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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中,好像是小白来到两人旁边,意图把他们拉上去,但是根本无法向上挪动分毫。最后的记忆,好像是憨大身上什么东西发出一道柔和的白光,把他们全部都包围其中……
“掉进上古血池都没有死吗?真是好运气啊。”练云生苦笑着自言自语道,“既然我没有事,憨大他也该没什么意外吧。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难道还是万古洪荒?但是万古洪荒没有这么冷吧。”虽然明显的感觉到这里的温度低过万古洪荒,但是练体已有小成的练云生并没有把这点低温放在心上。
“呀的”一声,门开了。练云生马上注意到门口走进来一个壮汉。壮汉的眼神中流露出一股自信和智慧的光芒。练云生曾见过的那些猎户都有这种感觉,但是远远没有这个大汉来得强烈。
“啊……你好,请问是你救了我吗?”练云生自然认为他就是此间主人,连忙说道。
那人眉头一皱,说了些什么,但是练云生听起来只是叽里咕噜的一串,完全不明白。待得大汉说了几句之后,两人从对方迷惑的脸上发现了一个事实──语言不通。
既然语言不行那就用手势好了。练云生努力的摆出一个笑脸,然后双手合在一起,再不住的向那大汉点头,表示感谢。
也不知道大汉到底明白多少,只见他也露出个笑容。还好,只要是有笑容,在哪里都是没有敌意的信号。
练云生从床上爬了下来,自己没有受什么伤,赖在别人家的床上不好。大汉愣了一下,指了指练云生再指一下床。
练云生明白过来,在原地跳了下,说道:“好了,没事,呵呵!”
看得练云生又笑又跳的,明白他确实没什么问题,大汉做了个手势,然后走到门口,再向练云生招了招手。知道是示意自己跟着走,练云生马上就跟上。
出得门口,练云生马上发现这里是和万古洪荒完全不一样的地方。地上居然有不少的积雪!
虽然光线不是很好,但是那反光和踩上去的感觉,确实是雪。中康那里至少要一月多才开始下雪,记得走的时候还不至于啊,难道自己昏了两个月?练云生一时摸不着头脑,只好跟着大汉后面走着。
这里显然是个村子,祥和的气氛笼罩着这里,家家户户传出的灯光和笑声令人倍觉温馨。
没多久,就走进了一间看起来档次较高一点的屋子。大汉推开了门,然后示意练云生走进去。
相信对方没有恶意,练云生不加多想就走进了屋里。只见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坐在屋子里的火堆旁,望着大汉说了些什么,然后把目光放到了练云生身上。
“你……你好,老人家!”虽然不知道对方是否可以听懂,但是练云生出于礼貌还是问候了一句。
满头银发的人吃了一惊,然后好像是低头在回忆什么。过了半会,那老人抬头看着练云生,说道:“你……好!”语音显得非常的干涩,犹如一个常年没有说话的人突然开口说话一般。
居然可以听懂!练云生吃了一惊,看着老者。那个大汉显然也没有想到,愣在那里。
第十章塔克族
“村长,你听得懂这个人说话?”冰熊吃惊的问道。
村长摇了下头,说道:“不,我只是知道他的那句话是一句问候语。在我爷爷还在的时候,他很模糊的知道几句这种语言。其中,我就记得这句问候的话。”
“村长的爷爷?那不就是那时村里的大智者?他怎么会知道这样的语言?难道这个是大陆南边那些蛮族的语言?”
村长说道:“不,那不是蛮族的语言。那是传说我们的先祖,从另一个地方迁徙到这里来之前所用的语言。我爷爷是和那时候的村长学了点,而我也只从爷爷那里学了点……一代代下来,就是这样失传的吧。”
冰熊顿时不太明白,问道:“我们现在用的,难道和先祖那时候用的语言不一样?”
村长眼中光芒一黯,道:“是的,这个大陆的语系,和我们先祖的语系完全不一样。在和当地部族还有大陆上那些国家的交流融合中,我们渐渐把先祖的文字,然后是语言淡忘了。尤其是圣教廷,常把那些使用不是光明文字和语言的当作异端。你看,现在他们对那些蛮族动武,就是以他们信奉邪教邪神为理由。”
冰熊“哼”了一声,不屑道:“自从他们的光明王在圣教的支持下建立光明帝国后,圣教成为帝国的国教。随着帝国的扩张,圣教廷越发唯我独尊。异端?看来他们是垂涎南方温暖肥沃的土地吧。”
村长看了下满脸迷糊的少年,说道:“冰熊,在外人面前可不要说这些话。虽然现在圣教廷对冰封高原各部族采取安抚态度,还因为我们的骁勇善战,悍不畏死而赐名‘狂战士’。但是哪天惹恼那些好大喜功的贵族和那个教皇,他们发兵动武是没有什么犹豫的,为了村子里的妇女和小孩……”
冰熊默默点了点头。
练云生不知道那大汉和老者说些什么,但是从那大汉恭敬的神情,也可以猜出老者是个极有地位的人。
刚才虽然老者说的模糊,但是他可以确定,那句话确实是炎黄大陆的语言。看来只要和那老者好好沟通,应该没有什么大碍。
那两人交流完后,练云生对那老者道:“老先生,打扰了你们真的不好意思,请问我的朋友……就是那个满脸胡子的大个子是不是也在这个村子里啊?”
两人脸上的迷惑程度不分彼此,练云生也是一阵糊涂,那老者不是听的懂我的话吗?怎么两人的反应……
再说了几遍后,那老者似乎说了些什么,但是自己绝对是没有听懂一个字。练云生不由得有点失落,看来那老者只是明白了那句“你好”而已。好在两人神情祥和,应该是好心之人。
那老者说了句话,那个大汉就走出了屋子。他既然没有示意自己跟上,那么应该还是留在这里吧。
老者用手指了指嘴,然后指指肚子,接着用疑问的眼神看着练云生。练云生明白这个是问自己是否需要吃东西,但是他现在早就对食物没有感觉,也没有必要进食,所以笑着摇头。
老者再三示意后,才确定练云生确实是不需要吃东西,眼神里不禁有点讶异。
老年人的精力毕竟不比年轻人,在用手势交流了一阵,沟通进展不大后,叫来了门外的大汉把练云生带回了原来的那间屋子。
走在路上,练云生连手势带问的向那大汉打听憨大的下落。那大汉明白后,带着练云生去了一间屋子,见得憨大安静的躺在床上,旁边伏在地上的正是小白。相信大汉他们会照顾他们,练云生就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一个人坐在床上,练云生不由得有点怨恨这个经过练体的身体,自己没有疲劳的感觉,也就根本就毫无睡意。要是能美美的睡一觉,醒来的时候是在家里被老妈提着耳朵叫起去干活,该有多好。可是右手的储物手镯,两手的昆仑玄灵标志,都叙述了那些如梦幻般的经历都是真实的。
修真?练云生苦笑了一下,看来修真界那些活的太久的老神仙们也是糊涂了,仗着几分本事,简直就是一派随心所欲的样子。看来在这个世界里,要靠实力才可以活下去啊。
在世俗界的生活,虽然辛苦,但是没有必要为现在这样的烦恼而操心。练云生暗中感慨,脱离了世俗界,就要靠自己的实力来求得生存,因为不能老是指望别人来辅助说明自己。
随着心念一闪,手镯里的玉简已经来到手上。练云生细细摸索着这两块玉简。实力!这里面就有实力!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看样子就知道离中康不是普通的远,从语言不通就已经知道这点,没有点本事,如何能回得去?
正想着,门口有人敲了几下,进来的是个小孩。练云生注意了一下,发现就是那个在自己醒来后大呼小叫的孩子,看样子应该是那个大汉的儿子,浓浓的眉毛和棱角分明的脸庞,仿佛就和大汉一个模子出来的一样。
小孩叽叽咕咕的说了几句,把手中盛着一大块煮好鹿肉的碗放在床边的桌子上,好奇的再看了练云生两眼,转头就跑出了门口。
看来自己说不用吃饭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们的理解啊,练云生想着也是,这里淳朴的村民应该没有见过那些不食人间烟火的修真吧。想起修真,又不禁想到了掉入上古血池前发生的事情。
那两派即使伤害憨大哥的罪魁祸首,但是同时又是自己的师门。要是憨大哥知道那下手伤他的是自己师门的人,他会不会埋怨于我?
练云生一时百感丛生,顺手拿起了碗,咦?这里人吃东西是用手吗?没有筷子怎么吃?
放下了碗,练云生想到了解决杂念的办法。把玉简里的练神篇再次默念一遍,就在床上盘腿开始了练神。
缓缓提动真元,慢慢的脑中开始出现了幻像,但是这次却和以往不同,幻像的情景老是围绕在脑海之中,不断的重复着上古血池前的那一幕,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只出现一些不着边际的幻影。
幻像中,伤害憨大的两人面目越发狰狞,周围那些高声叫嚷的人都张大着嘴跟着喊着什么,但是却一点声音都没有。整个世界还泛着红色,更有一种恐怖诡异的感觉。
突然,只见练云生发现面对着那两人的不是憨大,而是自己。那面目狰狞的两人嘴里说着什么,同时一步步逼近。自己想喊,却又没有办法出声。一切的一切,都像在一出无声的戏剧里发生。
不能出声!不能出力!这个是个无能为力的世界!
一时间,练云生感觉仿佛存在两个自己。一个在努力的保持清明对抗幻像,一个在血池边被两人步步逼退。这个静寂的世界突然有个声音问道:“是神?还是魔?是剑?还是道?”
这个声音激起了更多的声音,无数的声音都开始问道:“是神?还是魔?是剑?还是道?”
练云生几近崩溃的边缘,突然发现自己退到了上古血池的边缘,红色的池水仿佛将他唤往那无低的洞中。练云生转头,咬着牙,大喝道:“滚开!我是神,也是魔!是剑,也是道!什么可以保护我,我就是什么!”
随着这一声大喊,各种幻像开始慢慢退散,所有的人都不见了,身后的血池也不见了,最后那天与地都不见了,练云生只觉得自己站在一片虚空中。
虚空中的自己也开始盘腿坐在那没有上下左右的空间里,一道灵光罩在他身上,虚空中的各种波动纷纷向这里汇集,身影闪动出神秘的各色光彩,把虚空照亮得五彩缤纷。
在屋子里的练云生,周身也披上一层淡淡的光芒。他自己并不知道,自己已经在练神的同时,集结了一种混合元婴道胎特质的更为神秘的力量核心。这样发展出来的修真道路如何走,恐怕修真界里再也没有人知道。
冰封高原在冬季能够看见太阳的机会很少,练云生一打开门就只能望到那灰色的云层。
村子里有些安静,那些年轻高大的男人们似乎都出去了。一些小孩在村子里叫着跑着,妇女们把一些刚刚处理好的皮毛挂在了木架上。
看到练云生出来,小孩们先是好奇的不住张望,然后有个胆大的捏了个雪球砸了过来。练云生知道是小孩的胡闹,轻轻一笑就偏头闪过了雪球。这下小孩们唧唧喳喳的叫了起来,接着迎面而来的就是十多个雪球了。
练云生稍微一凝神,顿时发觉十四个雪球中有五个较快的可能命中自己,其它的即使自己不动也会擦身而过。双手一挥,那五个有威胁的雪球还没着身就被同时击中,破碎的雪粉四处飞扬。
那些小孩看见练云生有这一手,纷纷兴奋了起来,正蹲地上准备“弹药”的时候,那些干活的母亲冲了过来,嘴里说着什么,提着小孩的耳朵就拉到一边去。没有被母亲抓到的,都轰的一下作鸟兽散。那些母亲把自己的孩子抱在怀里,对孩子数落着,还不时对着练云生指指点点。
难道自己是怪物?练云生一时尴尬起来,现在还是先去看一下憨大的伤势如何吧。
靠着昨天的回忆,练云生来到了憨大睡着的那间房子前。推门进去,只见小白已经警惕的站在了憨大床前,正想扑向进来的人,见是练云生,就又安静的伏在地上了。憨大则缠着一些绑带,静静的躺在床上。
练云生不知道憨大到底伤到什么程度,毕竟那天见那两人连手一击威势并非凡,以憨大的身子到底顶不顶得住呢?
走到憨大床前,练云生坐在床沿对着憨大说道:“憨大哥,你那么神勇,那两个耍把戏的怎么能奈何你,是吧。到你伤好了,我们就和小白一起出去玩。这里外面冰天雪地,到处白茫茫的一片,你一定会喜欢的。”小白抬起头,看着说个不停的练云生,不知道它是不是明白。
“憨大哥,要是你起来的话,这里还有很好吃的煮肉哦!我不用吃什么,你肚量大,我把我的那份给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