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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归勇不待吩咐,跃出一把接住了陈康,就在这时,那个少了根大柱的凉亭蓦然一歪,轰然倒地,还好这时亭中已无旁人,不然恐怕是凶多吉少。
归勇将陈康安置在铁仇之旁后,众人依序上了扁舟,赵才不敢迟疑,急急的催动着尾桨向着岸边急划。
这下事情闹大了,不知道闯不闯的出“左督国王府”?
果然那几声大响是会引人注意的,赵才才刚划到岸边,就有一队都卫军从假山后转了出来,望着众人发怔,陈晶露也不答话,率先往前便走,众人也只好硬着头皮跟。
没想到陈晶露距那队官兵还有十余公尺远的时候,那堆官兵就一个个自动倒下,陈晶露看也不看这些人,自顾自的向着来路而去。
除归勇外,赵才、墨琪、梦羽都是第一次见识陈晶露迷药的威力,他们这才知道,原来这些人都是陈晶露迷倒的?至于自己这一行人怎么没事,三人可是苦思不透,只好面面相觑,暗自咋舌不已。
陈晶露毫不停留,就这么一路走出去,直到左督国王府大门口,一路上少说也迷翻了百余人,倒在屋里的就不大清楚了,赵才咋舌之余不禁自忖,还好从来没得罪过王妃,不然怎么死的都弄不清楚,看来这些人不倒个三天三夜是不会醒来了。
走出了大门,里面一丝动静也无,陈晶露这才止步,微微低着头吐纳了起来。
归勇一见,立即赶上两步说:“赵才,去牵龙马,我们为王妃护法。”梦羽与墨琪一怔,连忙与归勇围成个三角形,护卫着低头吐纳的陈晶露。
原来施放迷药也要用功夫的?还是刚刚接了那一招有些不妥?赵才连忙牵过众人来时所骑乘的龙马,心里却又觉得奇怪,怎么龙马也没事?回头一望,大街上的人来人往,还不是一样活蹦乱跳?看来陈晶露已经收功。
不过她这么一直杵在别人大门可不是办法,赵才正慌时,却见陈晶露头一抬,苍白的脸上有些担忧的自语说:“陈康的“焦雷指”功力又深了不少……我们回去!”同时已腾上了龙马,向着皇城骑去。
五人刚要进入皇城,却听得城北起了一声声紧急的号角声,还有警炮大作,同一瞬间,大街上所有人脸色都是大变,立即加快了脚步奔行,四面的龙马蹼拍击地面的声音也闷闷的响起,似乎周围有许多的官兵在移动着。
这下糟了!赵才连忙策马快跑,八成是陈康那死老头忽然又醒了过来,正率兵来追,却要快些赶回“馨云殿”,那儿还有一万兵马保护……不然陈晶露的迷药再厉害,只怕也没带这么多。
可是赵才忽然发现其他人都没跟上自己,百忙中一回头,却见城北一缕黑烟向上直飘,陈晶露等人也正望着那缕黑烟发怔。赵才这才会过意来,大声的说:“叛军来袭!”
赵才吼归吼,却是没人理会他,只有墨琪还回头瞪了赵才一眼,眼中担忧还多于生气,赵才一怔间转念一想,什么时候不好选,竟在叛军来袭前一刻把左督国王府的大半人迷翻,那可是糟中之尤,这下该如何是好?
牧固图纪元一二○一年十四月十九日
“定疆!”打开铁制窗口,陈东立直着喉咙喊:“有没有听到?”
徐定疆的窗口早已打开,他懒洋洋的说:“有啦……”
以他们的功力说来,凭藉内劲打开窗口并非十分困难,不过这可不能给两位供奉知道,否则两老带个锁来就麻烦了。
“真够倒楣的。”陈东立气呼呼的说:“不过说你不见了,就被人当成我也联合起来骗皇上……”
“好啦。”徐定疆走到铁窗前,望着斜对面的陈东立说:“算我对不起你好吧?对了,那时你来找我做啥?”陈东立、徐定疆、徐靖都关在附近,陈东立与徐靖算是同一边,徐定疆则与被称作大黄、五黄的騔獚隔邻,只有刘芳华被关的比较远。
陈东立见徐定疆问到那日之事,他微微一怔,有些尴尬的说:“出去再说吧……昨晚两位爷爷过来没找你?”
论辈分,其实刘尉达、刘尉莽比两人大上不只两辈,称大爷爷、二爷爷其实有些不妥,不过毕竟不是近亲,也无须顾忌这么多;昨夜两人再度进来地牢,大伙儿自然立即关上了铁窗,所以也不知道两老进来找谁。
“没有。”徐定疆楞了楞说:“对了,我本来以为两老是来放你的。”
“还是又关了人进来?”陈东立说:“会不会是伯母?”
“去你的。你少胡说……”徐定疆骂了一声,跟著有些迟疑的说:“只怕是放了我老爸。”
陈东方可莫名其妙了,目光向一旁关着徐靖的牢房方向转了转,诧异的说:“放了你老爸有什么好怕的?不是很好吗?”
“你不知道。”徐定疆摇摇头说:“若是这么快就放了我爹,八成是叛军攻来了。”
原来还有这层关系?陈东立楞了楞,知道徐定疆说话有几分准头,跟着也沉默下来,却听徐定疆顿了顿说:“试试就知道了……”
试什么?陈东立只见徐定疆忽地从铁窗中探出手臂,红雾蓦然腾起,一股气劲向着斜前方延伸出去,直探向陈东立隔壁的牢房,只听嘎的一声,铁窗应声而开。徐定疆跟着叫:“老爸?”
叫归叫,那间房中却没传出回音,徐定疆心里一沉,看来昨晚老爸真的被放出去了,战阵凶厄,况且内忧外患又浑沌未明,老爸在这种环境下出战实是十分凶险,何况自己又没能先回南角城,下一步棋该当如何?
“你这功夫也怪。”陈东立不知道徐定疆在想什么,蓦然说:“那天居然能与大爷爷接上一招。”
徐定疆听而不闻,过了片刻说:“不成,非闯出去不可。”
啥?陈东立楞了楞说:“你说什么?”
“我功力不足。”徐定疆沉吟说:“若是芳华也关在这里就好了。”
“芳华远着呢……”陈东立说到一半,诧异的说:“芳华倒是一直没说话,她不知道可以开窗吗?”
徐定疆叹了一口气,刘芳华自知道白浪投奔叛军后心灰意冷,说不定已经放弃了出困的念头,就算在附近也不一定帮忙。
“我看你把那两只怪物的窗户打开看看好了。”陈东立不明白徐定疆在叹什么气,苦中作乐的笑说:“说不定它们帮的上忙。”
这话倒是提醒了徐定疆,两只騔獚帮不帮得上忙先不论,老妈的嘱咐倒是可以先试试。徐定疆眼睛自然望不到自己隔邻,不过劲力之所及,倒也能分辨何处是铁窗。徐定疆劲力横向探了过去,感知到了铁窗口,那大团红雾运足劲力吸引着铁窗向旁横移,铁窗一开,砰砰的声音立即传了出来。
“呃……”陈东立只见一颗脑袋凑到了铁窗前,他可不知道这是大黄还是五黄,目光一对间,陈东立只好尴尬的点点头说:“嗨!”
騔獚应声咆哮,又是砰砰两声,看来是在抓击着墙壁,陈东立眼见无法沟通,尴尬的向着徐定疆说:“我看它们是帮不上忙了。”
“谁要它们帮忙了?”徐定疆没好气的叫:“大黄?五黄?”
騔獚的声音一顿,似乎认出定疆的声音,两只同时轻啸了一声,大有应和之意。
徐定疆顿了顿说:“我也被关着,帮不了你们,你们出的来吗?”
騔獚一静,隔了片刻忽然低鸣一声,似乎有着深切的悲伤,徐定疆与陈东立听到都是微微有些感触,莫非它们是在哀叹其他騔獚的过世?
这一瞬间,徐定疆感觉騔獚不像是普通的兽类,竟似乎也深通人性,想到这一层,徐定疆心里蓦然有些不忍,若把退蛇软骨给它们吃,吃出毛病岂不是不好意思?
徐定疆叹了一口气说:“算了,只不过跟你们打声招呼,还是把窗户关上吧?”
话一说完,騔獚立即一连串的低啸,还不断的骚抓着铁门,似乎并不认同,徐定疆也看不到,只能苦口婆心的劝说:“若是不关,被发现了可不妙……”
“定疆!”陈东立却是看的清楚,他蓦然诧异的说:“它们伤了铁窗……关不起来了。”
嘎?徐定疆目光转向自己眼前的铁窗,心里微微一动,若要硬碰硬的击破铁门,这唯一的洞口说不定真是破绽之所在,但若一击失败,被发现了可就不妙,徐定疆咬咬牙说:“我得闭关几天,你也练练功吧。”跟着徐定疆向着陈东立挥挥手,把铁窗关了起来。
现在练功怎么来得及?陈东立正想开口,却见徐定疆的铁窗已经关上,他闷闷的闭上嘴,目光转过,却见騔獚的巨爪正不断的向外抓击着那个小窗,铁窗果然变形的越趋严重,但想挖到两兽能钻出,只怕至少得要十天半个月,其间不被发现也难。陈东立摇摇头心想,劝它们停“脚”吗?……还是由它们去吧。
他正想把铁窗关上,脑中忽然转过一个念头,陈东立蓦然叫起屈来:“怪了!放了伯父怎么没放了我?”
不过徐定疆已经牢牢关上铁窗,自然是听不见陈东立的呼唤,陈东立只好闷闷的骂了两三句,八成自己以往与徐定疆交往过于亲密,总有些脱不了嫌疑,当真是交友不慎。
在都城北方百余公里的密林中,炽热艳阳穿透枝叶洒下,白家三百余人散在四周防备,中间则是领导群──白家皇族散坐在一块小空地间商议。
这时,白彤一改数日前不得志的模样站起大声说:“我们是要抬头挺胸在人族中重振白氏荣光。还是要守着老方法,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现在已经是决定的时候了。”
白炰旭望了一直没作声的白浪一眼,叹了一口气说:“刘礼确实是豁然大度,但白氏一族的血仇……真的就这么算了吗?”
见众人默然,白彤挥着已经拆掉绷带,但尚未完全痊愈的双手大声说:“大伯说的没错,但就算我们当真退隐,难道真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在人族中,我们根本没有存在的空间,就算真有可以藏身之所,血脉存续的问题又有谁能解决?再传个两代,只怕连皇族都没有了。”
白炰旭无言以对,若是以前,白彤敢对白炰旭这么大声说话,他不一巴掌打下去才怪,但现在白彤毕竟是立了大功,将陷入绝境的白家人救出生天,白炰旭也不好多说。
蓦然间,白炰旭发觉这五十年来的坚持似乎都是一场笑话,白炰旭意兴阑珊的说:“我老了……这些事,由你们年轻人做主吧,我去与述潘聊聊。”话一说完,他竟是飘身而起,向着林外掠去。
“大伯!”除白浪外,众人齐声叫了起来,却见白炰旭恍若未闻,整个人带着三分萧索、两分寂寥地往外缓飘,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白彤见状大声说:“大伯说的对,也该由我们出主意了,大家坐下吧。”
白汉不发三旨,首先坐了下来,白广、白玫对视一眼,心中都有些担忧,但依然回头坐下,他俩一坐,白敏自然也跟着坐下,就只白垒一人依然站在当地,白彤微微皱眉说:“阿垒,你还在想什么?”
“阿彤。”白垒回过身来平静的说:“将我们救出牢狱,你确实立了大功,但你心里有数,我们会被刘然下令擒捉,也是因为你的关系。”
这话十分老实,但可就伤了白彤的颜面,白彤脸色一沉说:“阿垒,你这话什么意思?”
“没什么。”白垒转过身一面坐下一面说:“我对日后的大方向并没有意见,只是点明一个事实……刘礼、陈康固然对我们有恩,但这个恩本也未必是必要的。”
白彤颇有些恼羞成怒,但又不知道该如何辩解,还好白广适时的打圆场说:“说老实话,以情势来说,刘然几乎已经是必败无疑,若非这么一转情势,我们也未必有好结果。”
这话说得白彤十分舒服,他哼了一声说:“正是如此……”
“不过。”白广接着说:“在刘然治理之下,我们确实有机会重复皇朝,但若天下是刘礼一统,以他的精明来说,这个愿望可说十分渺茫。”
“反正刘然不会赢。”白彤有些不耐的说:“这些也是白说,而且……重复皇朝又如何?让那个小家伙当皇上我可不心服……”
“阿彤!”白广打断白彤的话说:“你别乱说话。”在还没决定之前,这话可有些大逆不道。
白彤撇撇嘴,不与白广在此事上争论,一抬头说:“反正我的话都说完了,按估计,今日下午北军即将进攻都城,我一定会去的,若你们真的不愿,我就带着愿意去的人去,阿汉,你跟不跟我走?”
白汉一楞,面有难色的说:“大家商量好了再一起……”
“什么事都要商量!”白彤大声说:“再这么优柔寡断,好事都会变成坏事。”
“彤哥。”白玫轻柔的声音响起:“别这么大火,好不?”
白彤气消了两成,闭上嘴没说话,白玟转过头,望着一直盘膝而坐,低头望着地面的白浪说:“浪大哥,你怎么一直没说话?”其实众人这时无须伪装,本应称白浪为叔,但大家叫惯了,也改不过来。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