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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以正常的状态,再过去便该有士兵巡逻防御,但这时南角城部队才刚迁入,莫说巡逻了,连地形建物都还没弄熟,防范自然较为松散。那道身影又似是武功极高,点尘不惊的又掠过了三、四栋建筑物,而且尽往人多的地方飘身,似乎是艺高人胆大,毫不在乎。
不过人一多,想在庭台楼榭之间隐身就越来越不容易了,那人闪身飘上了屋顶,往内部直溜过去。
那人既然隐身而入,自然不会以真面目见人,他浑身裹在一袭白色长袍中,看来颇为飘逸,但头脸却用一种只露出双目的头套紧紧包裹,好似颇老于此道,与徐定疆当时只蒙块布便罢的做法大有深浅之别。
忽然间,那人一个急停,迅速的仰头望向上方,却见徐定疆在自己脑门上方十余公尺处飘着,脸上还挂着一抹贼兮兮的笑容。
那人大吃一惊,足点屋脊一闪,瞬间飘退了十余公尺,微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讶异的光芒。
徐定疆在居高临下的守望中,看到了这人的侵入,这才飘过来预防,眼看此人越来越接近白家人的居所,徐定疆不拦不行,这才从上方逐渐接近,没想到对方功力毕竟不弱,居然在十余公尺外便觉出有异。他脸上虽然满是笑容,但心里却是暗栗,对方若是右府中人,除了右督国王外,没有其他的可能。
若真是右督国王,徐定疆可大为顾忌,先不论诸王的功力本就是人族中的顶尖,徐定疆年幼时刚来都城,还曾受过左、右督国王的教导与照料,后来才转由两位供奉训练,若真要与对方放对,他还真有顾忌。
徐定疆一面缓缓落在对方面前七、八公尺外,一面和气的说:“阁下有何贵干?”他也不问对方是谁了,若肯说,还会蒙面吗?
“徐定疆……徐小王爷?”那人的声音颇为沙哑,该是故意隐藏住自己原有的声音。
“不才正是。”徐定疆沉吟了一下,嘴角一扬说:“阁下莫非是习回河城派来的探子?”
那人目光微眯,凝视着徐定疆,似乎不知道徐定疆是不是故意这么说,一时没有回话。
徐定疆索性挥了挥手说:“你回去告诉刘礼、徐苞两人,南角城一脉一心效忠皇上,叫他们死心。”
“你……”那人顿了顿才嘶哑着说:“你看来不像学了刘冥的功夫。”
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一句来?徐定疆脸上的惊讶可不是假装的,他皱眉说:“什么?你是说“秘阁卫国使”?”
那人不理会徐定疆,接着说:“为何你会“飘风技”?能直上青冥?”
徐定疆这才想起,刘冥与其手下尊者们确实也能飞,而且还能在瞬间挪移,倒不知道那叫做“飘风技”,却不知道是他们厉害还是自己这种功夫厉害?
徐定疆哈哈一笑说:“小小功夫,见笑见笑。”他也不直接回答是与不是,就让对方猜。
“老夫不信这个邪。”那人一直悬垂在身旁的两臂缓缓举起,看来只是随随便便的比了一个势子,但就在这一瞬间,一股凛冽的肃杀之意忽然大起,向着徐定疆全身急涌过去。
徐定疆心里一寒,不敢怠慢的立即提起了功力,他的身体被体外劲力一激,立即微微浮起,同时挡住了对方不知是内息还是气势的一股压迫力。
“不是“飘风技”?”那人一直微眯的双目蓦然睁开,两眼精光一闪间,一股锐利的劲风激起一阵锐啸,向着徐定疆由上而下直劈过来,一时间竟看不出对方是如何出招的。
徐定疆倏然一惊,身随心转的蓦然平移两公尺远,亏得他移动迅速,仍感到体外劲力的外圈部分被一股锐利如刃的劲力所擦过,两力相激下对方的劲力往旁侧滑了几分,相对的,也使得自己闪开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但若再晚个半分,说不定就没得闪避,自己的劲力能不能挡住对方这一下实在十分难说。
徐定疆既然闪过,本认为屋顶可就该当遭殃,没想到这个劲力切到自己腿侧的高度时忽然一顿,蓦然转向往自己腰部扫来。
在那一顿下徐定疆已经感觉不对,他全身劲力急提,浑身陡然冒出大片红雾,同时倏忽间往后急闪了五公尺,同一瞬间,红雾外缘光芒一闪,蓦然传出一声极刺耳的摩擦声,空气中也隐隐传出了一点焦热的味道。
这时徐定疆已经看出玄妙,对方胸前的两手彷佛虚抓着什么物件,而随着对方手掌的微微挪动,那股无声无息的锐利劲力就这么挥洒来去,对方竟是把内息凝炼成宛如实物的刀气,能在指掌方寸间控制,劲力却能延伸到了十公尺外,自然是迅速无匹。
刚刚的那一下,其实对方的劲力已经切割入了徐定疆的红雾之中,还好徐定疆的护体红雾威力又与平常内息不同,可说是硬生生的阻住了对方的劲力及身,也才会有这么尖锐的摩擦声传出。
但徐定疆心里有数,若自己未退,护体红雾绝阻不住对方的攻击,毕竟对方劲力等于是凝于一线,红雾的区域广泛,别说自己的功力可能不如人,就算能与对方相捋,这种方式的互碰也是自己吃亏,也就是说,徐定疆不能再以以往的碰撞方法对敌。
这可是除周广外,徐定疆第一个遇到不能以此法对付的高手,红雾中的徐定疆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自己才刚悟通一半的体外经脉,现在可没有别招能够应对,对方若是再快斩个几下,自己可就糟糕。
而这套功夫,与刘方廷称雄数十年的绝招──“电光薄刃”似乎十分相似,不过听说“电光薄刃”发出时似有一道以劲力凝结的闪光,挥动时却似薄刃,这才有了那个名称,莫非刘方廷把电光练化了?那可不易抵挡。
那人确实是刘方廷,他心里却是更为吃惊,他潜修数十年,在数年前才由“电光薄刃”创出了这无声无息的“无影薄刃”,本认为足可独步人族。来之前,他也没想到会用上这套功夫,若不是徐定疆现身的方式太过怪异,他还未必会施展此招,没想到就这么一个年纪轻轻的小毛头,自己的“无影薄刃”居然发出无功,而这套功夫却是极耗功力,若再来两下没效,自己今日只怕出不了“馨云殿”。
两人各有顾忌,谁也不敢动上一动,但刚刚那一下,已经惊动了下方的官兵,一堆人见到屋顶上有个蒙面的家伙与小王爷放对,自然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拔刀取剑想往上跃,只不过两人停身的地方太高,这些士兵一时还跳不上来。
眼看事不可为,刘方廷瞪了徐定疆一眼,蓦然飘身直退,面对着徐定疆往后急闪,倏忽间已经腾出了数十公尺,落地前一个转身,他点地间往外急掠,只听他隐隐传来两句话:“好个小子……好个徐靖!”
徐定疆松了一口气,这才敢放下劲力飘落屋顶,徐定疆心想,这人刚刚曾自称老夫,又在这种时候前来,加上那怪功夫,九成九是右督国王刘方廷,看来他以为自己这套功夫是父亲徐靖所传授的,倒是让老爸背了一个黑锅……不过想到自己居然能与刘方廷勉为抗衡,徐定疆也不禁有些激动,又有些得意。
人族虽称八王,但实际上因刀轮、宿月两王未立,其实是“东极王”、“南角王”、“北域王”、“习回河王”、“左督国王”、“右督国王”六人加上两位供奉合称八王,除“习回河王”徐苞外,这七人可算是人族的七大高手,其中又以两大供奉最受人尊崇,可惜现在“东极王”已殁,人族高手又少其一。
当年刘氏起事能成,除了是时刘氏一族高手辈出、行事周延外,与双陈一徐三人倒戈不无关系。当时“左督国王”陈康、“东极王”陈克、“南角王”徐靖三人都还只是国使,而策动三人的倒戈,其中居功最大的便是后来的“习回河王”徐苞,他也以此功勋得封为王,成为徐氏一族的二王之一,后来徐苞与陈康的不睦,却有其他的原因。
经过了五十年,虽说刘礼、刘冥的功力直追诸王,但咸认还差六大高手一筹半筹,不过这些判断并不包含刘冥别出蹊径的“幻灵大法”,以及刘礼修练得成的“透骨击”,当然,其他六人也各有各的绝活,若不是真正对敌,谁也不知高低。
无论如何,今日一战,徐定疆能勉与“右督国王”刘方廷抗衡,已是惊天动地的大事,只可惜除当事人外没人明白。
徐定疆落下地来,轻吐了一口气,四面的官兵立即涌了过来,很快的赵才、杜给等人也随即赶到。
身为亲兵首领的赵才还没说话,杜给便先关心的询问:“小王爷,您没事吧?”
“没事。”徐定疆回过头说:“门口现在怎么了?”
“听说老钟才骂了两句,池路就拔刀冲了出去。”杜给笑说:“若不是龙将拦着,只怕已经打了起来,现在对方没这么嚣张了。”杜给越来越佩服徐定疆,只一转念间,就派了两个最适合的人选去门口骂架。
“老爸也该快来了。”徐定疆一笑说:“马上就没事了。”徐靖一到,卢一天再大胆,也不敢继续胡闹。
“小王爷。”赵才靠过来,皱眉说:“那个叫陈敏的要见您。”
“小敏?”徐定疆微楞,让他去放那两个小丫头,难道还有问题?徐定疆点头说:“他在哪里?”
“现在有警,他们都不敢离开房舍。”赵才说:“他在“飙”字五号房,那群人阴阳怪气的,都安排住在“飙”字那里,分了前十、后二十其三十间房。”他口中阴阳怪气的一群人正是白家的三百人,前十是小房,后二十指的是大房,小房大多住一到二人,大房则能住十到十五人。
“我过去看看。”说完,徐定疆又一顿说:“徐家姊妹在哪里?”
“就在那里。”赵才摇头说:“不问我还不好意思说,听说那是右相的孙女,这实在……”
“我自有分寸。”徐定疆哈哈一笑说:“赵才,你也该去前面等了,墨琪也快到了。”
赵才老脸微微一红,瞪了徐定疆一眼,神色大为尴尬,杜给可是大为好奇,一双眼睛直盯着赵才,若不是碍着徐定疆,他一定马上追问。
不过他不用忍多久,徐定疆话一说完,已经飘身向著「飙”字房掠去。
杜给立即抓着赵才说:“老赵,你这家伙不够朋友!”
赵才还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面无表情的吴平恰好施施然踱了过来,开口就说:“赵才哪里不够朋友?”
“墨琪……墨琪……”杜给没理会吴平,脑海中一转,已经想起昨日墨琪也曾去过“落霜营区”,他立即一拍赵才笑说:“是那个黑美人嘛,真看不出来,你这家伙果然不安分。”
“是单相思吧?”吴平说话向来难听,这次更是难听之尤,话一说完,赵才好似被人踩了尾巴般的一蹦而起,头也不回的就向外冲去,似乎也不是去殿门等候墨琪……
徐定疆抵达“飙”字五号房,这时屋外防守的白家人自然已经撤去,徐定疆也不贸然闯入,在门外经唤了声:“小敏?”
徐定疆与白敏等人本来不熟,不过因着白浪与白玫的关系,徐定疆就随着白玫的叫法,不然明知白敏不姓陈,叫他陈敏实在有些尴尬。
“徐小王爷?”门呀然而开,白敏一脸沮丧的站在门口,门内自然是徐昙如、徐杏如两人,不过她们这时脸上却是一脸俏皮的笑意,彷佛刚完成了什么恶作剧,心里有着忍不住的得意。
“你们一定是梦凡公的两位孙女,昙如和杏如了。”徐定疆小时本就是超级大顽童,这两个小姑娘的表情他可不陌生。徐定疆也不问发生何事,只进房坐下说:“你们来玩几天啊?”
徐定疆这话一说,徐昙如、徐杏如的小脸不禁一楞,白敏却从沮丧变成诧异,不明白徐定疆在打什么主意。
徐定疆见没人接话,他一耸肩说:“看来我不受欢迎,好吧,你们爱玩几天就玩几天,我前面还有事情要忙。”话说完,徐定疆起身拍拍屁股就要出门。
“徐小王爷。”徐杏如叫了起来:“请等一下。”
“怎么?”徐定疆转回头来,诧异的说:“有什么事?”
“我们到这来,不知被谁打昏,还被当犯人关了一个多小时,这件事您不知道吗?”徐杏如噘起小嘴问。
“有这种事?”徐定疆诧异的说:“谁这么大胆?”
“你问他啊。”徐杏如、徐昙如同时一指白敏说。
“这……”白敏脸上又恢复了尴尬,正不知该怎么说的时候,徐定疆一拍桌子,怒目说:“岂有此理,我好心救你们出来,冒了多大的风险?你们居然这么对两个小女孩?”
不只白敏,连徐家姊妹都吓了一大跳。
只见徐定疆怒气冲冲的接着说:“门口卢总教头还在闹,陈龙将还堵着他们,你们哪里值得我们救?你们立刻给我滚出“馨云殿”,就算被右府宰成肉泥也不关我事。”
说也奇怪,除了那一声桌子拍的颇响,徐定疆的声音也并不很大,不过三人却都觉得十分大声,却是徐定疆稍稍用了一点传音的功夫,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