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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崽子,老子打死你!”
“爷爷,我不是故意的……”小青年吓得直躲,但还是被老头拿着扁担追得满田里跑。
“怎么了?”张道年这时候也看到了这边的动静,赶紧跑过来关心的询问道:“怎么了乡亲们,不休息一下在这干什么?”
“没什么张大人!”百姓们立刻换上了谦卑的微笑,满面堆笑的说:“俩小屁孩不懂事而已,您都累那么久了。赶紧休息一下吧!”
百姓们有的递毛巾有的送茶水,殷勤的更是赶紧上来搀扶。张道年也不再细问,而是坐在树根下擦着汗喘一口气,当知县当得如此亲民恐怕天下难寻第二了。
张道年上任之后不仅很快的就将这一方的饥荒安顿好,让百姓们重新过上渔耕的生活。更是风行雷厉的惩治了大批的贪官和鱼肉百姓的地主恶痞,将这些为害一方的人全送进了牢房。
重刑之下就连原本衙门里的旧差都不放过,这种公正廉明的态度再加凡事上亲力亲为的平易近人,早在当地树立了无上的威信,成了百姓爱戴的好官。
“休息不了呀!”张道年看着日头算着时间,苦笑着说:“太子爷的恶鬼营粮草的补给一会得从咱们县过,可这会运送粮草的劳力都不够,一会我还得再找点人一起运送粮草。”
“大人你怎么不早说呀!”一位似近百之年的老翁立刻急得直跺脚,有点责怪的说:“这样的大事不比我们这些小田小地重要了呀,早说的话我们就招集乡亲们一起去帮忙了。”
“万万不可呀!”张道年一脸惶恐的摆着手说:“太子爷可是有严令在前,恶鬼营驻扎不可给河北百姓带来麻烦。况且赵娘娘现在还在通阳,她可是最关心咱们这的百姓,被她知道我让你们去当运粮工耽误了农时,不得扒了我的皮呀!”
“谁说是您让的呀!”一个中年妇女不乐意了,嚷嚷道:“太子爷独宠咱这地方谁不知道,再说了赵娘娘都已经是妃选了。能出店贱力那是咱们的荣幸,一家人哪有两家话呀。”
“就是就是!”其他人也是起哄道:“咱这破地方原来田都荒废了,太子爷给种子给粮食。还把您这大清官给派来了,这份恩情哪是出点力气能还的,您就别推辞了。”
“乡亲们!”张道年眼圈泛红,腰一弯抱手说:“张某代太子殿下谢过众位了!”
“别别,您这是折我们的寿呀!”
“就是,太子爷用得上,老命我都可以给,别说就是推推车送送粮了。”
一群百姓惶恐万分,赶紧拉住就要鞠躬的张道年。这边一直好声的安抚着,那边已经有灵活的青壮年开始拿着大锣一乡一村的开始敲开了:
“乡亲们,太子爷的押运粮草就要过咱们县了。能帮忙的都出来呀,谁他妈犯个懒生儿子没屁眼。”
“恶鬼营的粮草需要压运,咱老王村的青年仔都给我滚出来。别管什么农不农忙的全给我帮忙去,谁要不出来以后别进老王家祖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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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锣打鼓的漫天吆喝下,沧州县各地竟然集结起了两万多的民众。除了挽起袖子的青壮年外竟然还有一些拿着菜板的妇女,一个个甚至还背着大黑锅拿着铁勺子,一问人家竟然说出不了多少力气就去帮将士做饭,个个都是一副虔诚的样子仿佛是要去送死一样。
张道年一看时候差不多了,赶紧带着人跑到了沧州境的边界那等着运送粮草的队伍前来。
张道年深知民心的重要,此举一半是发自肺腑一半是在为太子府聚拢民心。大起大落的时候多了,他也不甚在意官位的高低,但面对许平的提携之恩也是深感不已,只能尽心尽力的安抚好这一方百姓才能对得起自己的清名和主子的信任。
百姓们仿佛是在等什么神圣的事一样,一个个面色兴奋的看着大道。还没等来送粮的队伍出现,突然却是从山间小道里冲出了一队约莫五百余人的铁甲骑兵。
人群立刻出现了一阵骚动,骑兵却是沉默不语的奔腾而来。刚劲有力的马蹄声带着扬起的硝尘一直冲到了张道年的前面,一个首领策马上前,怒目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在此拦路。”
“不是!”张道年赶紧从人群里走出,一边穿着官服一边慌乱的解释说:“微臣张道年,在此等候押运粮草的车队。并非劫道之人,在此的皆是前来帮忙的沧州百姓,望将军明查。”
“真是张道年呀!”首领突然环视了一眼突然哈哈的一笑,再上前一些笑呵呵的看着他,抱着拳头道歉说:“刚才没看清楚张大人在此,多有得罪了。”
来人正是一直负责押运粮草的老四,张道年一看是他这才算松了一口气。这时候远远的也看见了一辆辆马车朝这走来,赶紧挥了挥手说:“好了,大家上去帮忙吧!”
“去吧,别太轻松了。”老四苦笑了一下,话里有话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无奈。
张道年循着他的话一看,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恶鬼营目前驻扎河北才两万人而已,所需粮草也不是很多,但眼前的押运队伍竟然已经多达七万之众。而且看装束却都是平民百姓,连半个运粮兵都看不见。
“这,哪来那么多人?”张道年惊得目瞪口呆,七万之众足可运送三十万大军的粮草了。
老四苦笑了一下,面带尊敬的说:“主子真是当世孔融呀,进了河北境内时运粮兵都没事干了。一路走来帮忙的百姓越来越多,四百辆车的粮草走到你这你猜怎么了???”
“怎么了?”张道年心里一突,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事。眼下镇北王已经西逝,朝廷明显要打津门了,粮草可是出不得半点的闪失。
“变成了六百辆!”老四说话的时候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无奈。莫名其妙的多了两百多车粮食,这不知道该上哪说理去了,虽然很多都是杂乱的粗粮,但却不难看出主子和赵娘娘在这的影响力。
“啊……”张道年惊得目瞪口呆,虽说河北是在大灾过后是恢复得最快的地方。但两百多车粮食该是多少百姓的口粮呀,这些人该是怎么从牙缝里挤才能挤出这么多的粮食。
张道年的眼圈不觉的有些湿润了,这些百姓心里都知道谁对他们好。对太子府的爱戴却是民心所向,不枉费主子爷一直尽心尽力的救助他们,看来一切都没白费呀!
“挤什么挤,这车是我们推的!老子是通阳县人,赵娘娘可是我们那的人。你也敢和老子抢位置!”
“滚蛋,老子以前落草的时候可是在猛虎寨。我还给赵将军做过饭呢,你这半竿子打不着的人给我滚一边去。”
“几个不长眼的小兔崽子抢什么抢,告诉你。老子四个儿子三个媳妇两个女儿全在酒厂里干活,这次我这把老骨头也得出点力气,谁和我抢小心我拐杖就敲谁。”
运粮时因为人太多甚至出现了你推我抢的情况,老四似乎已经习以为常了。只是温和的劝说着大家别烦躁,又立刻指挥着长长的运粮队伍朝水泉的方向靠拢。
张道年和其他被派来帮忙的太子门生一瞬间明白了什么叫人心,并不是那些书上所读的歌功颂德,也不是帝王伟业功成名就的辉煌,而是这些普通百姓的拥戴。
只需两千粮兵运送的粮草竟然有几万百姓运送,民心所向的圣主还有什么可以为敌的无知之徒。
途上还有不少的人前来帮忙,老四是好说歹说才劝退了一些。但每辆马车却最少有上百人轮流的推进,行进速度之快也是让人惊喜不已。
正文 第218章:调戏岳母!
清运河远远长流汇入海洋,一直是各地通贸的水运圣域。路过京城一直绵延至高丽的方向,途经之地就是直隶,河北,津门这些时势动乱的地方。是京城通往各地最便捷的河流,也是号称水上商路的线路。
这也让这条孕育了北方贸易的运河变得冷清起来,很多码头都没了昔日人声鼎沸的繁华。原本水面上来来往往的客船也少了许多,可以看见一艘艘大货船停靠在了岸边,船主们为越来越少的活计而唉声叹气。
长长的河面上青波荡漾,轻抚过的秋风更给了顺流的水面点点的涟漪。两旁的高山流水依旧安详宁静,河边的小村庄炊烟缈缈,百姓们的生活除了不再富裕外似乎没受到多大的影响。
只是码头上以往人声鼎沸的吆喝都不见了,闲置的船舶显得是那么的孤单。纪龙乱津门后这条水路就没了往日的热闹,即使朝廷没有封锁但客商们担心货物的安全,也不得不忍痛停止了往津们的通贸!
河面上有三艘大船顺流而下朝河北的相仿而去,大船皆是沉木构建显得十分厚实。紧紧的嵌着铁条看起来分外的坚固,扬起的大帆迎风摆动很是动感,床头上挂着一片片的大旗,丝毫没有番号但硕大的排场一看就不是寻常百姓之物。
为首的一艘大船被保护在了重中间,船身硕大无比,比一般的客船还大上一倍。在船头更是有一个木雕的鬼头,栩栩如生的让人望而生畏,眼里的无边杀意仿佛要喝退所有沉尸湖底的冤魂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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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头大大的甲板起码能容纳一二百人从容而坐,但这时候却只有一个高高的无面之帐顶住烈日。四周林立的却是持刀的护卫与忙碌的丫鬟,虽然装饰上不是很奢华,但从这个规模上来看就知道不是简单的人物驾凌。
大船扬帆而进,破开风浪的熟悉声音引得两岸人群纷纷驻足观看。清运河上虽然也不少的大形船只,但现在已经难觅踪影,不少人猜测是不是哪个大官或是富家公子出游才有如此大的排场。
许平很是惬意的躲在了伞下,躺在了太师椅上一边摇晃着一边享受河风的轻抚。懒洋洋的说:“这才是生活嘛,没事打什么仗呀,游游水看看风景不挺好的嘛!”
许平确实是舒服,腿下小米和巧儿一左一右的按着脚。身边还有一个不太情愿的美岳母应巧蝶站着,小loli,少女和美妇的组合光是看就让人赏心悦目了,哪还有空看什么风景呀。
巧儿依旧打扮得很是天真可爱,本来就是幼嫩的小loli。穿起纯真的草绿裙更显得童趣可人,这时候小手缓缓的锤着许平的腿竟然很乖的没半点怨言,原因还是因为嘴里塞了零食没办法发挥她的灵牙利齿。
小米依旧温顺体贴,破身过后变得越发水嫩动人,眼里的浓情蜜意和娇羞的凝视甜得都快让人醉了。
米家落魄以后,许平并没有怪罪于她。也没有大张旗鼓的用这件事为自己树立威信,反而一如既往的疼爱,更是把他年幼的弟弟接进府里。如此多的恩宠让小米感激不尽,甚至都觉得自己如堕梦中一般。
最不自在的是应巧蝶,她本该是在这时候呆在女儿身边,陪着小宝贝呵护她才对。谁曾想一纸休书将她贬得几欲自尽,这年代被休的女人不管贤良或是恶毒都会被人所唾弃,甚至于已经是名声尽毁,绝大多数都是恨得自尽落得香消玉陨。
应巧蝶也难免俗的悲愤落泪,而当纪欣月乘着凤辇带她进到皇宫的时候,她才明白自己这个女婿是什么身份。所谓的亲家公竟然是当今的九五之尊,高高在上的万岁爷。而女儿肚子里的孩子竟然是皇家唯一的子嗣,这种强烈的刺激让她差点就晕厥过去。
纪欣月拿出了母仪天下的威严,厉声的告戒她不准和蓝小熏说。在孩子没出生之前必须保守这个秘密,应巧蝶跪地而颤不敢拒绝,头一次知道了什么叫作高高在上!
纪欣月突然之间的变化,光是气质上的高贵就让她不敢直视,哪敢说半个不字呀。一纸休书虽然让她欲死以证清白,但纪欣月恩威并重的劝导也是稳下了她的情绪,这才避免了佳人玉碎证清白的惨剧。
这时候的应巧蝶一身绵软的丝绸长裙,紫色的裙摆随风飘扬看起来很是娇媚。绝美的容颜上有抹不去的愁容,美眸里有不解,也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眼前这个和败家子几乎没有区别的女婿。
太子之尊,国之储君。将来势必登基大宝,位列九五之尊成就气定山河的帝皇一世。封建的帝王权威是那么的高高在上,金口一开血流成河。
传说中的太子爷智破多少大儒都摇头叹息的绝对,一手建立起眼下炙手可热的商部。敛起巨财时又亲于百姓,救赈灾难为奉为国之大兴,未来的明君。
器重能工巧匠,立起了号称大明最有创造力的天工部。广纳贤良不计出身,救济灾民又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聚师恶鬼营大军,凭借聪明才智浩浩荡荡的与纪龙在津门战了一次损其锋芒。
如此多的传奇,被称为未来国之明君的太子爷。竟然是眼前这个放荡不堪之人,应巧蝶傻眼了许久。尽管已经不是喜欢幻想的怀春少女,但在心里一直觉得崇高之人却是如此流氓的模样,任谁都会感觉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