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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少年宠妃紫陌倾城-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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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默默无语的站了一会,子默便想上山去走走。因为天色尚早,估计早饭也没有做好,陆修云便应了,跟着她身后,步履轻缓的走去。
    深秋时节,京师内外都有大片的枫叶美景。一路迤逦行去,满山的红叶早已经红透了,四处都像是要燃起来一般火红的明艳,枫树与槭树的叶子落了一地,路上都是厚厚的积叶,踏上去绵软无声。
    山间小路狭窄,他牵着她的手,两个人默默往前走,侍卫们自然十分识趣,只是远远跟着。山路之侧一株极大的银杏树,黄绢样的小扇子落得满地皆是,她弯腰去拾了几片,又仰起头来看那参天的树冠。
    她其实并不认得这些树木,只是大概知道而已。一手摸了一株身边的银杏,不由的仰面看上去,脱口道:“怎么没有白果?”她以为,但凡银杏,秋天必然结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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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修云在她身后轻笑说:“这是雄树啊,当然没有白果。”
    子默闻言环顾四周,皆是滟滟的满树红叶,唯有这一株银杏树。不禁怅然道:“这么一棵雄树孤伶伶的在这里,真是可怜。”
    陆修云本来不觉得有什么,忽然听到她说这么一句话,只觉得心中一恸,转过脸去望向山上:“看那山上还有一座塔呢?要不要上去看看?”
    子默却缓缓摇头,回身立在银杏树下,握住他的手,低声唤了一句:“修云哥哥……”他仿佛被雷击过,心中万千的念头顿时尽数淡去,天地间只剩下这一声呼唤。
    他浑身颤抖,极力隐忍了心中的痛苦与激动,缓缓的将她拢进怀里,过了许久才道:“子默,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应当怎样做才能使你开心?我其实不想将这么残酷的事情告诉你的……我不应该……”。
风尘覆盖、不奢求重来(5)
她不知道,他千里万里的赶来,就是为了心中最后的这一点念想。隔了这么些年,少年时期的心动,在此后的岁月风霜磨砺中渐渐成为一种不可抹灭的情愫。
    这么多年以来,他一直恨自己,恨自己当初的懦弱与无能,面对子默的痛苦时,他只觉得这一切,都是上天对自己当初懦弱的一种报复。
    “不哭了……不哭了,不去山上,那……咱们回去吧!”他笨拙的替她拭去面上的泪水,手足无措的安慰着痛哭流涕的她。
    她无力的靠在他的颈中,晨曦的阳光透过丛林的缝隙洒下来,折射在身上是无数凌厉的光剑。两人就此折返归去,头顶上是一树一树火红的叶子,像是无数的火炬在半天里燃着。又像是春天的花,明媚鲜妍的红着。
    匆匆吃过早饭,陆修云便开始安排众人上路。他仍旧与子默共乘一骑,子蘩换了一身青衣,扮作了一个朴素的乡村姑娘。
    临上马时,子默才突然道:“我想去……父母的安葬之地上香祭拜一番,这一走……也许,也许……”她思及母亲心头酸楚,下面的话便再也说不出来。陆修云沉默了片刻,最终道:“好,我陪你去。至于子蘩……”
    他回头去看时,子蘩将头扭过了一旁,不肯说话。
    于是子默与陆修云单独去了岐山行宫,子蘩先行一步在下一站落脚点歇息,余下大半的将士,远远的尾随着他们,一同前去。
    她没有想到的是,在岐山行宫,遇上了这样的一个人。他们驻马在行宫前,尚未进去一探究竟,便见有一个宫装少女迎了出来。
    她以大礼相见,跪地叩首道:“贵妃娘娘,宁王爷命奴婢送来一样东西请您过目。”说罢,便双手将衣袖中的东西高高擎起。
    “不妨事,我在你身边,你什么都不用怕。”陆修云在她耳畔如是说道,她才上前几步,走了过去。
风尘覆盖、不奢求重来(6)
子默警惕的打量着她的脸,认出这人正是宁王身边的亲信侍女。她不接那东西,口中冷冷问道:“你家王爷没告诉你,我早已不再是什么贵妃了?”
    那侍女不敢多说,只是叩首跪地行了一个大礼,苦求道:“请您好歹看一看奴婢手中的东西,王爷说了,若是你看了,奴婢回去才有命活……”。
    最终陆修云替她接过了那一卷黄|色的绫布,摊开看时,原来是一个小小的、带着新鲜血迹的手指头。
    子默初时没明白过来,待看清楚时不由的胸中一阵急促的气闷,便扭过脸去开始呕吐起来。她艰难的吐了一些早上吃进去的粥水,这才在陆修云的搀扶下抬起脸:“他就叫你送这个过来?”
    心中怒极,只想扬手劈面给那个冷面男子一个巴掌。陆修云到底沉静几分,他细细的看了看那一截断指,皱眉道:“这……是个女子的手指。”
    他说的不错,那一截断指虽然只是寸来长,但上面的皮肤细柔白,即使染上血迹也可以清楚看到,必然是一个女子的手指而且,照算,应该是一个年轻女子的手指。
    子默眉间一皱,忽然有种不好的念想涌上来。她冷了脸,只是朝那侍女问道:“这是什么?你家王爷,到底想要对我说什么?”
    “王爷只说,这是娘娘的一位故人的东西,请您好好看看,就会明白的……”。
    她眸间瞬时不敢再转,一丝不错的看了半天,忽然歇斯底里的叫了一声:“兰儿!”她看的分明,那手指上又一个疤痕,那是楼兰八岁时,和她一起荡秋千掉下来,然后落到院子里的花丛中,被花盆的裂口扎出来的疤痕。
    她心里恨极了,直恨的要滴下血来,胸口处涌动的如潮一般的愤怒,只想亲手将宁王撕成碎片,刀刀凌迟才好。
    “娘娘请息怒,王爷说了,只要您想明白,万事都可转圜。”侍女见她面上沁出冰雪,她此来受过严诫,是以极力想要替宁王铺垫一二,无论如何………也要请了她回去才好。
风尘覆盖、不奢求重来(7)


“娘娘,王爷说,陛下一直在等您回去……他还说,请您务必看在故人的面上,一定回去一趟……”子默在那一截断指上抬起头来,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她本来还想先铺垫上几句话,此时觉得她目光一扫,竟似严霜玄冰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子默既惊且怒,全身都在发抖:“是不是我不回去,他就要将楼兰一刀刀给活刮了?”
    陆修云在旁边扶住她,劝道:“你不用着急,那个人,我自会想办法去营救。”
    子默咬了咬下唇,止住手上的颤抖。她伸手取过那断指,将那血肉模糊的断裂处死死盯着看了许久,许久之后,她才慢慢的抬起头,以一种睥睨的傲然看向宁王派来的侍女:“我跟你回去,我发誓,此生必然要手刃了应天宇这个狗贼!”
    她眼中折射出一种可怕的恨意,眸间一片雪冰无垠。手上握住了那截断指,想到父母的惨死……还有此刻遭受着刀刃加颈的楼兰,她只觉身体里点着了一把烈火,那火光冲天而起,烧的每一寸肌肤都吱吱作响。
    “子默!你可千万不要糊涂,你这时候回去,且不知楼兰是不是还在呢……你不要急,等我派人去打听清楚好吗?”陆修云见她神色毅然,知道事情不好,不由的心中亦是开始担忧。
    子默回转身,脸上已经无喜无忧,她平静的摊开手掌,将那一截断指呈现在他面前:“修云哥哥,我不能赌这个,你知道,我这一生,半生不由自己的意愿我从前不信命,只道命运由己不由天……”。
    她终于眼泪拚落如珠,想起过去许久的前尘往事,那些最初的心动与渴慕……他就站在自己面前,就在之前,他还握着她的手,并肩走在枫叶满地的山间小径上。她恍惚中曾经有过那样一个错觉,只觉得自己会和他一直这样走下去……哪怕岁月斑驳,红尘褪色。
    “楼兰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我们……虽非骨血之亲,但是她是不能失去的亲人……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从我出生开始,就是她一直陪着我的,我们一起长大,她那时也是那么小,她对我……从来都没有二心……修云哥哥……你不知道,她对我而言,那是不能用来赌去的至亲啊!”
风尘覆盖、不奢求重来(8)
“楼兰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妹,我们……虽非骨血之亲,但是她是不能失去的亲人……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从我出生开始,就是她一直陪着我的,我们一起长大,她那时也是那么小,她对我……从来都没有二心……修云哥哥……你不知道,她对我而言,那是不能用来赌去的至亲啊!”
    她嚎啕大哭,心里一点一点的拧出血水来。她捧着那截断指,仿佛那就是她的心器一般,这么多年的宫廷生活,即使遇到再多的困难和挫折,都从未有这一刻的悲不能自己时,那泪水滚滚而下,濡湿了陆修云身上的长袍。
    陆修云再无话可以安慰,只是回身抱着她沉默半响。
    “娘娘,请上车吧!”宫人指着不远处缓缓驶来的宫车,躬身相请。
    “子默……你真的要回去吗?”
    她将手从他的掌心抽出来,含泪笑道:“是,我这一生,也许注定,死也要死在那个地方。只是这位姑娘,可否容我拜祭一下家严与家慈再上车?”
    她凝视着行宫的屋檐,耳畔传来的飞檐中铜铃轻响,仿是招魂的铃乐。
    “娘娘,王爷已经命人将您的双亲遗体送回殷家坟地安葬了,您要拜祭,不妨等到回宫后再择日拜祭。”
    再无其他话可以说,她便就此转身,一步一步向前行去。
    她走出一段路后,陆修云才唤了一声:“子默……”。她不回头,不争气的眼泪却轰一声全涌出来,可是心里万分清楚,身后的这个人,这一生,也注定情深缘浅……她自衣袖中举起手来忙忙的去拭泪,不想方才慌乱,丝巾早已不知落到了何处。
    陆修云迟疑着取出自己的手帕,快走几步在一侧伸手递给她。
    她迟疑着接过去,想不到的是,那一方棉质的手帕却很干净,一颗眼泪滚落在上头,瞬间就不见了。
    更大一滴眼泪落下来,接着又是一滴……行宫外遍种枫树与松柏,秋风丽阳下,摇曳婆娑多姿,只觉青翠嫣红,曼妙如画。
怎得青鸾翼(1)
她终于登车而去,余下陆修云只影立在原处,秋风卷起他的衣裳,在一副绚丽的画卷里添上了凝重悲伤的一笔。
    宁王亲自带人在九城门外迎接,子默见到他哼也不哼一声,只命车驾继续向前。宁王面上自然不太好看,但是他心知自己已经彻底得罪了子默,是以也不好发作,只是率队在后面远远跟着,以防陆修云再度回来。
    宫车径直进了内宫,一路不曾停顿,行的极快。子默端坐在车上,手里捂着那一截断指,只觉恨怒并起,一颗心煮在了油水里,再也不能安宁。
    宫道上行了许久,耳畔却是寂静的有如空城一般。她心下疑惑,便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下,只见宫道两旁的松柏依旧青翠,只是匆匆行过的宫人却个个都是垂手无语。
    因为时疫,许多宫人都死在了这场天灾之中,宫中旧例,宫人去世是不必治丧的,只是在北苑山上寻一块地方匆匆埋了便是,连墓碑也不曾有一块的。但染上时疫去世的那些,则早早的被堆到了一处用火焚烧尸身,虽说宫廷从来人心凉薄,但是兔死亦难免狐悲,这样一想,便能明白了。
    宫车最后停住在含元殿前,耳畔有熟悉的声音,原是杨清亲自迎了出来拜见:“娘娘,您可算回来了……”。子默麻木的点一点头,忍住腹中的剧痛,冷冷转眸看了一眼身后的宁王,似笑非笑道:“王爷,我今日要是见不到我的那位故人,我是不会下车的。”


    她心中明白,自己现在唯有隐忍待发。因为皇帝受伤卧床的缘故,宁王必然早已掌握了摄政军国大权,他扣押下楼兰,不管生死,其目的都是要以此来胁迫自己回宫。
    然则,她亦势必不愿再盲目为他所挟持,最起码,不论如何,都要先见上一面她不敢想,楼兰此时已经成了什么模样。死里逃生,但却始终刀刃加颈,其实,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都是自己的错而已,与她何关?
    宁王却点头答应了子默的要求,他往后一扬手,便有一辆囚车在禁卫军中显出身影。他早已安排了这一出,当下只有先救回皇帝才是要紧,其余的事情,他万事都可以放下不做理论。
怎得青鸾翼(2)
禁军散开时,子默才见楼兰被五花大绑锁在囚车内,双手双脚均拷上重链,儿臂粗的链条四散纠缠着,整个人苍白如纸。
    子默下车,一步步走过去,最终耐不住心头之痛,急奔过去,旋即哭倒。
    听到她的哭声,楼兰才缓缓睁开眼,她嘴唇枯裂焦躁,秋日里爆开出条条的血丝出来,纵横遍布着,一笑,便扯裂了原先的缝隙:“小姐,我……终于等到你来了……”。
    子默放声大哭,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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