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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日也不好再说什么。
两人正说话间,一道紫影从半空飘来,一片潋滟,海蓝眸光一亮,站起来挥了挥手,“紫衣!”
她们出来得太急,都没叫上紫衣。
这么多年,墨轩在哪儿,紫衣也在哪儿。
“海蓝……”紫衣气喘吁吁,紧张地看抓着海蓝的手,“我好像看见踏月了。”
“踏月?”海蓝一喜,“哪儿?”
她已经很多年没见到踏月了。
紫衣困惑地抿唇,似是很不解的样子,弄得海蓝紧张不已,“到底怎么回事?”
“又好像不是!”
“紫衣你耍我啊。”
“不是,我在奇摩山附近好像看见她了,可踏月不是灵魂么?我看到的是实体,长得一模一样,我以为自己眼花了,本想下去看得更清楚,她就不见了。”紫衣简单地说了过程。
海蓝也有些困惑,在奇摩山附近。?
三界外的最危险的地带,那里偶尔会有历练者出没,她笑了笑,“你看错了吧?”
“我倒是希望我看错了。”紫衣喃喃自语,“对了,墨轩呢?”
“她在陪不悔。” 。
第3卷 君无恨 392
再过几日,金日回了神界,他是神界的刑司,自不能离开神界太久,她一走,海蓝就稍显寂寞,幸好有紫衣陪着她。
紫衣也是喜闹的性子,流亡界有不少实力和她相等的人,也激起她的求胜的心,终日在流亡界和高手们过招,玩闹,日子过得很快活。
有海蓝和轩辕在背后撑腰,他们是快乐的。
墨轩和问天终日陪着不悔,不再强逼出海蓝的灵魂,不悔的精神也好了许多,脸色也不再苍白难看。然而,心情也一直低沉。
墨轩和问天很疼爱她,仿佛要把一千多年来不及给予她的爱一下子都还她,变着法子做她喜欢吃的东西,逗她开心。
两人的恩怨也因不悔这条纽带亲近了不少。
虽然墨轩尚有些心结,不能完全原谅问天,但海蓝看得出来,假以时日,定会有所改变,孩子果然是一条很好的纽带。
这一日阳光极好,墨轩和问天给不悔张罗吃的,海蓝想拉着不悔出去兜风,审判者也不阻拦。
“姑姑,我不想去。”
“不成,你在房间里待太久了,出来晒晒太阳吧。”海蓝不由分说,硬拉着不悔在流亡界上空兜风,阳光明媚灿烂,蓝天白云,流亡界景致也不差,建筑错落有致,不悔难得扬起笑脸。
海蓝颇觉得安慰了些。
“不悔,为什么你说你只剩下五百年,一千五百年你不是都是这样过来了么?”两人停落在城头,海蓝问出心中的疑惑。
不悔说道:“天地间的法术都有时限的,这种禁忌法术也是,只有两千年。毕竟你的灵魂不是我的灵魂,在我身上越久,越是要脱离我的灵魂,毕竟我和姑姑是不同的人。”
“原来如此。”海蓝点点头,转而严肃认真地看着不悔,“怎么样才能救你,不悔,我觉得你瞒着我们很多事,你一定知道怎么救活自己,对不对?”
不悔一笑,“姑姑,小伏说没救,那就是没救了。”
“我一直不知道,你和审判者到底什么关系?”海蓝问,审判者是因为她身上的灵魂气息和曾经的不悔相似才帮她。
但他从来没说过,他和不悔是什么关系。
他帮她得到力量,她帮他恢复力量,一起离开地狱深渊,她和审判者是互利互助的关系,在出来之前,他才知道,他是为了不悔。
“小伏啊……”不悔唇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我的骑士。”
公主的骑士。
其实公主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不是王子,而是一直帮她遮风挡雨,永不背叛的骑士。
海蓝蹙眉,不悔浅笑说,“他是冥王的哥哥。”
海蓝微怔,一下子没回过神来,冥王的哥哥?怎么从来没听说过冥王有哥哥?海蓝错愕之余,竟不知道要说什么。
这身份太令人意外了。
不悔轻叹,“小伏和冥王是双生兄弟,据说双生子出生会给冥界带来灾难,所以小伏自一出生就被放逐到妖精界,一人在明,一人在暗。”
“原来如此,那你呢?你前生又是什么身份?”
“我是妖精界的小公主。”不悔说道,“小伏被放逐到妖精界起就一直在我身边,我们一起长大。”
“妖精界?”海蓝诧异,第三面位原来是有妖精界的,但妖精界是属于冥界的一个分支,但十万年前,冥王一举歼灭妖精界,据说从那以后,妖精界便无人存活。
“原来你是妖精界的后人,可为什么却是神魔后代呢?”妖精界不是妖精么?属于冥界的人啊。
不悔抿唇笑,“我不是皇父和皇母所生,我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他们怕神魔两界不容我,于是把我托付给皇母。我爹娘在抵抗神魔两界追逐的时候被杀了,所以皇母就把我当成亲生女儿来养,所有人都以为我是妖精界的小公主,直到我长大后,才因一些事情被揭发身世。”
不悔对亲生父母并无印象,在她心中,妖精界的父母才是她的父母,养恩大于生恩。
海蓝蹙眉,“冥王为何灭了妖精界?”
“为了嫣然吧。”她风轻云淡一笑,“当年嫣然的死,他归罪于我,直接祸及妖精界。”
海蓝心中微怒,“冥王不免太过分了,就为了一人灭了你们妖精界全族?”
不悔低下头,海蓝看不见她的表情,只觉得风中的少女,身子极是单薄,令人心疼,冥王太狠了,他怎么下得了手?
“那你没有亲人了么?”
不悔摇摇头,“他告诉我,妖精界的人都死了。”
海蓝心疼地握住不悔的手,轻声说道:“前生的事过去那么多年,都忘了吧,那些事已和你无关了,今生你是问天和墨轩的女儿,不是妖精界的小公主了。”
不悔一笑而过,“如果能忘了,那就好了。”
她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小腹,这几日她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眷恋地摸着她小腹,那里曾经有过一名孩子,这是不悔最遗憾的事情。
也是不悔最深的伤口。
“不悔……”
“我没事。”她摇摇头,突然一阵风吹过,扬起不悔的发丝,海蓝看见她眼角的泪,忍不住上前拥住这名单薄的侄女。
“没事了。”
“姑姑,我真的好希望那孩子能活下来,只可惜……”她哽咽得说不出一句话来,海蓝除了安慰她,也不知要说什么。
他们神魔冥三界的人,怀孕极是不易,大多数女子一生只孕育一名孩子,有的甚至永生都不能孕育孩子。
拥有孩子对他们来说,是很珍贵,很珍贵的事情。
“不悔,乖,别哭了,你适合灿烂的笑,我们不悔曾经一定是很开朗的女子。”
第3卷 君无恨 393
不悔浅笑,是啊,曾经的她,是一名开朗的女子,可惜,她的笑容早就不知丢失在哪儿了。
两人正说着一些贴己话,虽然感觉空气中有一股强烈的黑暗力量波动,海蓝眯着眼睛望向半空,只见一道黑色人影御剑而来。
金发蓝眸,一身黑袍猎猎,正是君无恨。
海蓝唇角笑意微冷,不悔笑道:“姑姑,你和魔祖好好谈谈,我先回去了。”
“轩辕,你陪不悔回去。”海蓝出声道,并非她要支开轩辕,而是,流亡界很大,不悔身体虚弱,且谁知道冥王会不会就隐藏在流亡界内,等着空隙抓走不悔。
一定要有人陪着她,海蓝才能放心。
轩辕点头,化为实体跟着不悔,诛神剑也喊着跟了上去,“轩辕,想我了没有?都怪君无恨,硬是在外面徘徊几天不肯进来,给老子装小家碧玉的,害得我都没见到轩辕美人,美人,你想老子没有?快说,不要有美女相伴就忘了原配。”
不悔莞尔,轩辕淡淡道:“不想!”
“轩辕,你越是这副禁欲式的冰冷,老子越是想扑倒你。”
……
声音渐远,诛神剑的流氓声音渐渐模糊不清了,那几人已经走远,君无恨落在城头,双目深凝着海蓝,一瞬不眨,就怕他一眨眼,她便消失了般。
才几日不见,如隔三秋,他日日徘徊在流亡界外,明知她在,却不敢来见她,就如五百年前般,只敢远远地看着她,站在离她最近的地方,却没有勇气见她。
他怕见到她憎恨的眼神。
人界初遇的,她还是锋芒毕露的海蓝,尖锐亮眼得几乎要刺痛人的眼睛,如今的海蓝,霸气恣意仍在,可身上也多了一份沉稳和内敛。
他的海蓝,长大了。
可她也离他更远了,婚礼那天,她生冷的目光看得他浑身冰冷,一身绝望。
他明明白白地看见她的拒绝。
“魔祖找我有事?”海蓝听到自己漠不在乎的声音,清清冷冷如冷风掠过,诛神的话,她自然听见了,海蓝只是冷笑。
不该你霸道的时候,霸道得令人讨厌,该你霸道的时候,却又装起小家碧玉来。
这五百年,她不止一次看过他此般专注的眼神。
只可惜,他看到的对象,不是她。
而是霓裳。
“海蓝,我去地狱深渊了。”君无恨说道,她走后当天,他便去地狱深渊了,一旦走进地狱深渊的人,一千年都要被关在地狱深渊中。
可地狱深渊的结界已被海蓝毁了,冥王因不悔的事,心如死灰,无心冥界事务,暂不管地狱深渊的事,所以他很轻易地进地狱深渊。
他也总算知道,这五百年来,海蓝承受了什么样的痛苦。
或许,海蓝承受的比他想象中的更多,他心疼内疚,恨不得自己能代替她走过这漫长的五百年,然而,他知道,时光不可重回。
海蓝看着他和霓裳亲近了五百年,她是不是伤痛欲绝?五百年啊,不是五天,五十天,也不是五百天,而是五百年。
他的心被怨灵的声音戳得千疮百孔,支离破裂。
她在受煎熬,受磨难的时候,他却和别人花前月下,这让海蓝情何以堪。
他几乎是立刻过来找海蓝,可在流亡界外,他又停下了脚步,他要如何和海蓝说呢?说他不是故意的,说他不小心忘了她?
这又是什么借口呢?
他尝到冥王的绝望。
“哦,然后呢?”海蓝挑眉,神色淡漠,仿佛他说的只是一桩小事。
沉默!
君无恨深凝着她,什么话都不说,海蓝摊摊手,“既然魔祖没话说,那就告辞了。”
她转身,身后一阵轻风掠过,她已被他从背后抱住。
“海蓝……”君无恨收紧手臂,几乎勒得海蓝生疼,低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究竟要怎么样?你才能原谅我?”
海蓝低头看着她腰上紧扣的手臂,那人抱得很紧,她胸膛的空气几乎都要被挤得一干二净。
“原谅你?我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原谅你?”海蓝的声音更淡漠了,君无恨听得出,她语气中的嘲讽。
身后无声,她只感觉他沉重的呼吸在她耳边喷洒,也感觉到他怀中的坚决和力量,可单单是如此,那是不够的,远远不够。
“我不该粗心大意被霓裳算计,不该把你忘了五百年,更不该和她相伴五百年。”君无恨冷静地说道,“我知道你怨我,可海蓝,霓裳只是霓裳,我没有爱上她。你一定没看见我在吹《流年》,也没有看见我在思念你,是,我忘记了你,可我的心记得你,霓裳跳舞的时候,我总是看见你在跳,我在看你,不是看她。”
“我隐约只是,那是我很重要的人,可我想不起来。”
他的声音平静得仿佛在陈述别人的故事,没有波澜,海蓝轻轻一笑,“那又怎么样?”
君无恨默不作声,半晌,他才说道:“我在向你道歉。”
“好,我接受,魔祖,可以放开了吗?”海蓝的声音更是冷漠,眉目疏远。君无恨手臂收的更紧,他把头埋在她的肩窝处。
整个人有一种可怜兮兮的味道。
海蓝知道,这是他能放下骄傲所做的极限了。
何曾从君无恨口中听到一句抱歉,又何曾见他此般放下身段来哄她,他对她总是太过粗鲁,霸道、蛮横,突然走悲情路线,她是不习惯的。
但却没有挣脱他。
“海蓝,原谅我好不好?”君无恨喃喃道,凉凉的肌肤贴在她颈窝。
“我说我原谅你了,所以你可以放开了。”
“不,你口是心非。”君无恨轻声说道:“回到我身边。”
“原来你所谓的原谅你是回到你身边?”海蓝讥笑,“君无恨,这点恐怕我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