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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青书心中恍然,这便是掳走他大哥之人要将他引来江南的用意,只因此刻他与鹿儿皆现身江南,而林镇南却忽地惨死于“刀剑合璧”之下,他二人再难辩解,这阴谋实教人心寒不己...
只见林若璇伸手怀内,跟着取出一截卷宗,恨恨道:“你想不到吧!‘重剑诀’由始至终一直在我林若璇身上,爹爹说这是我林家的嫁妆,待我俩成亲之后,我的人与剑诀便皆归你所有。”
跟着凄然笑道:“记得那日在客栈,我嘱你入夜后至院子相会,那时我便打算将剑诀给你。很难受吧?若非你与这妖女相会后便急忙赶往漠北,剑诀早己到你手了,我爹爹更不会因而枉死!”
王梦雁心知若过不了林若璇这关,宋青书必死无疑。此刻向前缓道:“林家妹子...你误会青书了...”
林若璇长剑一挥,吓得王梦雁忙扶着宋青书向后退去,娇斥道:“你...你这又是做什!?”
林若璇美目转寒,剑尖遥指王梦雁,冷冷道:“若不是因为你这贱人,青书不会变心,我爹爹亦不会死,我要叫你偿命!”
王梦雁不甘受辱,喝道:“你若要发蛮,我又会怕你了吗?!”
宋青书用手按住伤口,勉强站起,望着林若璇道:“事己至此,我深知不论我说什么你也不会相信。但我仍需让你明白,林师伯不是我杀的,我更不曾想过与梦雁相守,只因在江南,有一位待我情深意重的姑娘,宋青书今生今世,只会与此女..”
林若璇持剑向迎,喝道:“住口!我不会再为你的花言巧语所欺。这把‘紫青剑’是当年你爹爹下聘之物,我在宋家灵位前发过重誓,只要你背叛南宗,我必以宋家媳妇的身份亲取你性命,今日此剑便将行此誓言!”
宋青书淡然道:“我俩相识以来,便因诸般误解仇恨而终不得相聚,若这是天意,我宋青书认命,教我得不到你谅解而独活,那人生亦无所恋,或许丧命于你剑下才该是我归宿。”
林若璇持剑的手不住抖动,美眸直视宋青书,然心中却不住忆起过往的点滴,江南初会比武,夜宴授剑下聘,庭院互许终生,良辰持剑攻之,那人远走漠北.....
林若璇心中思潮起伏,眼前这人与她当年相守的宋青书,是否真为同一人?这人该不该杀?!
王梦雁见林若璇迟疑不决,暗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连忙扶着宋青书,柔声道:“青书,我们走....”
两人缓缓的经过林若璇身旁,然林若璇对这一切彷若视而不见。手中的长剑依旧指着无人的前方,唯独雪白的脸庞己是布满泪痕,心中更是痛苦不堪,喃喃道:“他要与那女人走了...我又该如何..我又该如何...”
王梦雁扶着宋青书步至林若璇身后数步,心中喜道林若璇终究没有动手,亦没有唤人前来。思绪一转,似可以想见林若璇此刻悲苦的模样,不由得回头望去,却惊见林若璇长剑迅动,正欲自刎求死,连忙纵身向前,于林若璇划上粉颈前将长剑拍落!
林若璇倒于一旁,王梦雁惊愕的喊道:“你疯了不成!”
宋青书见着此景,顾不得自身的伤势,连忙向前奔去,抱着林若璇哭喊道:“你这又是何苦....”
心中忆起林若璇曾道若无法取宋青书性命,便反剑自尽于宋家灵位前,此刻便是如此。
王梦雁呆呆的瞧着林若璇,见她待青书这般深情,暗忖若我是她,可会做那傻事吗?不由得对林若璇多了几分好感与敬偑。
林若璇凄然哭喊道:“你走!你走!我这辈子不要再见着你!”
宋青书紧抱着她,坚定道:“今日若你丧命,我万死不足以谢罪。相信我!我是受人所害,总有一日会教你明白的。”
这时脚步声传来,显是圣剑山庄的人正赶来相援。王梦雁心中一惊,连忙扶起宋青书道:“快!我们快走!日后尚有澄清的机会,若死在这儿,待真相大白后反会令她自责一生的!”
顾不得宋青书的回应,王梦雁拉着他便走,转眼见己消失林中。
第八集 第六十七章 英姿再现
深夜。山林里静得令人心寒,唯可让人听见的只有火堆燃烧枯枝的声音。宋青书紧闭双目,忽地肩头一阵剧痛,随即消逝。王梦雁轻柔的声音传入道:“包扎好啦,所幸伤得不深。”
宋青书缓睁双目,见伤口己覆上王梦雁所采回来的草药,性命自是得保,然由于失血过多,此刻身子仍是提不起劲来。宋青书长呼了口气,跟着呆呆的望向天际。
两人沉默片刻,王梦雁柔声道:“你在想林若璇吗?”
宋青书缓缓的摇了摇头,跟着道:“我在想鹿儿....”
王梦雁微微一愕,跟着安慰他道:“鹿儿误入邪教,有这般下场也可想见,只是想不到竟来得这般快。”
宋青书长叹道:“你有所不知,鹿儿与我前些日子己尽释前嫌,她这趟来江南,正是为我打探无极教掌教的消息,想不到...”
说到这儿,宋青书不由得哽咽,鹿儿一家因宋青书而死,她孤身流落至漠北,身世甚是凄凉。奇Qisuu。сom书今日更惨遭铁长风误杀,追根究底亦是他宋青书的缘故,她对自己一片痴心,竟落得这样的下场。
王梦雁听到宋青书的话后亦不由得替鹿儿难过,淡淡道:“现在我们要做的,便是查明凶手到底是何人?方可还鹿儿一个公道。”
宋青书不禁思索,凶手这栽赃嫁祸之计实是天衣无缝,只怕全天下的人皆认定宋青书己叛出南宗,他此刻己是人人得而诛之。
王梦雁不禁问道:“你想普天之下,有何人是似你这般同时通晓‘灼锋刀法’与‘幻化剑法’的呢?”
宋青书沮丧道:“我实在是想不出来,少林方丈曾道除陆靖与我之外,尚有一人亦可能同处于南北宗之间,但我们不知是否真有此人存在?纵使有,他又从何习得‘刀剑合璧’呢?此式除若璇与鹿儿外,再无旁人见过。”
王梦雁无奈道:“正因‘刀剑合璧’是你的独门绝学,也才会令你深陷此难之中,若我们找不出此人,则冤屈断难洗刷。”
宋青书思索道:“更另我好奇的是,为何凶手要嫁祸于我?这么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当我知晓我大哥被擒,心中认定对方要的是‘浩然长拳’的拳谱。岂知事实却和我所想的完全相反,对方不但不想要拳谱,还要置我于死地,但天下间欲取我性命者还怕少了?以他们可无声无息的擒走我大哥,要对付我自也不是难事,何用这般大费周章,先杀林师伯,再借林至缺之手杀我?”
王梦雁沉吟片刻,却仍是摇头道:“不行!我完全理不出头绪。不论是我爹爹亦或是无极教,都没有这么做的理由。若你真的投向北宗,我们反倒要替你隐瞒,藉你来骗取‘玄武遗卷’。若以南宗的立场,拉拢你尚且不及,又怎会逼你与林至缺反目?”
宋青书再度望向漆黑的夜空,缓缓道:“这一切究竟为的是什么..”
声音传来,两人皆是心惊,宋青书连忙握住身旁的血狼刀,然他心知肚明,此刻的他实无力再与人过招,王梦雁则是暗运心法,护在宋青书身旁。
黑暗中人影慢慢现出,宋青书心直往下沉去,只因来者正是君子剑──王誉,一个与铁长风同样难缠的人物。
王梦雁自知不是此人的对手,心下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助宋青书逃过此劫。只见王誉剑未离鞘,神色从容的步至两人身前,浅笑道:“在我圣剑山庄的重重包围之下,兼之身负重伤,尚有法子逃至此地。告诉我,你们是如何办到的?”
宋青书淡然道:“是若璇放我们走的。”
王誉神色微变,跟着摇头苦笑道:“想不到你杀了庄主,若璇对你却仍无法狠下心来,宋青书你实是天下第一幸福之人。”
王梦雁娇喝道:“若你要杀青书,得先杀了我!”
王誉见着王梦雁认真的模样,俊秀的脸庞透出笑意,拱手道:“在下尚未替之前唐突佳人致歉,实感不安。”
王梦雁微微一愕,跟着娇斥道:“少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若你真是君子,便不该趁人之危,于青书重伤时取其性命!”
王誉取下偑剑,置于火堆旁,跟着坐下道:“谁说我此番前来是欲取青书性命的?”
王梦雁虽是惊疑不定,却仍抱一丝希望,坐于王誉身旁道:“那不知王公子来此地又是何用意?”
王誉潇洒的笑道:“我确实是奉宗主之命前来追杀南宗叛徒──宋青书,但我心底不相信他是凶手,这剑又如何刺得下去?”
宋青书迟疑道:“你不相信林师伯是我所杀?这又是为何?”
王誉摇了摇头道:“不晓得。一半是凭个人直觉,另一半该可说是爱屋及屋,若璇最不愿见凶手是你,我自也不希望是你。但我仍想听你对此事有何解释?”
宋青书忽地苦笑道:“真想不到,连若璇都己认定我就是凶手,你我相识不深,竟然仍肯信任我。”
王梦雁亦讶道:“你真是个君子抑或是个呆子,林若璇对青书死心,你便该是最大的受益者,杀了青书后更是永绝后患,想不到你竟会违背剑圣之命而选择放过他。”
王誉耸肩笑道:“天性使然。我只知道今日若我杀了他,有朝一日真相大白,我终身都将因错杀一个好人而活在悔恨之中,若璇更会因此而怨我一辈子。宋师哥,你尚欠我一个解释?”
宋青书摇头笑道:“我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今日所有的证据皆指向我就是凶手,而我只能否认,却再无辩解之道。”
王誉笑道:“我想也是,若你有澄清你冤屈的法子,若璇便该是第一个知晓的,不论凶手是何人,手段实是高明之极,我南宗多了一位瞧不见的可怕敌人,日后可得更加留神了。”
话锋一转,慎重道:“另外宋堡主失踪一事己传了出来,武林间流言不断,有人直言宋青书除了为夺‘重剑诀’而杀林镇南外,更为了想执掌宋家堡而暗地里杀了亲大哥。恕在下坦言,今时今日‘宋青书’三字等若十恶不赦的大魔头,日后于江湖上行走,恐怕困难重重。”
宋青书长叹道:“流言纷纷扰扰,也由得他了。”
王誉跟着起身,缓道:“既是如此,我便不再久留,你二人切记,宗主与圣剑山庄的师兄弟仍在追杀你们,前头必是险阻重重,盼你二人定要留神。”
宋青书这时忽道:“王师弟,可否帮我个忙?”
王誉回道:“请直说无妨,若能力可及,我必为其办成。”
宋青书神色黯然道:“可否遣人将鹿儿的遗体送往紫苍山上,并葬于其父姚石的墓旁。”
鹿儿自家门惨遭灭尽后,一直不知父母葬于何地?事实上他们的遗体由宋家堡所安葬,宋青书早想将此事告知她,然碍于“徐子玉”的身份,迟迟无法转达,今日她命丧江南,宋青书怎么也要将她与家人葬在一起,让她逝世后可不再孤独。
王誉点头道:“小事一件,我必为你办成。”
宋青书跟着道:“另外于碑上提字,夫君──徐子玉谨立!”
王梦雁泪水不由得夺眶而出,只因她晓得宋青书这番话背后的深情重意。鹿儿爱上的不是宋青书,而是执掌暗堂的徐子玉,宋青书这是在告诉己天人永隔的鹿儿,若世上真有徐子玉这人,则他命中的归宿便是她──姚鹿儿。
王誉摇头浅叹,跟着转身离去,直隐于黑夜之中。
一望无际的草原之上,宋青书与王梦雁两人正缓缓而行,王梦雁娇笑道:“如何?身子好些了吧!”
宋青书点头后道:“外伤早己愈合,然铁长风的剑劲凌厉,现在体内真气仍是受阻,运行不畅。”
王梦雁不解道:“怪了,圣剑山庄不是倾巢而出,全力追杀我们吗?怎的连日来连个鬼影子也没瞧见?”
宋青书亦怀疑过此点,回道:“看来王誉该在暗中使了不少力,他若回报错误的消息,便可令圣剑山庄摸不清我俩逃去的方向。”
王梦雁转而望向前方,欣然道:“只要越过北岭,便可回到漠北了,有阿爹坐镇,林至缺再胆大妄为,也不敢到漠北撒野才是。”
“可笑!”
声音传来,宋,王二人连忙回头望去,却见前方山巅之上,一人背负长刀,雄踞马上,此刻马蹄声起,那人己缓缓策马接近,宋青书心中不由得大讶,他们与此人相距百尺之遥,王梦雁说话的声音又是极轻,怎会一字不漏传到那人耳里?
直到那人的马缓行至身前,宋青书这才瞧清楚,来者年约三十,身着粗布麻衣,却更显得豪气十足,长发随风散曳,令人感到他狂傲不羁的性格,容貌虽是饱经风霜,但仍难掩底下那深刻的轮廓与俊美的五官,双目烔烔有神,眉宇间正气凛然,宋青书涌起一种很熟悉的感觉,似和初遇寇逸仇时相同,一种出身漠北荒原的感觉,只是眼前这人,更令人感到深不可测。
只见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