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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我想你不会再怪他了……你一定早就知道他对你的感情,可是那个男人太脆弱,脆弱到你生怕自己严辞拒绝他,他就会崩溃在你面前。所以你和母亲都默默地容忍他的存在对不对?不嫌弃他,只在他没查觉到的地方小心的爱护著他,他对你和母亲而言,都已经是密不可分、如家人一般的存在,所以你在那场火灾中,也会毫不犹豫地保护了他……并认为母亲也肯定会赞成你这么做的对不对?”
慢慢地把那泛黄的笔迹一页页撕下来,祭化在父亲的坟前。让父亲看清石清潋一字一泪对秦家的忏悔。
所有的情痴怨恨,都随著翻卷的火焰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天际,留下的只有几片泛白的纸灰,眷恋著不忍离去的无奈……在他们那个年代,同性相恋想必是绝不能被大众所容忍的事吧?
父亲深爱著母亲,拒绝这个痴情的男人的同时,却叉同情著他,想尽办法帮他掩蔽这种与众不同的性倾向。并和母亲一样,都非常珍惜他们在长久的相处中,产生的亲厚如兄弟般的感情。
在父母的一力主张下,石清潋与彭家惠结了婚,可是婚姻生活却未能使他忘却对秦耀的感情,无法耐忍下,断然背弃了那时还是情窦初开的彭家惠,在旧式民风还未开化社会,他无疑是毁了那个女人的一生。
最后到了那场火灾的惨事发生后,石清潋痛不愈生,几次三番寻死未果,一直到看见五岁的秦仲坤因为高烧而忘记了那天所有的事,还是如往昔一般甜甜地、怯怯地叫他石伯伯时,才勉强激起了自己的求生意志,认定了是冥冥中秦耀的安排,他还下许他就这样放弃自己的生命,要他苟留在世间,照顾好自己的后代……上一辈纠缠难解的恩怨,现在是不是已经能有解决的答案?
无言地看著在三座新旧坟茔,秦仲坤再度叹了一口气。
正想转身离去时,却意外地碰上了来给新坟上香的彭怀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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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母亲……她已经被送到精神病院去了,医生说,她的精神状态已经陷入极度混乱,这辈子也不会有恢复的可能……”
突兀地,在经过他身边时,彭怀宇低声说著,眼光并没有落在他身上,而是看著自己生身父亲的墓碑,仿佛他也可以听到似的。
“你也……不容易……”
自己拜他父母所赐,自幼父丧母亡,可是他作为他们的孩子,处境并没有比自己好多少。
拍了拍那颓然垮下去的肩,秦仲坤无言地予以他承诺——以后不会再追究前事的过失,在警员面前保守秘密,尽量以最体面的办法解决这起意外的枪杀案件。
“谢谢你……”
终于转过头来,正视他的眼睛,彭怀宇终于对这个自己一直记恨的人说出了一生唯一一次的戚激。
“明天,你就起程返回加拿大?”
经历了诸多事情后,彭怀宇放弃争夺秦岭医院的计划,打算重返加拿大进修,辞呈已经在早上递到了新任院长秦仲坤的桌面。
“是。”
轻声地应答著,好像生怕惊醒了已然深眠在地下的那个人。彭怀宇虽然到现在还不能确定自己对石清潋产生的莫名情绪为何,但希望可以在远离伤心地后,到异国他乡寻求到一个答案。
“一路顺风!”
淡然的微笑著,秦仲坤给予这昔日的敌人最后的祝福后,转身离去。
大步地走出了因种植了高大树木而显得阴森的墓园,在熙来攘往的台北街头深深地吸人了一口饱含尘嚣的空气,再用力地呼出体内滞留的浊气。英挺不凡的秦仲坤潇洒的举动不意间叉引来了数道爱慕的目光。
“喂,你居然敢让我等这么久!”
一旁的护栏上,蹦下了一个因为爬杆而使自己脸蛋沾了不少泥印的跷家郎,不满地斜睨著一早就把他拖出来的人——奇怪,从上次秦仲坤在绑架事件中回忆起自己五岁那年得自闭症的因委后,他体内失却的那块代表勇气的七巧板自动找回来了。
现在的他身上仿佛钮i形中散发出耀眼的光芒,不再是蜷缩在别人身后的无胆狮子,睿智、敏锐的眼光流露出的是自信与精干,使他冶峻的外形与内在气质终于有了一个完美的结厶口。
“叫了你陪我一起进去的……”
微笑著帮他拭去了一头的汗,想起他临到了墓园叉死活不肯时去的原因——是自己也想让父母“见见”他。
可这难搞定的跷家郎,明明就已经对他紧张得不得了,刚刚还以死光瞪跑了几个大街上对自己流口水的花痴女,可就是死鸭子嘴硬,说什么都不肯与他正式确立“情人”关系(其实他想让这只可怜叉可爱的小狗狗做自己的爱人,不过也没差啦),三天一小闹,五天一大闹地与他耗著,眼珠转了转,在两人走到地下停车场,快要上车时,秦仲坤突然脚下一个踉舱,脸色也开始发青起来……“喂,你怎么了?”
本是因为他不怀好意地调戏自己腰间而羞愤,开始还在兴灾乐祸的锤宇明看到他蹲下去半天起不来,脸色铁青得也不像是假装的后,赶紧跑了过来,担心地询问著突然得了疑难杂症的秦仲坤。
“……我想……是墓里的石伯伯还在怪我,是我害他丢工叩,所以现在化作厉鬼缠上来了……”
本待喝斥他这种荒唐的鬼神说,可是看著他的脸色越来惨,头上也冒出了黄豆大的汗,锺字明彻底慌了神——连医生自己都这么说了,他不信还能怎么办?
围著动弹不得的秦仲坤团团转却束手无策,锺宇明终于豁出去地对著空气中不可见的那个鬼魂大吼:“喂,当时他是为了保护我才连累到你的,你要索命也先来索我的啊!”
“你这又是何苦……”
一脸痛苦的神情,其实是因为他蹲下去悄悄把拳头用力顶住自己的胃部,在这种难受的姿势下任谁都支撑不了多久就会脸上变色,然后叉憋笑憋出了满头汗,显然这种种假象是让锤宇明深深地误会了。已经赶鸭子上架的秦仲坤,只好继续装下去。
“你叉不爱我,他高兴怎么样都跟你没关系的……”
“你……你!”
锤宇明简直要被他气死,一把把他从地上揪起来嘶吼道——“谁说我不爱你了?你以为这么容易找个人愿意帮你挡子弹吗。”
被这个突如其来的答案无言地感动了一会儿,秦仲坤一把拉回挽袖子捋胳膊,俨然一副要找那虚无的鬼魂拼命的锤家小犬,悄悄地附在他耳边说:“我也……爱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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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个大头鬼……什么?”
没好气地回了那个突然在自己耳边讲话的人一吼,想一想后发现情况不对的锤字明跳开三步远,回过头来打量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秦仲坤,这才明白,他刚刚大概……也许……可能…似乎是被这个男人给骗了!
“秦、仲、坤!你给我站住,有胆别跑!”
被道破了心事、恼羞成怒的锤家小犬恢复了胆量的狮子,这一场大战谁能胜出?
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叉是一个阳光关爱大地的大好晴天,笼罩在暖阳下撅撅欲眠的阳明山连虫子都懒得叫一声,几朵闲云懒洋洋地流徜于天际,几只倦鸟懒洋洋地蜷缩于巢中。
慵懒、宁馨,构成了秋日阳明山的独特气氛。
在开了落地大窗纳入凉风的卧室里,锤宇明正懒洋洋地趴在床上,半偏著脸看在他身上挥汗如雨、用力……按摩的秦仲坤,突然想起了一笔很久以前就该跟他算的帐——以前是还不太热没好意思,现在两人都确立“地下情人”关系这么久了,翻一翻旧帐、吃吃陈醋也无可厚非……吧?
“喂……”
太过舒服的按摩,使得他人也懒洋洋的,举起脚丫子很方便地踹了踹在他腰背部努力的人,锤宇明问出了若干个月前梗在他喉中的第一根鱼刺。
“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叫的那个『阿明』是谁啊?”
半含酸的语气配上他慵懒的无心之举,挑得人心微微一动。
“喔?”
顺手把他翻过来,扳起一条腿放到自己的肩上,秦仲坤开始细心关照他的膝关节的同时,一边忍笑答道:“它啊,在我五岁的时候就认识它了,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弃不离地陪在我身边,它长得很可爱喔——对了,这一点很像你——最喜欢黏著我,每天都会亲亲、舔舔我的脸,晚上的时候抱著它睡最舒服了,叉暖和,叉安心……喂!小坏蛋,跟你说过别踹我的脸!”
最后的惨叫是因为怒从心头起的吃醋跷家郎很过份地踹上了他引以为傲的俊脸。
“哼,他那么好你继续找他去!少来惹我……”
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想惹自己生气、吃醋,可是就是忍下住要生气、要吃醋。那个混蛋,在没跟他好之前原来早有情人,还是五岁就已经在一起的青梅竹马,酸溜溜的泡泡一个个冒上来。
锤宇明从现在开始酝酿自己跷家的氛围。
“就算现在我要找也找不到了。”
呃,惹过了头就不好玩了,赶紧一把把气咻咻的跷家惯犯拉回床边,秦仲坤使出了许久以前就不曾再用过的苦泪计,硬是把一张人人惊羡的俊脸皱成苦瓜;“它已经永远都不在了,而且就算它在,也不可能影响到我们的——因为它是一只圣伯纳犬厂
“噢,这还差不多……不对,可恶,你居然敢说我长得像条狗!”
满意于自己的情人在认识自己之前也没有出轨,可是一想到他刚刚充满促狭意味的话叉开始闹别扭。
弥漫满屋的醋味刚刚消散,火药的分子立刻散播在方圆百尺范围之内。
万事俱备,只待一条导火线的引爆……秦仲坤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跟这好动、叉什么事都藏不住的跷家郎相处的每一天都像生活在浪尖上——反正他总有办法找出需要跷家的藉口就是了。
“小明,你现在要跷我这个家的话,你原来的家也回不去了。”
好心地他在吼出那句经典台词前提醒他,在跷家前请先注意自己今后的去处是否已有著落。
“为什么?”
“我跟你妈妈说我们要去蜜月旅行二十天。”
坏笑著宣堑“天把他召过来的答案,果其不然,已飙到门口的那张俏脸立刻阴煞成雷公状直扑大床而来。
“你……你不是答应过我,到我二十岁上大学后才把我们的妻口诉我家里的吗?你……你居然不守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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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想到家里人居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好情,锤宇明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的,一时倒是没有察觉身下的人早已把他抱上了大床,并很过份地以一种暖昧的姿势抱他骑跨在他的腰上。
“骗你的啦!其实我是告诉她为了庆祝你联考完毕,我带你出国旅游二十天。”
这个角度的视野真好!秦仲坤满意地在他粉色的下唇上亲了一口,坏坏地把下身挨近他摩擦著。
“所以,我已经帮你预约了你这段时间要跷家二十天,你从现在开始都不用回去了!”
“啥?”
这年头,跷家也还要用预约的。
看著身下已掌握了自己跷家精髓、更敢于推陈出新的坏狮子,一种“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失落感油然而生。
双手握拳,心有不甘的跷家郎仰天嘶吼——“我抗议!我要离家出走……唔!”
煞风景的吼声终结于另一张覆上来的唇。
甜蜜的跷家生活正要开始……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