯定是这样。
第六十八章节 到图国去!
而她这一喝,贝卓散乱的眼神重新回复清明,黑漆漆的,一把抓的眉头胡子中,一双犯白眸子盯着方初晴看,嘴里却喃喃地道,“大江国的南狗给我吃了什么,怎么眼睛不好使了!”
方初晴暗呼一口气,心想对嘛,看来是这位堂堂的图国副帅被她气得神智不清了阵。这里根本没有公主,她当然不是,桑青也绝对不是。公主都是金枝玉叶,哪有亲自跑出皇宫出去暗杀敌国皇太子的。再说图国的国主根本没有一儿半女,这事地球人都知道,那么公主又是从哪里来的?
切!
不过给贝卓这么一闹,她也没有心情看桃桃和萌萌了,匆匆回到自己的住处,没注意到贝卓说到最后一句话时,语气里带了三分敬畏,十分恭敬。她只奇怪自己,本来应该很快放下这段与疯子遭遇的意外,但不知为什么,她心里好像藏了一个梁料包,而贝卓的话就像是一根针,当这个染料包被刺破,她整颗心就被染上了一层层抹不掉的疑惑。
为此她闷闷不乐,做什么也不畅意,晚上老早就上床睡觉了,期望明天忘记这一切,又是美好的,等待着沈澜最来中的一天。可是,第二天她早上很晚才起床,因为整个晚上都被稀奇古怪的梦境所缠绕。
梦里,宫殿和雪山峰顶交错成影,亦虚亦幻,一个威武老者的面容混杂其中。她曾经努力想仔细看清楚,然而却身陷迷雾之中,直到最后江无忧的身影出现,她的心里忽然酸涩不堪,生生痛醒。
之后再回忆,那些景象片段就更抓不住了,唯有那个老者。一想到他,她就莫名其妙的很伤心,还有些愧疚感似的,想立即回到他身边,让他不再痛苦。还有一个声音在她心里不停地叫:到图国去!到图国去!到图国去!这呼唤是如此清晰,以至令她有一瞬间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以为真的有人在催促她,而且她似乎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似的,夫的强烈地渴望到图国去。
这是怎么回事?她试图理发分析。如果说这是贝卓昨天胡说八道的缘故,那么她也太容易接受心理暗示了,这摆明了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如果这是桑青的残留意识呢?桑青是要跟她说些什么?是要让她办些什么事?完成什么未完成的心愿?她绝对想念桑青不是个普通人,不然有谁在灵魂远去多时,还令前身的意识迎春花右着后来人呢?不过一具皮囊罢了,却成了桑青还留在人间的介质。那她,又算什么呢?神的使者?这身体的奴隶?大江国的匆匆过客?还是,被请求施予帮助的人?
那么。。。公主又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桑青另有隐瞒的身份?
方初晴迟疑了一下,然后从床上蹦了起来,一溜儿小跑到马厩去。
与其在这儿胡思乱想,还不如去审问贝卓。
昨天是她疏忽了,或者是害怕了,没有问个清楚。照理说贝卓是图国的副帅,也算是个人物,可能随便认错人。何况回想起来,昨天他那震惊的表情如假包换,而且不像是神智不清的样子。
难道,图国皇室真的有隐秘事件?还和她。。。不,桑青有关?这和有人要暗杀她的事有关联吗?她必须弄个清楚,毕竟现在笼罩在她头顶上的杀气迟迟不散。倘若,她只是个替代品该怎么办?桑青的灵魂归来又怎么办?那她又算什么?舍得下这一世的人和事吗?
想到这儿,她脑海中突然出现了沈澜的影子,然后是江无忧的影子,两人的面容交叠,挥之不去。与此同时,她的心又热又痛,说不清的难受,也不知道那痛彻心扉的感觉是为了谁。
“昨天你为什么叫我公主,图玛公主?”她打听到贝卓还在马厩中,于是直接跑来,挥退了小兵问。
“我看错了。”贝卓平静地说,可在乱发的缝隙中,他不断地瞄着方初晴,一遍又一遍,怪不得!怪不得!长得实在是太像了,但她是吗?言谈举水差得太多,可他却有一种感觉。。。。
“你撒谎!”到这时,方初晴无论如何也汉有相信这话了,说不清为什么,就是这样断定,仿佛是奇准的第六感。
这让她感到害怕,于是凑近了贝卓,近到了足可以威胁自己生命的地步。她就是要这样,让她的细嫩的脖子完全暴露在贝卓的铁爪之下。倘若她不是什么图玛公主,贝卓必会伤害她。甚至以她为人质,就算逃不了,也得闹腾一番,以抵销在战场上败于沈澜的耻辱。毕竟,他应该看得出来,她在军中不是普通的一员。倘若她是图国的公主,贝卓就不会伤害她,就算要这样作,也不会理直气壮,她一眼看得出来。
她一只手不着痕迹地挨在腿侧,那里挂着一把匕首,其实是江无忧送的超大金沾子,万一贝卓真的动手,她南非要有机会逃脱,可不能真的把小命交托在这个野人的身上。她知道这样有多危险,但是她心里强烈的渴望知道桑青的事。因为,那现在是她的事了。她不想做一具木偶,她要痛痛快快再活一场,这是老天给她的、好不容易的重生机会!
“如果我说你是公主,你人放跑我吗?”贝卓突然说,“如果你是,你应该这么做,因为我图国的公主怎么能容忍本国的军队副帅被俘?”
方初晴一愣,之后冷静地退后几步道,“我不是那个什么劳什子公主,而你认为我是,因为我们有着一模一样的外貌。”这次,她没有忽视贝卓眼中一交而逝的杀机和随即而来的敬畏。
天哪,桑青是公主,而且是那种见不得光的公主!
她感觉得到,财才贝卓明显是想杀她,可是却动不了手。这样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另一个想杀她的人那么有能力,可以攻入戒备森严的沈府、可以在围成铁桶样的和政城逃脱、可以调动死士袭击十万北军。她的被追杀,完全是因为桑青的身体太重要。
可究竟是什么能令一国公主隐姓埋名,还在活得像过街老鼠似的?好不容易重生,为什么让她摊上这么个复杂的前身体?而如果她不弄明白所有的细节,恐怕是永远不会得安宁的。
她对贝卓形容了一下她在和政城烤鸭店门口遇到的男人的形貌,她想知道那个人是谁。
“不认识。”贝卓想也不想地答。
于是她有了答案,“你认识那个人,而且他的地位很高。但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他明白,我不是公主,我只是大江国一个普通女人?”她徒劳地问。
贝卓半晌不语,看起来相当挣扎,“我什么也不知道。”最后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说,“如果你不相信我,或者还有什么疑问,自己去图国找答案吧。”
去图国!去图国!去图国!适时的,那个心底的声音再度响起,以致她沉浸在这个荒唐的念头里,无法自拨。真的要去图国吗?太危险了,沈澜知道他会大发雷霆的。
可是她真的想知道自己的,不,是桑青的身世,有些事情逃避是没有用的,必须发解事实真相,然后彻底解决。而沈澜,应该是知道桑青的身份吧?但他连一点信息也不透露,所以她只能靠自己。一是为了解决她的生命威胁,二。。。如果桑青有什么事没有完成,她要替桑青完成。
这样桑青的意识才会远离,她也才能随心所欲的生活。况且这也是她应该付出的代价,她用了人家的身体,由丑女变成美女,重新获得了生命,她就有义务尽一切力量报答。
只是在没有沈澜的同意前,刀子不想轻举妄动。一直处于被追杀的边缘,实际上她虽然还很害怕,但感觉已经麻木很多。她之所以不愿意仓促下决定,只是为了沈澜。因为她这样偷跑,他会担心,如果他来追,还会危及到他的生命。而他的生命,是属于整个大江国的,属于万千百姓的,不是属于她的。
“在我的靴子里有一块不值钱的玩意儿,你可以拿走。说不定。。。在图国能用得上呢?”贝卓看着发呆的方初晴,又说。
他不管这女人说的是真是假,他是军人,照说应该奉命杀掉她,以除后患。但他终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