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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要去?」
「白白,别丢下阿陵、别丢下阿陵……」阿陵抬头望他,凤眼中一片水雾。
白雉沉默了一会儿,本来想扎向这笨蛋的银针停了停,寻思着这人跟来也好,省得自己走了这几天,毒王找上门来,那就前功尽弃,当下点点头,「也好。」
「门主,不行啊门主……」
「门主,你不能跟这个人走!」
「门主!」
紧跟过来的大汉们想要将自动送入虎口的门主大人拉回来,但阿陵猛地一瞪眼,怒火让他的面颊都在发红,「滚开!阿陵讨厌你们!」
「门主……」大汉们顿时萎缩了,阿陵哼了一声,紧紧抱着白雉的腰,说什么也不肯松手。
白雉原本收回去的银针又探了出去,毫不客气地扎在阿陵的手背上,阿陵痛叫一声,白雉吩咐道:「太热,你下去走路。」
阿陵委屈得还想撒娇,但是被白雉毫无情感的一眼瞥过去,像是大汉们被他喝斥一样,哆嗦了一下,乖乖地从驴背上爬下去,跟在老驴身边。
「门主……」望着他们两人亘动的铁卫们虎目含泪,既替他们家门主大人委屈,又对那该死的郎中恨之入骨,可惜他们只要一靠近点,就会被门主大人喝斥,甚至还会毫无章法地打过来,搞得他们只能远远看着……
不行,这样不行!怎能让门主和那个阴险狡诈、卑鄙无耻的狠毒郎中单独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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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吩咐下去,我们铁卫的职责就是贴身保护门主的安全!门主既然讨厌我们,那我们就悄悄跟在他身后,不让他发现!若是遇到苗疆毒王,便是豁出性命也要保得门主周全!」
老是被阿陵打成熊猫眼的大汉一声令下,其他人应诺一声,分成两队,一队远远缀在离去的两人身后,一队则是去找已经潜伏入这个小镇中的同伴,稍后会合,势必要保护好自家门主的安全!
虽说是步行,阿陵目前还是个痴儿,但多年的功夫底子摆在那里,走出小镇,爬上镇郊的鸣凤山时,倒也走得非常轻松。
和他相比,白雉虽说功力差了点,但擅长的却是轻功,再加上常年跋山涉水采集药物,不过是小小的鸣凤山,自然不在话下。
将老驴拴在山脚下,两人便爬上了这座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也颇为陡峭的鸣凤山。
鸣凤山虽说在这十里八乡的群山峻岭中分外不起眼,山上却生着一种灵药,白雉也是为了这味药,才特地带着昏迷不醒的阿陵住到了这小镇里,帮阿陵疗伤。
只是再过一段时间,这味药起不了作用之后,白雉便会继续寻找另外一味用来解毒的药草,来慢慢解掉阿陵身上中的剧毒。
到了一定高度,鸣凤山上的小路便失了踪影,镇上的人一般也不会往高处爬,最高只到半山腰而已。正因为鸣凤山上长着那味药草,才使得山上的蛇虫比较猖獗,稍有不慎被什么厉害毒物咬到,那就麻烦大了。
而那味药草也是这些毒物们最爱的食物,含有剧毒,只是一点点的草叶,就能让骡马瞬间暴毙。
白雉也正是运用以毒攻毒的法门,这才将阿陵体内的剧毒改变,慢慢解除其中的毒性。
在突出的岩石上轻轻一点,身体便如大鸟般腾空飞起,白雉飞出铁爪,「锵」的一声牢牢扣住岩石之间的缝隙,整个人便晃荡在半山腰,手指向着不远处的三花草伸去。
将采到的药草往随身不离的褡裢里一丢,白雉手中飞爪再度飞出,向着下一处药草所在处飞去。
不过片刻工夫,他便采了十七、八株三花草,飞爪连挥,如登云梯一般,白雉从半山腰的峭壁上向上飞了大半截,等到登上了瘴气笼罩之处,这才飘然落地。
从半山腰起到鸣凤山峰顶,笼罩着浓重的瘴气,鸣凤山位于南方,林木葱郁,有毒的花草都集中在山腰以上,越高越毒,到了峰顶,就算是随处可见的花草枝桠,说不定都带着浓重的毒性。
这地方,正是毒虫毒蛇肆虐的好地方,浓烈瘴气笼罩之下,也只有这种东西才能顺利存活了。
白雉的身形刚稳,守候在一旁等得格外心焦的阿陵就扑上来,扯着他东看西看,「白白,受伤没?」
白雉将袖子从他手里扯回来,抬头望了望天色,瘴气笼罩之下,当真是不见天日,也没法子用目测的方法来判断现在究竟是什么时辰,「三花草已经采得差不多了,既然来了,顺便再采几味毒草好了。」看样子三花草对于压制阿陵体内剧毒已经起不了多大作用,他还是顺便多采点毒草之类的比较好,就算用不到阿陵身上,也可以炼制其他药丹的时候用。
「白白……」阿陵满脸愧疚地看着他,「都是为了我,你才……」
白雉倒是觉得无所谓,「就算不是为了你,我也要采集药草啊。」
「可是这么凶险的地方……」
「还好啦。」
凶险?不算吧?只是有点瘴气而已,白雉回想着自己之前轰轰烈烈的采药史。
「苗疆那边的泥沼强多了,那里的瘴气更是比这种厉害得多,没带药进去,吸一口就会被毒死。那里有的时候是地面,有的地方是泥潭,偏偏表面上都看不出来,如果不小心踩到烂泥里,可能整个人都会陷下去,那绝对稳死无生。烂泥里面貌似还有什么要命的猛兽,张开嘴就等着你一脚踩进去,当地的苗民都有不少就这样丧命的。唔,对了,还有些小虫子看起来不怎样,但一不小心被咬到,不到一个呼吸,人就死了……」
白雉盘膝坐在地上,将方才采到的三花草在地上铺开,看了看成色,满意地又塞回褡裢里。
阿陵被他一番话惊得脸色煞白,呆了好半天才一下子扑上,紧紧抱住白雉。
白雉险些被他一下子扑倒在地,刚想推开身上突然多出来的重量,却发现抱住他的手臂在瑟瑟发抖。
啊,现在是怎样?
「白白,好危险……阿陵会保护你!」呼出来的热气喷得耳朵有点发痒,就算是白雉,也忍不住想翻白眼,「你自身都难保了,还说什么保护我。」这一中毒,武功都忘得差不多,内力也是乱七八糟,这时候不拖累他就不错了,居然还谈保护他?说笑的吧?
「阿陵会努力!阿陵会、阿陵会学!」阿陵环抱着他的双臂收得更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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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我知道了。不过当务之急,还是快点采齐了药草,下山去吧。」白雉推推赖在身上的小鬼,「喂,让开,热死了!」
「白白,你对阿陵真好……」小鬼哽咽着,完全无视他的反抗。
「……我哪里对你好了?」我自己怎么不知道?白雉回想两个人的相处,貌似他对这人耍弄的心态比较重,就算是给这人治伤,也纯粹是穷极无聊的结果,更不用说他常常在痴儿被男男女女拐骗去圈圈叉叉的时候蹲在一旁看戏,甚至还在对方扑上来的时候毫不客气地扎上七、八根银针,唔,貌似他还用对方试过不少药,让痴儿因为副作用丢尽了颜面……
不管怎么想,白雉都觉得若是阿陵恢复正常,只怕会一掌劈得他心脉全断,或者是一剑捅得他透心凉才对。
「你不光救了阿陵的命……还跑来这么危险的地方采药,你照顾阿陵,没有将阿陵丢下不管……白白,你对阿陵真好……阿陵要保护你,不让你被人家欺负!阿陵……阿陵……阿陵要永远和你在一起……」
「……」小鬼果然就是小鬼,翻来覆去就是这两句话,他不烦老子都烦了。白雉懒得和他啰嗦,直接三根银针让痴儿浑身痉挛,抖着身子瘫到一边。
白雉站起身,拍拍衣服上的灰,心中约莫算了一下时辰,点点头,「嗯,还有时间,我再去采几味药。你在这里等着?别乱跑。」
「呜呜……」阿陵用哀怨委屈的眼神盯着他看,白雉理也不理他,直接将驱逐蛇虫的药粉绕着他撒了一圈,这才拍拍手,站起身来。
白雉毫不犹豫地向西南方向前进,如果记得没错,那边应该还会长着不少点辰草才对。
「白白……阿陵要帮你……放开阿陵……呜呜……」身后传来的央求哭泣声越来越小,白雉心中嘀咕,「若是将你放出来,只怕不是帮我忙,而是给我添乱吧。」自己又不是傻了,让个白痴帮忙采药。
点辰草散布在林荫笼罩的草丛里,开出的点点白花就像是星光,在一片昏暗里格外显眼。
点辰草虽说不是什么特别名贵的药物,却对祛毒疗伤有不错的效果,值得讽刺的是,这种疗伤药物却喜欢长在瘴气浓密的地方,和那些毒物纠缠在一起,世间化物,倒是真有许多奇妙之处。
白雉见着这片点辰草,心中自是欢喜,疾走两步上前,弯下身便开始采集起来,只是没采几株,就听到极其欢悦的笛声响起,随之身边的草丛中就是一阵骚动。
「四孔苗笛?」白雉眯了眯眼,也顾不得地上的点辰草,身形向来处飞掠而去。
苗笛笛音欢乐如鸟雀呜叫,草丛里树枝上随着就是一阵骚动,傅来蛇虫发出的嘶嘶声响,应和着笛声,连成一片汹涌浪潮。
色彩斑烂的毒蛇、奇形怪状的毒虫流水般地从藏身处涌出来,在地上快速游动,青翠草地上顿时像是铺了一层色彩斑斓的地毯,不停蠕动的模样,当真让人望之心寒。
白雉倒是不怕这些,擅医者虽说对毒不算是专精,却也不差,更何况他往地上一站,那些蛇虫自然而然就无视他的存在,甚至施施然从他鞋子上爬过,理也不理他。
被人无视也就算了,怎么连这些蛇虫都……
白雉好一阵无语。
欺负人也要有个限度啊……
「别过来!滚开!啊!」前方忽然传来阿陵的惊叫声,以及隐约渗出的嘻嘻轻笑声,笛音稍停,就听到一道含糊不清的声音道:「人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还真是真的……我本来还觉得当日让你坠崖便宜了你,没想到你没死,这可太好啦。这次我定让你尝尝万蛇噬心的滋味!黄泉路上,你也不必感激我啦……」
白雉想了想,搥了一下手心。
这不就是昔日那个苗疆毒王的声音吗?之前等他数日他不来,现在居然主动送上门来……哎哟不是,这毒王该不会一路跟着他们上了鸣凤山,这才逮到机会暗算阿陵吧?
「坏、坏人!阿陵饶不了你!」痴儿气鼓鼓的怒斥声传来,夹杂着呼呼风响,苗疆毒王只是嘻嘻笑着,笛音却越发灵动激越了。
随着笛音,地上蛇虫的行动越发迅速,白雉跟着蛇虫大军冲过去,就见到不远处阿陵来回闪避的身影。
「坏人!坏人!」阿陵叫骂着,脸上满是怒气,双眉间的悬针纹更是红得仿佛滴血一般。在笛音的驱使下,五彩斑烂的毒蛇昂起头部,蛇信吞吐,毒虫们密密麻麻在草丛里逼近,却被迫停在用药粉洒成的圆圈外面。
可是……他是不是鼻子出了问题?
白雉禁不住揉揉鼻子,可是不管怎么闻,这都是雌蛇吸引雄蛇交配时散出来的味道……
喂喂,那几条突破重围的雄蛇,你们不是咬人,而是用尾巴磨蹭那人的小腿做什么?
至于虫子的求偶,各式各样五花八门,更是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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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是不是看到了传说中的人兽……
白雉有些杲地站在原地。
绝对是不满那些毒物们的求爱,也对追杀突然变成了求偶大会产生的郁闷,笛音猛地拔了个高,刺得耳膜「嗡」的一声响。
那些毒虫翻滚挣扎,却还是不敌笛音的命令,一波又一波的冲向药粉形成的界限,沾了就死,但它们还是前仆后继涌上,眼见着虫尸越堆越高,药粉眼看就不能阻挡它们了。
至于毒蛇,也被刺激得发了狂,它们灵巧地从上方弹起,冲着阿陵张口就咬,这些蛇动作快如风,阿陵躲得狼狈,但多年的功夫底子还在,倒也没怎么让蛇咬到。
「虽然傻了,动作倒也不慢……嘻嘻,就是不知道你能挨多久。」那声音笑得更舒畅,催促毒物进攻的笛音却越发急促了。
「张嘴!」白雉眼见着好戏即将上场,从褡裢里翻出了需要的药,两颗药丸各自掰开一半,与此同时,他的身影在原地微微一晃,下一瞬间,他的人就出现在阿陵身边。
「白白!」阿陵眼见着熟悉的人,当下一个兴奋就向他身上扑过来。
「哎哎,药!」白雉没料到这白痴到这种紧急关头还做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当下被扑了个正着,手中的药丸都险些跌落。
笛音被这突然冲出来的人折腾得停了停,随后才听到苗疆毒王诧异道:「从哪里冒出来这么个傻子?嗯,算了,多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