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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吧……”
奇怪,虽然说他早已知道有人会入侵自家大宅的事实,可是那个神秘的人物没有哪一次会把房间弄成这样,他总是悄悄地来留下萦绕一室的淡淡烟味后再悄然离开。
检查了一下被翻得乱七八糟的东西,意外地发现存簿、现金和信用卡都一点没动,来人显然不是为了财物,而是想翻找某样“特定东西,就是不知道这间屋子里还有什么是值得让人偷的?
从这一地的凌乱来看,进来的人也不是个惯窃。虽然他很聪明地选择了雨夜比较容易消灭翻动声响的时候侵人,可是这个人应该是相当没有耐性,不然也不会翻得满地的凌乱后,也没耐心重新收拾一下,直接拍屁股走人。
“你不会得罪了什么人吧?”
才问完锤宇明就想打自己一个嘴巴,就凭他这种懦弱的个性,别人不欺负他就已经很不错了,他还会去得罪什么人。
“应该……没有吧……”
果然,男人开始陷人恐慌。
唉,虽然这个人很好,可是这样子也太难看了吧……“你啊……”什么时候你内在的勇敢比得上你外型的一半就好了。
锤宇明怕伤了他的自尊,终于还是没有把剩下的半截话明说出来。可是秦仲坤却像是体会到了他的不安,犹豫了一下后,从背后紧紧地拥著他,宣誓般地用肯定的语句轻声地说道:“如果你遇到了危险,我会保护你的。”
“相信我,我爱你,所以我要保护你,”
这句话他一连重复了好几遍。
“找不到…”
烦躁地扒了扒自己本是梳理得一丝不苟的头发,这会儿,彭怀宇也为自己彻夜搜寻未果而懊恼著。
那只死老狐狸,果然是个狠角色!把钱吞了,只说了个线索就把接下来的事情全部推在他身上。找不到遗书正本,他照样拿钱而且不用担风险,何乐不为!
第七章
时间越来越近了,距离那个人的生日期限还有两星期。
如果到时候没有办法改变这个事实,他所做的努力尽付东流。
还要重新帮母亲另想办法达成她的愿望吗?
他已经为了这件事耗费了一年多的时间了,另外再找契机恐怕也不容易。
昨天他已经把秦家上上下下都搜了个递,连那两人沈睡的卧室都悄悄开了一条缝打量了几眼,发现那个房间除了一张大床外东西也不多,另外也怕惊醒了里面的人,这才打消了进去的念头。
其实,让他不敢直接进去的还有另一个原因……就是那两个相拥而眠的人身上,似乎有著一种不可侵犯的神圣感觉,让他终于还是不敢贸然打扰。
从来,不知道两个男人也可以产生这样的温馨感觉,秦仲坤的手自背后牢牢地把前方的人抱住,上扬著的嘴角不自觉流露出的是温袈和甜蜜,而前次见过的锤姓小子也怕冶般地把头枕靠在后方的臂膀上,整个人缩进他的怀里。两人构成了自为一体的小小空间,紧密得让外人插不下脚。所以也摒绝了他迈人那个小房间的欲望,只是静静地在门口站了半晌,压下来突然涌上心头来的烦躁后,连翻乱的东西也没有收拾,就这样离开了那里。
计划进展毫无头绪,心头……一片茫然。
他从被生下来有记忆开始,母亲教他的是恨,恨父亲,恨秦家留下来的杂种,恨这个世界。
他也以为,他恨这一切应该恨得理所当然。
可是,从那个雨夜,看见了相拥而眠的两人间浓浓的温馨气氛,心底好像有那么一角,如冰山般地崩溃了。
这个世界除了恨,还需要什么?
是被他一直强压在心里,却渴求著,但结果连想都不敢想的那个字吗?
“怀宇,你在这里干什么?”
打开了院长室的大门,意外地发现了一个不速之客,石清潋不由得愕然。
发现他制造了一屋子的呛人的浓烟后,忙打开窗口透气。
“有人说,男人的烟味也是体味是之一。你这么急著驱赶我的烟味,是不喜欢这种牌子的烟味,还是不喜欢我?那还为什么一个人偷偷地点燃你根本不吸的烟?是在怀念“他』的味道?”
这个男人,是这一切事情的起源。对,要恨他,恨他要和那个女人把自己生下来:恨他根本没给过他一点点的关心;恨他到现在还是把太多关爱的目光放在那个人的影子身上。
布满红丝的眼睛瞪视著这个瘦弱的男人忙乱的动作。不自觉中,彭怀字已经拉住了他忙碌著驱逐烟雾的手,手劲大得让人发痛,本已结痂收束的旧伤口也在这样的紧握下涨得血红,仿佛叉将绽破出血。
“……”
不明白她派来的他,还想把自己折磨到什么地步丈曰善罢甘休,石清潋苦笑著,并没有反抗他的动作,但轻扯起来嘴角还是忍不住扭曲。
“你为什么都没有反抗我?这说明了我做的事是对的吗?是你们应该欠她的?对吧?”
从小就被当作一颗复仇的棋子长大,他的是非观有著严重的扭曲,但这并不代表他完全能泯灭了天良——也许自己的体内真的流有这个男人的血。石清潋,一个看上去永远温和无害的男人,他曾经是他的父亲,也是现在的他必须要凌辱的对象。
彭怀宇厉声地喝问著,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越握越紧。他需要为自己从昨夜后突然冒出来的愧疚心情找一个最好的藉口。
“痛……”
疼痛,已超越了人体能忍受的极限,石清潋才轻喃出这一声痛呼,颤抖的唇却猛地一下被另一张唇攥住了。
“咳咳……”
震惊!因为过度的震惊他忘了闭气,浓烈的烟草气味直接从交缠的舌渡人口中,辛辣而呛人。
“你……”
“果然男人对男人做这种事怪嗯心的……”
悚地一惊才发现自己在干什么后,彭怀宇极快地松开了口,恨恨地擦著嘴角,强压下心头突来的一丝悸动,故意用更轻蔑的语言攻击眼前脸色交错著赤红与靛青的人。
“另外告诉你也不用对那个人留下的纪念晶流口水了,他比他老子能干多了,早就已经把别人拐上床了。无耻的同性恋!”
最后一句是看到石清潋的脸色越来越苍白后故意加上去的。
“怀字,仲坤基本是个无害的人。我承认当初是我有对不起你妈的地方,可是你为什么要恨他?”
深深地吸气才不让自己的头晕眩得难以自控,石清澈仍未放弃让彭家消除对秦家怀恨在心的念头。
“我为什么恨他?他从小就抢了本来应该给我父爱的爹!你认为这一条够不够?”
故意挑出他最无法反驳的理由,彭怀字存心打算让两人间的深入谈话无法继续。
“我……”
果然被他堵得说下出话,石清潋本就憔悴的神情更为黯淡了。
彭怀宇看著他低垂著头,从颈后露出一段白皙、但仿佛一个使力就会折断的脖子,也陷入了沈思。
他到底在想什么呢?这个男人……明明他也有亲口承认有错的是他了,为什么还带著一副负罪的普罗修斯般悲怆的神情,让他在注视著他的过程中,渐渐泛出了怜悯,与不忍?
“你应该知道,秦耀留给他儿子的遗嘱收在哪吧?还是说他在立遗嘱的时候你根本就在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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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甩头,抛开有的没的想法,彭怀宇烦躁地打算把他答应替母亲办的正事办完,然后把这个男人遗离自己身边。
没错,等他基本掌控丁这家医院后,就可以把他远远地调离…连同那个理应和他一起失势的前院长的儿子。
“你……要找那个干什么…”
盯著那段雪白的脖子仲怔得出了神,彭怀宇在他重复了几过问话后才回过神来,不耐烦地捋了捋头发,毛躁地答道:“不关你事,问问而已……”
“怀宇,你只听我一次好不好?别找小坤麻烦,错的人只有我一个……”
石清潋隐隐察觉了他还有事情是瞒著自己进行的,也顾不上廉耻,乞怜般拉著他的袖子哀求著,却没发现自己一口一个的小坤更令彭怀宇感觉烦躁。
“你……滚!”
他,这个男人难道没发现自己这种眼眶微红的模样实实在在是一种诱惑吗?
不,这个早就不被他承认的父亲是同性恋那是他的事,自己可不会遗传到他那种变态因数……不可能的……狼狈地感觉到自己腹下升起了一股燥热,惶恐之余,彭怀宇不暇思索地猛一甩手,厉声喝开向自己哀求的父亲,一下子手劲过大,把他推了出去,正撞上桌角的额头顿时崩了一块皮。
“啊…啊……”
看上去应该很纤弱的石清澈居然一声也没吭,可是陡然间进入院长室的秦仲坤却被吓住了,他眼睛死死地盯著伤害爱护他的石伯伯的人,心里虽然有滔天的怒火,脚下却没敢迈出一步,就这样眼睁睁地怒视著他即既不敢动也不离开。
“小坤,我没事,你拿酒精帮我消一下毒再上药就好了……”
看著他们两人僵持在门口,石清潋叹了口气,招过一向听话的秦仲坤,无形中使他让开了一条出路,让已然开始内疚的彭怀字夺门而逃。
“石伯伯……”
看著他血流如注的伤口,秦仲坤歉然地开口,唉,如果他再勇敢一点,那石伯伯也不会受伤了,他刚刚推门那一瞬正好是看到石清潋被甩出去的时候,他却只是被吓呆了,不敢向前。
“别担心,你不是没有勇气,只是还没有遇到你拼了命也想保护的人罢了。”
似乎明白他的内疚是为了什么,石清潋忍痛挤出了一个慈爱的笑容,轻轻地在他的头发上摩娑著,虽然这个孩子已经从五岁那小小的个子长大成|人,可是心性还是如那时一般的善良天真。
“我……”
秦仲坤动了动唇角,终于还是没把自己家里有人闯人的事情告诉这位可亲的长辈——他已经够为自己操心的了,不能再叫他担心了,不是吗?
而且,自己也不会得罪什么人,顶多是不长眼的小毛贼闯错了门吧!
这样一想,这次的小偷事件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秦仲坤细心地以娴熟的手法处理好伤口,把早上的不快抛诸脑后。
“好烦躁……”
伤了人后匆忙从现场逃走,可是不知为什么却不忍离开,彭怀宇走到树影重重的医院后山,斜倚著一棵铁杉,不停地抽著烟。
看到秦仲坤扶著脚步有些蹒跚的石清潋出来后,一种深深的……好像叫妒忌的情绪,随著吞人的烟雾在胸膛里翻腾著。
从他懂事起,就知道了有这两个人的存在,以前是单纯的以一个孩于的心态妒忌那个抢走自己父亲的人,现在则是有一种……男人独占欲的感觉?
不行了,再不快点完成母亲交待的任务,再在这里待下去,他也越来越摘不懂自己了……把嘴里的烟丢到地上踩熄,彭怀宇决定再到秦家探一次险——毕竟还有卧室他没有搜查过,一般人不是会把重要的东西放在床头柜里吗?
而且他也算准了,一般人不会料到小偷敢那么大胆,昨夜才光顾后第二天马上叉卷土重来,正是他们再度疏于防范的大好时机——吏何况刚刚自己的无心之过也等于帮了自己一个帮,秦仲坤不可能丢下受伤的人自己先行离开的。
机不可失,他目送走显然是打算把石清潋送回家休息的小轿车后,与他们背道而驰而去。
到了阳明山,那间宅于果然如他想像中的那样,半个人影也无,想必秦仲坤昨晚和别人缝绝缠绵后,今天一早就把那个小子送回家去了吧。
彭怀宇放心地走进了静悄悄的室内,看到还是被自己翻乱的东西也没有好好收拾,歪了歪头,越过楼下的混乱,直接走向昨夜未能进行搜查的卧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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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角、壁橱、床头柜,找遍了有可能存放重要物品的地方后还是一无所获,暗自晦气自己小看了这个没胆的男人的同时,彭怀宇索性在那张大床上坐了下来,无意识的眼光随著床单的折褶,不由得想像起昨天那个两个人会是怎样地在这张床上颠鸾倒凤,耳鬓厮磨。
本应是平整的床单现在已经成了腌菜,可见昨天夜里秦仲坤一定有很好的、用力的抱了他见过的那个少年。
男人与男人……他们到底是怎么结合在一起?使用那个部位不觉得思心吗?可是昨天见到他们相拥的时候却只觉得有一种幸福的空气在他们身周流转?
好奇怪的感觉……母亲曾经有说过,因为同性相恋有悖于天理,不能留下后代,所以他们的恋情是不正常的,是要让世人去唾弃的……可是,现在他却不得不再多想想了:不能留下后代,就是违背了天理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