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狄德罗斯被惊醒过来，向他怒视了一眼，转而又昏迷过去。
安顿完狄德罗斯，程凡向上走去。
密室内灯火通明，十来个炼金正在忙碌，有的施放药剂，有的统计数据，还有的进行着炼金术实验。
这些工作人员个人经历不同，工作经验也不能，不过，有一点却是相同的。他们文化基础扎实，工作勤奋，在麦琳指导下，长乐帮第一批炼金士有望在他们中间产生。
四处摆满了小笼子，关着实验用的史莱姆。
程凡问道：“进展如何？”
“不太顺利！”麦琳说，“你的逻辑史莱姆，融化一定程度，就不能融合了。可是，是成功率的问题吧！毕竟，不知多少年才诞生一只王者史莱姆？”
程凡皱眉：“很难解决吗？”
麦琳叹道：“与其合成王者史莱姆，我想，还不如去森林里捉些回来！”
程凡无奈，“捉些大史莱姆回来改造，似乎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
正说着话，杰塔姆跑了过来。
杰塔姆抹去头上汗水，心想：“果然在这里。传言大人与麦琳小姐关系暧昧，看来不是空穴来风。”
杰塔姆来到程凡面前，悄声道：“帮主，丹尼尔堂主与月熵团长冲突，已经打起来了。”
月熵？蔷薇的团长？程凡回过神来，奇道：“月熵好歹也是客人？还没加入帮会呢，怎么不让着点？他们现在哪里？”
“莫格湖。”杰塔姆道：“据守卫的兄弟们讲，是月熵团长惹的事。”
程凡有点吃惊：“去了再说。”
招呼上麦琳，三人赶往出事地点。踏着夜色前行，赶到的时候，莫格湖畔已经聚集了很多人，约有七八百之众。长乐帮大半，都看热闹来了。
人头攒动，火把恍惚，吵闹声不绝于耳。
“三更半夜，不用睡觉吗？”
见程凡来了，人群“哗”地闪到一边。
借着隐约的火光，程凡总算看清了当事人：月熵气鼓鼓地站在当场，看架势正在舌战群雄；蔷薇团二十来个团众，守护在她们团长身边；丹尼尔、瓦格纳、哈列维，像三只斗鸡正在指手画脚；爱丽丝、冰蓝、丽米也在，看她们的表情，一脸无可奈何。
她们周围是长乐帮吵架主力，丹尼尔、瓦格纳的朋友和手下，约有一百多人。长乐帮的吵架高手不少，把月熵气得不轻。
苏加德带着几人正在维持秩序，努力把两拨人隔开。虽然帮会人多势众，但是对方都是女性，所以吵得虽凶，却也打不起来。
程凡的出现，两拨人渐渐静了下来。
“月熵团长是客人，你们这是干什么？还有没有规矩。”程凡斥道：“丹尼尔……”
“帮主，我在这里。”丹尼尔从人群中挤出来。
“把人都带回去！”
丹尼尔用手指着月熵，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却又说不出话来。最后招呼众人：“走，我们走。”
月熵却是不满，说道：“帮主大人，就这么走了吗？“
“不知丹尼尔哪里得罪了团长大人？”
“你问他们吧。”
“瓦格纳，你说。”
“大……大人，是这样的。早些时候，我、哈列维和丹尼尔堂主打了一只扑水兔，所以拿来加菜……结果丹尼尔堂主刚要杀兔子，这个疯婆子看见了，就冲了过来……”瓦格纳脸上一脸悲奋，“仗着自己本事，一个人放翻我们三个，还要像苍蝇一样，数落过来，数落过去……”
扑水兔，搞这么大阵仗就为了一只扑水兔？程凡有吐血的冲动，环顾四周，众人对三人皆是一脸同情。
“丹尼尔，一只兔子放了不就完了？”程凡骂道，“你没吃过肉吗？”
丹尼尔讪讪道：“我哪知道这个女人有这么疯？”
“想不到，想不到你还没有意识到自己错误……唉，真不知道，以后会去残害多少扑水兔，残害多少弱小生灵？”月熵叹道，“扑水兔是弱小，可它们也是有生命的。当它们面对屠刀，面对死亡时，它们同样会害怕，会恐惧，可你却要残忍的杀害它们……那只可怜的扑水兔，就好像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你……你居然下得了手？”
程凡一脸不可思议地看向月熵，月熵根本没有看他，自顾自发表演说。倒是她身后的爱丽丝，见程凡作了一个鬼脸。
哈列维笑了起来，“天啊！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么善良的人？喂，大家快来看圣母啊……”
此时，周围众人包括蔷薇团众，听到哈列维的话，都发出会心的笑容。
月熵气得脸都快扭曲了，她厉声问道：“丹尼尔，你认识到错误没有？”
丹尼尔冷笑，当想回嘴，却看到程凡严厉目光，“哼”了一声，抱手而立。
月熵又问：“瓦格纳，你呢？”
瓦格纳低着头：“我错了……”
月熵精神一振，“错在哪？”
“我下次会离你远点，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
瓦格纳说完，人群里发出一阵嬉笑。
“你……你……”月熵怒极，“我早知这你个家伙不是好东西，比丹尼尔更可恶！”
“等等……”程凡问道：“扑水兔不是丹尼尔杀的吗？关瓦格纳什么事？”
月熵解释：“他在我喝阻后，还要把扑水兔的头砍下来，你说是不是更可恶？”
要是刚才还能用过度善良来形容她，现在，程凡只能对她的精神状态有所怀疑了。程凡救助似地看向爱丽丝，心想：你们别光看着呀？还不把她哄回去。
爱丽丝苦笑，“月熵姐姐是天空牧师，可以使用9级的光明魔法神圣复活，只要肢体完整，短时间内可以单体复活。”
天空牧师？月熵是天空牧师？程凡一喜，这么有爱心的天空牧师，看来，圣女候选人有着落了。
麦琳笑了起来：“9级的复活术吗？你念完咒扑水兔早死透了！”
咦？麦琳好像对月熵怀有敌意？程凡忙把她拉到身后，“小女孩不懂事，让团长大人见笑了……”不理会麦琳抗意，程凡又道：“团长大人，您认为如何处理合适呢？”
“这两个血腥罪恶的屠夫，真该把他们的手剁下来。”月滴摇头，“可是，我们不能学他们，不能以暴制暴……最重要的是让他们知道错误，知道悔改！帮主大人，你说呢？”
程凡叹了口气，“那是。喂，你们认识到错误没有？”
瓦格纳反应最快，当下说道：“我错了……我该死……我卑鄙无耻，我丧尽天良，我十恶不赦，我不该把残害可怜的扑水兔……”
程凡不等他说完，又问：“丹尼尔，哈列维，你们呢？”
丹尼尔，哈列维貌似傻掉了，木然点头。
……
众人散去，月熵对程凡道：“来之前我就在想，亡灵法神会是什么样子？”
程凡笑道：“哦……我是什么样子？”
据麦琳恶意推算，月熵不低于四十岁。不过，月熵风姿卓越，清新靓丽，看上去相当年轻。
“与众不同。”月熵说，“如果不说，谁能想到你是亡灵法师？你彻底颠覆我印象中那种在阴森小屋里跟尸体打交道的亡灵法师形象。我觉说，你是一个好人。”
“是吗？”程凡笑道。看来，月熵还不明白，长乐帮是干什么的？如果把长乐帮怎么发家的讲给她听，真不知道，她会怎么反应？
月熵说，“也许，你做错过很多事。可是，如果你愿意投向光明神的怀抱，你的灵魂还能得到拯救！”
随时随地传播信仰，还有比这更好的圣女候选人吗？
程凡满意点头，“不错，就你了！”
月熵一阵迷糊：“啥？”
正文 第八十五章 商战，假货制胜
没过多久，卡米就把样品买了回来。
麦琳一拿到样品，随即开始分析。
杰塔姆顾不上擦汗，向程凡汇报：“大人，斯科商会的斯帕佩蒂系列，目前有四种产品：斯帕佩蒂酸3金币/瓶，初级魔法稳定剂105金币/瓶，初级魔法恢复剂1450金币/瓶，初级魔法抵抗剂2800金币/瓶，其他的比如魔法激活剂，则需要订制……后面两种太贵，所以我只买回3瓶酸液和2瓶稳定剂……”
“做得好！”程凡点头，问道：“哪里买的？”
“矣居里什四处都有卖，我选了个人流量大的店铺，找了个手下就买了回来……现金交易，也没人问什么……”
程凡无语，本以为要大费周章，没想到却如此简单。高达几百金币的违禁物品，在帝国其他地方，被抓住估计要杀十次头；在矣居里什，却想买就买了，连个身份都不问。
矣居里什，自由得太过分了吧！
这时，麦琳从实验室走了出来，“斯帕佩蒂酸含量在65％左右，比我们差远了；斯帕佩蒂初级魔法稳定剂含量45％，刚超过40％的合格标准。我猜，保质期不会太长。”
“不会吧，65％？”程凡哂笑；“看来，对方的炼金术水平也不啥样？连麦琳的业余水平都比不过。对了，稳定剂的配方能研究出来吗？”
麦琳点头：“理论上是可以的……”
程凡一喜。
麦琳又道：“可惜，我只是业余水平。”
程凡苦笑，“这个……几百金币也没白花。至少我们知道，对方产品并不怎么样。杰塔姆，你拿回去问问，看能不能退货？”
“这可是好东西，还是留着吧！”麦琳说，“我提高它们的浓度，可以放上好长时间。”
程凡心念一动，“你是说……它们的浓度可以提高？”魔法剂可不是硫酸，想提高浓度就能提高的，所以程凡才有此一问。
“可以的……”麦琳想了一下，“70％很容易达到，95％以上则可能会花点功夫。”
“哈哈……”程凡大笑起来，“杰塔姆，你去查查，我们还有多少金币？先买个50瓶稳定剂回来……对了，多找些人去买，每次少买点……”
“帮主，您的意思是……是要倒卖稳定剂？”
“非也。我们把买来的稳定剂提高浓度，三瓶作两瓶后挂长乐帮牌子，每瓶200金币。相信来矣居里什淘金的收购商们，眼光还是有的，孰好孰坏分得出来。”
麦琳笑道：“好注意，既赚到了钱，又添补了技术空白。”
杰塔姆喜道：“如此与斯科商会竞争，我们就不落下风了……”
“这还没完……你们看瓶子……”程凡指着盛有稳定剂的水晶瓶：“看出什么了吗？”
瓶子是用粗水晶制造的，上面贴着简单的标签，看上去很普通。苏加德疑惑：“大人，有什么不妥吗？”
“当然有！你们看这包装——太差了吧！”程凡赞叹，“论百金币的高价，居然不讲究包装，真是令人意想不到！”
杰塔姆更疑惑了，“在矣居里什，大部分是收购商买的，瓶子差些也不打紧……”
“错，包装简单意味着被仿造。你想想，到处是假冒的斯科商会魔法稳定剂，会是什么场面？”程凡笑了起来，“矣居里什做假货的看来不多，我想，还是我们客串一把。”
杰塔姆目瞪口呆，心下佩服，大声说道：“大人高见！”
麦琳奇道：“收购商精明着呢，假的怎么会买？”
“不一定全是假的，我们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半真半假，半假半真……”程凡笑道：“我们不赚钱不要紧，甚至倒贴钱也没关系。稳定剂合格标准是40％，可40％与30％表面上的差别能有多大？十瓶稳定剂，我们四瓶30％的，四瓶20％的，两瓶10％的，最后再放两瓶真的……不怕没人上当。买了假货的收购商，回去一验，好戏就来了……如果找到斯科商会，他们是换还是不换？哈哈……”
麦琳亦目瞪口呆。
“到了终端客户，那就更过瘾了。花大价钱买来的魔法剂，却发现是根本用不了的假货，是你的话会怎么样？”程凡笑道：“结果是肯定的，斯科商会将臭名远扬，成为假货的代名词……”
“是不是太损了？”麦琳叹道：“使用魔法稳定剂的魔法师，脾气估计都不会太好……可别把人家商会拆了！”
……
丹尼尔回来的时候，程凡正在交待制假贩假的细节。
“我调查过了……”丹尼尔汇报，“斯帕佩蒂工坊的负责人，是洞穴矮人博若特。提供配方的人，是老对手小迭戈。他俩合伙，配筹建了斯帕佩蒂工坊。”
“博若特大哥？许久不见，他有这个实力？”
程凡吃了一惊，在他的印象中，无论博若特，还是小迭戈，都不是那种有钱人。他们哪来的魔法剂配方？
魔法剂配方根本就是聚宝盆，谁捡着都能富可敌国！似乎，没有人会卖吧？
小迭戈虽然和长乐帮有些过节，可是还不至于，金币都不要吧？难道，当初这一口气，就这么难以下咽？
至于博若特，更是与程凡交情不错。
程凡叹了口气，问道：“他们……史莱姆原酸从何而来，打听到没有？”
“打听到了，主要有三个途径。一是从冒险者手中收购，二是派专人捕捉，三是从老杰克那里采购；他们把史莱姆杀掉，直接取出酸囊，这种破坏性开采，使得他们的酸液成本很高……为此，森林外围的史莱姆已经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