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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礼自然也不能放徐靖走,若让徐靖重回都城,岂不是纵虎归山?他刀芒一劈,不但将徐靖的“剑掌合气”击散,还把地面劈开了一个长达数公尺宽的大裂口,这才腾身飞掠向徐靖后方急追,但他纵然凭藉裂地刀得与徐靖过招,徐靖的功力毕竟不是他能比得的,这么一让徐靖找出空隙,怎么还追得上?
徐靖自然知道,这时只有投入南面大军才有生路,不然刘礼裂地刀一挥,想留住自己的性命也不容易,但他掠身之际,眼见白浪挡在白炰旭身前,正举臂向着自己,徐靖心中一凛,白浪的功力看似不弱于白炰旭,若掠过之际他从下而上一个暗算,自己只怕非给刘礼追上不可,到时想再闯出活路岂不是更难?这时顾不得他与儿子的交情了,徐靖牙一咬,这五十年来所独创的绝招“化玉劲”再度推出,向着白浪与白炰旭挥去。
“化玉劲”,是这五十年间,徐靖自创的一门功夫,因徐靖精研白、刘武学,又能别出机抒,所以除了“掌剑合气”之外,他终于凭藉着阳极生阴的境界,创出无声无息却又威力惊人的“化玉劲”,能在看似阴柔的掌劲之中,蕴藏了极大的破坏力量,顾名思义,便算是坚如玉石,遇到了这样的劲力也只有散化无迹。
而这个功夫,与恰巧与白氏不传之密──“阴爆掌”颇有异曲同工之妙,毕竟两者出于一源,却也不足为奇。
徐靖这样的掌劲一出,劲力还没涌至,白浪已经感到那股无边无尽的压迫感,白浪心里一寒,事到如今,只有凭藉着前些日子练的左臂功夫了。白浪心一横,终于不敢再保留,他左臂直直伸起,右爪一扬,浑身功力急催,心中同时闪过“长虹吞吐,脉聚合凝,气冲斗牛,破天裂地”四句话,却不知有没有这样的功效?
这时徐定疆已经从半空中掠到,眼见徐靖一掌轰垮白炰旭,徐定疆不禁微微一喜,只有白浪与刘礼两人,不易拦住自己老爸。但见徐靖挥掌向着白浪轰去,徐定疆心里随即一沉,整个人的速度慢了下来,他心里有数,自己老爸近年来练出的“化玉劲”威力极大,白浪无论如何是挡不住的,徐定疆暗叹一口气,希望白浪功力再高一些,能在自己父亲的一掌下存活。
就当徐定疆这么思索的时候,却见白浪整只左臂由肩至掌突然冒出较阳光还炫亮的炫目青亮光华,在那一瞬间,一条有若狂龙般的爪形气柱粗有一公尺,前端一张足有三公尺大的巨大青色巨爪撕裂空间般的向着徐靖猛冲,而一面冲,那股气柱越形增大,巨爪也跟着扩张,却似是无穷无尽。
徐靖的“化玉劲”一遇到这股劲力,两方相持之间那股青色巨爪迅速的被磨蚀殆尽,徐靖的劲力也同时消散,而后半段那股青色气柱却依然毫不停歇地向着徐靖疾冲。
眼见那股气柱已经宽达两公尺余,徐靖想闪也没处闪,何况徐靖本自忖天下就算有人能接得下“化玉劲”,也不能同时伤了自己,眼见白浪一举手便破了自己苦修五十年的功夫,徐靖一楞,连闪避都忘了,就这么让白浪的劲力直轰全身。
徐靖惨呼一声,随着那股有如冲天气柱般的劲力向着后方飞射,同一瞬间,一股极为强烈的气爆声响才轰然炸出,向着四面八方轰传出去。
这样的变故是谁都没想到的,徐定疆惊呼一声,迅疾的向着徐靖向后飞摔的身形直射。
而同时这股劲力也没头没脑的向着追来的刘礼轰去,刘礼自然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眼见白浪的劲力带着徐靖撞来,距自己虽还有七、八公尺远,那股无穷无尽的压迫力却已先行涌至。同时,那股青色气柱已经扩大到了宽达五公尺余,依然威势不减的往前直轰,沿途数十名士兵遇到了那股劲力,也一个个应声倒地。刘礼眼见无法闪避,他蓦然凝停在半空,裂地刀挥舞成一大片光屏,整个人藏身在那大片光屏之后。
这时那股劲力正好带着不知是死是活的徐靖撞来,在裂地刀的光团舞动下,青色气柱一面消散,一面仍将徐靖往光屏急送,徐靖的身体一撞上了那大片光屏,整个人爆散成无数细小的血肉碎块,爆散到了方圆数十公尺之间,一代英豪,就这么血肉飞散、尸骨无存。
“不!”徐定疆撕心裂肺的惨呼一声,他双拳陡然爆出红光,向着飞退的刘礼背面就轰了过去。
这么一前一后刘礼可吃不消,何况刘礼虽然藉着裂地刀拦住白浪的劲力,整只右臂已经震荡的彷佛不是自己的手臂,怎么再接徐定疆这一下?他总算机变过人,裂地刀挥出的光屏微微一斜,不再正面接劲,果然立即被飞激而出的劲力向下急甩,轰的一下硬生生的摔撞到地面上。
这么一来,徐定疆两团火红似的拳劲正面向着那股青色气柱直轰,两方一接,又是另一声足以撕裂天地的爆响,震的整个战场数万人几乎部不自禁的停下了手,脸色发白的望着这一方。
眼见尘沙飞扬,劲流四射,同时激起了一阵炽热狂风向四面激散,半空中更有一股回流气劲直上云霄,轰隆隆彷佛雷震的声音不知由天还是由地响起,紧随着狂风向着四面散去。
徐定疆的两拳,终于还是把那道肆虐天地的青色狂龙击散,但说老实话,白浪这一击,等于是先破了徐靖的“化玉劲”,跟着又与刘礼手中的裂地刀缠斗了片刻,这才被徐定疆的“红骨拳”毁去。
但徐定疆想不到这些,他虽然浑身气劲也是大为波动,但他依然毫不迟疑的向着白浪急掠,一面大声怒吼:“白浪!你竟……”
白浪一击既出,全身的精气神彷佛同时脱体,他浑身一软,向着后方便倒了下去,但刚刚整个过程只是一瞬间事,徐定疆冲到时,他却只倒了一半,白浪自知现在连一根小指也抬不起来,徐定疆要杀了自己不费吹灰之力,何况自己杀了他父亲?白浪心中满怀歉疚,两眼一闭,等着徐定疆击杀自己。
徐定疆本待一拳轰出,眼见白浪这么闭目待死,他的拳头却是怎么也轰不出去,徐定疆一咬牙,满怀悲痛的仰天长啸一声,倏忽间腾空飞起,整个人划过数百公尺,急急向南面已经吓傻了的都城后军冲去,一面哑着嗓子大声嘶喊:“陈康!你拿命来!”
却是徐定疆一念之间,明白害死自己父亲的其实不是白浪也不是刘礼,罪魁祸首其实是陈康,徐定疆也不管自己向着数万人冲是不是能成功,他横定了心,今日要拿下陈康的人头。
眼见场中突然产生大变化,在一击间,南角王徐靖尸骨无存,手持裂地刀的刘礼却也被轰击倒地,一时也不知是生是死,创出这等奇迹的白浪也不知为何软绵绵的倒地,而徐靖之子徐定疆,虽毁掉那有如魔神般的青色气柱,却有如疯了般的向着己方部队杀去。
四周数万官兵,尤其是在前方混战的那群部队,这时心里不禁大乱,一时间,没人还有心冲杀,竟是同时向着南方涌去。
都城部队是眼见大将徐靖阵亡,心中已无战意,尤其是南角城部队,而习回河军却是眼见刘礼倒地,更是心乱如麻,若刘礼一死,岂不是大家散伙?无论是徐苞、何威凡、风紫婷任何一人,都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刘礼身侧。
而都城部队的后军眼见徐定疆向着陈康杀来,除陈康等少数人之外,每个人的心里都是一头雾水,徐靖是死在叛军手中,徐定疆不趁势对倒地的刘礼、白浪补上两拳,怎么突然向着后方杀了回来?
心里有数的陈康见徐定疆居然能腾飞过数百公尺,心里也是颇为紧张,他猛一指徐定疆,大喊一声:“发箭!”
什么?所有人心里一楞,但大半的箭矢仍应命发了出去,只不过又有一大堆的箭矢都歪了一些,毕竟射向徐定疆好像总有些那么名不正言不顺,士兵们的准度难免会出些差错。
徐定疆全身红光疾滚,理都不理箭矢,要知道箭矢其实在气劲中也穿不了多深,只不过对一般人来说,护体气劲只达肌肤表面,箭矢就算只射入体内半寸,身体毕竟受伤,但徐定疆的气劲却是在周身半公尺外,没有一枝箭矢能接近他的躯体,徐定疆毫不受阻地向着陈康冲去。
这么一来,陈康自然是老脸失色,他一勒龙马,十指同时向上急迎,十道带着隐隐焦味的指劲破空而出,向着徐定疆激射。徐定疆眼见对方的指劲霸道,他也声如霹雳的爆吼一声,双拳左右连发,一发发红色拳劲甩脱手臂向下急轰。
这下徐定疆可是全力出击,退蛇血液及陷山老人灵药的功效首度毫无抑制的发挥,只见徐定疆的内息恍若无穷无尽,一道道红色电光凝集于左右双臂,跟着毫不停留地向下直扑,眨眼之间,徐定疆的拳劲连发七拳,这才有些内息不足的感觉,他这才缓住了拳头。
可是这么连发七拳,只有一开始的两拳还被陈康的指劲所阻,到了第三拳,陈康的指劲已经被徐定疆的拳风激散,第四拳则毫不客气向着陈康急扑。陈康没想到自己精研数十年的“焦雷指”居然会不堪一击,他连忙一个御气急退,一面转折着方向,闪避徐定疆的攻击。
徐定疆的拳力虽然快速,但运集了全力逃命的陈康却也不慢,只见后四拳每拳都轰了个空,反把地面击出了四个数公尺宽的大洞,尘沙飞扬、碎石四射自然不在话下,而那连成一串的爆响声,更是震人心魄,在陈康周身的许多士兵倒了八辈子霉的作了替死鬼,只见爆散粉碎的血肉四面飞洒,来的及发出惨叫的也没有几个。
徐定疆发觉自己距陈康太远便发拳,才让陈康还有逃命的空间,便深深一吸气,一股股自天地涌来的能量迅速的穿过全身散发于外,本已稍稍黯淡的红色气脉又重新爆起了光华,随徐定疆心念所注,迅疾的追着陈康飞掠。
陈康可没有飞天的功夫,他这时能凭空急顿全景凭藉着百多年的功力御气而飞,但这么一逃一道的飞出没有百公尺,陈康已经有些乏力,可是陈康不用回头,只凭感觉就知道徐定疆已越追越近。陈康一咬牙,在空中绕了一个大弧,折向北面飞去。
徐定疆一时没想到对方居然冒险转向,霎时冲过了头,不过他的移动方式是以心念控制,徐定疆在半空中倏然一顿,头也没转的就往后直飞,这才一面转过身子,急追陈康。
陈康的突然转向,两人的距离本已拉长十余公尺,但徐定疆这么诡异莫测的一退转,刚拉长的距离又迅速的缩短,而陈康这时已经感到力竭,这么飞下去,不用再出招自己也会把全身功力耗尽,何况自己成名数十年,却被一个毛头小伙子逼成这样,这成何体统?陈康一咬牙,半空中一个回身,两手虚捧成碗,蓦然往前一送,却是“焦雷指”全力出手。
这一招,却是陈康压箱底的招数了,十道气劲一出,同时划过一个大弧,有如一个弧形圆筒般的向着徐定疆急收,他算准了徐定疆功力再高,顾得上却顾不得下,打散右边也躲不了左面,而在他转身的同时,陈康眼角余光正见到刘礼摇摇晃晃的站起,心中这才稍稍松一口气,总算刘礼未死,大伙儿没有白忙一场。
徐定疆确实没想到抱头鼠窜的陈康忽然有这么一招,他刚刚损耗的功力虽然已经补回一半,但仍没有一开始的充沛。徐定疆心里有数,自己拳劲虽说可以毫无阻碍的破去陈康的“焦雷指”,但他却没办法一瞬间轰出十拳,徐定疆没空对自己为何没多想两招后悔,见对方一出手,徐定疆右拳一推急轰,左拳却横置胸前,运足全身气劲往外急凝。
蓦然间,徐定疆全身红光大盛,那巨大的人形红网似乎又涨大了一些,周身空气似乎也感受到了变化,一丝丝忽现忽隐的无数电光在红网外流转个不休,直将徐定疆整个人牢牢包住。
陈康这时已无余劲再躲徐定疆这一击,只见那道红色拳劲轰的一下砸在陈康劲力全无的双手,陈康的双手猛个分开,拳劲毫不容情地接着撞至陈康的前胸,陈康忍不住惨呼一声:“二皇子,救……”一面向着北面飞摔出去。
徐定疆却也并不好过,他的护体气劲挨得住无数箭矢围攻,却捱不住那十束有如烈火焚身的“焦雷指”,只见指劲一面发出尖锐的气劲摩擦声,一面磨耗一面钻入徐定疆的护体气脉中,虽然不断的磨耗消散,最后终于还是伤到了徐定疆的躯体。
除了体外气脉外,徐定疆的身体虽然不断的有气劲向外发散,却不具有护身的效用。在同一瞬间,十道弧形劲力分别穿射到徐定疆的左右前额、左右肩、双臂、双腿,还有两束拐过弯,穿入了徐定疆的臀部,徐定疆身上立即多了十道焦灼的伤口,同时汨汨的流出鲜血,还好“焦雷指”穿入徐定疆气劲之后威力大减,不然不只伤口加深,那股烧灼的热度更会使每个伤口全部焦黑,连血都流不出来。
这么一下,徐定疆与陈康都受了