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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对夫妻正是宋青书与林若璇,而她手中抱的正是她们的孩儿宋怡云,林若璇此刻虽己嫁为人妇,然动人的姿色如昔,一颦一笑仍足以令宋青书心醉,此刻娇妻有求,宋青书岂敢有半点违拗。
宋怡云坐下后问道:“爹爹,我们去祭拜的这位姚姑姑,到底是何人?”
不待宋青书回答,林若璇己温柔道:“她是你娘和你爹的大恩人,若没有这位姚姑姑便没有今日的你,明白吗?”
宋怡云双眼瞪得老大,讶道:“真的!?大伯不老是夸说以爹爹今日的本事,武林中没人耐何得了他。想不到这位姚姑姑本领比爹爹还大,连爹爹亦需她来相救。”
宋青书不禁莞尔,笑道:“你大伯说几句好听话哄你爹开心,云儿你又怎能当真?武学之道难有止尽,唯有不断精益求精,方可不落于人之后。切记!没人堪称天下无敌手。”
这番说教宋怡云彷若未听及般,只不住娇笑道:“这么说姑丈的功夫比之姚姑姑又胜出一筹啰?”
这回轮到两人大感疑惑,宋青书摇手笑道:“你这丫头古灵精怪,那里又跑出一位姑丈来?”
宋怡云却坚决道:“有的!姚姑姑的碑上不写著‘夫郎──徐子玉谨立。’这人我可识得,思玉哥哥告诉我,这徐子玉外号‘狂刀’,当年手持一把血狼古刀,纵横整个漠北。方才见着姚姑姑的墓时我便在猜想是否为同一人?如今看来定是了,唯有姚姑姑这般武艺高强的女侠,才配得上有这般大本领的夫婿。”
宋青书无暇去猜想宋思玉是故意诓他堂妹,亦或真不知“徐子玉”的真实身份?只因他如今脑海中浮现的是鹿儿的容貌,忆起当年自己以徐子玉的身份,与她并肩在漠北闯荡,共战无极教三大长老的往事。如今过了十多个年头,而伊人却早己不复在...
耳旁传来林若璇向女儿述及徐子玉与姚鹿儿的事迹,例如两人如何共研出“刀剑合璧”的功夫,至今仍为玄武门内的一门绝学。宋青书晓得林若璇正是深知自己的心意,要让徐子玉这人,永远陪着己逝的姚鹿儿。
宋怡云露出向往的神色,跟着又问道:“那我们这番南下,又要到那儿去呢?去见思玉哥哥他们吗?”
宋青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你二伯那一家人素来行踪成谜,只有他来寻你爹爹,你爹可没法子找到他哩。”
宋怡云现出失望的神色,林若璇知女儿欲见玩伴,浅笑道:“云儿也别着急,咱们是要去大伯家助他举行‘群英会’,顺道瞧瞧玄武弟子们的功夫可有长进?这可是玄武门的大事,你二伯他们定也会到场。”
宋怡云随即绽放笑靥,林若璇微笑以对,跟着对宋青书道:“你可知咱们这趟南下,尚有件大事要办?”
宋青书摇头示意不解,林若璇不怀好意的笑道:“大哥自执掌玄武门以来,事务烦重,总没机会识得那家的姑娘,好缔结良缘。”
宋青书点头道:“是啊,何况以大哥掌门人的身份,兼之木讷的个性,就算有意中人,也定不敢开口。”跟着讶道:“难道你有何法子不成?”
林若璇哂道:“你又好到那儿去?若不是爹爹们做主,难道当年你会对人家开口?”宋青书不由得感到难为情,只听林若璇续道:“你也别小看大哥,水灵偷偷捎信告知我,大哥早和一位姑娘相好,如今己有成家的打算。咱们这趟南下不只要参加群英会,更要前去喝大哥这杯喜酒。”
宋青书闻言大喜,拍手道:“这可好极了!是何家的姑娘?”
林若璇笑嘻嘻的道:“这便是个难题了,非要宋大侠你来亲自排解不可。你可记得当年你曾在江南得罪一位姑娘,如今这位姑娘便将是你日后的嫂夫人,可有印象了吗?”
宋青书不住思索,却总理不出头绪来,不禁摇头笑道:“不成!你也知我在江南识得的人不多,更别提姑娘了。若真要说得罪过的姑娘,恐怕也只有你了。”
林若璇娇笑道:“讨打!都当爹的人了,还这般不正经。给你个线索,那位姑娘姓季,也是使剑的,明白了吗?”
宋青书恍然大悟道:“啊!是岭南剑派的那位姑娘。”
当年宋青书与寇逸仇拜会少林方丈后,于觉民寺外和岭南剑派的人起了冲突,寇逸仇更伤了不少人,若非王誉出手制止,双方恐怕难以善了,宋青书隐约记得当中有一位姑娘姓季。
林若璇回笑道:“这就是了,虽然是她们不对在先,但当日之事坏了岭南剑派的名头,亦伤及两家的和气。若要季姑娘的爹爹答应这门亲事,恐怕你要费心点了。”
其实以宋青林今日居玄武掌门的地位,又有何人不乐见这门亲事呢?但宋青书仍苦笑道:“为了大哥的幸福,提亲之日我也只好一道前往,登门磕头认错了。”
两人相视微笑。忽地远方一阵哭喴声传来,宋青书转头望去,原是一群孩童在嬉戏,几个男童围着一位小姑娘,不住大笑,那女童禁不起吓,因而哭了起来。
林若璇秀眉微蹙,道:“这些娃儿也玩得过火了点。”
宋怡云连忙跳起,取出随身的木剑,喜吱吱的道:“让我去教训教训他们。”
宋青书微笑道:“去吧。切记,点到为止即可。”
宋怡云点头应承,跟着以木剑连击数人,解救了那位小姑娘。她虽是初练“幻化剑法”,但要对付几名乡间孩童,却仍是绰绰有余。
这时一名男孩大喝道:“不敌了,快去叫师父来!”
几名孩童一溜烟竟跑得精光,连方才不住哭泣的女童亦乘隙逃回家。
当宋怡云正自得意满得回到父母身旁时,一男孩领着先前让宋怡云击退的人来到三人桌旁,喝道:“喂!方才是否是你这野娃儿欺负我的徒弟!”
宋青书向林若璇望去,见她亦是微笑以对,想不到这群孩童不过十来岁,竟也学人拜师学艺。带头的那名男童身着破布短衣,看起来比他身后的那群男童还要穷酸些,但竟居人师之尊。
只见宋怡云娇笑道:“是我又怎样?!难不成你想替这些窝囊废们报仇不成。”
那带头男童装做老气横秋的模样,回道:“大丈夫不与女流之辈计较,你向他们认个错,这件事便就此算了吧。”
宋怡云气得双颊俏白,喝道:“想要我低头认错,先问过我手中的剑。”
那男童瞥了宋青书一眼,道:“你二人听清楚了吧,是这丫头自找的,我瞧她是姑娘家,便赤手空拳与她斗斗,你们可不许插手。”
宋青书讶道这孩童年纪虽轻,但对江湖上的行话却是一清二楚,显是己有一番历练。心想对方不使兵刃,两人相斗该不致大碍,点头笑道:“只要你信守承诺,我们便不插手。”
宋怡云扔下木剑,娇斥道:“谁要你讨好,你不用兵刃我也不用!”
那男童笑道:“好!祸福无门,唯人自招。”
跟着向前一扑,将宋怡云推倒在地,坐于她身上不住挥拳,宋怡云喝道:“你竟使这无赖的打法!”
那男童喝道:“管你什打法!”
宋怡云出身武学世家,唯独历练不足,方才中招。这时她不甘受辱,右膝一撞,己将那男童踢离身上,跟着身法运行,施展“浩然长拳”,拳头上虽无劲道,但拳法精妙,己打得那男童难以招着,只能不住闪避,但鼻梁上仍是中了一拳。
林若璇担心爱女又中那孩童下流的招数,喃喃道:“该快了结了吧?”
宋青书却笑道:“我看尚未,寻常孩童挨了云儿这一记,那有不倒地的。但这孩童不但没有,还有劲还招,似有点内功底子。你在瞧瞧他的身法,似有脉络可寻,可不含糊啊。”
眼见宋怡云的“浩然长拳”在临敌时己逐渐熟稔,招式愈出愈快,那男童又吃了几拳,显是快招架不住。这时他所谓的弟子都在旁观战,不住叫喊,那男童心想:“这面子可不能掉!”当下打定主意,身子向后跃去,宋怡云只道退方欲逃跑,亦飞向前道:“想溜吗?”
“唰!唰!”
那男童竟暗地里自身后取出两柄短剑,待宋怡云向前时忽地挥出,她受这奇袭,不由得乱了手脚,秀发己让那男童削落一截。
那男童正欲再攻,宋青书却早己来到他身旁,双掌轻拍,两柄短剑便落入他右手里,左手顺势将那男童提起,笑道:“娃儿,这可与你方才的承诺不大相符?”
林若璇吃了一惊,连忙向前抱住爱女,检视其是否有受伤?宋青书瞧了瞧短剑,心中涌起熟悉的感受,放下那男童后笑道:“小娃儿,你这手‘邪灵剑法’使得可挺妙的?”
那男童拍拍身上的灰尘,回道:“你可是个行家,眼力高明的很呀!我娘还与我道当世识得这剑法的只怕没有几人。”
林若璇闻言亦是吃惊,讶道:“难道..这两柄剑是..”
宋青书缓缓的点了点头,道:“记得那日剑圣灭绝无极教时,连同圣母及长老皆死绝了,唯独她不知去向,甚至是王誉掌权那几年亦无现身。”跟着转声对男童道:“你娘在那儿?我想见见她。”
那男童笑道:“你要寻我娘?我瞧以你这年纪,恐怕得花上个二三十年才可寻到她。但若你一再护着这丫头,或许没几年便可寻着了。”
宋青书闻言微愕,跟着才恍然笑道:“好家伙,拐着弯咒我死。”
林若璇亦问道:“那你爹呢?”
男童耸肩道:“我娘就是要与我爹一道,才会抛下我。你们二人可是识得我爹娘的?”
宋青书暗道这孩童原来失了双亲,也难怪有些许江湖历练,只因他定孤身在武林中胡混过一阵子,跟着笑言道:“若我所料无误,你娘定是白彤。至于你爹我们识不识得,那要看是何人了?”
那男童似极欲想知道爹娘之事,连忙道:“我爹姓许名言,江南人士。”
林若璇不禁讶道:“你爹是许师哥!真的!?”
那男童皱眉道:“你是我爹的师妹?我不记得我娘提过我爹有什么师兄妹的。”
林若璇美目泛着泪水,柔声道:“当然有啦!你爹外号‘左剑’,在圣剑山庄里头可是大有名头的。”跟着转头对宋青书道:“青书,他是许师哥的孩儿,我们不能让他流落于此。”
宋怡云不满道:“娘!难道你要带着野孩子一道上路吗?”
林若璇斥喝:“云儿!不得无礼。”
宋怡云从未见母亲这般极严厉色,不由得吓住。
宋青书心念电闪,似得以想见当年的情境。林至缺欲赴漠北灭绝无极教,许言定也得到了消息。因他念及旧情,而赶紧在林至缺到漠北前先一步知会白彤,令其悻免于难。许言不顾背叛家门而前去相救,定打动白彤,之后许言被铁长风所杀,白彤便独自抚养这孩儿。宋青书猜想在白彤在跟了许言后,或许己大彻大悟,不愿在回无极教,也因此在王誉统领漠北时她亦隐世不出。
林若璇向前轻抚那男童的额头,温柔道:“好孩儿,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那男童仍装老成道:“大丈夫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许无仇。”
林若璇喃喃道:“无仇、无仇。没有仇恨,是个好名字。”
宋怡云则在旁冷声道:“什么无仇,你和我可结下了大仇。”然见着母亲的神色,又连忙噤声。
宋青书缓缓道:“无仇,方才你也听见了,你是许师哥之后,自也是我玄武门的传人。不若我收你为徒,盼你日后能成才,得为武林造福,当不负许师哥的英名。”
林若璇喜道:“这是个好主意!”
然许无仇却满是不屑的道:“玄武门?名头是挺响的,但真的有多少本事可也难说。光凭几句话就想要我拜师,想得美!”
殊不知这世间有多少人想入玄武门而不可得,更有多少人盼望拜宋青书为师?然眼前这孩童竟嗤之以鼻,宋青书心中感到有趣,这时他将短剑抛还给许无仇,跟着往他身前一站,笑道:“看来不现点本事,你是不会甘愿从我的。来!你大可持剑攻向我,我身子不动,拳脚亦不相向。”
许无仇好奇道:“真的?!你就像根木头一样的站在那让我刺?”
宋青书负手身后,欣然道:“真的。刺到你收手为止。”
许无仇回剑窃笑道:“那我就不客气哩!”
双剑齐施,一连刺出十多剑,但剑尖每欺近宋青书身子前,便有一道莫名的劲道卷起,令许无仇手中的短剑失去了准头,十多剑皆刺在虚空处,宋青书则仍安然的立在那儿,闻风不动。只因他早己暗运天罡正气护身,以许无仇的功力根本破不了气场。
直到满身是汗,许无仇才肯收手,不住道:“真邪门!真邪门!”
宋怡云不禁嘲讽道:“知道我爹爹的厉害了吧!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话一出口,才惊觉失言,只因许无仇若真的偑服而拜宋青书为师,那她日后便要天天与这家伙相处在一起。
宋青书摊手笑道:“如何?”
那知许无仇仍是摇头道:“还是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